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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逢春——薄荷又绿柠檬茶【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15 14:40:01  作者:薄荷又绿柠檬茶【完结+番外】
  帐中诸位早就对这两活宝见怪不怪了,丝毫不在意他俩的打闹,继续自顾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床铺靠着门边的兵卒身形瘦小,唯有一双眼睛又大又亮,他眨着眼往外面瞧了瞧,兴奋地举起手道:“确实是变暖了,你看。”
  在他身旁的是这一队的百夫长,闻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的帐沿边正滴答滴答地融着冰雪。
  “你别跟王爷的帐子比啊,那个帐子整日炭火不断,暖得像是夏日。反倒是南将军的帐子,冷得跟冰窖一样。”
  大眼睛撑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南将军把自己帐子里的炭火一半分给了我们,一半留给了王爷那边,能暖和就怪了。日日睡着那么冷的帐子,也不见她有个什么病痛,甚至每日还有力气在校场上揍我们,简直恐怖如斯。”
  光头携着被子兄的脖颈,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我听闻以前南将军在平津候府的时候经常被欺负,她是怎么忍住不打人的?”
  京中关于平津侯夫人的传言多半都是在高门贵府的后宅中传播的,而在二人和离之后,沈西炀又特意借着劲头,大肆将谢祈昀贬了一顿,若是之前他们还对沈南迦的评价褒贬不一,这几个月的仗打下来,他们自然是更相信后者。
  于是乎,在军中广为流传起的,有关于沈南迦在平津侯府受欺负之事,最终都被他们归结为,她的脾气太好了。
  “哎,你们觉不觉得,这段时间南将军像换了个人似的,要么就是见不到人,要么就守在王爷的帐子里不离开,将军很是担心王爷的生死啊。”大眼睛感概道。
  被子兄被困在夹缝之中也不忘插一句嘴,“废话,那可是永t王,当今圣上的哥哥,人家是奉旨来督军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哪能担待得起啊。”
  “不一样。”大眼睛果决地否定,颇为兴奋地眯眼笑着,特意放低了声音,“我说得不一样,是指他们俩之间不止是简单的君臣关系。”
  百夫长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八卦之意显然,“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王爷病倒之前,经常见到将军大清早从他帐中出来。”
  光头抿了抿唇,没明白两人的意思,丢开钳制着的被子兄,“他们难道不是在商议要务吗?”
  挣脱而出的被子兄反手就给他来了个脑壳崩,“什么要务需要两人商议一晚上?怪不得你这么多年找不到媳妇。”
  实际上凑在这里的几个人,唯有年长些的百夫长有家室。
  光头捂着脑袋,好半晌才想明白他们话里的意思,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带着鸣不平的语气,“不可能,我不信,南将军可是已经成过婚的人。”
  许是从小家中都不曾出现过女子和离的事情,才叫他觉得这样有失道德纲常。
  大眼睛撇撇嘴,“那怎么了,成了婚也已经和离了,你难不成是觉得我们家将军配不上永t王?”
  光头激动地站起来,当即否认,“怎么可能,我还觉得这个病秧子王爷配不上南将军呢。”
  南将军在战场上无数次救过他的命,虽然她不一定会记得他这样的小卒,但将军于他有大恩,这样顶好的人,定是要配个盖世英雄才行。
  “你小子脸红什么,莫不是对将军有什么肖想啊。”被子兄注意到他泛红的耳尖,立马调笑打趣起来。
  这样一说,泛红的便不止是耳尖了,光头的脸霎时间红成了一颗火琉璃,追着被子兄非是要揍他,“你胡说!”
  “你们做什么呢?!”
  一声厉喝,陈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帐门前,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听了多少内容,现下正阴沉沉地盯着他们。
  帐中打闹的几个人瞬间收敛了嬉戏之色,垂着脑袋站好。
  “今日训练够了?天气都暖和起来了,再去加跑三十圈。”陈越吼道,撒着没来由的火气。
  “是,中郎将。”几人立马应道,他们被这眼神盯得发毛,赶忙灰溜溜地拿起盔甲去校场领罚。
  他们方才的无意之言,尽数都被陈越听到了,他本不该这么的刻薄,可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有些烦躁地摇了摇头后,他径直走向了永t王营帐。
  沈南迦无时无刻不在这里,而他也要每日去那里找她做汇报。
  “还要我说多少遍,在门口把你身上的寒气散尽了再进来。”
  刚掀开帐帘,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便落了下来,最近沈南迦的脾气离奇地暴躁,昨日在帐角里偷吃了根骨头的狗都被她训了大半柱香的功夫,更别提这些兵士,动辄加训加练。对此,陈越表示已经习惯了,立刻停住脚步,立在门前,一动也不敢动,开始汇报。
  “将军,在三百米外发现寒部踪迹。”
  前夜停了雪,今晨融了冰,寒部的动作更是快,已经重新包围了上来。
  沈南迦专心为梁怀夕擦拭着身体,头都没抬一下,“继续按照之前的部署,别让他们察觉到了。”
  “是。”
  陈越又在门前逗留了一会儿,沈南迦抬眸瞥了一眼,见他揪着眉心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还有什么事吗?”
