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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将军退婚后——元芙芙【完结】

时间:2024-12-16 17:13:27  作者:元芙芙【完结】
  满院子皆是身份贵重的客人,她一个罪臣的女儿,站在其中确实有几分不合时宜。
  不过她既是已经来了,赖宝瑜不论心中如何作想,作为主家,总是要上前招待,于是才上前寒暄。
  江奉容只当不曾瞧见周遭异样目光,弯唇向她道谢,又大方落了座。
  只是这边方才坐下,外间又有下人引着女子进来,赖宝瑜抬眼瞧去,看见那抹鹅黄色身影,眼眸微微一亮,也不顾与江奉容说上一句,便绕过她快步迎了上去,亲热地挽着她的手道:“谢妹妹,可算过来了。”
  来人原来是谢府的小姐,唤作谢嘉莹,亦是谢行玉一母同胞的妹妹。
  江奉容与谢行玉早已定下婚事,按理来说与谢嘉莹即便与江奉容关系不算熟稔,至少在外人面前会作作模样,也算维护了自家的体面。
  可惜谢嘉莹是同她母亲一般的心思,觉得江奉容生性狐媚,又一心攀附谢家,竟是勾得兄长神魂颠倒,去向圣上求下这一桩不相配的婚事,所以瞧见她,是断断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
  从前在宫中遇见,谢嘉莹寻了机会便要对她冷嘲热讽的,这会儿见了是谢嘉莹过来,芸青不由有些担心地看向江奉容。
  虽知她能将这事应付过去,可听着那些难听的话,还是不免有些心疼。
  这边赖宝瑜与谢嘉莹不知说了什么,正哄得她眉开眼笑,一抬眼却瞧见了江奉容,她面上瞬间多了几分冷意,“她怎么来了?”
  赖宝瑜往江奉容这边瞧了一眼,亦是皱眉道:“我也不知她今日为何会过来,无事,你若是不想见她,我将你的位置安排得离她远些便是,咱们今日当好生聚聚,别为了她这种人失了兴致。”
  谢嘉莹却是冷哼一声,径自往江奉容身旁的位置走去,“凭什么要我躲着避着,竟好似我做错了事情?”
  说罢,她已是在江奉容身旁位置落了座。
  她说话声音不算小,几句话下来,惹得周围已有几人下意识往这边瞧。
  以谢嘉莹的性子,向来不会刻意隐藏心思,既是不喜江奉容,便是连表面功夫也不会伪装,所以这些世家小姐或多或少也都听闻过二人恩怨,此时见二人对上,也不免生出看热闹的心思来。
  只是见这谢嘉莹在自己身侧坐定,一开口依旧是带着尖刺的言语,江奉容却非但没有生气,只觉得有些好笑。
  这谢嘉莹的性子当真是不管过了多久也未曾变过,明明也是快及笄的年纪,却还是如同几岁孩童一般。
  不过也正因着如此,江奉容反而不会与她计较,毕竟她只是言语不饶人,却没有坏心。
  赖宝瑜见谢嘉莹已经落座,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再开口安抚,好在这谢嘉莹虽然因着见了江奉容而有些不快,但很快便被赖宝瑜所言吸引了过去,不时便掩唇笑着,显然已经将江奉容之事抛在脑后了。
  江奉容亦起身沿着园中小径散心,她初来此处,连那些世家小姐的身份都还辨认不全,便索性只同几个曾在宫宴中见过的世家小姐寒暄。
  赖宝瑜此番办的这宴会既是赏花宴,自然是以赏花为主。
  这园中虽各类景致不少,但若说最值得观赏的,却还是沿着小径的那一丛丛开得正好的花卉。
  江奉容与那几个世家小姐别过,便被那几丛开得正艳的牡丹吸引了视线,寻常牡丹大多开在四月,上京今年春日来得晚些,便是五六月才能见到头一茬也不奇怪,可赖府园中这牡丹方才三月,却已开得花团锦簇,可见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江奉容与芸青一道顺着小径缓步深入园中,除却各色牡丹之外,栽在两侧的寻常花卉也开得热烈,争奇斗艳姿态便是比之宫中花园也不遑多让。
  景致怡人,二人一路赏花闲谈,不知不觉已是走到小径尽头,江奉容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回眸往后瞧去,哑然道:“竟是走得这样远了。”
  芸青道:“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往回走罢。”
  江奉容点头,二人便转了脚步往回走。
  只是还没走几步却听到不远处隐约传来说话声响,她们这一路已是走到园子深处,到后边已是连个人影也不曾见了,这会儿听到有人说话声音,都不由觉得奇怪。
  只是江奉容并非是那好奇心重的人,亦没有听墙角的习惯,可正抬步要离开之时,却模糊听得其中一人似乎提及了谢嘉莹,这让江奉容不由得停了脚步。
  芸青显然也分明听到这话,压低声音道:“小姐,可要去瞧瞧?”
