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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妾知春(双重生)——观渔【完结】

时间:2024-12-14 17:14:16  作者:观渔【完结】
  身份高贵如顾景琰,雍帝又怎么可能将随便什么人都拿来给他做正妻,尤其是嘲瑰这等身份颇为敏感的鄯善族人。
  思及此处,玉淑仪连忙跪在地上,口中讨饶:“陛下恕罪,小妹心思单纯,只是瞧着顾侯少年英气心声爱慕。方才那话并不是她本意,还请陛下不要多虑。”
  雍帝自然是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若是嘲瑰当真嫁给了顾景琰,那四皇子背后便相当于有了顾家的扶持,这自然是雍帝绝不想看到的。
  他只是摆了摆手,示意玉淑仪快些起来:“快起来罢,动不动就跪,膝盖怎么受得了!想来,琰儿确实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那今日便将他叫进宫来,朕好生问问他的意思。倘若他也对嘲瑰有意,那朕便来做这个红娘!”
  嘲瑰喜笑颜开,连连叩首:“多谢官家!”
  见状,玉淑仪也只好谢恩:“多谢陛下。”
  用罢午膳,雍帝觉着有些疲乏,便在玉芙殿中歇下。
  待到雍帝睡熟,玉淑仪才蹑手蹑脚地扯着嘲瑰,越过几个博古架,才进入一间暗室之中。
  暗室正中供着一尊佛像,瞧着并不是中原随处可见的佛像,这尊佛三头六臂,面目狰狞,瞧着让人不免胆寒。
  玉淑仪为佛像两边的油灯上了些灯油,又为佛像供了几炷香,对着佛像拜了三拜,这才站起身来,责备地看着嘲瑰。
  “姐姐为何如此看我?”嘲瑰将手中的香插进香炉,弯唇笑问道。
  “你还问!”玉淑仪嗔怪道,“你今日为何要说自己心悦顾景琰?你可知顾景琰是什么身份,难道忘了咱们的大事?”
  嘲瑰早没了方才在雍帝面前的小女儿娇憨之态,只纵身一跃坐在佛像对面的长桌上,挑了只枣子塞进口中嚼着:“只是试探,姐姐倒也不必心急。”
  她“呸”地一声吐掉口中的枣核,引来玉淑仪微微蹙眉:“萨满神面前,休得无礼!”
  “嗤――”嘲瑰嘲讽地笑,“就这么个泥糊的木头,姐姐你有什么好害怕的?当年若不是因为它,姐姐也不会被强送进这暗无天日的深宫里来!可怜我的姐夫……”
  “住口!”玉淑仪身子微微颤抖着,握在桌角的指尖都有些泛白。
  嘲瑰瞧着玉淑仪的样子,心疼自家姐姐,只好闭了嘴:“好,此事你不愿听,我便不提。不过,四皇子如今在雍帝面前十分不起眼,若是没有更大的助力,姐姐难道还想成事?想必那个梦还没做便要碎了!四皇子资质不佳,一瞧便是中原老皇帝的种,一点也不像咱们鄯善!”
  玉淑仪不想再接她的话茬,只闭了闭眼,冷声道:“齐贵妃那边也有所动作。她肚中的孩子马上便要降生,陛下又从来没有立储的打算,想来近些时日是要下手了。”
  她用剪刀剪去燃尽的灯芯,继续说:“咱们毕竟是外族人,如今在别人的地界,倒也不好操办,绝不可轻举妄动,必得好好筹谋一番,方才能够达成目的。你可记住了?”
  玉淑仪将剪刀放下,背过身来瞧着嘲瑰。
  她一张脸全都隐在黑暗之中,早就没了在雍帝面前的温顺,反倒露出一种诡异的庄严。
  嘲瑰微微挑眉,从长桌上跳下来,单膝着地,右手搭在左肩上,朝着玉淑仪行了一个鄯善的礼节。
  她笑着,恭恭敬敬地说:“妹妹记住了。妹妹便祝姐姐,早日得偿所愿,梦想成真!”
