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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夜不眠——widow【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21 14:38:50  作者:widow【完结+番外】
  在场的客人不止他们几个人,赵吴钩不能只赖在她这边,听到她玩笑般的驱逐顺势走开了。
  “你知道晏岸生和我家的关系吗?”谢姝真的要和萧绥说悄悄话。
  侧耳聆听许久的萧绥诚恳摇头,“不是很清楚。”
  谢姝深吸一口气,给他详细解释:“晏岸生的姐姐晏舟潮是我的哥哥谢黎的未婚妻,他们在一起好多年了,不过订婚是最近的事情,我习惯喊她姐姐。唔他们好像是我十五六岁的时候认识的。”
  萧绥了然道:“哦,原来是这样,我一直以为你有个不为人知的姐姐。”
  “我家里的孩子只有我一个女孩,”谢姝补充她的家庭背景知识:“我有两个哥哥,谢黎是大哥哥,二哥哥叫谢延歧,他跟我和谢黎长相不太一样,因为他是领养的,现在名义上已经不是我家的人了,但在我们心里他还是一家人。”
  一时接收了太多的信息量,萧绥沉默消化了一会。
  他一边觉得谢姝这样正经地介绍她复杂的家庭时有种特别的可爱,那可是待人亲疏分明的谢姝,她如何处理不听话的眼中钉演员萧绥是亲眼见证过的,冷酷得没有一丝温情。
  这样的她在介绍家庭时说出“大哥哥”和“二哥哥”的字眼,怎么会不可爱?
  另一方面萧绥也感到奇怪。
  他无疑想维系和谢姝目前的关系,但有必要在这个时期详细交代家庭情况吗?
  不像恋爱,反而像奔着结婚去的相亲。
  萧绥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很快打消了念头。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谢姝的丈夫人选谁都有可能,唯独不会是他――一个卖弄色相为生的演员,起码在萧绥的认知里谢姝的家庭不会接受他这种人。
  活跃起来的心绪立刻被新蹦出的想法弹压,晴空万里骤降暴雨,淹没了所有自以为的好风光。
  “你大哥哥和我姐姐双宿双飞去了,二哥哥主要在洛杉矶生活,工作性质让他没时间回家,我说得没错吧?”不知何时晏岸生出现在他们背后,拉开谢姝身旁的椅子坐下,端得一张笑脸:“但忙到哥哥的订婚宴都不出席,有些过分了吧?”
  猴年马月的事了,他还记着呢。
  谢姝扯扯嘴角,又一次解释:“选举期间走不开身,这是实质理由。天气不合适飞机无法起飞,这是明面上的理由。还有什么问题吗?”
  眼看这层面上辩不过她,晏岸生狡猾地打出感情牌:“我姐姐上一段婚姻够不幸了,想要她在新的婚姻里得到足够的尊重,这是我这个做弟弟的想法,心情太迫切难免会为了一些小事着急,谢小姐宽宏大量不跟我计较可好?”
  “你不提我肯定不会计较。”谢姝撂下冷冷的警告。
  似乎这时晏岸生才想起萧绥的存在,和他问好:“萧先生,上次见还是首映礼吧,那时候不方便,今天有机会我们可以多聊聊。”他的视线扫过谢姝再看向萧绥,玩味说道:“毕竟我们以后还有要共处的场合。”
  萧绥笑脸示人:“晏总说笑了,有机会当然要多聊聊。”
《水形物语》
  陆陆续续人到齐了,赵吴钩也拿出他的藏酒,开第一瓶给客人们品尝。
  品酒喝到嘴里的只有一小口,繁琐的是前期的准备工作。谢姝除了社交活动需要以外是不会这么喝酒的,她嫌麻烦,而且她只能喝出好喝难喝,什么橡木味、莓果味,都要听人说了谢姝才能察觉到。
  她听着其他客人对酒的味道侃侃而谈,沉默地笑着称赞鼓掌。
  她低声问萧绥:“你品出这些味道了吗?”
