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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妾知春(双重生)——观渔【完结】

时间:2024-12-14 17:14:16  作者:观渔【完结】
  她面上带了一丝潮红,盛瓴愈发觉得此刻温香软玉在怀有些心猿意马,于是抬手搂过她,附在她耳边吹着气:“只要什么,嗯?”
  薛小娘一面躲,一面笑得开怀:“只要主君动静别太大,是没事的。”
  盛瓴朗声大笑,揽住她翻了个身,又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她的肚子:“你好香啊……”
  他刚要继续,却被卧房外的敲门声扰了兴致。
  暮冬压低了声音,小声叫道:“主君,出事了。”
  盛瓴不耐烦地抬起头来,扬声道:“何事慌慌张张的!”
  “死人了。”
  盛瓴急匆匆赶到门前时,衙门捕快刚巧派人前来将盛府门前的那具尸体抬走,地上仅余了点滴血色。
  他透过门缝瞧过去,盖在那人脸上的白布被风吹起一角,露出腮边的一颗黑痣。
  “这是谁?为何在咱们家附近?”盛瓴冷声问着。
  暮冬道:“小人听着话头,说是这人乃是朝廷钦犯,偷逃至今,不知为何竟死在这里。”
  盛瓴皱起眉头来:“你可曾在附近瞧见过?”
  “不曾。”
  盛瓴沉吟片刻,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倒也无妨,毕竟是个钦犯,死就死了,想必刑部还要感谢哪位好心人帮他们了了一桩事。时辰不早了,便上朝去罢。”
  他甩了甩衣袖,重新返回院子里,着好朝服上朝去了。
  今日朝堂之上,有本启奏之人并不多,盛瓴也侧站着,昏昏欲睡等着散朝。
  他这些时日也不知是怎么了,竟时时刻刻觉得身心疲乏。此时站在朝堂之上,竟险些昏睡过去。若不是一旁的同僚时刻提醒着他,他怕是会掉脑袋。
  他举起笏板打了个哈欠,算着时辰应当是要散了,正想着松泛松泛,却听得不远处又有一人上前启奏。
  “启奏陛下,南方水患引起瘟疫,瘟疫蔓延极快,竟使受灾村落中人几乎死绝,不少灾民北上已至渝州城下。守城兵士不知赶来的灾民身上是否携带瘟疫病毒,并不敢放他们进城,只禀了户部在城外设粥厂施粥赈灾,还为陆续赶来的灾民发放米粮。可户部众人中饱私囊,把控粥厂,所用之米竟全都是霉米。灾民本就身子虚弱,吃了霉米更会生病,如今城外已经死了不少灾民。这些灾民怨声载道,若是不加以制止,定然会引发暴乱。”
  上奏之人将手中笏板举至额顶,跪下来厉声道:“臣,谏议大夫徐明,参户部尚书方之桓尸位素餐不务正业,至天下百姓和江山社稷于不顾,有损陛下明君仁政,应当贬黜!”
  “你,你胡说!”方之桓从侧站的一排臣子之中站出来,急急忙忙扶正了头顶的官帽,上前一步,指着地上跪着的徐明厉声叱骂,“我户部所用之米皆是好米,那些霉米连牲口都不吃,又怎么会拿出来给人吃,更何况那些人都是灾民!”
  他神情激动,上表陈词:“陛下明鉴,南方是有水患,可如今皆已平息,受灾严重的村落皆已开始重建,瘟疫也已控制住,并非徐大人口中所说那般严重,根本就是那些灾民为了进城而编造出的谣言,实在可恶。谏议大夫不经查证便红口白牙弹劾本官,怕是有些言过其实了!”
  徐明冷笑一声:“方大人此言差矣。徐某身为言官,自然明白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若是徐某并未实地探查过此事,又怎么会今日当着陛下的面来说嘴?方大人若想辩解,也请想些好的理由,免得让人听了贻笑大方。”
  “你你你,你简直欺人太甚!身为谏议大夫,平日里竟像村口的长舌妇人一般搬弄是非,简直令人不齿!”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来回辩论着,听得龙椅之上的雍帝不由得皱起眉头。
  见两人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只挥了挥手,身侧的龟文立刻意会,上前一步,扬声道:“二位大人,此乃朝堂之上,断不可失了分寸!”