  
第64章 疑心
  雍帝自玉芙殿午憩结束,瞧见一旁玉淑仪仍在酣睡,便没有叫醒她,只带着身边内侍悄悄离开回了勤政殿。
  内侍龟文走在雍帝皇辇一侧,抬头觑着雍帝的脸色,想了想,开口道:“陛下可是要将顾侯唤来大内?奴婢瞧着这位嘲瑰翁主似乎并不是心血来潮,倒像是真的对顾侯情根深种,陛下难道真的要为顾侯赐婚?”
  雍帝阖上双目靠在龙椅上,身子随着皇辇的行动一上一下地起伏,良久才冷哼一声:“她情根深种?我看倒像是为了她那个不成器的外甥在铺路!”
  “那陛下为何……”龟文皱起眉头,有些不解。
  既然雍帝早已发现了玉淑仪和嘲瑰的阴谋,为何不立刻否决,反而要一口答应下来?
  闻言,雍帝微微睁开双眼,唇角勾起一抹笑:“你啊,嫩!”
  他抬手指了指龟文,龟文卖了个蠢,面上憨厚一笑:“陛下深谋远虑,奴婢自然是不敢妄测圣意,还望陛下示下。”
  雍帝被这两句马屁拍的心情愉悦,朗声笑道:“虽说是看出了嘲瑰的小心思,但想要处置她们,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他凝眸望着不远处,面色沉静如水:“顾家沉寂许久,即便是景琰这孩子立下战功,也不及他父亲当年的万分之一。若是如此,他是否也想要通过旁的什么手段,重复往日的无限风光呢?”
  龟文心头一颤,出口的声音有些犹疑:“顾侯,他,应该不会吧……”
  “应该不会。”雍帝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只用一双眼睛盯着手中盘玩着的一串玉檀佛珠。
  龟文知道雍帝心情不佳,只好噤了声,只一门心思跟在一旁,不再插嘴。
  良久,雍帝才缓缓道:“龟文,传旨,命勇毅侯顾景琰进宫面圣,不得延误。”
  “是。”
  顾景琰接到圣旨时,正同赵承佑在府上下棋。
  见是龟文来代传圣旨,赵承佑便一同站起身来,同龟文寒暄:“胡内监安好,父皇今日用饭可香么?”
  龟文也算是瞧着自小赵承佑长大,虽说他在皇陵待了这许多年,这宫中的规矩体统倒也没忘,让龟文颇为感慨。
  他连忙回了个礼,俯首道:“五皇子有心了,近日朝中事务繁杂,陛下心思郁结,再加上天气炎热,倒是没用几口。”
  赵承佑闻言皱起眉头来,担忧之情溢于言表:“那父皇的身子怎么承受的住!胡内监,父皇叫景琰进宫可是为着朝中之事?若不是,可否让我前去探望父皇?”
  他微微垂下头来,有些犹豫:“只是,我常年待在皇陵之中,怕是行为不当会惹父皇生气。胡内监,我,我还是不去了罢,便为父皇做一盏莲子羹,还请胡内监帮我送给父皇。莲子羹清热解毒,如此酷暑再适合不过了。”
  瞧着他眼神亮晶晶的,龟文本想拒绝,却也狠不下心来。
  想来今日雍帝传旨令顾景琰进宫也是为着他是否婚配之事,五皇子同顾景琰怎么说也是表亲,如此大事前去听一听也无甚不可。
  瞧着雍帝也是将五皇子从皇陵之中放了出来,想必今后……
  思及此处,龟文连忙道:“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陛下思念顾侯,想要同顾侯说说话。五皇子左右也是无事,不若同顾侯一同前去,想必陛下见了皇子您,心情会好些。”
  “果真如此?”赵承佑眼睛亮起来,“那便多谢胡内监了!”
  他笑着往龟文手中塞了一把金叶子,龟文试了试手中的触感,不由得喜笑颜开:“五皇子多礼了!”
  龟文既得了好处,便喜笑颜开着朝着随行的宫侍道:“还不快些,免得让陛下等急了!”
  “是。”
  顾景琰接了圣旨,同赵承佑一起跟着龟文上了马车,朝着大内的方向走去。
  两位贵客在马车上,龟文自然不能同乘,只好跟在一旁走着。
  车中唯有顾景琰和赵承佑两人,他二人互相对视一眼,皆闭口不言。
  见车外似乎并无人偷听,顾景琰往赵承佑的方向挪了挪,悄声道:“这是要做什么?”
