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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汪”——乌象呀【完结】

时间:2024-12-20 17:23:37  作者:乌象呀【完结】
  “你穿成这样要去哪里,打球啊?”
  徐筱茹“嗯”了声,绕过哼哈二将就要下楼。
  “带一个,我也好久没动一动,骨头都硬了。”
  徐筱茹嫌他不务正业,跟着后面话还多下意识想拒绝,又想起上次唐玉平就提议过有机会可以多约几个人,不然每次都他们两个有点没意思。“你又没拍子。”
  “多大的事,到那儿再买呗。”
  多了两个人,徐筱茹就没办法骑小电驴,彭城用手机叫了辆车,三个人躲在靠近小区门口的楼道口阴凉处等。
  彭城贱兮兮,靠近徐筱茹眉飞色舞地当面编排起来。
  “太热了,离远一点。”徐筱茹毫不掩饰对他身体的抗拒,双脚往旁边挪动两步。
  彭城也意识到自己靠得太近,识相地中止动作,继续挤眉弄眼道:“你看到他脸上的伤没有,特别是那嘴上,诶哟哟不得了,年纪轻轻就玩得这么重口,我早就看出来他是个闷骚的,肯定是巨蟹座。”
  刚才门口匆匆一眼徐筱茹只看到个大概,跟前天晚上相比,可怖的血珠早已褪去,露出原本光洁标致的五官。这会凝神定睛再细看过去,几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结了痂的地方颜色与别处相比更深,深褐色一块突兀地挂在唇中心,视线上移,眉心和眉骨的两处位置各有一点深色,两只耳朵也同样如此。
  ――吁,徐筱茹心里暗松一口气,自己应该没有多管闲事。
  “车来了。”彭城见她久不出声,以为自己玩笑过了火,他这人有时说话不过脑,得意忘形就容易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恰好车到了门口,便开口提醒。
  彭城先一步走出阴凉,将自己暴晒在阳光底下。
  “走吧。”徐筱茹抬脚,对一直没吭声任自己放肆打量的人道。
  唐玉平也是个爱热闹的,平时跟徐筱茹单打总要顾忌她是个女生,体力和技巧上跟自己都有差距,对打时有意无意收着。彭城虽然羽毛球打得少,但在运动方面却是一把好手,没多久就轻车熟路。
  四人从轮流单打变成2V2,彭城自告奋勇与徐筱茹组队,对着唐玉平叫嚣“要给徐筱茹报仇雪恨”。徐筱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跟唐玉平结下什么仇什么恨,但是这不耽误她要借此机会赢过唐玉平一头。
  两人气焰高涨,对赢家的名头势在必得,唯独忽略了一旁沉默不语的边扬,直至比分越拉越大,二人才气喘吁吁举白旗投降。
  结束后三人皆对边扬齐齐竖起大拇指,这倒不是说他打得有多好,而是此人颇有心计,前期单打时不显山不露水,连发球都十有八九发不出去,谁知道组队后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发球灵活,还专挑死角打,整得徐彭二人跟窜天猴一样满场跑。
  彭城倒不打紧,他篮球足球都玩得转,这种运动量对他来说不在话下,倒是苦了徐筱茹这个运动菜鸟。
  带来的水已经喝光,彭城和唐玉平去小卖店补货,场边的休息长凳上只剩徐筱茹和边扬。
  “你是不是故意的?”徐筱茹还沉浸在刚才的对战中,歪着头眯起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边扬。她的发际被汗水打湿,零星闪着细碎水光,脸上还有运动后残留下的红晕,气也没完全喘匀,胸口在呼吸间上下起伏。
  “不是。”边扬摇头,表情无辜,但裂开的嘴角早已将他出卖。
  徐筱茹气闷,被他一口大白牙闪到,又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输不起,悻悻然地展开四肢,向后倚靠在墙上放松身体。
  “伤口还没彻底好,一会回去好好清洗免得发炎,”她说:“我那个药是之前烫伤开的,也不知道跟你这个对不对症。”
  边扬学着她的模样头往后靠,四肢伸展,只是他身量高,伸出去的腿比她长一大截,鞋子也大了一大圈,“嗯,已经好多了。”
  徐筱茹脑袋顶着墙转过头看他的伤疤,心里替他感到可惜,“还是得注意点,不然这么好看的脸留下疤太可惜了。”
  边扬就势也转过头看她,两人中间的距离触手可及,近到他能够透过她领口缝隙看到些微白色起伏。
  他没有回避,不漏声色静静看着。
  徐筱茹除了跟唐玉平一起打球从不在其他场合中碰面,之前下雨送她回家那次是意外,所以当唐玉平临时起兴约几人稍晚一起吃饭时,徐筱茹想也不想就拒绝,她还要去店里走一趟,没有留出跟人一起外出用餐的时间。
  唐玉平提议送三人回去,不是特意,这次是真的顺路,今天结束时间早,他女朋友还没到下班时间。春天花园要往另一个方向,唐玉平绕了个道将她放到门口,打算再折返回和馨苑送彭城和边扬。
  “干嘛?”