  徐明闭了嘴,横了方之桓一眼,又重新跪在地上:“臣冒死劝谏陛下远离方之桓等奸佞之臣,彻查粥厂霉米一事,以还天下太平!”
  这话说完,朝堂之上安静下来,雍帝抬手按了按额角,半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站着的一众大臣,缓声道:“粥厂一事需得彻查,即便是谣言,也要肃清源头。只是既然谏议大夫弹劾户部,那便不能由户部再行监管之责。众卿可有人愿代替户部,监管城外粥厂施粥事宜?”
  大殿之上无一人回应,静的连一根针落下都能听清声音。
  雍帝微微坐直了身子,朝前探着头再问:“可有人愿去啊?”
  仍旧无人领命。
  雍帝冷笑一声,靠回龙椅上:“好哇,好哇!瞧瞧这偌大的朝廷,竟无一人能用!朕养你们便是养的你们一个个尸位素餐,什么事都不做么?”
  良久,阶下跪着的徐明直起身子来,毕恭毕敬地回:“安抚灾民乃是大事,为示君恩,可派皇子行事,以彰陛下贤德。”
  闻言,朝堂之上的众臣们皆瞠目结舌,瞧着地上跪着的徐明,议论纷纷。
  古来命皇子代天子行事,皆是因着定了储君的人选。如今仅有两位适龄的皇子,而雍帝又正值壮年,储君一事本应是再拖上一拖,可徐明这番话,无异于是将两位皇子推到了风口浪尖,无论雍帝选了谁,都是把那位皇子架在火上烤。
  若不是徐明平日里刚正不阿的样子,怕是众人都以为他是投到了哪位皇子的门下。
  雍帝眯起眼睛在阶下站着的两位皇子身上来回逡巡,心中暗自盘算着。
  四皇子老成持重,从不显山露水,因着母妃是玉淑仪,雍帝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毕竟异族之人,倘若这皇位真叫他拿了去,待百年之后,又有何脸面下去见赵氏的列祖列宗!
  雍帝摇了摇头,又看向一旁神色懵懂的五皇子。
  五皇子赵承佑虽是元后所出,身为嫡子本应顺理成章承继大统,可他害了元后病逝,又长久地在皇陵居住,从未出来经理政事,对这朝堂之上的事并不熟悉。若是选了他……
  雍帝目不转睛地瞧着他极肖其母的相貌,不由陷入沉思。
  见雍帝无法裁决,徐明觑着他的脸色,又重新开口道:“微臣以为,可命五皇子代天子行事。五皇子为元后嫡出,名正言顺,绝不会叫世人诟病。”
  此话一出,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样子,这位谏议大夫,是已经选定了赵承佑为靠山,这是为了赵承佑出山造势呢!
  可当今圣上最忌官场勾结,如今徐明把一切都摆在明面上,倘若是雍帝此刻龙颜大怒,在场诸位皆没什么好果子吃。
  思及此处,朝臣皆战战兢兢,瑟缩着垂下头来,生怕一个不留神便被雍帝的怒火烧到,掉了脑袋。
  徐明似乎并不知道害怕,仍旧大声恳求着:“愿陛下下旨,命五皇子赵承佑为钦差大臣,督办粥厂赈灾一事,还天下清明,社稷安稳!”
  雍帝猛地回过神来,看向赵承佑的眼神之中也带着几分冷峻。
  莫非是赵承佑笼络了徐明,他才不顾自己迁怒而努力为赵承佑揽功?
