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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逢春——薄荷又绿柠檬茶【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15 14:40:01  作者:薄荷又绿柠檬茶【完结+番外】
  文渊就这样倚在床边打量着他,眼神玩味,“如果微臣说臣什么都不想要,陛下相信吗?”
  “只要朕活着一日,你就别想得到朕的江山。”梁怀琛狠狠地道。
  然而文渊却笑起来,指尖勾起他的下巴,粗糙的指腹摩擦在他刚咳血染红的唇瓣上,“陛下病糊涂了不是,臣若是想让陛下悄无声息的驾崩,陛下如今还能在这里同臣说这番话吗?”
  渐渐地,掐着他下巴的手加重了力度,粗长的手隆起了经络。
  “初见永t王,微臣觉得甚是亲切,这还要多亏了陛下,如今朝臣都传言臣与王爷才是一母同胞亲兄弟,陛下该如何自处呢?”
  这张脸是梁怀琛一手精心刻画的,他有多痴迷这张脸,如今就有多痛恨拥有这张脸的两个人。
  “朕就该杀了你!”梁怀琛怒喊着将他推开,伸手去拿床边的剑柄,却立刻被文渊按着手臂反制,动弹不得。
  他勾唇笑着,俯下身靠在梁怀琛的耳边,一呼一吸都被放大。低沉的嗓音像是死亡带来的哀鸣,又扼制着无数恨意,他一字一句,让身下的人听得清楚。
  “陛下放心,臣一定会铲除所有陛下所讨厌之人,包括永t王。”
  
第101章 夺权
  距离梁怀夕回京,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之前北疆欠缺的粮草,已经全都如数送到了军营之中。
  沈南迦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办法,但如今她只需要尽快打完这场仗。
  “将军,城中的防卫已经布置妥当,如今我们粮草充足,完全可以打长久的防卫战。”
  “好,陈越,我需要你……”
  沈南迦话语一顿,立即抬眸,双眼警惕又狠厉地盯上了帐外一闪而过的身影。
  陈越也有所察觉道:“我去看看。”
  “不用。”沈南迦出声制止。
  军中确实有细作,他们先前没有猜错,只是梁怀夕的身份和寒部人暗示迷惑了他们的视线。
  自他离开之后,穆青依旧截取到了有人和寒部的秘密通信的信件,这便足以说明这奸细与梁怀夕无关,仍旧潜藏在军中,且潜藏之深,一时间难以找的出来。
  她制止陈越,也是不想打草惊蛇,心中已然有了盘算。
  “将军,将军,京中急报。”
  沈南迦从兵士手中接过加急信报,草草略过。
  不知是看到了什么,突然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一时间,她只觉得头晕眼花,踉跄几步才勉强站稳。
  陈越诧异,赶忙上前搀扶她,无意间看到了信报上的几个字。
  沈西炀遇袭,下落未知,生死未卜。
  从沈南迦反应也不难看出他们兄妹之间的情谊之深,可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安危她,干裂的嘴唇抿了又抿,也只吐出个,“将军,节哀。”
  或许沈南迦比他想象的坚强得多,又或许她的情感全都深埋于心不轻易表露,她只是悲伤落寞地坐在那里,遣散了所有的人。
  直到夜深,沈南迦才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
  帐中亮着灯火,桌边蜷缩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阿姐,你回来了啊,我给你做了药膳。”见她回来,阿缨忙站起身。