  赵承佑眉头紧锁,摇了摇头:“你且不要着急,我瞧着倒不像是旁的事,见招拆招便是了。”
  顾景琰心中虽是有些打鼓,此刻却十分兴奋。
  雍帝从来没有这个时辰叫过他进宫面圣,今日前来,又不说究竟是何事,总让人觉得是雍帝发现了他们之间的什么秘密。
  难道,他们定下的计划,露出了什么马脚叫雍帝发现了?
  不应该。瞧着这位胡内监的态度,似乎并不知情,许是他们太过紧张,有些草木皆兵了。
  顾景琰旋即靠在车舆上,阖眼假寐:“无论是什么事,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便在一旁仔仔细细听着就是了。”
  赵承佑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却被外面龟文的声音打断。
  “顾侯,五皇子殿下,已经到了玄清门了。”
  玄清门是大内的入口,官员无论文武,想要经过此门必得下马下轿步行入内,即便是皇子也不例外。
  赵承佑同顾景琰依言下了马车,跟在龟文和宫侍们身后,朝着勤政殿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一行人便到了勤政殿前,宫侍们纷纷散开,只留龟文带着两人进殿去。
  此刻雍帝正歪坐在龙椅之上,状似疲惫地用手指按着额角,眉头纠结成一团。听见声音,他缓缓睁开眼睛,却瞧见了两个人。
  他横了龟文一眼,龟文自知理亏,闭了口缩着脖子退到一旁不再出声。
  赵承佑仿若没察觉到雍帝的眼神,上前一步朝着龙椅上的雍帝行了个跪拜大礼,语气之中愈发担忧起来:“父皇,儿臣听闻父皇近日因国事操劳,心中实在不安,特来探望父皇。未经父皇通传,还望父皇恕罪!”
  “你何罪之有啊!”雍帝神色微霁,摆了摆手,“你心中挂念着朕,朕自然是十分高兴。朕身子无碍,只不过今日确是有些事要同景琰商议。你是景琰的表兄,听一听也无妨。龟文,赐座。”
  “是。”
  龟文松了口气,连忙叫宫侍拿来两把圆凳,放在赵承佑和顾景琰面前。
  顾景琰行过礼,见雍帝朝他摆了摆手,才随赵承佑一同坐了下来。
  见雍帝一时无言,顾景琰忍不住开口问道:“官……舅舅,今日叫外甥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难不成当真是思念外甥,想要同外甥说些话罢?”
  “你这猢狲,朕想要见你,便是非要有些理由么?”雍帝笑声爽朗,指着顾景琰骂道。
  众人各怀心思,却还是笑作一团,佯装着几分和气。
  待笑了一阵,雍帝才看向顾景琰:“今日朕去了玉淑仪宫中,见到了自鄯善前来探亲的嘲瑰翁主。咱们这位嘲瑰翁主,似乎对小顾侯爷情根深种,非你不嫁啊!”
  听见这话,顾景琰皱紧了眉头,瞥见雍帝阴沉的脸色,连忙跪在地上:“启禀圣上,臣对嘲瑰翁主从无他意,还望圣上明察。”
  “她将北疆的线报送来中原,一早便瞧上了你。说唯有你这样的少年英雄才配娶她。说这话时,玉淑仪也在一旁,求着朕为她姐妹二人做主。”雍帝眯了眯眼睛,“朕从来都不知道,景琰竟有这等魅力,勾的小姑娘对你芳心暗许!”
  顾景琰连忙跪在地上,刚要说话,却被赵承佑眼神制止。
  只见赵承佑也从圆凳上站起身来,朝着雍帝俯首道:“父皇,据儿臣所知,景琰早已心有所属,嘲瑰翁主虽同父皇说心悦景琰,但儿臣怕是其中暗藏玄机,这婚事做不得数,还望父皇莫要为他二人赐婚!”
