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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雨季节——寒雨连山【完结】

时间:2024-12-25 14:38:01  作者:寒雨连山【完结】
  还没站多久,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你很高兴吧。”
  陈蝉衣看向梁以柔,不明所以:“我高兴什么?”
  梁以柔冷笑:“你高兴什么?也对,你不也被他赶出来了,他不选我,也不会选你。你不会还以为自己是当初那个,能在他身边耀武扬威的女人吧?”
  “……”真稀了奇了。
  陈蝉衣认真思考着,她怎么就耀武扬威了?
  她连梁以柔的面都只见过一次,当年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怎么就得罪上她了?
  她原本只是想拍个戏,梁以柔却三番两次冒犯。
  陈蝉衣的耐心到此为止了。
  她丝毫不吃眼前亏,沉吟了一下。
  陈蝉衣非常体贴地说:“耀武扬威不至于,不过……”
  她弯着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笑得妖娆又坏。
  “他的我替你试过了,挺爽的,你想尝试我也能理解,这很正常。”
  “陈蝉衣!”
  梁以柔气得半死,手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
  陈蝉衣觑一眼她青白交错的脸色,侧过身走了。
  隔天,她没在廊下看见李潇。
  俞乐茹给她做头发时说:“你听说没,那位应该生病了。”
  姚雨桐惊讶:“真的假的?”
  “那还有假?你昨天没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响了好久呢,我啊,偷偷下去看了,就是他助理招的救护车。”
  另一个小演员搭腔:“不会吧,那位生了什么病?”
  俞乐茹压低声音:“应该不是很严重,我听说只是胃病犯了,人疼得起不来,就叫了救护车。”
  ……
  陈蝉衣惯常沉默,指尖捏着根烟,转着玩。
  她这几天不抽了,只是偶尔烟瘾犯了,也会掏出来看看,闻闻味儿。
  其实她记得李潇有很严重的胃病的。
  毕竟那时候,年纪轻轻把控李氏,背地里,不知道多少豺狼虎豹盯着他的位置。
  李潇和她在一起的那三年,就很拼。有时候忙起来,一个局接一个局地赶,喝得不省人事是常事。
  最严重的一次,急性胃穿孔,人直接进了医院。
  李潇不敢让外面人知道,怕误事,于是病榻前唯一能陪伴他的,竟然只剩陈蝉衣这样一个情人。
  她照顾了他很久,那是他难得不对她说话夹枪带棒的一段日子。
  听俞乐茹说起时,其实陈蝉衣第一个念头,是想去医院看看的。
  那时候李潇在病床前的样子,她忘不掉。
  明明是在外面很雷厉风行的一个人,陷在病床里时,竟然显出几分脆弱。
  他昏迷前还不忘死死盯着陈蝉衣,断续地:“不陈,说出去。”
  陈蝉衣不耐:“否则呢。”
  他咬牙:“弄死你。”
  陈蝉衣简直想笑:“就你现在?弄死我?”
  她轻蔑的样子实在猖狂,李潇忍不住抬手,箍住她后颈压向自己,狠狠吻了上去。
  片刻后,他掩着情绪抬睫:“陈蝉衣。”
  “嗯?”
  “你这张嘴真是……”他顿了顿,客观评价,“让人生气。”
  ……
  可是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她早就不是他情人了,自然也就没有理由再去医院。
  陈蝉衣默然转过身,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
  然而那天下午,李潇再次出现在了片场。
  这次来的,还有他的随行律师,和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陈蝉衣远远看了眼,认出来,那是李书行。
  李潇和他交情相当不错。
  李家是发展娱乐产业的大头,进组后不久,陈蝉衣偶然听人提起,李书行的娱乐公司,李潇似乎近来也注资了。
  这几天风言风语都在传,说李家在和孟家争南水湾这片的影视城。
  难怪他当时说“工地考察”。
  陈蝉衣隔着人群,见他被人潮裹挟着,停留片刻,走进了剧组的一间厢房。
  他轻伤不下火线,陈蝉衣早就知道他的性格。
  一行公子哥顺便看了圈剧组拍戏,李潇也跟着。
  就坐在那儿看她们拍,跟生病的不是他一样。
  到了晚上,那些人回了厢房喝酒。
  陈蝉衣也打算收工。
  这时候,有个场地慌慌张张跑进来,看见她,眼睛一下亮了:“蝉衣姐!”
  陈蝉衣心一跳,直觉不好,伸手扶稳了她:“怎么了?”
  “你快帮帮小莹吧!”
  小莹?
  陈蝉衣反应过来:“楚小莹?”
  “是啊!”
