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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夜陷落——知稚鱼【完结】

时间:2024-12-16 14:46:40  作者:知稚鱼【完结】
  明竹今天穿着一件莫代尔棉的贴身裙,薄薄一层,所以,她察觉到了。
  她轻轻地:“你好像……”
  还没说完话,舌尖又被缠绕住,像一根无休无止生长的藤蔓。
  她上一回就知道他的吻技很好。
  她于是就用腿碰了碰他。
  刹那间,刚刚察觉到的反应变得更为明显。
  但是,也几乎是同时,来自外部的那股神经的顿挫感脱离了她的感知范围,唇边的气流戛然而止。
  一声咳嗽响起。
  季望舟低头抓了把头发,而后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掰斜了明竹的身子,借着空隙大跨步越过了她。
  明竹明白过来,笑了。
  她甚至有意朝他那个地方看了眼,不过他穿的衣服竟完全遮挡住了,就仿佛刚才的变化没发生过一般。
  可这能改变结果吗?
  自然不能。
  高跟鞋在房间内清脆响起,哒哒两声停下。
  她已经握住了他的手掌。
  两双眼睛遽然对撞在一起。
  季望舟:“我刚说过,试完了。”
第27章 27
  明竹笑着:“我知道啊。”
  她提起左手,两指捏着眼镜腿,“你的眼镜忘了。”
  季望舟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热了,但更让人恼的是,他是喜欢刚刚和她接吻时的这种感觉的。
  他只能装淡定地接过眼镜,但他又没带上,只是拿在手里。其实原本他就没什么度数,非必要情况是不必带的,但这会儿却不是因为这个。
  “怎么?你不带上?”明竹看出来了,他这眼镜从左手换到右手的,纯装忙碌,她可不是好相与的善茬,准备看他困窘到底。
  季望舟被她这么问了,就把眼镜往口袋里一塞,手伸出来之后又和她对上了眼,这不对眼还不要紧,对上之后才闹心。
  他觉得明竹现在这个眼神像在观望属于自己的战利品似的,他甚至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可是他是那种会将心理状态表现在脸上的人吗?当然不是。
  “嗯,不用带。”他轻描淡写地回了句。
  如果此时此刻有面镜子在前方,他的唇角必定是放松的,眼神也是淡着的。他对自己有这样的伪装自信。
  更准确点来说,是目前还有。
  所以他现在要立马离开这个房间,离开这个人。
  但明竹这么多年的名利场也不是白混的,马上就看出了季望舟的意图。
  她在心里暗暗笑。
  走?事儿没办完你就想走?
  她反而故意将手握得更牢。
  刚刚接吻时,她的手一直搭在他的肩上,所以滚了一层薄薄的汗,季望舟在她掌心覆紧时感受到了轻微的潮湿和热量,像她嘴唇被他舔舐之后的触觉。
  他眉毛拧了下,当即收拢思绪,对她行为表示疑问。
  明竹并不知道他在心里对自己的手做品评,走近一些目不错珠地看着他,“你……不谈谈感受?”
  季望舟看着那双快要洞悉他所有想法的眼睛,瞬间跟被当头棒喝了一样。
  还好他心理素质足够强大才没被她带着跑,他甩开她手,装傻:“指什么?”
  明竹伸手触他的唇,“这儿。”
  她指节跟青葱似的,指甲盖划过的时候像带电,季望舟不自觉眨了下眼睛。
  他捉住她手放下,表面还挺镇定自若的,“没什么感觉,就那样。”
  明竹觉得好玩极了,他眼神躲闪得这么隐蔽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心说他骗人还挺有一套,装得这么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她挑起眉:“还是没快感?”
  “对。”
  “不能吧?”她眼睛往下撇。
  季望舟注意到了,莫名在心里喘了两口气,突然就后悔了。
  瞧瞧这个人的嘴脸,在嘲笑他。
  他怎么刚刚就和她接吻了呢?
  他不想接话了,说多错多,“你没其他事了吧?明小姐。”
  明竹尝到了甜头,无论如何也不想放过这种机会,双手一抱,环住他的腰,趁他不备,抬头亲了下他的下巴,“有。”
  季望舟就这样又被突然袭击了,他觉得头痛极了,一定是医生并没有处理到位,他还得去医院检查检查。
  “还有什么?”他缴械了,他不玩了。
  明竹的手腕被他拽住了,但她十指扣住,不愿意松开。
  “都有反应了,你说呢?”
  青天白日,两面窗都亮着,说什么傻话呢?
  “你不是我的类型。”
  “可你是。”
  “别玩太过了。”
  “我偏要呢?”
