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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逢春——薄荷又绿柠檬茶【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15 14:40:01  作者:薄荷又绿柠檬茶【完结+番外】
  这平淡和语调配上恭顺讨好的话语和常曦如出一辙,自然而然地便将手足情分划分的一清二楚。就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他们才是亲姐弟一样。
  梁怀琛咬咬牙,懒得与他计较,逐渐开始不耐烦,“如今局势,该如何解?”
  “无解。”
  “你……”
  他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而梁怀夕却步步紧逼将这两个字细细剖析,“如今的局面是如何造成的陛下最是清楚,如若不是陛下对*奸佞任之放之,对忠良处之罚之,又怎会到了如此进退两难的地步。”
  “梁容时!”梁怀琛拍案而起,连带着将茶盏砸出去,碎在梁怀夕的脚边。
  以往几年,这个病秧子从不会有这般咄咄逼人地时候,不过去了一趟北疆,如今倒是硬气起来了。
  “你当真要眼睁睁看着我淌⒌耐醭落入他人之手?”
  梁怀夕仍旧不咸不淡,顺势一跪,“陛下恕罪。”
  一击重拳就这样轻飘飘地打在了棉花上,将梁怀琛的火气尽数反弹了回去,若换作是从前,他必定是要给梁怀夕一点颜色看看的,但眼下毕竟是他有求于人,只能咬着牙地把火气咽下去,苦口婆心起来。
  “如今唯有你我二人联手,才能保住这江山……”
  不等他说完,梁怀夕理直气壮地打断,“臣无权无势,恐怕是不能帮陛下分担。”
  梁怀琛看出来了,这人是故意的,莫不是是跟沈南迦那个市井混混学坏了?不,肯定是跟她学坏了。
  “行行行,好好好,朕现在便下旨,你与文渊同位,你满意了吧?”
  梁怀夕就等他这句话,不留任何反悔的余地,当即磕头谢恩,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又是气得梁怀琛一阵热血上头,重重摔进椅子中粗喘着气将人赶了出去。
  离开勤政殿时,梁怀夕正巧在殿外遇上了文渊。
  文渊作揖,“恭喜王爷。”
  自然,他的这一句恭喜没半点真意。
  对于这样的结果,他无可奈何也拦不住,只要梁怀夕能够活着回京,圣上便一定会给他能与自己抗衡的权力和地位。
  梁怀夕不打算跟他虚与委蛇地装和善,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他的恭喜。
  擦肩而过之时,不忘低声提醒,“船队今夜入港,文相别忘了自己答应的事情。”
  这是他与文渊的交易之一,他有南边的商队,文渊有南下的遣送的赃物。
  文渊目不斜视,配合着他的不相识,略微勾起唇角应道:“自然不会。”
  “朕并未传唤你。”梁怀琛批着奏折,抬眸一瞧,那身穿紫袍的身影仰着头气派地走了进来,在皇帝面前如此大胆的做派,除了这位风头正盛的文丞相,还能有谁。
  从前文渊在梁怀琛面前没抬过头,如今得了势,自然是要把曾经低下去的头全仰回来。
  “没有传唤,但微臣有要事启奏,陛下是见还是不见?”文渊敷衍地行了礼,挑着眉眸色晦暗不清地盯着座上之人,“还是说陛下如今有了可用之人便要抛弃微臣了?”
  梁怀琛停笔,警惕地抬眸,“你见过他了?”
  文渊散了屋子里伺候的太监和宫女,熟练随意地在旁边一坐,自顾自喝起了茶,“不巧,方才在殿前正撞见,不过陛下放心,王爷似乎有什么要事急着走,并没有理臣。”
  “你有什么要事要奏?”梁怀琛有些紧张地转移了话题,心里想着梁怀夕见到文渊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哎呀,瞧我这个记性。”文渊放下茶盏,撑起下巴,“永t王手下,确实有一支来自寒部的暗卫,不过一直无所踪迹,追查不到。”
  这支暗卫是当年随克茶公主来到京城并暗中保护的,也是她向寒部传递消息最大的途径。一共三十六人,个个武艺高强,行踪不定,擅长伪装追踪,传信暗杀。
  梁怀夕太过谨慎,无论是文渊自己还是梁怀琛,查了多年都未有这支暗卫的任何线索,现下若不是在北疆他为了保护那位南将军和寒部人做交易漏出了马脚,还真不容易得到这些消息。
  “有了这支暗卫,他若想得到这皇位还不是轻而易举。”梁怀琛眼眶微阖,眸色晦暗,“无论如何,你一定得将这支暗卫除尽。”
  文渊似笑非笑得看着他,“怎么?陛下如今这是不怕我了?”
  梁怀琛立马瞪视着他,“他是朕的拦路虎,也是你的,你该好好想想站在谁的那边,而不是时时刻刻同朕唱反调。”
  他暗藏私心,自己养出来的利刃自然是最好用的,但若是借着梁怀夕的手除去了损伤自己的那一端,那才是最好的。
  朝堂之上,难得有了新的热闹。
  两边为首,各站一紫袍重臣,形貌相像,像是对镜而立,然一个不染尘事,一个散漫自得,又像是善恶对立,截然相反。
  “这文相与永t王果真相像啊,莫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你胡扯什么呢?永t王是皇家血脉,怎会和来路不明之人有血缘之亲?”
