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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逢春——薄荷又绿柠檬茶【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15 14:40:01  作者:薄荷又绿柠檬茶【完结+番外】
  他特意派遣了暗卫相传与沈南迦的通信,所以不管朝廷传的是怎样的令,都确保不会对她产生任何的误导和影响。
  虽说为了抓出奸细做了一场戏,但对于真正想要沈南迦死的人,梁怀夕绝对不会放过。
  文渊轻蔑一笑,摆摆手离开。
  “那王爷可要快点哦,我可等不及要收棋了。”
  梁怀夕凝眉。是到了收棋的时候,可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北疆――
  “国公府一切安好,令慈安康,兄嫂无恙,前几日相见,稚子已在蹒跚学步。京中诸事,尽在掌握,无需担心。只一事烦恼,思卿念卿难以自持,盼早日相见。”
  “将军,寒部大军已至城下,将士们都准备好了。”
  沈南迦合上了梁怀夕的信,眉眼间的温柔缱绻转眼消逝,换上了决胜千里的大将之姿,迎接这最后的战场。
  容时,等我,等我马上去见你。
  她系好盔甲,跃上高马,挥舞着长枪,蓄势待发。
  “众将士们听令,随我迎战!”
  即便是在这几个月天灾人祸的消耗之下,敌我双方的兵力差距依然较大。
  沈南迦采用的是迂回战术,由其他的几位将军各率一队人马从四方围攻,陈越率苍岭卫正面迎敌,而她则率领一队轻骑直冲腹地,打乱敌人的阵型之后立刻脱战,就这样往返多次,各方的进攻优势都能被拉起来。
  然而哈吉乐也不是空有其名,很快对己方大军做出了相应的调整,收缩阵型,让沈南迦的骑兵更难闯入。
  不过即使如此,只需要两三个回合,她的目的便能达到。
  敌人的阵型收缩,就到了他们下一步包围式的进攻,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几番拉扯之下,成功只以四分之一的兵力便消耗了敌方半数。
  哈吉乐见状,已然觉得不妙,与此同时,战场后方也传来消息。
  “主上,我们的营地被烧了。”
  “什么?”哈吉乐诧异,转身望向营地的方向,已经升起了浓重的烟雾,“遭了!留一队钳制,其他人随我走。”
  他即刻反应过来,沈南迦这是要断他的后路。
  大队人马赶到营地之时,所见之处皆为一片火海,不仅如此,这火甚至半点要熄灭的意思都没有。
  “这火怎么灭不掉?”
  穆青带领的先遣队都是敏捷至极的好手,左躲右藏,顶着酷热将身形隐匿大火之中。
  在他们用的是阿缨特别研制出来的火油,一经点燃,只要有能烧的东西,便停不下来,除非天降大雨,否则不能被轻易熄灭。
  现下正是北疆的夏日,雨水甚少,极度干燥,借着风势,这把火燃得又快又猛。
  哈吉乐难得被激起了怒火,召集兵将,抓捕这些纵火犯。
  正如沈南迦所预料的那般,这支先遣队抵挡不了多久时间,便全然被寒部大军围追堵截,死的死伤的伤。但他们不能让这把火熄灭,各个带着燃油以身体投入火海。
  “疯子,都是一群疯子!”哈吉乐气急,用寒语怒骂着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抄起弓箭一一将这群投身入火海的人射杀。
  忽的,寒光闪过,他快速翻滚躲避,颈侧却仍然被锋刃擦过。几个翻身,躲过了致命的攻击,他拿到了自己的刀,将那人打到在地。
  “你是谁?这么不怕死吗?”他将人踩在脚下,深蓝的眸子被鲜血和怒火染红。
  他对于眼前的人并没有多少记忆,可那人眼中对他的恨确实赤裸裸明晃晃的。
  “我早就死了。”那是穆青最后一句话。
  他挣开束缚,缠着满身的火石和燃油毅然决然投身进了火海。
  等哈吉乐反应过来时,已经太晚了,那人和他缠斗的目的便是将他引诱到火边。
  “嘭!”一声巨响,方圆五里都变成了一片赤色,这是一片挡住寒部大军退路的火带,是淌⒔士们用生命燃烧出来的。
  一朵绒花,攥在穆青的手中,在火中绽放,绽放出他不曾言说的情谊。
  “云栈,我真没用,保护不了你,也不能替你报仇,等见到你之后,你一定会嘲笑我吧。”
  爆炸就在哈吉乐面前,好在他反应迅速地拉了个大块头替他挡下了大多数冲击。
  他踉跄着站起身来,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裸露着的皮肤也被火焰灼烧得血肉模糊。
  但他还来不及疼痛,那一杆红缨枪便已经抵在胸前。
  “哈吉乐,投降吧。”
  沈南迦带着北疆军队赶到,显然是已经清缴了他留下的那一队人马,如今他的大部队又在此遭到重创,情形一瞬间便有了反转。
  “我真是小瞧了你。”哈吉乐自嘲着自己的轻敌,随后趁其不备,快速回击。
  “你好像很恨我,为什么?”