  他吞了吞唾液,犹豫地问道:“我们,回不了京了,对吗?”
  凌春正式到来之前,他曾被派去襄阳关采买,无意间得知了余江城的事情,正因此,他也明白了为何朝廷的粮草物资一直运不到北疆。
  他从小是在皇城根下长大的,十多岁的年纪便入了军营,从小到大被灌输教导的都是皇权至上,权者为民的道理,可现下看来,都像是个笑话。
  沈南迦手中的动作一滞,但很快继续擦拭着手臂。
  “苍岭卫不会的,毕竟你们都是官宦子弟。若真到了守不住的地步,我会让你们离开,只要你们展露身份,余江城不会多做阻拦。”
  她顿了顿,抬头打量他,“还是说,你们现下就想离开?”
  陈越赶忙摆手解释,“不,不是的,我已立誓,誓死追随将军。”
  对于他的坦率,沈南迦只是点了点头,又继续忙她的事情。他一人的誓言不能代表全体苍翎卫,更何况等真的到了受不住的那一天,生死之前,誓言又算得了什么。
  在他们的谈话过程中,床上的人始终安详,像是个精美的瓷器娃娃,而他身旁的人像是雕刻师,小心翼翼一丝不苟,生怕弄坏了这件完美的作品。
  陈越瞧着,心中百感,不是滋味极了。
  “将军,如果,我是说如果,”他小心试探道,“他永远醒不过来了呢?您,要叛乱吗?”
  如果是他的话,有人残杀了他的爱人,无论那人是谁,他定是要报仇的。若是南将军要向那位报仇的话,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然而沈南迦只是将梁怀夕鬓角的发丝理好,没什么情绪地说道:“知道太多不是什么好事,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入夜,四下寂静,只有盆中的炭火还在噼里啪啦地响着。
  “咳,咳咳……”
  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吵醒了正打着盹的沈南迦,她乍然惊醒,对上的是那日夜担忧的人清浅的双眸。
  她喜出望外,眼眶也跟着湿润起来,“容时,容时你醒了,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叫阿缨来。”
  梁怀夕的眼睛有些浑浊,她知道这是他寒症后期五感丧失的症状。
  “皎,皎皎……”他干哑的喉咙一遍遍地喊着,看不清,听不清也感觉不到,没有任何一瞬间比此刻更想感知到她。
  沈南迦握紧他的手,一遍遍应着,“我在,我在。”
  过了很久,他的双眸逐渐清明了些,费力抬着虚软的双手,抚上她的面颊。
  “你,瘦了。”开口全是心疼。
  “行军打仗,哪里还有长胖的道理。”沈南迦说笑着,泪水断线珠子般地滚落。
  他缓缓地说道:“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
  “我不……”
  他没留给沈南迦说话的机会,兴许是听不见,攒着一口气,好像要把这一辈子的遗憾都说尽。
  “从前种种,都是我的自以为是。自以为那是你忘记一切后想要过的人生,却不曾想,与你而言反倒是深不见底的牢狱。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再见时你还是你,可再无从前的灵动,像是衰败凋零的花。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但看向我时,又好像总是在找寻,是在找从前的那个梁容时吗?可我早就不在再是了。”
  “我是早就该死了的人,却苟延残喘至今,满腹满腔都是那些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而你重新盛放,鲜艳依旧,不该与我有过多的纠缠,唔……”
  他的这些话多是些求死之言,沈南迦好不容易将他从阎罗殿里求回来,才不愿多听这些,直接用一个吻尽数堵了回去。
  她咬破了他的唇角,红了眼,发着狠地道:“无论如何,我都一定会救你,多高明的神医,多珍稀的药材,我去寻我去找,谁要你不好过我便让他不好过,无论谁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人也好,阎王也好。”
  今生的她便是前世的他。
  见她如此愤恨,梁怀夕渐渐明了,“你都知道了?”
  关于他,关于梁怀琛。
  沈南迦点点头。前世今生加起来,不难平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梁怀夕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即使眼前看不清,他也准确地擦去了她的泪水,“我不想让你因此为难。”
  他的将军只需要向前战无不胜就好,背后的风雨都由他来承担。
  做完这些已经耗费了他的所有气力,渐渐的,昏沉的感觉再次充斥进脑中,在意识彻底消失前,他好像听到沈南迦说。
  “不会了。”
  
第95章 比试
  晴空万里,日光照在白茫茫的雪原上,虽没用却也彰示着凌春已去的好消息,接下来入了夏,便会慢慢暖起来了。
  歌{关城前,列着寒部的一队精将。
  “看来连上天都眷顾你们淌⑷耍今年的凌春竟是这样的短暂。看样子你们是毫发无损了,真让人失望呢。”哈吉乐做了个遗憾的表情,可心里却没半点失望之意。
  若是沈南迦没有坚持得过凌春,那才叫他失望呢。
  “难不成你带着这些人是专门来看看我们有没有冻死的?”