  沈南迦望着他红彤彤的眼睛,越看越控制不住自己压下去的酸涩,她抚了抚阿缨的头顶,哑声轻叹道:“你也一起坐下吃吧。”
  二人落座,难得没有了平日里用膳时的欢闹。
  “观良哥哥,是真的回不来了吗?”阿缨低着头,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出来,声音却颤抖得不像话。
  回以他的是沈南迦良久的沉默和一句哽咽的“嗯”。
  阿缨来到沈家没多久,但家里每个人待他都如亲生,兴许是沈西炀跳脱的性子格外讨小孩喜欢,阿缨也尤其与他关系更密切些。
  沈南迦以为阿缨会痛哭一场,起码哭出来会好过些,可他只是擦干了泪,大口大口地扒着碗里的饭菜,一言不发,乖巧地叫人心疼。
  当初他阿娘去世后的一段日子里,他也是这样的,沈南迦记得。
  寒部大营――
  “吾主,钉子(寒部对于内奸的叫法)传来的线报。”
  哈吉乐闻言惺惺睁开眼,接过密信。
  “沈二遇袭生死未卜,南伤心过度一蹶不振。三日后运粮,派众多主力于程阳谷接应运送,可设计除之。”
  他勾唇念着,表情却并不轻松,甚至眉目间还不自觉透出些遗憾和惋惜。
  沈西炀的失踪定是和他们自己人有关,只可惜了这样的一代名将,竟然是栽在了叛徒手中。
  “这不正是我们进攻的好机会?”身旁之人喜悦道。
  那淌⒌哪辖军最是难缠,除她之外都是些难当大任的草包,如今她病倒,正是他们寒部发起进攻最好的时机。
  哈吉乐不满地睨他一眼,“你跟我这么多年,就这么轻信这纸上写的?”
  计划可以是陷阱,密信也可以是伪造,他向来不会全信。
  虽说亲人的逝世让人难以接受,但他可不相信沈南迦在大战面前会就此一蹶不振甚至病倒。而且这派主力接应粮草之事,听着就充满了陷阱。
  身旁之人是跟随哈吉乐数年的近卫,米努赤,身形壮硕,其貌不扬。
  “属下愚钝。”他一副困惑的模样低下了头。
  哈吉乐刚要点明其中的陷阱,门外传来一声狂妄的寒部语。
  “哈吉乐尔,本王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随声而入的,是一个穿着金贵的男人,身高九尺,貂裘之下掩盖着硕大的肌肉,一副凶猛蛮横的寒部人长相,目中无人地越过哈吉乐落座。
  哈吉乐单膝跪地行了礼,面无表情道:“大王子竟是有闲心到我军中来。”
  来者正是寒部可汗之子,军中的神威之将,赤歌王卡哈罕穆德。
  他仰着头,轻蔑道:“当然,父王派本王来瞧瞧,已经过去了三月,你都未能成功夺下歌{关,是不是已经死在这里了。你可还记得,你在父王面前立下的军令状可是在暑夏过去之前拿下北疆。”
  领军之前,哈吉乐确实在可汗面前立过军令状,一开始,他也确实势如破竹,夺了北疆数座城池,可后来难缠的沈家军来了,再后来,又是那个更难缠的沈南迦。
  “战场变化无常,难免有些突发的变故会有拖累,”哈吉乐不以为奇,只想赶快打发了这尊大佛,“还请大王子转告可汗,哈吉乐尔说到做到。”
  谁知卡哈罕穆德一甩衣袖,“不必了,本王不是来当传信使者的,即日起,你的大军归本王统帅,早日结束了这场仗,别挡着我的大计。”
  他所谓的大计,可不止是眼前的歌{关这么简单。他的目标是皇城,率先夺下淌⒌幕食牵他必定会是下一任可汗。
  现如今他已经与淌⒊中之人达成共识,只需寒部大军从北疆一路南下,直达皇城。
  说罢,便要夺取哈吉乐衣领上的狼徽。
  哈吉乐后退一步,冷声道:“我只见可汗的手令。”
  卡哈罕穆德有勇无谋,用中原人的话来说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军队全然交给他统帅。
  他的话显得让卡哈罕穆德愤怒,他站起身俯视哈吉乐,“我是父王的长子,曾在数场比试中夺冠,你是在质疑我吗?”