  江奉容摇头,但却放轻脚步走近了些,凝神听园子另一侧传来的响动。
  许是走得近了,交谈声音也清晰许多,江奉容听得其中一人吩咐道:“此事小姐费了不少心思,如今交给你亦是看重你,若是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另一人连声应着,道:“让小姐放心便是,东西已经添进去了,只等那谢小姐喝下,这事便成了……”
第七章
  江奉容听得心惊,又听得那边有脚步声响临近,显然是往这边走来,只得脚步忙乱地往园子另一侧走去,寻了一丛半人高的花丛做了掩饰。
  二人方才屈身躲好,便见一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子与一身着青色衣裙的女子缓步走来,二人只顾着商谈应对谢嘉莹之事,全然不曾注意到躲避在一旁的江奉容与芸青二人。
  等她们走得远了,江奉容与芸青才起身走出来,“方才那粉色衣裙的女子瞧着眼熟,好似是我们方才过来时跟在赖宝瑜身边的婢子?”
  初时江奉容只是听着那人说话声音有些熟悉,后边躲在花丛处,透过那影影绰绰的花枝瞧着那人身形也越发熟悉,细细回忆一番才想起这人可不就是跟在赖宝瑜身边那婢子?
  若真如此,此事竟是赖宝瑜在背后算计?
  芸青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可回想起那赖宝瑜对谢嘉莹的亲热态度,又实在不像与她有什么恩怨的模样,况且依着谢嘉莹的身份地位,即便二人当真有什么恩怨,赖宝瑜也只会忍下,怎会敢在自己作东的宴会中胡来。
  如若这谢嘉莹当真在这赖府出了什么岔子,谢家如何会善罢甘休?
  这其中利害,赖宝瑜不至于想不明白。
  于是迟疑片刻,还是轻轻摇了头,“赖府小姐应当不会有这种心思。”
  江奉容目光落在那蜿蜒曲折的小径上,道:“不管如何,先回去瞧瞧再说罢。”
  她本意并非多管闲事,只是眼下既然已是恰好撞见了这一桩事,若要让她只当什么也不曾瞧见,怕是不能。
  那谢嘉莹与她再如何不合,到底也还是谢行玉的妹妹。
  念及此,江奉容不由加快了脚下步子。
  主仆二人赶回宴中时,赖宝瑜已经吩咐端来了今春新酿的桃花酒,她笑意吟吟道:“并非是什么难得的东西,只是想着今春刚盛开的桃花最是新鲜,酿作桃花酒也合时宜,所以便酿了这几坛子酒,诸位姐姐都是见多识广之人,可莫要嫌弃才好。”
  她如此说了,那些个世家小姐虽显然对赖宝瑜口中的桃花酒并未有多少兴趣,可还是很给面子地尽数举了杯。
  谢嘉莹自然也举杯浅浅抿了一口。
  江奉容过来时,瞧见的便是这般景象。
  她从谢嘉莹身侧经过时不动声色地多瞧了几眼,确定了站在谢嘉莹身旁给那她斟酒的青衣婢子便是方才见过的那人。
  这便是说,谢嘉莹方才喝下的,正是那两个婢子口中添了东西的桃花酒。
  江奉容心底越发不安,目光总时不时地落在谢嘉莹身上,至于眼前斟满的酒杯,她自然是无心品尝的。
  若是席中其他人如此,赖宝瑜或许还会上前攀聊几句,关心是否是这酒水不合心意,再唤底下人更换,可此时的赖宝瑜一门心思尽数放在谢嘉莹身上,江奉容又不过是个罪臣之女,哪里值得她分出心神来应付?