  现在城下只有凌春之前围城时不到一半的人马,沈南迦可不相信剩下的人是没渡过凌春的。
  哈吉乐勾着唇角,一把镂金雕刻的匕首在他的手间百般花样地跳跃着,模拟着割断敌人喉管时的轨迹。
  “这不都是拜你所赐?我的大军遭了你的伏击和偷袭,自然只剩这些人。”
  几日之前的夜间,一队十几人的人马偷偷摸摸地溜进了寒部大军营地,一把火将他们的粮草烧了个干净,随后引诱追击的队伍进了山,炸了一场雪崩使得队伍全军覆没。
  如若不是因着他们寒部平日都是食肉饮血,粮草也不过是备着喂马,现如今他们恐怕只会是要饿得而打道回府了。
  而他之所以在一开始没有察觉,一是自觉这群南方人八成都已经冻死在了凌春,二是因为这队偷袭的人马穿的是寒部的衣装,叫他以为只是内部叛乱。等到想明白了,才甚是讶异于这位南将军的胆识。
  能在未知情形下入谷城赌一条生路,是他小瞧了这位巾帼女将。
  沈南迦才不相信他的鬼话,“恐怕是还有大部队在后面等着的吧。”
  哈吉乐却笑而不语,将手里把玩着的匕首收进腰间,颇有几分认真地说道:“南,不如我们来一场比试,只要你能赢了我,我今日便退军,留给你加固城防的机会。”
  他与沈南迦有过几次交手,但都只是匆匆对上几招,并不能得知对方的真正实力。
  李将军立刻言道:“将军,万不可轻信他混说。”
  在这城墙之上,他们尚有防卫的余地,可一旦只身出了这城门,再多的防御都鞭长莫及,他相信沈南迦的实力,却不敢相信哈吉乐不会在背地里使什么坏。
  虽说战场之上将领单挑定胜负是常有的事,但寒部向来言而无信这也是有目共睹的。
  “你我各选五位将领出战,你意下如何?”哈吉乐退了一步继续说道,一双蓝色的眸子映着白雪之上的日光叫人看不清其中城府。
  他似乎很确定沈南迦不会拒绝,毕竟能借此机会探清对方的实力与武功路数,何乐而不为。但他并不知道,他的所有招式,沈南迦早就摸清楚了。
  前世梁怀夕戍守北疆,多次与哈吉乐交战,而只能困于他身旁的沈南迦身为灵魂,既不会被战场所影响,也不会被刀枪剑戟所伤,几乎是全心全力都扑在研究哈吉乐的出招路数上。
  所以当哈吉乐说出要比试的时候,她根本没想过要答应,这可是她最大的一张底牌。
  “将军,朝廷派人来人,似乎是专门来找王爷的。”穆青匆匆而来,在她耳边低语道。
  闻言,她立刻变了脸色。
  先是下发了追杀令,后又专门派人正大光明到军营之中,她可不相信才半月的工夫皇帝就能回心转意不杀他,来者不善,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霎时间,她已然没有了再与哈吉乐纠缠下去的心情,只想飞也似的赶快回去保护梁怀夕。
  她很确信方才哈吉乐所说不答应便要攻城是骗人的,虽然很大可能大部队藏在数里之外,但绝不会是今日。
  刚过了凌春,又烧了营帐丢了一队人马,就算是寒部兵士再强健,也还是需要修整时间的。只是瞧着哈吉乐那满眼期待的眼神,若是她今日不答应比试的要求,定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无需五位将领,我与你比,十招定胜负。”
  此话一出,身边的诸位将军们全都吓了一跳,各个争前恐后道:“将军不可,末将愿替将军前往。”
  而沈南迦已经解下了披风,拿着长枪毅然决然地离去。
  “不必多言,速战速决。”
  见到那一杆红缨枪出现在城门前,哈吉乐已是抑制不住的激动,立即跃上骏马,双刃从腰间而出,双眼泛光地朝着她而来。
  沈南迦扬抢抵挡,卸力回击,并不费力地挡下了这一击。
  这样出色的表现,却叫哈吉乐眼中的精光更甚。
  短短三招,二人打得有来有回,从马上至马下又回到马上,叫观者目不转睛。
  一边打,哈吉乐还不忘一边说:“吾是诚心邀请你的,想必王子殿下也会愿意军中有你这样的大将。吾知道你与他关系匪浅,到时候你二人大可不必再顾及你们汉人的那些繁文缛节,做一对逍遥的眷侣。”
  如今的寒部早已摒弃了之前皇室一族的懦弱腐败,只以强者为尊,只要够强大,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都足以统领一方。
  “我是说认真的,以你这般的才能,别说只是做一个部下,就连我这个一方之主的位子都能给你坐。”
  “如果你愿意的话,不如把你兄长和父亲也带过来吧,尤其是那个沈小将军,那剑法出神入化,竟是一点都不符合你们沈家惯常的拳劲之法。他们不愿也没事,等我砍了你们那狗皇帝的头颅之后,看在你的面子上,保证留你全家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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