  言外之意,他的血统和能力都足以继承下一任可汗,若今日哈吉乐不同意,日后绝不会有他的好日子过。
  “你真以为本王不知道你那双蓝眼睛的来由?若是本王告知父王,你还能有如今的地位和权力?”卡哈罕穆德威胁道。
  他讨厌哈吉乐,讨厌这个寒部皇室的余孽,不过是个连身形都不像寒部人的杂种,凭着点运兵打仗的能力便高人一等了。不过现在,哈吉乐的秘密他已然告知可汗,只要等他夺了淌⒒食牵无人能再保得了这个余孽。
  梁怀夕是克茶公主的血脉,继承了那双蓝眼睛,而哈吉乐,是当年寒部皇室落败之时遗落在外的另一位公主和狼族生下的孩子,所以他也有双蓝眼睛以及寒部人无人企及的训狼能力。
  哈吉乐微微合眸,蓝眸中闪过一丝危险。他不是什么不懂变通之人,当即下跪执礼,“哈吉乐尔听令。”
  他低着头,唇角轻扬“我在汉人中安插的钉子来报,三日后他们运送粮草的队伍将行至程阳谷,歌{关中会派一队强将接应。”
  这和卡哈罕穆德得到的淌⒊中的消息相差无几,他自负,自然是不会怀疑其中真假。
  他看不见哈吉乐眼神里的阴险,当即自得起来,“好,由本王亲自率军,与钉子里应外合,好好捉他们几个将领回来。”
  “没了大将,本王看他们拿什么抵抗。召集全军,待三日后本王归来,即刻出兵踏平歌{关。”
  似乎已经看到了必胜结局一般,他仰天大笑,离开之前,还不忘贴近哈吉乐的耳边,讥讽道。
  “哈吉乐尔,你可要好好看着,我们赤罕是如何彻彻底底打败你们旧皇室一族的。”
  
第102章 捉贼
  三日之后,新一批粮草到达。一大早,各位将领们便整装待发,准备着前往程阳谷接应。
  “陈哥,只不过是护送粮草而已,用得着这么多的将军去吗?”苍岭卫一将士问道。
  乍一看,接应的队伍中,几乎全都是除了沈南迦之外的领头将领,这阵仗未免太大了些。让人不免忧虑,担心他们离开之后,若是城中发生了什么事该如何。
  “你懂什么?要想打胜仗,粮草是重中之重。”陈越弹了他一个脑崩,大声道,“若不是南将军现如今卧病在床,她本是要亲自前去接应的。”
  他这样说,足以说明沈南迦对粮草的重视,自然无人再多问。
  大军启程离开歌{关,军营之中一下子空寂了下来,冷冷清清,倒真像是座空城。
  “军医,军医,药要撒了。”
  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叫醒了正在走神的阿缨。
  乍然回过神,炉火上熬着的药已经沸腾出来,撒了一地。
  “哦,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边道歉,一边甩着被药罐烫红的手指,双眼红肿着,像是刚出土的水萝卜。
  “这是给南将军的药吗?”
  阿缨转过身,这才看见了说话的人,“嗯,对,将军是一时急火攻心,再加上心情郁结才一病不起的,这些都是疏通的药。”
  那人笑眯眯的,看上去很是和善,虽然穿着盔甲,却看着眼生。
  “我看你精神头不大好,不如我替你把药送过去吧。”
  看他如此热情,阿缨并未多想,他也不是很想让阿姐发现自己哭得一塌糊涂的样子,便答应了他的好心,“好,那便多谢你了。”
  小兵士端着热腾腾的药盏,兜兜转转寻到了南将军的营帐。
  他轻声而入,先是规矩地站在门口,层层叠叠的帐帘之后,隐约能瞧见一个卧在床榻上的人影。
  “将军,军医刚煎好的药,叮嘱您趁热喝了。”
  “咳咳咳,我没什么力气,你端过来给我吧。”
  帐帘之后传出的声音有气无力,听上去确实病得很重。
  兵士上前,揭开几层帐帘,将碗盏放在桌上。他就站在窗前,只与沈南迦隔着一道帷帐,几乎可以看得清那张苍白病弱的脸。
  他瞧见一只纤弱无力的手从帷帐中伸出来,端走了碗盏,里面的人蹙着眉,毫不犹豫地把药一饮而尽。
  “对了,接应粮草的队伍可出发了?”