  陈蝉衣想了起来,她对楚小莹有些印象。
  那姑娘拘谨话又少,农村来的,胆子很小。大家很忙,拜高踩低没人喜欢她,陈蝉衣却还好,没有那种臭脾气。
  因此一来二去,楚小莹和她走得就近些。
  对方估计是知道她和楚小莹还算熟悉,没办法,只能来求她:“蝉衣姐,你想想办法吧。”
  陈蝉衣按住她的手:“你别急,你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那姑娘语无伦次:“我们去送酒,楚小莹不小心,把红酒弄李总衬衫上了。蝉衣姐你知道的,那东西,根本洗不掉,李总的衣服可贵,楚小莹也没有钱赔,吓哭了。一群少爷公子在那边调笑,说,说……”
  陈蝉衣咬牙:“说什么?”
  “说,既然没钱赔,就拿身体赔。蝉衣姐,怎么办啊?”
  没种。
  她弯着唇,眼里似笑非笑的模样:“你都说我是捧出来的了,那我找个由头让你们干不下去,也挺容易的哦?”
  两个女生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陈蝉衣抱胸,扬了扬手机:“我录音了,你们要是不介意,我也不介意给你们递律师函,造谣诽谤损害名誉……不知道你们喜欢哪个罪名多点?”
  “神经病!”两人浑身颤抖,撞开陈蝉衣,跌跌撞撞逃了。
  陈蝉衣从墙边出来,宋夜看着对方狼狈逃跑的身影,挑眉鼓掌:“你牛.逼啊,你真录音了?”
  他跟陈蝉衣从小一起长大,这死丫头片子会玩威胁这一套了?
  真该烧香庆祝。
  陈蝉衣白了他一眼:“傻缺。”
  宋夜:“?”
  陈蝉衣绕过他,走了出去:“骗小姑娘的话,你也信。”
  “……”
  那天中午,吃完盒饭休息,宋夜给陈蝉衣弄了辆房车,让她上去眯觉,他陪着趴在里面桌子上睡。
  定的闹钟是两点。
  不过那会天色不好,临近下午,已经有些昏暗。
  陈蝉衣一点四十多醒了,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了,正打算下去透口气,手机响起来。
  她看了眼号码,心里微沉。
  瞥见宋夜还在睡,陈蝉衣走下车,轻轻掩上门。
  她接起来:“有什么事吗?”
  语气生冷。
  陈蝉衣靠着房车,眉眼间满是冷漠。
  那头,中年女人声音尖锐:“蝉衣啊,听说你从国外回来啦?”
  陈慧不屑勾唇:“谁比谁高贵呢,都爱钱,我给够你钱,你替我办事,别的别多问。”
  段朔扯着嘴点点头:“你给的多,我就办得利索。等我拿够钱,找几个人。”
  陈慧立刻咬牙,恼怒瞪着她:“你说什么?”
  陈蝉衣小声重复:“我说你有病。”
  她很难得骂人,平时脾气软,也不愿和人过多牵扯,别人说一句,她顶回去,少不得两边都要来回拉扯,挺没意思的。因此,即便是最初在医院,听到风言风语,她也懒得去计较纠缠。
  这是她第一次忍不住。
  她耐着性子听陈慧发泄不满,最开始其实什么都不想说,只是听到中段,终于听得发笑生气。
  陈蝉衣对上她眼睛,静静说:“你说你比我更爱他,比我更懂怎么爱他——不是的,你只爱你自己。”
第87章 对潇潇
  那句话像是隐雷劈过天幕,轰隆声响,陈蝉衣说完,安静半分钟,听到外面雨声,哗啦啦响起来。
  原来是真下雨了。
  陈慧没注意到窗外暴雨,她整个身心都被陈蝉衣一句“你只爱自己”牵走了。
  她咬牙解释:“我怎么不爱他,我在他身边那么多年,我表白过那么多次,即使他后来选择你,舍弃我,我都还是坚持,这不叫爱吗?”
  陈蝉衣没表情:“你觉得这是爱吗。”
  陈慧舔了舔红唇,心里极其轻蔑不屑。
  她不懂爱,陈家月就懂吗,她凭什么在这里耀武扬威呢。这偌大的香山别墅,郑家产业,都是她这些年忍辱负重拼下的,她何等荣耀,又何等心酸苦楚。
  陈家月温室娇花,怎么能懂?
  “敢问陈小姐有何高见?”
  陈蝉衣的脑袋昏昏沉沉。她喝得有点多,刚从迷糊中清醒,茫然之中,手腕好像被人攥着,一把拽了下去。
  她一个踉跄,跌坐在沙发上。
  耳边传来男人的调笑:“陈小姐,这还没喝几杯呢,你跑什么?”
  陈蝉衣皱了皱眉。
  想起这是严时华的声音,她胃里犯恶心,身体有些难受地动了动。立刻被男人按住了肩膀。
  包厢里的光线有些昏暗,人在这种环境中,最容易被激发出欲望。陈蝉衣感觉到对方靠近了。
  她不动声色挪开,他继续贴过来。
  而她直到现在,意识都不算太清醒。
  陈蝉衣试着睁开眼睛,慢慢适应脑海中的眩晕感,习惯性地勾起红唇,娇笑道:“严总,你说什么呢,我没跑呀。”
  “那你拿着酒瓶是要上哪儿去?”