  谢嘉莹也好似对这桃花酒兴致不大,即便一旁赖宝瑜一直劝着,也不过只浅浅抿了两口。
  只是那酒水中添的东西不少,酒水入腹,她初时还不曾觉得不对,再与赖宝瑜聊了两句,便觉得头隐约有些发沉,心下还想着莫不是这酒水劲头太大,只是饮了两口便有了醉意?
  赖宝瑜瞧出谢嘉莹神色不对,笑道:“瞧我,只顾着让谢妹妹尝尝新酿的桃花酒,却忘了妹妹一向是不擅饮酒的,真是该罚!”
  又道:“府中有收拾好的厢房,妹妹不如先去歇一歇?”
  谢嘉莹本想拒绝,可奈何一起身,便有一阵眩晕感沉沉袭来,竟是连站起来都有几分勉强,只得无奈点了头。
  如此,赖宝瑜便搀着谢嘉莹往厢房方向走去。
  江奉容本就一直注意着这边动向,见谢嘉莹果真被赖宝瑜搀扶离开,心底怀疑才算得了验证,便起身悄悄跟了上去。
  此时园中贵女或是赏花,或是饮酒,或是闲谈,无人会去关心江奉容是否还留在此处。
  江奉容与芸青跟在赖宝瑜身后,见她搀扶着谢嘉莹已是出了园子往西边厢房的方向去,世家贵女们多聚在园中,出了园子,除了偶尔能见着几个来往的赖府下人,便见不着什么人影了。
  正因着如此,江奉容与芸青也不敢跟得太近,只远远盯着,若是遇上赖府下人,还得想法子避开。
  好在赖宝瑜的心思尽数落在谢嘉莹身上,倒是不曾注意到身后动静。
  二人便这般一直小心跟着,直至到了西厢房才停住脚步。
  她们寻了一处花草作遮蔽,远远瞧着赖宝瑜将谢嘉莹搀入房内。
  不消多时,又见赖宝瑜与谢嘉莹的贴身婢子出了房门,赖宝瑜对着那婢子吩咐了几句,那婢子垂首应着,很快转身沿着廊道往另一边去了。
  而那赖宝瑜亦是在那房门前站立了片刻后离开。
  等她的背影消失在廊道尽头,江奉容忙快步走到谢嘉莹歇息的房门前,伸手正欲将门推开,却见那门纹丝不动,她垂眸看去,这才瞧见那上边分明地挂了一只铁锁。
  她脸色不由变了,实在不曾想到这赖宝瑜竟是如此胆大,生生将谢嘉莹锁在了房中。
  芸青见江奉容面色不对,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瞧见上边那明晃晃的一把锁,心头也是一惊,“这赖府小姐当真是疯了,竟敢如此算计谢家的人,难道不怕谢家与她清算么?”
  “先救人罢。”江奉容眉间紧锁,左右细瞧一番之后便索性推门进了隔壁房间,芸青快步跟上,还来不及开口细问她如何打算,就见她径自往那扇半开的窗户方向走去,这才意识到什么,连忙阻拦道:“这种事还是让奴婢来吧,小姐腿上的伤好容易才恢复,若是再伤着就不好了。”
  江奉容却摇头道:“无碍,我从前在家中时也并非是全然循规蹈矩的世家女,此事于我不难。”
  江家还在时,她确实也并非如今这温吞的性子,反而喜好舞弄棍棒,彼时虽还年幼,可或许是承袭了爹娘血脉,竟是能将那两指粗的棍棒舞地像模像样,这也便是那日剑舞她能应付过去的缘故了。
  只是后来她入了宫,背后再无了可仰仗之人,受了诸多搓磨,这才转了性子,成了如今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芸青还欲再劝,江奉容却道:“此事紧急,莫要再耽误时间了,你且去门口盯着,若瞧见有人过来便知会我一声。”
  芸青无法,只得应下。
  此处窗子并不算太高,窗子的后边是一片并未怎么修缮的园子,江奉容心中记挂着谢嘉莹,很快从那窗子翻了出去,又顺着窗边走到隔壁窗子前边,伸手一推,好在赖宝瑜动作仓促,并不曾记得将这窗子锁上。
  如此,江奉容便顺利地进入了那被赖宝瑜锁住的房间中。
  她不敢耽误,快步往床榻的方向奔去,果然瞧见那道眼熟的鹅黄色身影正倒在床榻上,江奉容几步走上前去唤她,“谢小姐?”