  兵士将自己的注意力从药盏上收回来,回道:“半炷香之前便出发了,估摸着已经快到程阳谷了。”
  沈南迦点点头,“我乏了,你下去吧。”
  兵士行了礼,快速退出了营帐,却并没有立即离开,缓缓在帐外踱步,不多时后,帐中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重物砸在地上,他面上透出些兴奋,赶忙冲了进去。
  药盏碎在地上,然而帐帘之后的床榻上却没有了人。兵士骤然变了脸,全然没有了方才的和善。
  他愤怒又讶异地掀开所有帐帘,床上空无一人,不见沈南迦踪影。
  “你是在找我吗?”
  声音从背后响起,兵士诧异回过身,所找之人面带微笑地盯着他。
  “怎么可能?”他明明亲眼见她喝了那碗加了剧毒的药,怎么可能还好好地活着?
  他开始怀疑药没生效,怀疑自己一时情急没将药撒进去,但这些都是后话,刺杀失败,当务之急是逃跑。
  可纵使他反应再快,这营帐只有那么一个出口,而沈南迦就那么巧的挡在必经之路上,怀中的匕首还未出手,便已感觉到腿部剧烈的疼痛。
  “啊!”
  沈南迦打断了他的腿,怀中的匕首掉出来,她顺手插在他的手上,将人牢牢钉在地上。
  等那刺客再有意识之时,已经被绑在了主帐之中,面前凑着一群人。
  正是那几位本该前往程阳谷的将领。
  “将军,这便是一直潜藏在我们军中的人吗?好像没见过啊。”李将军仔细端详着这人,那模样像是在看山上的猴子。
  “京城里的人,哈吉乐不会蠢到下毒来杀我。”沈南迦说道。
  哈吉乐在军队中安插的眼线必定长久,不会是这样的生面孔。军营中除了寒部的细作,还有朝廷的人,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文渊派来的人。
  不管是替皇帝监督,还是他有什么其他的阴谋,此次就是将他们全抓出来的机会。
  她先是演了一出病重的戏码,再是派出了城中的最强兵力,守卫匮乏的情况下,文渊肯定会想办法动手让沈南*迦死。
  “程阳谷那边,说不定能抓到哈吉乐,抓不到也会重创。”李将军言道。
  北疆的粮草是通过梁怀夕的安排送往的,为了避免别有用心之人中途做什么手脚,他会安排多重掩护,真正的运送时间和地点只有沈南迦知道,所以她用接应粮草之事做幌子,实则是挑了程阳谷这么个非常适合做陷阱偷袭的地方。
  堂而皇之让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对粮草的关注,再让他们亲眼看着将领们都出城,实则正在城外百米远便换了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为了确保情报的真实,哈吉乐的内奸定然会一起跟去,里应外合,到时候,要么被抓,要么死在混战中,也算是解决了这个麻烦。
  正因如此,他们现在才能这样聚众在一起商议之后的军事部署。
  沈南迦信誓旦旦道:“他不会自己亲自去的。最多是个无关紧要的手下。”
  她依旧做的是空城的计谋,但哈吉乐定然不会上当,不过他也会怕自己出其不意,总归还是要派军前去看看的。
  “不出三日,寒部必定会攻城宣战。”沈南迦言简意赅道,“虽说我们的兵力悬殊,但也不是不能取胜。但我要的不是这一场仗的胜利,而是全歼寒部大军。”
  这场仗打的太久了,无论是寒部还是淌,都需得尽快结束战斗。而且京城那边还需要她的支援,她更得快些结束这边的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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