  “那这能怎么解释?要么永t王非皇家血脉,要么文相是先帝遗子。”
  “……”
  直至皇帝位居龙椅之上,这场有关二人的众说纷纭才停止。
  看到梁怀夕与文渊对立,梁怀琛暗喜,但当他向下扫视一圈后,眉心骤然紧蹙,“许将军今日因何未在?”
  一三品官员站了出来,“回陛下,昨夜许将军府邸遭遇刺客,许将军遇刺,伤势严重,恐怕半月之内都不能上朝了。”
  “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朕现在才知道!”梁怀琛震怒,禁卫军虽然由皇帝亲自下令调配,但如今统领出了事,那便是真正的威胁到了他的安危。
  官员下了一激灵,眼神不断瞟向身旁之人,结巴道:“文相,文相说此事不必打扰陛下。”
  随即,梁怀琛愤怒的目光也投向了文渊,他早该知道的,这种事除了文渊还有谁会做。
  然而文渊完全无视了所有的目光,依旧是那副散漫无章的样子,似乎整个朝堂之上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又有人站出来道:“陛下,禁军守卫圣驾安危,不可一日无首,还请陛下另立禁军统领。”
  “那你有何人选?”话说出口,梁怀琛才发觉这话自己就多余问,提出另立禁军统领可是文渊的得意门生。
  不出他所料,那人道:“自打陛下病重以来,都是文相在做禁军的调度安排,臣以为,文相可暂领禁军。”
  梁怀琛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梁怀夕,然而梁怀夕始终都只是听着,一言不发。就在他累觉无望之时,一个年轻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陛下,文臣没有领兵的经验,还是应当立武将更为合适。”
  此言一出,就连神游的文渊都多了心,阴鸷的眼神朝那声音的主人盯过去。
  “你是?”梁怀琛语气中的欣赏难以掩饰。
  绿袍青年上前,恭敬行礼,“回陛下,臣翰林院付平。”
  “是新晋官员?”
  付平道:“是,今日初次上朝。”
  瞧见文渊黑沉的脸色,梁怀琛的心里不知道有多愉悦,即刻顺着付平的话,“言之有理,朕记得沈小将军已经在返京的路上了,那便由他担任,回京后立刻任职。”
  话音刚落,事情却突发急转。
  “陛下!沈小将军率军返京,在江南地带遭遇水匪流寇,现下落不明。”禁卫军匆匆来报,将这快马加急的消息告知。
  “什么?!”梁怀琛大惊失色。
  有人欢喜有人愁,现下心情愉悦的人成了文渊。
  他看戏似的窃喜着,“陛下,恐怕这禁军统领的位子您要重新选了。”
  梁怀琛双目赤红,怒视指着他,文渊却丝毫不惧对上他的视线,眼神中满是挑衅。他又望向仍旧沉默着的梁怀夕,顿时间只觉胸口一团火热,随后吐出一口血来。
  然而此刻,满朝上下,不会有人关心他的状况,“咳咳咳,咳咳咳,退朝!退朝!”
  
第100章 筹谋
  “王爷留步。”
  散朝之后,一个略有几分耳熟的声音叫住了梁怀夕。
  他闻声停下脚步,看清眼前之人,立刻蹙起了眉头。
  “臣曾与王爷有一面之缘,不知王爷可否还记得?”
  拦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平津侯谢祈昀。
  “当然。”梁怀琛险些忘了这个人,如今突然出现,倒是勾起了他不少不愉快的回忆,顿时冷下了脸。
  燥热的夏日,竟是平白多了几分寒意,谢祈昀此时还未察觉梁怀夕的神色异常,仍旧陪笑着看似谦卑地问道:“王爷从北疆归来,可知家妻近况?”
  他并非真心在乎沈南迦的近况,只是不想在和离之后落得个刻薄的名声。
  更重要的是,在沈南迦离开之后,他又纳了两房妾室,此后侯府便是翻了天,叫他不得不重新将母亲请回来重掌中馈。
  可他那母亲终归还是老样子,不多久家产便败得所剩无几,以前还有沈南迦的嫁妆可以填补,如今却只能一亏再亏。后来他母亲又不知从何听闻了长公主有着盛宁侯府所剩全部的财产,便百般要他去争强什么驸马的位子。
  到最后输得一塌糊涂,只剩这徒有其表的平津侯府。
  事到如今,他又念起了沈南迦的好,才开始后悔从前没有对她好一些。如若她从北疆归来,定是要努力挽回。
  “妻?”梁怀夕冷声讥笑,“本王没记错的话,侯爷与南将军早就和离了吧。”
  “是,是。虽是和离,但多年的夫妻情分还在,自是关心她的安危。”
  谢祈昀声情并茂地说着,脸上挤满了担心忧虑,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个多么情深义重的好郎君。
  见梁怀夕不语,他又作揖道谢,“南迦愚笨,在北疆的这段日子定是多谢了王爷操劳照顾。”
  原本还想无视他的自作多情,但听到这句话梁怀夕的眼神愈发生寒,“南将军的功绩,侯爷不曾听闻?”
