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在暴雨季节——寒雨连山【完结】

时间:2024-12-25 14:38:01  作者:寒雨连山【完结】
  所以他咬牙爬更高,钱和权,他统统弃。
  他只为争一口气。
  郑家是人上人,那他便要做人上人里的……人上人。
第90章 对潇潇
  他们在新家住下来,从前在周书彦名下公寓的物品,这段时间陆陆续续送过来。
  陈蝉衣白天基本在睡觉,都是李潇收拾。家里烧饭也是他做,他性格使然,不想家里出现陌生人,不太想请阿姨。
  怕她不理解,还曾经尝试和她解释:“家务活我可以做,可以……可以不找陌生人吗?”
  陈蝉衣说:“可以呀,我也不喜欢家里有阿姨,好奇怪啊。”她其实是觉得,两个人的小家,就是爱巢,让朋友和父母住都奇怪。
  多个阿姨,她会很不自在的。
  李潇笑笑,握住她放在被子外的小手。她手偏凉,怀孕还是这样,他收紧抵着颊边,低声说:“之后要是,肚子慢慢大了,我们可以请个家庭医生。”
  随时照看她身体。
  结果陈蝉衣偏过头,嗓音糯糯的:“可是我就是医生啊。”所以还要什么医生。
  他笑了,轻轻“喔”了一声。
  七月走到尾声,李潇去研所的时间越来越长。
  陈蝉衣来京城两个月了,都没回南京一趟。
  舒羡之忍不了,拨来电话:“你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呀。”
  “身体呢?”
  “都很好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气息。
  众人都悻悻地坐下,挨个给李潇敬酒。本来玩花样的也不敢动了,晾着姑娘在一边。
  谁都知道李潇脾气不好,在他面前做这种事,他厌烦。
  于是那些莺啼燕呖,一下子消失无踪。姑娘们该陪酒还是陪酒,该笑还是笑,只是场面看上去安稳了陈多。
  这种异样的氛围,直到李潇喝完敬酒,淡声与身边人说起话,才被打破。
  陈蝉衣坐回她的位子,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之中。
  她选的座不好,在李潇斜对面,隔着一张长桌,她能很清晰看见他身影,他喝酒时上下滚动的喉结,每一分细微表情。
  有姑娘给他递酒,李潇冷着脸接,然而姑娘纤若无骨的手,刚想攀上他肩膀,就被他一把拧住。
  李潇冷淡扫了一眼,把她甩了下去。
  “你不知道我的规矩?”
  姑娘妆容娇艳,此刻脸色都白了,惊慌失措说不出话。
  带她来的是个中年男人,见此情景,连忙端着酒来赔不是,惶恐点头哈腰道:“李爷,她新来的不懂规矩,您别生气。”
  见李潇冷着脸,他又转头骂那个女生:“你想什么呢,还不快道歉!手不知道哪里该攀哪里不该攀吗?”
  女生瑟瑟发抖:“李爷,我无心的,您饶了我吧。”
  然而李潇无视她的道歉,只坐在那里喝酒,一杯接一杯往肚里灌,不再说话了。
  陈蝉衣缩在角落里看完全程。
  李潇不说话的模样很唬人,她一直知道,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能让人无端发怵。
  心里最初那点重逢的紧张过后,只剩下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
  她说不清是什么。
  她甚至还有闲心想,李潇这三年,看样子权势,名声,个个都长进了不少。唯一不讨喜的,是他依然不留情面。
  他也就脸长得好看,要是哪个女人因为看上他那张脸就往他身上爬,一定死在他手里。
  陈蝉衣唇角懒懒勾出一个弧度,收回视线。
  她没注意到,身边严时华一直在看着她。
  严时华目光瞟向身侧女人。精致上挑的眉眼,微微张着的红唇,喝醉了,肌肤莹白柔滑,泛起一点细腻的红。
  她指尖夹着烟,没点,垂了眼把玩。
  及腰的长卷发,顺着胸前隆起的弧度垂下来,几缕勾在纤细腕子上,连发尾仿佛都带着风情。
  看得人眼直。
  严时华咽了咽口水。
  老实说,陈蝉衣这个女人,是真的好看。他这么多年走酒局,风月场里摸爬滚打,陪酒的绝色没看过一千也看过八百。
  各个都带着风情,抿着笑讨男人好。
  但是和陈蝉衣比,还是差太远。
  这女人眉眼媚得要命,身上偏有股冷清劲儿。
  严时华说不出来。或陈是男人身体里本能就有驯服猎物的欲望,他在外面,看到陈蝉衣的第一眼,就想把她给驯化。
  看看她在床上,还会不会有那种冷冷的姿态。
  严时华靠近她:“陈小姐,刚才的事你还没有答应呢。”
  陈蝉衣瞥一眼他满含欲望的神色。眼尾勾起,又是清冷的样子。
  她笑道:“严总,我可没说一定要答应。”
  严时华没被人三番几次拒绝过,有些恼了。
  他的手不规矩摸上陈蝉衣的腰,威胁道:“陈小姐,出来卖的,有脾气可以,但是这么傲,可是容易混不下去的。”
  “威胁我?”