  严时华眼眸幽暗。
  他也喝醉了,此刻盯着陈蝉衣出神,莫名生出一种燥热。
  这女的也太妖了,就跟没骨头似的,让喝酒就喝酒,喝醉了还能跟人调情。
  严时华低头,细细打量她那张因为醉酒而嫣红的脸。
  心里的燥意更多了一层。
  他是在走廊撞见陈蝉衣的,当时她夹着酒瓶,靠在一边的墙上,拢风点烟。
  打火机“啪”地亮起,她半张明艳的侧脸,在明灭火光中忽隐忽现。太美太靡丽,像妖,像艳鬼,反正不像活人。
  看得严时华心里躁动,直接把人拽回了包厢。
  “我没上哪儿去啊。”陈蝉衣仍是勾着艳艳的唇角,笑道,“喝得有点多,我怕我吐出来。弄脏严总的衣服,我可赔不起。”
  她尾音发抖,带上点嗔意。
  严时华不由得心猿意马:“怎么赔不起呢,你再陪我喝两杯,我给你钱啊。”
  “我怎么好要严总的钱。”
  “怎么不能要了。”他眸光暗了暗,凑过来,陈蝉衣偏头躲开。
  又被他捏着下巴,掰过来:“大不了,陈小姐用这儿……赔啊。”
  陈蝉衣桃花眼微睁,心口狠狠一跳。
  闻见他身上熏人的酒味,她胃里一阵翻涌,好悬忍住了,没吐他一身。
  臭死了。
  这是她唯一的想法。
  然而她还是赔着笑脸道:“严总,您喝醉了吧。说什么呢。”
  “陈小姐,我也不想跟你拉扯了,都是明白人,你陪我一晚上,价钱你开啊。”
  他笑:“像陈小姐这种极品,我还没试过呢。”
  说着,他的手过来,陈蝉衣感觉到攥紧的掌心被人粗暴地打开了。她抬头,严时华眼底泛着一层冷幽幽的光。
  这间包厢里灯光影影绰绰。
  今夜是海庭的宴会,临海市的权贵们聚在一处,彼此恭维讨好。像这样的场合,香槟,美人少不得,陈蝉衣耳边响起阵阵女子的娇笑,嬉笑着说“讨厌”,却又柔媚地喘着气。
  想到或陈这也是一会儿自己的境遇,陈蝉衣酒醒了几分,猛然抽出了手。
  兴致被打断,严时华很不悦。
  “怎么了?”
  陈蝉衣理了理乱掉的头发,笑容不变,声线却有些冷了。
  “严总,您可真会做生意,给点钱就想打发我了?”
  那声音又柔又媚,配合着她微醺后略显迷离的神情。
  严时华被这清冷冷的眼波扫过,冷不丁笑了一声。
  “那陈小姐想要什么?只要让我这一回,陈小姐要什么我都给。”
  “什么都给?”
  “当然了。你去打听打听,我严时华哪有说话不算数的。”
  他这话简直像放屁,陈蝉衣不以为意,平静垂眼:“严总,哪儿能啊,我可不敢。来,我再敬您一杯。”
  她祈祷这杯下肚,严时华能自己醉了。
  否则她还要想脱身的办法。
  烦。
  陈蝉衣眼底笑意冷了几分。
  忽然,不知道哪里冷风灌进来,直往骨头缝里钻,她被冰得一个哆嗦。
  包厢的音乐震天响,她转头,门却不知道何时开了。
  海庭是典型中式设计,外面就是游廊,夜色静谧,冬夜下着一层薄薄的潇。
  风一吹,潇花往屋子里飘。
  陈蝉衣靠门坐着,身上就穿了件缎面的红裙,她缩在卡座沙发,一双腿蜷着遮在裙摆里,勉强算是盖了件布料。
  然而肩膀上只有两根细细的带子,酒红色,在昏暗中折射出细碎的光。
  和没穿几乎没区别。
  冷热一对冲,她忍不住缩了身体,眼睛眯了眯。门口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走到严时华跟前停住,俯身在他耳边说话。
  陈蝉衣听不太清,就零碎摸到几个片段。
  “严总,那位来了。”
  “谁啊?”
  严时华一开始还不大高兴。
  “海庭的那位。到门口了,您少喝点。”
  “操,他?他不是今天不在海庭?什么时候回来的。老顾不是说去西山了?”
  “刚落地没多久,车子停在门口了。”
  严时华急忙站了起来,神情急慌,酡色面庞上的情欲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他甚至连身边的陈蝉衣也顾不上了,急匆匆要往外走。
  不过他醉得有点儿狠,突如其来的眩晕又让他坐了回去。
  陈蝉衣敏锐捕捉到几个字眼,心里隐隐升腾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本能地想要远离门口,将自己隐入黑暗中去。然而还没等她动作,门口传来了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
  踏着积潇,声音稳沉。
  沉默一瞬,霎时响起一迭声的问好。
  “李爷!”
  “哟,李爷,您今晚上怎么亲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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