  季望舟脑袋里嗡一下,他的齿关又被她撬开了。
  她的手也不规矩。
  季望舟伸手拉住她制止,而明竹却用另一只手继续摸索着。
  她微松开了唇,喘着细细的气,看着他,“我想和你做。”
  “……”
  季望舟沉默了一会儿,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体之上大行其道,她是他见过最放肆的女人。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和很多人做过?”
  明竹终于停止了动作。
  季望舟又问:“每次也是你这样主动?”
  明竹愣了一下又笑了,“我说你是唯一,你信不信?”
  季望舟真思索了一会儿,他见过想和他谈恋爱的女人,但从来没见过这种一见到他就想和他做/爱的女人。
  但她的眼神在告诉他,她不爱他,她只是想“吃”掉他。
  他不是在意她对自己是否有情感上的依赖,只是有点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择定为她行情/事的对象。
  “你说呢?”他回。
  明竹彻底放开了他,低头依旧笑,“很重要?”
  季望舟没回答这个问题,“为什么是我?”
  外面忽来了阵风,顺着窗缝挤进来,吹拂着两个人的脸。
  明竹忽然眉目淡了,笑意收拢而后盯着他,“因为你从来没有用正眼看过我。”
第28章 28
  明竹并不是对他的话不生气,但人经历的事多了之后反倒就变得心境坦然了。
  她主动是真的,她想和他上/床也是真的,这没什么可否认的。
  至于关于季望舟的那个误解嘛,有没有和很多人做过?她好像没必要和他解释这些。
  她总不能指天发誓说自己没有,也不可能向他解释说自己以前都一门心思地把时间花在了提琴上压根没空想那些。
  多矫情啊,她最讨厌矫情了。
  虽然她也不是没有过矫情的时候。
  手受伤之后的这一年漫长又迷茫,痛苦焦虑的时候更多,她甚至还记得在被送进医院动完手术的当天,她恨不能把那个尸位素餐的工作人员给揪出来杀了,就此同归于尽。
  她恨他,恨那场莫名其妙发生的舞台事故,恨自己这双不争气的手,更恨突降祸事的命运。
  所以,她有一段时间真的好想去死,有好几次,她走到天台都想一跃而下,一了百了。
  她拧巴着,把自己这条命拧成了一股绳,绳子歪七扭八,将断不断。
  后来,她爱上了登山,爱上了攀登无人踏足的野山,她急切需要寻求一个刺激点来填补内心无穷无尽的空虚感。
  她告诉自己,一条烂命而已,何必再像以前一样循规蹈矩,按部就班呢?
  她要把生活过得有声有色,要别人看看,她没有提琴也能高傲地活着,她没有掌声也可以在顶峰向远处眺望。
  这烂泥一样的生活,她也是可以往上种满鲜花的。
  在对上季望舟冷漠的那双眼的当天,她就决定了,她要把他的根扭下来,种下去。
  沉默的风在耳边轻轻吹荡着,灰白的窗帘更像是裙摆,在不算舞台的舞台上翩跹起舞。
  季望舟不曾想过是这样的答案。
  他身上应该还有其他可圈可点之处,唯独没有想到她的答案这么离奇。
  “我什么时候没有用正眼看你?”他觉得这话说得毫无道理,仔细回忆一下,他们萍水相逢,她在他的茶室里一再做出一些奇怪的事,可他甚至都没有赶她走过。
  非要算的话,倒是她选择不告而别了。
  “一直,”明竹看着他,“从我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
  其实现在也没什么分别,他的眼为什么总是淡淡的呢?他为什么总是用这种没所谓的样子看她呢?
  “你想多了,你是客人,我是老板,不存在不正眼看你的情况。”他是有职业操守的,顾客皆上帝,他要赚钱就得明白这个道理。
  “你有。”明竹掰正他的脑袋,直视他,试图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什么来。
  季望舟任她托着脸,沉静地与她对视,她的妆化得并不浓,可整个眼眶都是浓郁精致的,眼型细细的,能勾人。
  “明竹,你想多了。”他再一次重复。
  明竹一无所获,她根本看不出来他的心理活动,她认为,这个男人才是情感经历丰富的人,并且他还有些很强的定力。
  这实在比登山刺激多了。
  她要他破戒,要他臣服。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的名字,”她用指尖蹭蹭他的鼻头,“上楼好么?”
  这里有些杂乱,床板还硬,实在不是一个理想的地方,她看中了他房间的那张床以及那张可以把人包容进去的沙发。
  季望舟被她蹭得发痒,再怎么有自制力他也是一个正常男人。
  他知道她想证明什么,他也承认,她确实有足够让人动念的魅力。
  “你确定是么?”
  明竹啄了他唇一口,“不然我在做什么?白费口舌,浪费时间么?”