  “啊?自然是有所耳闻,但她毕竟是个女子,军事之上的功绩自然还是要靠手下的将士们拼出来的,有苍岭卫这样的皇家一等军卫在,她只用坐享其成就好,自然还有……”
  不等他说完,梁怀夕突然打断问道:“侯爷与她成婚有多少年了?”
  这看似简单的问题,却将谢祈昀问得张着口一时间说不话来,好不容易算出了年头,开口却没一点底气,“四年?”
  三年零七月,对他而言可以毫不在意,但梁怀夕却数着记着每一天。
  但也正是这样一个本该同床共枕半生相濡以沫的人,不仅不相信她的能力,还一句轻描淡写就将她的所有功绩全都归给了别人。
  “那侯爷可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她。”
  谢祈昀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了眼前之人言语中的愠怒和冰冷,表情僵了僵,“王爷这是何意?”
  他心下顿时有了猜测,一个妇人只身在全是男子的军营之中,能有什么好事,恐怕这位传言中不近女色的王爷也被她迷了心智了。
  越听下去,梁怀夕便越觉得恨,恨这个人毁了沈南迦的半生,恨自己没早点把人抢回来。
  “没什么意思,本王只是想奉劝侯爷一句,别对不了解的事物妄加揣测,免得叫人笑话。”他勾起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语意嘲讽。
  “还有,没有你的每一天,她过得都非常好。”
  永t王府后巷,春忱怀抱着刚从熙春堂带回来的糕点,哼着小调一路蹦哒着走在归途上。
  熙春堂的糕点是京城一绝,每日都要排上大半日的队才能买到。
  在北疆之时,南将军只是一时嘴馋提了一句,没想到王爷回京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着重叫他买好了差暗卫快马加鞭送到北疆去。
  不过也多亏沾了南将军的光,他也能享个口服尝尝这糕点。
  也许是太在意这糕点的滋味,他走了许久才发现这条并不拥挤的巷子今日太过安静了。
  就在下一刻,面前齐刷刷地出现了三两个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今日未晴,这条本就在庇荫之处的小巷显得更为阴暗,那几个人隐藏在面罩和斗笠之下,看不清面容,像影子,又似鬼魅。
  春忱脸色一变,立即低下了头,快步向前。
  这条路上不免会有些打劫的匪徒,可他浑身上下唯一值钱的只有手里这一包糕点,应当是不会有什么危险。
  然而这些人的目标很明显,就是他。
  “劳烦借个道,我急着赶路。”
  站在最前面的蒙面男人扯着粗矿的嗓音,说道:“你不必装不认识我们,我家主人说了,还请小侍卫尽快将东西拿到手。若是小侍卫还迟迟不动手的话,就别怪我家主人无情,将这些年的事情通通都说出去。”
  他说的话虽是威胁,但说完便让开了身,没再为难。
  而春忱深埋着头,见状立即脚底抹油般地快速溜走,但没过多久,他的身影又从转角处退回来,背对着那些人道:“我知道了。”
  “王爷,已经按您的指示将思愿郡主从宫中换了出来,安置在城外的别居。”
  墨发劲装的年轻男子身形挺拔,颔首面向着散发坐在树下专心对弈之人,微风拂过,吹起他额角的发丝,露出一个不大的九字。
  他名为鸢九,是暗卫中负责通信的那一个。
  “和王爷猜的一样,京郊某处半山宅院中却有一伙私军,约莫着有五十多号人,大部队在京城与韩阳城交界处的空山中,约有三百人,皆配有兵刃。”
  抬手落下黑子,梁怀夕点了点头。
  不仅文渊在想尽办法查他的暗卫,他也在暗中查着文渊的一举一动。不仅如此,他猜测,这伙私兵中一半的人马都是哈吉乐支援给他的。
  “派几个人盯着,别打草惊蛇。”
  白子落下,胜负已定,梁怀夕抬眸,望着不远处从小门进来魂不守舍的春忱,沉了沉眸。
  “对了,明日起,先把平津侯抛出去吧。”
  皇宫――
  “咳咳咳咳咳,滚,都滚,都给朕滚!咳咳咳……”
  咳喘声不断,怒骂声也不断。梁怀琛摔了瓷器,砸了碗盏,鞭打了宫女太监,最后脱力地躺在床上。
  太监宫女们纷纷害怕地跪作坐一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直到一个身影从殿外进来,散了他们。
  “陛下又不听话了,不喝药病怎么能好起来呢?”文渊端了新的药盏坐在床边,语气甚是温缓。
  他细心地吹凉了药,贴心地递到梁怀琛唇边。
  梁怀琛十分不领情地扭开头,一双猩红的眼睛汪着咳出来的泪水瞪视着他。
  “你到底想要什么?”
  若是恨他,大可以有这样多的机会将他杀了,夺取皇位,可却只是这样一一铲除掉他的臂膀,在将他困在这一隅之地羞辱。
  他曾以为自己足够了解文渊,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一点也看不明白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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