  “没有,”萧绥微笑回答:“我明天还要出境,喝酒不知道会肿成什么样,酒沾沾嘴唇就算了,怎么能喝出味道。”
  两个人都喝不出这细糠是什么味,也都拿出了十足的诚意称赞发言的客人,做足了表面功夫。
  谈话的主题总不能只有酒,主人客人们渐渐聊起各自的事业。
  “我前几天投了部戏,开拍没多久,制片人跑过来跟我说钱用完了,请我再投点。”客人问谢姝:“你那里不会也是这样吧,钱用得跟开闸放水一样。”
  谢姝捏着酒杯说:“看人怎么花咯,要是请来当红的明星,投资大半都要拿来发片酬。你投的戏恐怕请了太花钱的演员,开拍之后不够用太正常了。”
  “演员还有花钱不花钱的说法?”赵吴钩好奇问。
  “在我这就是性价比的意思。”鲜红的酒液滑到杯底,谢姝解释道:“有的演员片酬要的不高,演技却不错,二三线常演配角的演员大都是这样,稍微花点心思还能捧出个小流量,性价比很不错。但有的流量演员,本身演技平平还靠着粉丝量要求高片酬,演技不佳还要帮他装备配音演员和替身等等,拿着a-list的片酬却给不出a-list的演技,就跟买了烂房子一样,花钱的地方数不胜数。”
  发问的客人听了蹙眉问:“照你这么说我是买到烂房子了?”
  谢姝熟练掌握先抑后扬的说话方式:“你那部戏要是真请了流量,倒也不用担心会亏,粉丝会买单的,虽然不一定能赚多少。”
  “赚不了钱拍片有什么意思。”
  “赚不了钱但做起来简单啊,”谢姝对这种做法熟门熟路:“制片人只需要谈下两个流量,别的东西随便弄弄都会有粉丝买账,偷懒就能拿出一部不错的片,既然不亏损那何乐而不为呢。”
  电视剧行业尤其流行这种做法,范围不限现偶古偶,制片人和公司都喜欢这种糊弄做法,既能糊弄明星的粉丝,还能糊弄出收视率,对哪方来说都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你那边也是这样的?”客人问她。
  谢姝抿抿嘴唇上的酒,“我不喜欢那样拍片,一点意思没有,有的事情着手做了,最后就得到个不赚不亏的结果,太没意思了。”
  赵吴钩开了第二瓶酒,客人们新换的杯子里依次倒了酒。
  赵吴钩看着桌上的客人,灵机一动:“说起来我们这里有好几位在这方面工作的,还有两位演员呢。”
  其他客人附和:“是这样,不知道两位都是哪种演员。”
  “萧老师的片酬恐怕少有人能比吧,这还怎么归类。”
  “萧老师的片部部卖座,有几个比得上萧老师的演员。”
  “谢鹤英你的女伴演过什么戏?说出来让我们回去研究研究。”
  “人家还小呢,没作品也是正常的,不过以后肯定会有的。”
  “也是,谢鹤英多大方啊。”
  
  氛围在向诡异的方向驶去,萧绥在谢姝身旁笑得像尊石像,所有关于他的赞誉耳旁风一般从脑袋里吹过。
  在萧绥看来,这张桌上品酒闲聊的少爷小姐们和杨熙艾餐桌上大腹便便的导演编剧没什么区别,把他们演员明星看作取笑的谈资,论尊重是没有几分的,多的是嘲讽和轻视。
  他们是供人取乐的戏子,能不能被认识被发现都要看运气和资源,无时无刻不仰人鼻息而活。
  在哪张桌子上他们都没有反抗的权力,谢鹤英的女伴是这样,他也是这样,安然坐着赔笑就是他们能做到的一切。
  桌上的氛围越演越烈,已经到了要谢鹤英的女伴表演节目的地步了。
  谢鹤英觉得这没什么不便,他无视了女伴的求救眼神,反而宽慰她:“你去弹个琴跳个舞就行,别紧张。”
  萧绥无声叹气,不论在哪里都是这几件事,逼女演员喝酒、表演节目和脱衣服,哪里的人都免不了俗。
