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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所以我——Serein【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21 14:52:04  作者:Serein【完结+番外】
  “没有如果。”
  裴弋平静地说,“事实就是上述所有情况都已经发生了。所有假如都不成立的时刻,就是命运。”
  他神态自若,语气镇定,仿佛在讲述某条已经得到权威验证的科学定律,恒远真理。
  司施想起他上次在许愿池投币,这次又从他嘴里听到“命运”二字,怀疑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遇事不决就开始求助玄学。
  “你真的信这个?根据你所受的教育,你不是应该崇尚科学吗?”
  “为什么不信。”裴弋说,“科学就是去伪存真。求证的过程,就是推翻一个又一个其他的可能,最后留下的就是唯一正解。”
  “好的。”司施被说服了,突然就没有了犹豫。她意识到无论是科学还是玄学,她的心里都有了唯一解,“那我现在邀请你明天共进晚餐,也是遵循命运的指引。你呢,你那边有感应了吗?”
  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很奇异的,司施心里所有纷乱的声音都消失了。仿佛见证了彗星摆尾,无数个平行世界的窗口收缩塌陷,最后汇集成裴弋眼中坐标一般的原点。
  在这个唯一能确认我们存在的时空,面对我的邀约,你会接受还是拒绝?
  裴弋微微笑了:“有,很强烈。”
  回到家的时候,司施还有些飘飘然,如履云端。忽感做其他事都没有了兴致,只想早点洗漱完毕,保留这份心情直至安眠床榻。
  洗完澡吹完头,司施走出浴室,刚打算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一眼时间,周围突然一片漆黑,司施浑身一颤,音量不大地惊叫了一声。
  随后才有了“停电了”的想法,也可能是跳闸。
  她亮起手机的手电筒,走到落地窗前,看见小区其他楼栋的住户窗口灯火通明。业主群跳出一条消息,有几个和司施同一栋楼的住户,都在说自己家停电了,但家中电闸没有问题,让物业派人看看总闸。
  司施松了一口气,看来整栋楼的电路都出了问题。
  黑暗中视觉受限,听觉就变得格外灵敏。
  咔哒――咔哒――
  她听见活物在黑暗里缓慢移动声音。
  司施僵在原地,屏住呼吸,寒意像一双无形的手攀上她的后背。她尽量保持镇定,挥着电筒朝声音来源的方向扫去,一只半指大小的蟑螂在还没开封的零食袋上爬行。
  司施:“……”
  就近抄起塑料纸盒,快准狠地拍下去,纸巾包裹着蟑螂的尸体,和纸盒一道扔进垃圾桶里。
  搞定。
  处理完蟑螂,停电之际也干不了其他事情,司施决定早点休息,便抬腿往卧室的方向走。
  咔哒――咔哒――
  恼人的动静又开始了,都说家里只要发现了一只蟑螂,就意味着已经有一窝蟑螂存在了。
  司施无奈地停住脚步,举着电筒循声而去,她脑子里不自觉想到以前在网上看到过有人讨论,到底是家里有一百只蟑螂恐怖,还是一只两米高的巨型蟑螂更恐怖。
  ……都挺恐怖的,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就起鸡皮疙瘩。
  奇怪,司施举着手电筒找了一圈,为什么感觉离得很近,却始终找不到蟑螂的踪影。
  声音越来越响,司施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
  她猛地抬起头,望向门口。
  有人在外面。
039.让她降落
  司施攥紧了手机,死死盯住大门,沉重的铁门在她眼中俨然已经变成一页薄而脆的纸片,随时都有可能被外力一举掀开。刚解除不久的警报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骤然拉响,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社会新闻里犯罪分子登堂入室的画面,随之而来的种种联想更是不容乐观。
  到底怎么回事?
  门口O@作响的动静,和一周前跟踪她的人有关吗?难道对方一直在暗中窥视,甚至神不知鬼不觉就摸清了她的住址?为什么是今晚?整个小区只有她住的这栋楼电路出了问题,是巧合还是人为蓄意?
  现在蹲守在门外的人是谁,会是章浪吗?
  司施将呼吸压低再压低,生怕惊扰了门外的人。
  按下拨号键的前一秒,她有过一瞬的怀疑,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草木皆兵,错把楼道里的风声当成不祥的象征。
  但以眼下的状况,她总不可能亲自打开门去验证一番猜测的真伪。若是和不法分子迎头撞上,后果不堪设想。待在家中寻找外界支援,是无奈之举,也是出于保险起见。
  保安室的电话很快被人接起,司施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发出声音。她小声清了清喉咙,克制住声带的抖动,说:
  “你好,我是九栋七楼二户的住户。现在有人在我的门口,一直没走,我怀疑是小偷,请你们马上派人来察看一下。”
  司施的表述还算清晰,保安室的人当即做出回应:“好,这边收到。您不要慌,我们立刻派人过来。”
  电话挂断以后,司施平复了一下呼吸。注意力从听筒里的对话转移,沉默庞大而拥挤,充斥在室内的每一个角落。
  也就是此时,她忽然发现,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
  是那人离开了吗?抑或本就无事发生,真的只是她过于风声鹤唳?