  赵承佑吓了一跳,连忙跪地行礼:“儿臣才疏学浅,又久居皇陵,对朝政一事不通,难当此大任。要说这政事,四皇兄定是比我能干,如此重任,自然要交给能干之人了。儿臣……”
  他面上带着赧然的笑:“儿臣便不凑热闹了。”
  四皇子立在一旁,只垂头站着,并不说话,像是颇为同意。
  不,不对。
  倘若当真是赵承佑想要在他面前露脸,有的是旁的法子,倒也不用刻意时时刻刻在他耳边提及此事,想必,这位谏议大夫所效忠之人另有其人。
  雍帝捻着檀木佛珠的手指动的愈发快了起来,他闭了闭眼,拿定了注意。
  “既然谏议大夫保举,那朕便命五皇子赵承佑为钦差大臣,代朕行事,前往城郊粥厂督办施粥事宜,待到查清霉米一事,再来上奏。”
  圣上金口玉言,赵承佑只好领旨谢恩:“儿臣领旨。”
  雍帝摆了摆手,站起身来,看向阶下众臣:“众卿可还有事要奏?”
  众臣皆俯首作揖,没人回答。
  雍帝点了点头,抬手招过龟文,由他扶着朝后殿走去:“那今日便散朝罢。”
  “恭送陛下。”
  赵承佑微微抬着头,望着雍帝消失在后殿的背影,眉心紧锁。今日这差事来的突然,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他站起身来,瞥了一眼不远处正欲起身离殿的顾景琰,两人对视一眼,一同走了出去。
  
第72章 宴请
  顾景琰和赵承佑两人并肩行在出宫的路上,此时正是散朝之际,众臣皆陆陆续续在他二人身旁经过,偶尔指指点点,倒叫赵承佑有些头疼。
  顾景琰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刚要说些什么,身后却传来谏议大夫徐明的声音。
  “五皇子请留步!”
  赵承佑闭了闭眼,只好停下脚步,转过身子来,脸上带着几分温和的笑:“徐大人可还有什么事要交代本宫的?”
  徐明上前一步,同赵承佑恭恭敬敬地拱手作揖:“微臣不敢。只是,臣曾经出城去瞧过那些灾民的近况,实是可怜。臣想,殿下代天子行事,请务必要好生帮助那些灾民,免得酿成大祸。”
  他声音压得低低的,哪怕是顾景琰离得这般近也险些听不清,更不用说远处那些看热闹的朝臣了。
  只不过,隔远了瞧着徐明恭敬的样子,倒真像是听命于赵承佑。
  顾景琰皱了皱眉,想要上前将徐明拉起,却被赵承佑拦住。
  赵承佑朝他使了个眼色,随后亲自上前,双手将徐明搀起,语气温和:“徐大人请放心,本宫身为雍朝皇子,必然得为江山社稷着想。天下万民皆为父皇的子民,更何况是遭受天灾而离开故土的灾民。今次父皇命本宫为钦差,前往城郊督办施粥一事,本宫定会仔细查探,必不会叫天下万民寒心。”
  听见这话,徐明似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双眸之中似有几分湿润,望着赵承佑就要再次拜下去,赵承佑连忙将他拦了下来。
  徐明热泪盈眶,也不再行礼,只声音微微颤抖着说:“殿下宅心仁厚,实在是天下万民的福泽,微臣在此替万民谢过殿下!”
  说罢,他同赵承佑道了声告辞,随后退着离开宫门。
  周围的朝臣们神色各异,本是瞧着这边,但当顾景琰将视线转过去同他们对视时,他们又立刻转过头去,装作从未注意过的样子。
  顾景琰冷了脸,压低了声音同赵承佑道:“快些回去,徐明方才那般做派,若是让舅舅知道了,怕是又要猜忌你。此处人多眼杂,还是回去再作商议!”
  赵承佑应了一声,没再说话,只同顾景琰一起出了宫门。
  见二人离开,众人才松了口气,放心大胆议论起来。
  “徐明今日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拜在五皇子门下?”
  “谁知道呢!不过,五皇子虽说是久不在朝中,却心怀天下礼贤下士,身为皇子却如此平易近人,实在是难得!”
  “你在说什么!竟敢议论皇嗣,还不快快闭嘴,免得惹出是非!”
  “只是感慨一番五皇子人品贵重,应当无碍罢!”
  “我劝你还是要看清形势,倘若圣上当真看中五皇子,又怎么会将他发配皇陵多年,直到前些时日才放出来?”