  谢鹤英的女伴已经站起来了,还在犹豫不决要不要站出去表演,她应该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也不期望有人来解救自己,天生的羞耻心还在发挥微弱的作用而已。
  萧绥扶着下巴想这次他能不能站起来用一堆乱七八糟的客套话搪塞过去,这套在杨熙艾的酒桌上可能有用,在这里却未必能起效。
  难道他要自己出去表演?虽然他会弹一点琴但不确定能不能应付这个场合。
  犹疑不决时,身旁的谢姝开口喊人:“赵吴钩。”
  赵吴钩好奇看她,谢姝没给僵站在原地的女演员一个眼神,直接跟赵吴钩说:“你前几天不是说学了新曲子吗?在这弹给我们听听吧,正好那么多人在。”
  她身旁听着的晏岸生低低地笑出声:“真有你的。”
  被人戏弄的女演员如获大赦,她无知无觉的男伴反而认为谢姝在争抢属于他的关注,看她的眼神里愤怒更浓一度。
  赵吴钩是个心思浅显的人,他不认为这种场合让女演员表演有什么问题,也不认为自己代替她表演有什么问题,他乐观地起身走向角落里的钢琴,打开琴盖腼腆说:“我还不熟练,献丑了。”
  他的表演不论好坏,总会有人为他鼓掌的。
  悠扬的乐声里萧绥轻声告诉谢姝:“你没必要管这些事。”
  “她跟我没关系,我确实没必要管。”谢姝撑着下巴看对面的谢鹤英和女伴,“但在这张桌子上,只有她跟我是同一个性别的人,会有人自动把我们归为一类,她被当作取悦人的小丑还是我被当作逗乐的小丑,事情总结下来就是有个女人被玩弄了,我不想让这种结果发生而已。”
  再坦率一些,无非是谢姝不喜欢女演员表演节目这个惯例,她讨厌跟自己同样的人被放到可笑的位置上。
  不是善心大发,仅仅是大小姐的傲慢而已。
《斯宾塞》
  三瓶酒品完,酒会也该结束了。
  和主人客人告别时晏岸生特地和萧绥说:“萧先生,今天还是没说上几句话,下次我们一定要好好聊聊。”
  萧绥以为是平常的客套话,边握手边回复着类似“下次一定”的寒暄。
  他没想到晏岸生说的下次真的存在――他直接到片场来找萧绥。
  酒会结束之后一个月,在片场萧绥听闻投资商到访,杨熙艾要求他去打个招呼。
  萧绥是这部电影的招牌,如果没有他出演杨熙艾是招不来这么多投资的,叫他去露面无可厚非。
  进门前萧绥还在想要拿出他的好状态,起码要让投资商有信心。
  结果一走进休息室就看到晏岸生安坐着等他,杨熙艾找准时机起身说:“你们聊,不着急,多聊几句。”
  杨熙艾出门了,留萧绥和晏岸生在房间里。
  萧绥认命坐下,问晏岸生:“晏总,到底有什么事需要你大动干戈地上门找人?”
  晏岸生沉默笑着看他,目光里带着审视和警惕。
  萧绥习惯被别人凝视,他是演员,所有的生命力都在别人凝视的镜头之下,他的人生以别人的凝视为基础建立,他从不害怕被审视。
  “我在想,她为什么会选你呢?”晏岸生抚着眉角,“你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这张脸,她可不是追求外貌的人。”
  萧绥安然接下他的嘲讽:“看来我还是有优点的。”
  一副长相在女人身上能尽显婉约,在男人身上会因为骨骼和面部轮廓显出另一种气质,晏岸生收敛笑容后神情比平时多了几分阴冷,他说:“我来是想提前说清一些事,我和谢姝大概过段时间就要结婚了,我想她在这时和你发展这段关系,应该也是想留你到婚后的,我觉得一场三人的婚姻必定会拥挤,提前说明一些注意事项对我们都会有利。”
  “我好像没有听明白,”萧绥笑得沉静,“你们什么时候定了婚约?”