  彭城坐副驾,徐筱茹和边扬坐在后座,快到春天花园门口时,彭城朝后座伸手。
  “你家钥匙。”他要的理所当然,整得徐筱茹一愣,愣一会才反应过来。“边家电视太破了,一个小破游戏加载半天,还有那空调跟老大爷犯哮喘一样,吭哧瘪肚老费劲。”
  徐筱茹都不想搭理他,“你还有脸挑起来了,回自己家玩去。”
  “就不,”彭城哼唧个没完,“我今天是翘班出来的,要是被我妈知道又得念经,都多大人了还成天把我当三岁小孩,一会工作要认真,一会要跟同事领导搞好关系,烦都烦死了。”
  徐筱茹闭目养神充耳不闻,彭城不依不饶,从两个人幼时两小无猜说到现如今徐筱茹的冷血无情,感慨自己命途坎坷交友不慎,滔滔不绝如泣如诉。
  “闭嘴行吗?”徐筱茹头疼,也觉得丢人。想当初彭城也不这样,刚认识那会他还是个小屁孩,喜欢在楼下街道边跟朋友玩笑打闹,一看到徐筱茹就冷脸好似不认识一般,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没脸没皮。
  徐筱茹觉得一定是那把丢失的钥匙,不仅打开了彭城家的铁门,还释放出了他体内那些污糟东西。
  “钥匙给我马上闭嘴。”
  最终彭城得逞,钥匙挂在手指上没完没了的转圈,十足小人得志样。只是还没得意两秒,徐筱茹就从后座大力拍着他的左肩,接连发出警告,“不准......”
  “不准胡乱翻东西,不准私自进你房间,”彭城不等她说完就接过话茬,“这话从小到大你没说腻我都听腻了,耳朵都起茧了。”
  这也不怪徐筱茹,彭城是个顺杆爬的性子,两人还不熟识时徐筱茹只当他是个普通的小男孩,加上跟其他一同玩的男生相比,他对自己算得上是冷淡,不然也不会在自己主动提出帮他寻找钥匙时不理不睬。哪料没多久他就在她家随意出入,有时自然的连徐筱茹都怀疑自己是否呆错了地方。
  冰棍、优酸乳不问自取徐筱茹也就忍了,可爸爸送给自己被随意放在客厅的水晶玻璃球,要好同学买给自己的明星贴纸,还有房间书桌上跟好友的大头贴他都要看一看,摸一摸。
  “要是被我发现......”
  “要是被你发现,就再也不准踏进你家门槛半步。”
  两人有来有往,颇显默契又带有两分滑稽的对话引来唐玉平的调侃,“你俩关系真挺好。”
  也引来坐在徐筱茹左旁边扬的侧目,两只眼睛在前后两人之间来回切换,若有所思的模样乍看上去似乎不太高兴,甚至一直延续到走进徐筱茹的家门,打开电视,连接上游戏机。
  “你和她关系很好?”他从不直呼徐筱茹名字,只以“她”代替。
  “你说谁,徐筱茹吗?”彭城撂下游戏机把柄,在厨房里翻找食物,柜子里全是速食,各种口味的方便面,螺蛳粉,酸辣粉,他“咦”了一声,语气中充满鄙夷,而后继续埋头翻找,最终在柜子角落翻出一包饼干和两小袋坚果。
  “还行吧,邻居做了小十年,真正熟悉也就三五年,后来我上高中她去外省上大学,再然后各自家里买了新房搬走就没什么联系了。”彭城嘴巴不停,记忆在咀嚼中逐渐苏醒,“我是不是带你去过她家?”