  司施轻抿了下唇,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她打开猫眼,楼道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这倒不是什么稀罕事,深夜加停电,她又不是火眼金睛,还没练就在一片漆黑中视物的本领。
  算了,还是安分一点,等保安过来吧。
  司施转身之前,最后看了一下猫眼。没什么变化,还是跟先前一般,黑与黑之间毫无分界和梯度。
  她轻轻摇了摇头,复又抹上猫眼的盖子。回身的一刹,想起什么似的,猝然顿在原地。
  不对。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在为什么不安,如果是自然状态下的夜晚,从猫眼望出去,楼道里应该是烟雾弥漫般模糊的,仿佛有呼吸感的昏黑。而不是压得严严实实,不留一点缝隙,简直像被刻意制造出来的死寂一般。
  ――猫眼被堵住了。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司施猛地退后好几步。
  她瞠目结舌,身前被合上盖子的猫眼,仿佛真的幻化成了一只眼睛,正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司施再也坐不住了,心脏快要跳出胸腔,脑子里已经开始预演各种不可挽回的情形。
  她慌忙拿起手机拨号报警,磕磕绊绊陈述完现状,对面表示会迅速出警,让她随时保持电话通畅。
  司施还是不放心,挂断电话后,小心翼翼控制着自己发出的声响,开始翻箱倒柜,最后找出一把扳手握在手里。
  至少不能坐以待毙,倘若那人真的闯进来,不论是出于防御还是反击,她都还有趁手的工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门外似乎没有了任何异动和声息。但司施感觉自己的神经过于紧绷,已经开始出现耳鸣的症状了。
  必须做点什么才能心安,她点亮手机屏幕,跟着本能的指引按下按键操作页面。直到裴弋的声音在电话另一端响起,司施才感觉杂乱无章的心跳有了新的秩序。
  “这么晚还不睡?”
  裴弋的声线一贯偏冷,这会儿尾音微扬,在朦胧夜色中平添了几分困倦和缱绻,像一叶缓行的轻舟将司施托起。
  司施听得眼眶发热,眼下并非谈笑的好时机,她只能叫他的名字换自己安心:“裴弋。”
  她视线死死盯住门口,听见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我住的地方停电了,刚刚有人在我家门外边鼓捣了一阵子,好像是想进来。”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裴弋话语里的所有慵懒随性都尽数收起,再开口只剩下凝重和果决,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急切:“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听筒那边传来椅脚摩擦地面的声音,“现在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现在没什么动静了,不知道走没走。”
  “报警了吗?”
  “报了,警察和物业都在来的路上。”
  “好。”裴弋没有犹豫,“我现在就来找你。”他停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用轻柔的语气,“别怕。”
  咚!
  倏而响起的敲门声把司施吓得一个激灵,她浑身汗毛竖起,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尖叫。
  “司施!”
  裴弋急促地唤她,“怎么了?你还好吗?”
  整栋大楼灯光骤然亮起,门外传来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您好,我们是今晚负责执勤的小区安保人员,刚刚接到您的来电说有可疑人员出没,我们来跟进一下具体状况。”
  原来是保安。
  司施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又掉回肚子,她边打开门边对裴弋解释:“是保安来了,这会儿也恢复供电了。”
  裴弋显然也松了口气:“有抓到蹲守在你家门口的人吗?”
  司施看着门外两名身着保安队制服,平时出入小区时都打过照面的安保人员,他们身后的走廊空空荡荡,再没有第三人的踪迹,显然一无所获:“没有。”
  知道司施这边暂时没有危险,裴弋此刻的语气对比刚刚已经镇定了许多:“那你先跟他们对接一下情况,我马上到。”
  裴弋果真如他所言,到达的速度比司施想象中还快。电梯“叮”的一声,裴弋大步流星走出来,看见司施后,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
  他个子高,神情冷如罗刹,光是站在那里,周身散发出来的孑然气息就显得整个人沉郁不已。
  司施被他的眼神瞧得心里发怵又发酸,主动探出手去牵他的袖口:“我没事。”
  裴弋点了点头,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反手握住她的小臂,又俯身凑近了些距离。
  横看竖看都没看出什么问题后,裴弋总算收回目光,掌心一路下滑至她的手腕处收紧。
  司施心中一恸,裴弋的手掌干燥温热,握住她的手,就像勾住她悬空的心,好似断线的风筝终于有了牵引。
  让她降落,在每一次迷路的飞行。
  和裴弋乘坐一班电梯上楼的还有两名警察。
  其中一名颇为眼熟,前不久刚见过面,想来也有些渊源。周呈一边出示自己的警官证,一边说:“司小姐,又见面了,我是负责本辖区治安的民警,请问刚才是您报的警吗?”