  第一次在沭阳湾见到这个女子时,她的眼中便已然充斥着恨意。
  他已然认真研究过沈南迦的招式,对招之时已经远比上次更为从容。
  沈南迦丝毫不受他干扰,攻势更为迅猛,“因为你杀了我的家人。”
  大哥,二哥,甚至于整个沈家的灭亡,都是他直接或间接导致,她不能不恨。
  “沈西炀吗?”哈吉乐不解,眼看着她眼中的仇恨加深,“可他是被你们自己人害死的。”
  他最多只是看了她大哥的一条手臂。
  “曾经是。”
  前世的那些事,今生没做不代表着她就会原谅这个人。
  哈吉乐怎样也不会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同时他也看不明白这个人,自己分明已经了解了她的所有招式和习惯,却再一次在短暂的优势之后落为下风,继而只得防守。
  几个回合之后,长枪打落了双刃,冰冷的枪头穿肩而过,将他钉在地上。
  “沈南迦,你以为杀死一个我就足够了吗?”哈吉乐吐出一口鲜血,仍然不死心地说着,“我死了,还是会有千千万万个哈吉乐来攻打你们。”
  只要寒部可汗还在,总会派人来攻打北疆,战火永远都不会停歇。
  火焰倒影在沈南迦的眼中,焚着怒火,燃着恨。
  “那就让他们来,只要我活着,寒部便别想踏进淌⒘焱涟氩健!
  
第105章 文渊
  “我要的东西,你拿到了吗?”
  暗巷的尽头,立着一个黝黑的背影。他沉着声,直到巷子另一头那个身形不高的身影缓缓靠近才转过身。
  来者道:“王爷把那些信件都留在北疆了,我拿不到。”
  黑影缓步向前,悠悠地盯着他,“是拿不到,还是不想拿。”
  “我不能对王爷不忠。”
  月光透过云层照进了巷口,照清了那人的面貌,春忱。
  “那你就是要看着我去死?”黑影冷冷地反问道。
  “阿绕,收手吧。”春忱紧蹙着愁眉,语重心长,不忍看眼前之人现如今的模样。
  黑影从阴暗中走出来,摘下兜帽,露出一张俊秀无比的脸庞。他冰冷无情的双眸久久凝视着春忱,忽地抬起右手,掐住他的脖颈。
  “收手?”他嗤笑着,“我还能怎么收手?如今倒是你与他主仆情深了,那若是要他知道你这些年背着他做的事情,他还会认得你的忠心吗?”