  雍帝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问道:“你心有所属?”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顾景琰,良久,顾景琰才微垂着头,应道:“回圣上,臣心悦盛家姑娘,今生必得娶她做夫人,换了旁人,臣是万万不从。”
  他顿了顿,继续道:“臣母亲过身前,曾同臣说过,今生便求一个安安稳稳,若是臣过得不幸福不快乐,母亲在天上也不会安心!”
  说完这话,顾景琰俯首叩在地上,声声哀泣:“望陛下成全臣的心愿,臣绝不愿同鄯善翁主通婚!”
  殿内霎时寂静下来,雍帝凝眸望着地上跪着的顾景琰和一旁站着的赵承佑,微微松了口气。
  盛家品阶不高,但胜在书香清流。虽说这盛瓴的岳丈曾官拜内阁,但如今早已致仕,必然不会成为顾景琰的助力,顾家自然也不会恃宠而骄了。
  思及此处,雍帝略略点头:“既然你心中已经有了可心的人儿,那朕便帮你推了这门亲事,你自己高兴便是。”
  顾景琰连忙叩首谢恩,雍帝却略显疲乏地挥了挥手:“今日我也乏了,你们两个便暂且退下罢。”
  两人对视一眼,应了声“是”,便退出了勤政殿。
  甫一出门,两人皆松了口气,连步履也平缓了些。
  顾景琰冷哼一声:“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来试探我有没有野心。”
  赵承佑一样冷笑一声,可面上仍旧一片温和:“我这位父皇,疑心深重,不然我也不会皇陵中沉寂了这么多年。不过……”
  他话锋一转:“你当真认定了那位盛家六姑娘?”
  倘若是诸辛在此,定会说这位盛家六姑娘是自家主子的逆鳞,便是官家也轻易碰不得。
  果然,听见这话,顾景琰转头瞪了他一眼:“不干你的事,你莫要管。左右我不会怀你的大事,我的事也不劳表哥费心了!”
  见他炸毛的样,赵承佑忍不住抿唇轻笑:“瞧你这样子,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你若是心中清楚,我自然不会再管你。盛家六姑娘确实不错,知书达礼,若她来做你顾家主母,我也是放心的。”
  他还要再说什么,余光瞥见不远处嘲瑰正朝这边走过来,忙低声道:“你那位红颜知己来了,我便不同你多说,你自己好好应付!”
  说罢,他拐了个弯,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顾景琰刚要说什么,却瞥见嘲瑰径直朝他走来。此刻再躲已经来不及,只好迎了上去:“嘲瑰翁主。”
  嘲瑰快走几步赶到顾景琰面前,双颊因急喘微微泛着红晕:“顾侯此时前来宫中,可是有什么要事?”
  
第65章 拜月
  顾景琰沉默地望了她半晌,往后退了半步同嘲瑰拉开距离,她方才察觉到有什么不妥,同样也后退两步,垂眸道:“方才有些着急,小侯爷莫怪。”
  顾景琰微微挑了挑眉,朝她行了个礼:“多谢嘲瑰翁主前些日前来告知本侯有人要陷害盛家六姑娘的事,当日倘若没有及时应对,兴许会坏了她的名声。”
  他瞥了眼嘲瑰的脸色,见她本是一双笑眼,在听见这些话后忽而敛了笑意,不由得勾起唇角。
  “本侯身无长物,翁主又对这世间珍宝司空见惯,倒也没什么好东西来谢。”他装模作样地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些什么,旋即道,“今日听官家说,翁主似乎已经有了心上人,本侯不知是哪家公子如此有福气,竟能娶到翁主这般率真直爽的女子。待到翁主成婚之日,本侯和盛六姑娘定会为翁主献上一份大礼,以示谢意!”
  听完这话,嘲瑰方才那点儿热情早就被冷水浇了个透顶。
  她抬眸望向顾景琰,那人神色疏离,口口声声竟将他自己和盛知春绑在了一起,似乎早就认定他们两人定能顺理成章地在一起,而她倒成了那个促成一切的“媒人”。
  她张了张口,连半个字都没说出来。
  顾景琰等了半晌也没见嘲瑰说话,自知方才自己的那番话她是听了进去,便又朝她行了个礼告辞:“如今天色已晚,宫门即将下钥,宫中早有训示,外男非诏不得留宿大内。既然翁主无事,那本侯便先行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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