  他们先是向司施询问了事件的起因经过结果,接着向保安了解了小区内停电的相关细节。
  “警察同志,”两名保安中较为年长的一位开口道,“我们刚才过来的时候已经弄清楚了,停电呢是这么个情况,这栋楼三楼有家住户,她家楼道里的总闸跳了,等维修师傅过来的时候,就自己就把总闸的开关拨到漏保去了。直到我们物业专门的维修人员赶来,才发现零线和地线短路了。”他说着,两手并拢一拍,“您瞧,就这么一遭,搞得整栋楼的线路都受牵连。”
  “好在经过工作人员的抢修,现在用电方面已经恢复正常了。”
  周呈颔首表示已知情,并未作出更多表态。裴弋之前就请他帮忙留意过一段车载监控视频,是以他也知道前一阵疑似有人跟踪司施的事。
  “司小姐,”如果是陌生人踩点偷窃或跟踪,调查难度无疑会大大增加,周呈首先考虑熟人作案的可能,“最近你身边有没有出现什么言行举止比较反常的人?你认识的人里面,有哪些人知道你的住址?”
  司施低头默想,这段时间她周围最反常的人,想来想去就只有章浪了。可章浪是怎么拿到她的地址的?她搬来这个小区满打满算也才半年时间,认识的人里知道她住址的人寥寥无几,统共就只有钟媛和裴弋清楚她住户的具体朝向。
  这两人显然不可能在怀疑范围内。
  其他的......
  “外卖员?”周呈跟着司施复述一遍,随后点了点头,“外卖员因为工作性质,的确有相应的途径可以掌握顾客的详细信息,你和外卖员有发生过纠纷吗?”
  “不知道算不算纠纷。”司施感觉到裴弋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就是上个礼拜五,我朋友在我这边过夜,用她的手机点了一单外卖。我记得交接过程挺顺利的,结果外卖员单子送达没多久,就主动给我朋友发送了两条信息,要求我朋友拉黑他,还说......”
  “说什么?”
  “说他以后不会再送这个小区的外卖了。”
  是可疑的信号。
  周呈扬起眉峰,让司施先找朋友通过外卖平台拿到那位外卖员的联系方式,接着表示需要调取小区内部的监控。
  听此,两名保安对视一眼,这回是年龄更轻的开口:“警察同志,不好意思,咱们小区的监控这段时间出了点问题,电梯间和单元门的录像都没办法回放。”
040.究竟是谁
  一般来说,像这种上了年头的单位集建房,住户以老年人居多,条件稍有起色的都置换了新房,小区里监控基本就是个摆设。
  但话虽如此,周呈还是让另一名警员先跟着保安去一趟监控室,确认过录像后再做定夺。
  屋内只剩下周呈和司施裴弋三人。
  司施找钟媛索要订单信息和外卖员的联系方式,在电话里都能听到她跳脚的声音:
  “我去,这才刚消停几天,怎么扭头就跟到你家门口了,这龟孙子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天杀的,赶紧报警给他抓起来!”
  司施在钟媛话与话的间隙里插了一句:“已经报警了。”
  缓过先前那阵六神无主的慌张劲儿,现在人民警察和裴弋都在这间屋子里,司施这个当事人听起来比钟媛还镇定,“我没事,别担心,正在配合警方调查。那个外卖员来送过餐,知道家里的地址,后面还发了些模棱两可的话,需要留意一下。”
  “确实,有道理。我就说那个外卖员可疑,莫名其妙主动要求我拉黑,还说什么再也不送这个小区,你说就普普通通送个餐能有多大仇多大怨……”钟媛咕哝两句,想起正事急忙刹车,“那我先挂了啊,我马上和外卖平台联系,拿到外卖员的电话号码就发给你。”
  放下手机,周呈接着问司施:“司小姐,刚才没听你提,你家里的人呢,他们也不知道你现在的住址?”
  “我现在一个人。”司施卡了一下壳,然后用平铺直叙的语气说,“直系亲属只有一个弟弟,他五年前因为故意伤人入狱,还在服刑期内。”
  应该不是多想,她能感觉到裴弋原来就驻守在她身上的目光,倏忽更添锐利,冷不丁出声道:“有出现过减刑或假释的情形吗?”
  司施一怔:“我不知道。”
  她没考虑过这个可能,当初得知司宇伤人的消息,她从工作的间隙里匆匆赶去垫付过受害者的医疗费和赔偿后,脑子里塞满了各种消极负面情绪,只想着从今往后再也不想跟司宇有瓜葛。因而在司宇服刑期间,她一次都没有去探视过,反正两人的亲缘和情分到此为止,就算对方出狱也只会是形同陌路的结局。
  听司施的回答,不难猜到姐弟俩感情不深,尽管如此,周呈还是例行公事地问,“你们关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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