  春忱踮着脚,难以呼吸,从胸腔到头颅,都觉得要炸开来。
  “当初我只答应了汇报王爷的行迹,记录他的行为动作言辞方式给你。如今就算是死,我也不能出卖王爷。”
  文渊冷笑一声,逐渐加大了力度,享受着眼前人濒死的快感,可最后,他还是松了手,戴上帽子,再次投身进那片黑暗。
  果然,他还是没办法让春忱就这样死了。
  “阿绕!”春忱瘫倒在地上,许是因为窒息,又或许是有心痛,他泪流满面,用尽全部力气,“收手吧,王爷会放你一条生路的。”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离去的身影和沉默无声的黑暗。
  文渊从他身上拿走了一些东西,一些他不想交出去的东西。
  回到王府,一开门,春忱便看到了在院中下棋的梁怀夕,秋叶片片落在他的衣衫上,也不知是等了多久。
  他鼓起一口气,冲过去跪在梁怀夕面前,“王爷,春忱愧对您的恩德。”
  梁怀夕一点都不诧异,风轻云淡道:“文渊拿到了那些东西。”
  如此反应打散了春忱刚攒起的勇气,他垂下头,“王爷你,你都知道了。”
  良久的沉默也算是默认了这件事。
  春忱又怯怯地开口,“是,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什么时候呢?
  除了沈南迦,这世上的人,梁怀夕谁都不信,所以从最开始便派暗卫查明了春忱的底细。
  起初他以为这个小仆从是梁怀琛派来监视他的。为了苟且偷生,他也只能当作不知道,权当留着人来打消皇帝的疑心。可日子长了,他发现,比起汇报他的行迹,春忱更多的是在观察他,偷走他的字帖,了解他的一举一动。
  那时他还并不明白,直到见到文渊,他终于了然,一切都是为了模仿。
  然而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梁怀夕也不想再提起,只是叹了口气,“茶冷了,去给我添点吧。”
  春忱本以为,王爷得知真相会勃然大怒,却没想到他早就知道,还如此的平静,叫人难以相信又心生畏惧。
  他爬起身端着茶盏跑进屋换了热茶,又重新跪在梁怀夕面前。
  “他叫阿绕,我与他同是城外宋铁匠收留的孤儿,无父无母,也不知家在何方,连名字都是铁匠给的。后来叛军在城外大肆屠戮,铁匠死在了暴乱之中,我和阿绕逃了出来,为了活命,入了宫做了太监。”
  “我把铁匠留给我们最后的值钱物件都给了净身的公公,最后割了我的留下了他的。”
  “我努力做活,一个人拆成两个得用,只希望能攒下些银子,送阿绕出宫去,让他过后半生的好日子,因为铁匠说,我是哥哥。”
  可命运就是这般喜欢捉弄人,那太监留了手,没给他割干净,阿绕却得罪了宫人,被打到从此不能人事。
  春忱恨,恨自己不是个好哥哥,没在阿绕受人欺负的时候保护好他,即便此后怎样弥补,阿绕也死在了被他丢弃的那个时候。
  冰凉的玉骨轻缓地搭在了他的头上,伴随着哽咽和抽泣,温和地轻拍了几下。
  含泪抬眸,泪水中萦绕的已经是模糊远去的背影。春忱记得,每次阿绕哭闹时他都会如此,而梁怀夕和阿绕有几分神似的模样,也常让他觉得弟弟还在身边。
  即便是僭越,自己也曾在他病痛难耐意识不清的时候这样安抚过。
  铁匠说的对,他是个什么都留不住的命。
  酷暑尽,金秋迎,爆竹声连天,放眼望去,长街一片喜气,两侧的街道上酒楼上喜气洋洋围满了来看十里红妆出嫁的长公主。
  正巧又撞上中秋佳节,胜过以往数倍的热闹。他们哄闹,喝彩,享受天子的恩赐,却不会知道暗藏在红妆之下的冷光
  皇帝十里红妆送嫁长公主,可皇宫里除了长青殿之外,其余各处都分外冷清。
  梁怀琛独坐高台畅饮,虽说他的病情早已不适合饮酒,可如此的大好之日,心情舒畅之余自然是将这些病痛都抛之脑后。
  直到一个身影出现在殿中,他畅快的笑容顿时间凝在了脸上。
  “今日可是长姐成婚的好日子,你不去公主府跑来这里做什么?”