  “肯定是在你们发展关系之前。”
  好吧,萧绥沮丧地想,他又当了一回小三。
  这次的约会地点是在汽车影院,谢姝喜欢和萧绥一起看电影,他们品味相仿,谈论同一部影片时格外投缘。
  汽车影院和普通影院的区别是私密,只有两个人的私密之处,正视时目之所急皆是银幕,在这里可以大声谈论个人的观影想法。
  和家庭影院的区别是不够舒适,在驾驶座上不能舒展手脚,被禁锢在车厢里难免束手束脚。
  夜幕四合,银幕上的悲欢离合被演员演绎得波澜壮阔,坐在车厢里仿佛乘着车驶入电影的世界,驾驶经过喜怒_痴的人物们,作为他们生命的过客一闪而过。
  起初在中控台上相碰的只是手肘,然后是手臂,手背又不小心贴到一处,他们的手自然地握在一起。
  “等你结婚之后,你会把周末的哪一天分给我呢?”萧绥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谢姝眼睛还黏在银幕上,听到他的问题还没反应过来,信息在脑海里转了两圈,过了几秒她才不可置信地转头问:“你说什么?结婚?”
  经过几天的调理,萧绥对他的处境已经有了完整的认知。
  他的恋爱前景不出意外会和世界闻名的三角恋相仿――王子拥有作为王妃的戴安娜,却真心爱着情人卡米拉,三人的婚姻被英国乃至全世界的人民津津乐道。
  萧绥本人处在情妇卡米拉的位置上,晏岸生是王妃戴安娜,谢姝则是核心的王子殿下。
  情妇问王子愿意拿出多少时间陪伴她,不是很平常的问题吗?
  谢姝皱着眉深究:“谁告诉你我要结婚的?”
  萧绥把晏岸生那天到访的事完完全全重复了一遍。
  大致听过谢姝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她张张嘴无声地骂人,恨不得现在就去和晏岸生理论一番。
  不过眼下有个更棘手的问题,谢姝抬眸看着复述完事件就不作声的萧绥,她问:“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就接受你当情夫的命运?”
  “我不是太惊讶。”暧昧的光影里萧绥的面容仿佛微风里飘摇的烛火,他说:“每次有好事发生的时候,我总感觉是天上掉馅饼,期待坏事发生一次,这样就安心了。像现在,我就安心多了。”
  多么不幸的人,才会这样看待生命中的福祸,期待着坏事发生。
  谢姝牵着萧绥的手,告诉他:“我不会和他结婚的,这一点我能确定。”
  得到她的承诺萧绥没有放下心来,反而垂眸低声说:“好事又发生了,我又要等着坏事来了。”
  谢姝凑上前亲亲萧绥,唇角擦过他的唇瓣,鼻尖抵着鼻尖时谢姝轻声道:“等坏事来不如等下一个好事来。”
  十一月的雨下得急躁瓢泼,雨滴冷冷拍在地上掀起一阵尘土,在室外呼出一口气都会刺痛鼻腔。
  车停在路边,车门打开的地方虚着一滩雨水,车里的人穿着一双崭新的白色坡跟皮鞋,她注意到落脚处的水塘迟疑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下脚踩进水塘里,乳白色的鞋面被溅上脏污的雨水。
  一下车头顶就递来一把伞遮蔽风雨,谢姝斜了眼撑伞的人,开口就是冷嘲热讽:“亲自来迎接我呢?”
  撑伞的晏岸生无奈苦笑,“你都跟家长告状了,我还能躲起来吗?”
  洁白的大衣衣摆沾上雨水,谢姝迈开脚步向室内走去,晏岸生就撑着伞亦步亦趋跟着她。
  两人在电梯里都无话可说,到了楼层进入晏岸生的办公室,谢姝脱下大衣丢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下,面色不善说道:“来吧,我们把话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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