  床榻上之人并无应答,显然已是昏睡过去。
  江奉容无法,索性将她从床榻上扶起,一步步搀着往窗边走去。
  好在这谢嘉莹身量纤细,即便将全身重量尽数压在江奉容身上,江奉容也还能勉强支撑。
  等她将人搀至窗边时,窗边恰好传来芸青急切的声音,“小姐,得动作快些了,赖府小姐带着一个男子过来了!”
  芸青说完,江奉容也果然听见外间传来脚步声响,她勉强冷静下来,“芸青,谢嘉莹还没醒,咱们得费些气力将人救出去了。”
  芸青自然知晓如今时间紧迫,连忙应下。
  说罢,江奉容在里间将人抱起,芸青在外间接应,纵然二人都不是太过柔弱的女子,可要将一个活生生的人从一个不算宽敞的窗中送出去,实在不是易事。
  更何况此时屋外传来的脚步声响愈发临近,宛如催命的声音让二人心绪越发紧绷,额角的汗珠顺着有些苍白的脸庞滑落,江奉容咬牙支撑着,终于将人送出了窗外。
  而此时屋外脚步声停下,却有开锁声音传来,在房门推开的前一瞬,江奉容翻身出了窗子。
  大约是因为窗子不曾关上,里间的声音极为清晰的传了出来。
  江奉容听得赖宝瑜道:“阿弟,我知你不喜那谢嘉莹,可眼下咱们家需要这一桩婚事,你总要牺牲些。”
  接着是一男子轻哼道:“这谢嘉莹生性娇蛮,我讨好了她几回,她却仗着她那兄长,总一副瞧不上我的模样,若当真将这种人娶回家中,往后哪还有安生日子过?”
  说罢,不等赖宝瑜应答,又好似想起什么,嘲讽道:“说来若是姐姐能中用些,攀上那谢行玉,也不至于要我这个做弟弟的如此为难,我看与谢行玉订婚的那个江家女身份比之姐姐还不如,怎地姐姐却让她占了先机?”
  “好了。”赖宝松这话说得实在不好听,赖宝瑜纵然在这个弟弟面前一向脾气极好,此时声音也冷了下来,只是片刻之后,她还是缓和了语气道:“女子嫁人之前与之后总是不同的,谢嘉莹如今不过是有谢家作倚仗,往后嫁入了咱们赖府,自然是不会再由着她的性子来,况且你若是不喜她,等成婚之后,姐姐再给你纳两个温柔顺意的妾室也是小事。”
  赖宝松未应声,赖宝瑜又按耐住性子哄道:“阿弟,一切事姐姐都已经给你安排妥当,如今可不是任性的时候了,若是这事不成,往后咱们赖府……”
  “行了行了。”赖宝松不等赖宝瑜将话说完,便已彻底没了耐性,径自往床榻方向走去道:“这些话我耳朵听着都要起茧子了,我依着你们的心意来就是,只是往后那谢嘉莹入了赖府,可别指着我能待她多好。”
  话音方才落下,赖宝松正好走到榻边,目光落在榻上,神色却不由变了,“人呢?”
第八章
  江奉容听到此处,心底已经有了大概揣测。
  又听得里边传来赖宝瑜有些慌乱的声音,听她语气急切吩咐仆从寻人。
  江奉容也知此处不可久留,可眼下谢嘉莹还不曾醒来,她们搀着谢嘉莹,自然也不方便走远,只得在这附近寻一个蔽身之所。
  她四处瞧了瞧,恰好瞧见不远处有早已荒废的假山,便抬手指了指那处道:“我们先将谢小姐带到那假山后边去避一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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