  梁怀夕完全不在意这场婚事,甚至还穿着平日里的那件天青色长衫,他一脸风轻云淡地理了理衣襟,自然地在一旁坐定,“进了公主府,臣怕是要出不来了吧。”
  “你在胡说什么?”梁怀琛愤然起身,勃然大怒。
  他起身时衣袖带倒了桌上的杯盏,琉璃碎作一地,然而这么大的动静却许久不见*有奴才进来。
  梁怀琛时不时瞟向门口的眼神落在梁怀夕眼中,连带着故意打碎杯盏的动作,他全都视而不见,晃晃脑袋,语气平静地无辜道:“陛下难道不是和文丞相谋划,在今日将臣拿下吗?”
  “还会给臣谋逆叛乱的罪名,因为公主府中全是和寒部有瓜葛的私军。”
  近日来梁怀琛一边借着梁怀夕的帮助,肃清朝政,一一瓦解文渊的势力,另一边又私下和文渊联手处理着永t王的党羽。
  文渊设计谋害了沈西炀,又将沈南迦困在了千里之外的北疆,现如今文渊又彻底查清了暗卫的底细,今日的大婚,正是将梁怀夕彻底拿下的最好时机。
  前几日暗卫所查到的那些私军,根本不是文渊意图谋反准备的兵马,而是用来栽赃梁怀夕的罪证,而满京城能藏得下这么一支军队的,只有奢华壮大的公主府。
  到时候人赃并获,常曦也会为了救他不得已将文渊想要的东西交出来。
  一石二鸟的好计谋。
  不仅如此,梁怀琛还能借着这个机会,等到梁怀夕和文渊斗个你死我活,他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重获一个清明的淌⒊政。
  “你,你都知道了?”梁怀琛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里也没有了底气。
  恍然间,眼前的人似乎早已不是梁怀夕,而是那个他曾经遥不可及的父亲,叫他甚至不敢抬眼直视。
  “当然,臣不仅知道,而且这些还是文丞相告诉臣的。”
  梁怀夕挑挑眉,对上他的视线,眼眸深沉无光。
  “什么?!”梁怀琛闻言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你们俩?!”
  他精心谋划的一场局,原以为自己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寒蝉。
  “咳咳咳……噗……”
  鲜血从指缝中漏出来,从前梁怀琛只见过梁怀夕如此狼狈的模样,却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他踉跄着,瘫坐在地上,早就没有了身为皇帝的尊严和体面。
  梁怀夕和文渊,无论谁的背叛他都接受不了。
  “你真当着文渊是什么好人?如今他得了兵权,正虎视眈眈我梁家的江山呢!”
  “臣自然知道与虎谋皮的下场。”梁怀夕冷声道。
  毕竟上一只虎就是这眼前之人。
  梁怀琛彻底没了希望,孤坐在木阶上,落寞至极。
  既然计划已然失败,那么他想赌人心,赌文渊不会背叛,赌梁怀夕常念旧情。
  “你还记得我们小的时候吗?在瑶池旁,一起读书,一起习武,一起被太子欺负。”他自顾自地回忆起来。
  “我们不是虽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却更甚,那时候我们只有彼此的,我只认你这一个哥哥。”
  “记得我十三岁生辰那天,你说要带我去皇城最高的城墙看日落,我等你了整整一天,从正午等到夜深,也没见你来瑶池接我。”
  “从那时起我便发现,你还有母后的偏爱,长姐的关怀,皇爷爷的喜爱,不讨喜的人只有我,只有我一个。”
  那是他们共有的回忆,可梁怀夕却始终垂眸,像是个局外人般冷眼旁观,却又在一汪深沉中埋藏着什么,“你有什么怨恨,尽管对我来就好,何必要迫害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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