  边扬窝在沙发里,脸上和耳朵上的伤口因为进了汗,渍得有些生疼。
  “你去哪,游戏要开始了。”彭城屁股刚挨到沙发,另一侧起了动静,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上厕所。”
  “大的小的。”
  “大。”
  彭城狠咬了口饼干,饼干屑四处喷洒,赶紧拿手兜住,抽出纸巾洗洗去除偷食痕迹,一边喊道:“快点啊。”
第22章 但我就是忍不住难过
  强叔请了几天假,说是家里有些事情要处理,于是徐筱茹的上班时长就从每天九十个小时被迫延伸至十一二个小时,就连一周一次的休息日也被剥夺,只能窝在春天花园后厨埋头不停地搓面团。
  强叔没说具体要请几天,只是草草发来信息说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三四天过去,徐筱茹还没有收到他要回来上班的消息,对于自己发过去的关心问候也敷衍带过。
  三个女人得空时叽叽喳喳,对强叔的请假缘由诸多猜测,无外乎一些跟老婆吵架,小孩叛逆,家里人去世这类中年男人常见家事,但因为几个人从没有听强叔提过什么家里人,也就无从验证这些空穴来风。
  又过了两天,强叔依然没有出现,徐筱茹有些放心不下加上如果再这个强度干下去她不是手肿成馒头就是过劳猝死。趁下午店里稍微清闲时徐筱茹拖着疲乏的身体晃悠着往强叔家里去,地址还是问了春天花园之前的老店主才知道的。
  强叔住的也是老小区,骑小电驴不出十五分钟就能到,小区一二期用旋转铁门分隔开,徐筱茹在里面绕了好一大圈,来回问了三四个人才找到强叔家所在的3栋。
  家里没有人,徐筱茹敲了几分钟的门都没听见动静,最后原地停留片刻然后悻悻下楼,有人从楼下上来,楼道不太宽敞,她贴着锈色凹凸不平的栏杆侧了侧身子。
  老小区里常年住的都是同一批人,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有的即使没有打过交道说过话也都互相认识对方那张脸,现在非年非节也不会有什么亲戚之间走动。
  来人频频朝徐筱茹投来好奇与探究的目光,徐筱茹礼貌性地冲她笑笑。
  “来找人啊?”卷发阿姨主动攀谈起来。
  “啊。”徐筱茹随便应和。
  说话间已转换位置,徐筱茹在下方,卷发阿姨在上方,两人之间隔着两三个台阶的距离。
  “你是哪家的啊,之前好像没有见过你。”
  徐筱茹出于习惯想糊弄过去,经阿姨这么一问,突然灵机一动,眼睛放光瞳孔睁大,“阿姨,这楼里住的人你都认识吗?”
  “可不,楼上楼下都是十好几年的老邻居了,”说起这个阿姨满脸得色,她手上拎着个超市购物袋,或许是嫌重,曲背放在脚边一副打算长谈的架势,“除了五楼左手边501和六楼右边602那两户是后面搬来的,不过时间久了现在也能说上几句。”
  “那302的你认识吗?”徐筱茹忙趁势问道。
  “你说张华强啊,怎么不认识,我跟二妹可是十几年的交情......”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眼睛滴溜溜地瞅着她问:“你是他什么人?”