  “哦对对对,说的是!”
  “罢了罢了,快别在此处闲谈了,赶紧回去,上了这么久的朝,都不累么!”
  众人皆摇了摇头,纷纷朝着宫外走去。
  ……
  赵承佑二人自大内回到五皇子府上,皆神色冷峻,一言不发。
  方才回来的路上,顾景琰吩咐诸辛派了个暗卫跟在徐明身后,去瞧瞧他会见什么人,做什么事,此刻一门心思全在徐明身上,对别的事倒没什么兴趣。
  女使奉上来一盏茶,顾景琰牛饮似的将那盏茶吃净,抬眼瞧了赵承佑好一阵儿。
  赵承佑横了他一眼:“有什么话便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顾景琰靠在椅背上,挑了挑眉:“我瞧着你似乎是早有打算?不妨与我说一说,我也好从旁协助不是?”
  “我能有什么打算。”赵承佑将手中的茶一口饮尽,目光深远,“总之这差事是领了下来,暂且好生坐做着,万不可出什么差错。”
  顾景琰点了点头:“正是。你甫一出关便被安了此等重任,背后自然会有不少人盯着。只不过……”
  他话锋一转:“这位徐明徐大人,今日颇有几分奇怪。此人在朝堂之上从不站队,舅舅曾经夸赞他是个纯臣,一心为着赵家的江山社稷。可是,万事皆不可单看一面。今日他既然敢在舅舅和群臣面前保举于你,竟像是丝毫不怕别人把他和你联系在一起,就好像他给你递了一张投名状。”
  赵承佑闭了闭眼,抬手按了按额角:“我自然是知道徐明他不安好心。今日当着众人的面说这一番话,表面上看是向着我说话,实则是在父皇面前给我上眼药呢,这个绊子使得好哇,倒叫我说不出半个不字。”
  “我如今只有皇子之名,却无实权,连一个外族人所生的四皇子都比不上,这群人若是想往上攀,自然会踩着我上去,只是不知,他究竟是哪边的人。”他睁开眼睛,目光灼灼地望着顾景琰,手指不停转动着指间的碧玉扳指。
  顾景琰闻言抚掌大笑:“我还以为你这么些年在皇陵早被养软了骨头看不清形势,没想到你竟然看的如此透彻,我也可放心分神来干我自己的事了。”
  赵承佑啐了他一口,笑骂道:“知道你心悦盛家姑娘,倒也不用如此急着催促,总得留出些时间来准备!”
  “已经等了两辈子,能不急么。”顾景琰小声嘟囔着,随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专等诸辛派出去的人回来。
  他声音小,赵承佑听了半晌也没听清,又见他阖眼假寐,便不再理会方才没听清的那句话,也静静坐在椅子上等着。
  不多时,诸辛从院儿外走了进来。
  两人皆听见声音睁开眼睛,没瞧见旁人,只有诸辛一个。
  “人呢?”顾景琰眯起眼睛瞧着,开口问道。
  诸辛拱手行礼:“方才来报,说是瞧见徐明去了仙乐居,小人自作主张,让他跟进去听听徐明是同何人去了仙乐居,又说了些什么。”
  顾景琰同赵承佑对视一眼,随后转过头来看向诸辛:“做的不错,若是有什么消息,立刻来报。”
  “是。”
  诸辛退回院中,厅内又只剩他二人。
  顾景琰抱臂坐着,一双眼睛微微眯起:“这仙乐居是渝州城最大的销金窟,出入等级森严,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才可进入。这徐明区区从四品,怎么能进去?”
  赵承佑沉吟片刻道:“定然是里面有人开好了房间,专门候着徐明。”
  顾景琰眼珠一转,弯唇笑着看向赵承佑:“左右也是闲着,不若你我打个赌,猜一猜究竟是谁要在这仙乐居中宴请徐明?”
  赵承佑默默翻了个白眼:“你怎的从北疆平乱回来了,还是如此幼稚?我瞧着那盛家姑娘,并不像是喜欢你这性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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