  “好。”
  今日的正午时刻像是上帝的有意安排,唯一的客人改了预约的时间,吴可也得明日才能销假上岗。
  季望舟先去将大门关上,门外的蔷薇花迎风晃着,水露没消,盈盈发亮。
  高跟鞋的声音踏在一节又一节的台阶上,他到房间时,她已经躺进了那张沙发椅,沙发庞大,显得她的身材更为纤细。
  “你来。”她冲他勾手。
  季望舟没动,刚刚上楼的这段距离让他体内所有乱窜的火都消了。
  “明小姐,你不用这么证明自己,如果是我的眼神让你觉得不舒服了,我和你道歉。”
  明竹就知道这人不会这么轻易被搞定,她的高跟鞋已经脱在了一边,于是光脚走到他面前,又一次搭上他的脖子,手上下抚摸着。
  “怎么道歉?靠说么?”
  “你还需要什么?”
  明竹看着他一丝不苟的样子,踮脚深深地吻了上去。她纠缠,轻吮,要他不可抗拒。
  她摸索到了他的手臂,张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唇轻轻与他分离,“季望舟,让我留在这儿。”
第29章 29
  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人做你命里的天魔星,他/她光是站在那里,就足够让你畏惧胆怯。
  季望舟对明竹油然生出这样一种感觉,她太擅长抓弄人心最柔软的那块地方了,任凭他之前是怎么修垒城墙的,她都有办法找准一块地方凿个洞然后钻进来。
  这么一看,他实实在在的落下风了。
  他一直就不是一个爱挣爱抢的人,小时候在福利院,老师们夸他懂事,就因为他什么都让着。抢他玩具他不动,夺他钢笔他不响,把他饭盆子摔了他还是一声不吭。
  他把这称之为耐力。
  他告诉自己,有耐力的人才能走得稳,才能看得透。
  故而这么多年,他耐力是十足十的强,就连最毛躁跳脱的高中时期,一帮青春期的愣头小伙那方面刚刚开窍,聚在一块看毛片的时候,他都硬是没参与过。
  但是今天恐怕是撑不下去了,不光是耐力撑不下去,就连他好久不见的争抢的好胜心都被激发了。
  就因为明竹接下来又冒出一句语出惊人的话来:“我给你工资。”
  脑子里忽传进一股电,把他各处神经都挑了起来。
  付他工资?什么意思?
  敢情她现在是在嫖他。
  把他当什么了?
  “你说什么?”他先一把握住她脖子揪开她,控制她再贴过来的唇。
  明竹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呢,人已经被打横抱起来了。
  她在人怀里先是愣了那么一小会儿,但也就须臾功夫恢复了平静,她主动靠着他胸膛听里头有规律的心跳,这种感觉,她还挺喜欢。
  就是可惜持续时间太短,她还意犹未尽时,臀部已经被置于桌上。
  这是一张小型茶桌,按理来说,没有人的房间里会放这样一张玩意儿,但放在季望舟身上又莫名合情理了。
  她估计自己在他心里挺怪的,但没关系,在她心里,他又哪里不怪呢?
  总之,两个怪人的角逐于此刻正式开始了。
  “同意了?”她完全不知道是自己先前的那句话说错了,她还以为是自己征服他了,于是柔着眼神又预备将手往他脖子处带。
  但手臂伸展至一半被他突然捉住。
  再看时,一双带有戾气的眼离近了,她下巴被他霎时捏住,他用的力道很大,她瞬间嘶出一声。
  幸好,那只手立马松开了,只不过,并没有打算放过她,指腹游离到她的唇上,摩挲着、捻着……
  明竹还没明白他要做什么的时候舌尖已经触碰到了他伸进来的手指。
  季望舟的其他四指刮着她下巴连接颈部的那块软肉,他也不说话,就盯着看她,明竹虽然没有性经验,但也知道此刻该做什么。
  她给予配合,用舌轻轻绕着他那根指头的最前端,舔舐着指腹那块最柔软的地方。
  另外又时不时观察他的表情,不看不要紧,一看却发现这哪是什么动情与享受的表情,分明露着凶光。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双腿缠住了他的腰,“你在生气?”
  季望舟也没说话,手指换了个位置,揉她的耳垂,她的耳垂很小,微微有些厚度,揉起来手感很好。
  她又问:“嗯?”
  他才说:“是。”
  “生什么气?”明竹觉得他的动作没半点温柔,想方设法去抓他手让他别再捏了。
  季望舟狠狠看了她一眼,他现在气得急,他都被人当鸭了,这人还问他为什么生气呢。
  眼看着那处脆弱的耳垂都被捻红了,他才放手,不友善地叫她名字:“明竹,试试看,看看我能值多少钱。”
  “啊?什——”
  明竹话被他当即截了,她毫无准备,接着一个异常重的吻就这么落了下来,不容反抗、不容置疑。
  她双眼失去焦距,被迫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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