  “哦,阿姨您别紧张,我跟强叔是同事关系,他前两天请了几天假但微信一直不回消息,我担心怕有什么事过来看看。”徐筱茹老实答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徐筱茹的错觉,她感觉阿姨的态度明显冷淡了下来,神色也冷漠了些,语气不冷不热,“不是什么大事,等事情办完他自然会去上班的。”
  “那......”徐筱茹还想再问,阿姨却麻利地拎着袋子转身往上走,边走边嘀咕“我得赶紧回去炒菜”,脚步匆匆,不给徐筱茹继续追问的机会。
  时已进盛夏,八月的阳光热情如火,就连偶尔吹过的一阵风都难逃这盛情,跟煮沸的水蒸气一样滚烫热辣起来,轻轻拂过人的身体,好似隔靴搔痒一般,岂不到半分舒爽清凉作用。澳海兰庭与延江之间只隔着一条长达三公里的风光带,道路两侧树木林立,郁郁葱葱,人行道被高大的树冠和枝叶覆盖,猛地从赤裸炙烤的柏油路进到如森林一般的行道时,不禁让人心生喟叹。
  为这炎热中的一丝清凉,
  也为金钱的力量。
  曹君秀掐着时间赶到澳海兰庭十八号,但显然,准时的只有她一个人。因为无事可做她只能站在前院百无聊赖地看了会鱼,傍晚时分太阳从天空滑落,半边身子隐藏进远处的无名高山上。
  刘悦给她打来电话,接起电话的同时她往餐厅方向看过去,里面仍旧空无一人,只有隐约的人声从二楼传来。“悦悦。”
  在来平市之前,曹君秀一直住在安远,那是内陆中心的一个小县城,跟大多数县城一样贫瘠且灰败,曹君秀在那里出生,长大,一直到高二。刘悦是她在安远时的同班同学,也是她最亲近的朋友。
  “秀秀,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电话里刘悦的声音听起来很亢奋,“上次不是跟你说严远山这次考的很好吗,还记得不,他拿到平市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了。”
  曹君秀也很高兴,声音不由拔高,随即又赶紧用手半捂住嘴,“真的吗,那太好了。”
  刘悦从师范大学毕业后便留在安远当了老师,她毕业的学校一般,进不了县里的中学,只能被调剂到镇上。
  其实严格来说,严远山算不上是她真正的学生,在正式入职镇中学以前,刘悦在县一中初中部当过半个多学期的语文代课老师,严远山是从下面镇上考上来的,基础较县里的学生更薄弱,英语和几门副科跟的很吃力。
  刘悦自己也是乡镇考出来的,虽然学校很一般,但在老家已然算得上是光宗耀祖,因为这段经历,她便对班上几个同样背景的学生很是关注。相较其他几个从乡镇上来的学生而言,严远山的目的性更强,知道自己跟不上进度后,他便将所有的时间精力花在其他几门课上,试图从其他地方弥补这种差距和不足。
  这种方式看似聪明,但长远来看实则无益,英语暂且不说,政治和地理虽然在高中选择理科后再不用学习,但偏科严重会影响到成绩总分,而总分排名又会关系到学期奖学金。刘悦深知道这几百块奖金对于乡镇上来的学生是多么的重要。
  可是严远山不光是个目A性强的人,同时还是个倔强的青春期少年。他有自己一套行事准则和逻辑。
  那时刘悦刚走上光荣的教师岗位,对于这份职业抱有最大的热忱和期望――虽然只是个小小的代课老师。她常常备课到深夜,感到疲累时就跟曹君秀视频或者语音通话,提起自己的学生和工作虽然苦恼居多,但总掺杂着欣慰和细枝末节的成就感。
  这其中,严远山她提的次数最多。久而久之,隔着千山万水的曹君秀也跟着产生了些惋惜和抱憾之情,为刘悦的无能为力,为严远山的固执坚持。
  再后来,刘悦离开县初中去了镇中学,带的是小学一到二年级,教课的任务相较初中轻了不少,多的是处理学生矛盾与纠纷。
  再次听到严远山的消息已经是半年后了,临近新年刘悦去县城置办年货,在街上碰到以前同事,大家都很高兴,约着一起逛街采买。
  两个人边走边聊,聊着聊着就聊到各自的工作和学生,这时候刘悦才知道严远山已经离开县一中一个多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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