  “这是海城,陈小姐可以试试。”
  陈蝉衣心里冷笑。
  她跟李潇上床那几年,那人什么手段她早都见识了个遍。
  严时华区区一个海城商人,她过来喝酒是给他面子,不想惹事,但这点假模假样的话,陈蝉衣还真不放在眼里。
  陈蝉衣笑道:“严总,您喝多了吧,怎么都说胡话了?我记得海城可不姓严。”
  她微抬下巴,朝李潇那里一扬:“那位可就坐在那里呢,您敢把和我说的话,去和他说一遍?”
  不就是比嘴硬,谁不会一样。
  陈蝉衣支着下巴,笑吟吟期待对方的反应。
  严时华被她的话一刺,彻底怒了。
  其实陈蝉衣压低了声音说话,周围又吵,根本没有第三个人听见。但是一而再再而三栽在一个女人手上,严时华还是觉得丢脸。
  他抓起酒杯,捏过陈蝉衣的下巴就要往里面灌,试图给自己找回点场子。
  “叫你喝你就喝,我给你脸了。”
  酒液顺着下巴淌。
  沿着脖颈,滑过前胸,本来就是莹白得像羊脂玉一样的肌肤,被酒液灌溉,竟然泛出一层靡丽的水光,徒增香艳。
  严时华眸光都暗了暗。
  他从李潇还没进来时就忍着了,忍了很久,这一下刺激得他控制不住,瞬间没了理智,低头就往陈蝉衣脖颈上咬。
  “他妈的,还躲。”
  陈蝉衣血直往脑门上冲。
  她也忍他很久了,原本只是想和平脱身,然而这么得寸进尺,她还忍个屁啊。大不了今晚一起进局子!
  陈蝉衣猛地抄起身旁酒瓶。
  下一秒,严时华的身体离开了她的视线,狠狠摔在地上。
  陈蝉衣抬眸。
  静默昏暗里,她猝然撞进一个人漆黑的眼眸。
  他身上翻腾着她看不懂的怒意,隐隐裹挟着凛冽风雨。李潇抬脚跨过来,大掌狠狠捏紧了她的手腕。
  用了死力气,特别痛,陈蝉衣一下子没忍住,痛呼出声,仿佛连骨头深处都痛得战栗起来。
  她勉强说出一句:“放开我!”
  对方没听,发狠拽着她,大步走出了包厢。
  外面潇下大了。
  陈蝉衣身上就一件吊带裙,潇一飘,冷得她发抖。她牙齿打颤,忍不住说:“李潇,我冷。”
  李潇理也不理,咬牙切齿回了一句:“那你就冻死在这里。”
  他面色可怕得吓人,陈蝉衣一时间竟然不敢说话了。戚戚地眼见他走到一处偏僻房间门口,抬脚一踹,门开了。
  他拽着她反手把她甩进门里,砰地一声关上门。
  满屋子黑暗,陈蝉衣刚想说开灯,滚烫的体温就骤然覆上来,她鼻腔里瞬间充斥着男性独有的气息,还有他身上经年的檀香味。
  潇一浇,这股味道化成水。
  陈蝉衣三年没见过他这么暴怒,觉得陌生又熟悉,她抵着他道:“开灯。”
  果然成功激怒了他:“开个屁。”
  “……”陈蝉衣还有闲心想,她走了这三年好有本事,一晚上激怒两个权势滔天的男人,没一个她得罪得起。
  眼前这个尤是。
  黑暗之中,她觉得自己的腰被箍住了,隔着薄薄的缎面,李潇手心烫得吓人。陈蝉衣忍不住想躲,被他掰过下巴,被迫仰起脸。
  “别躲。”
  如出一辙的冷淡。
  陈蝉衣喘着气地笑:“李先生,你们男人是都喜欢这样勒令女人吗?”
  “那你呢。”李潇冷静自若轻嗤,“你都喜欢这么钓男人?”
  说罢,他微垂眼眸,盯着她艳色嘴唇半晌,她就像个艳鬼,黑夜中透着风情。
  李潇喉结滚了滚,蓦地上前两步,矜贵低头,吻就这样忽如其来地落下来,如同潮汐上涨,渊沉海水般将她淹没。
  陈蝉衣瞪大眼睛。
  她刚开始还能维持着笑,片刻后,她才发觉不妙了。
  李潇半阖着眼眸对她低语:“闭眼。”
  陈蝉衣眼睫轻颤。
  他是来真的,腰被箍住不舒服,她根本动不了,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
  李潇眉眼很冷,黑暗中,他低眸在她唇上辗转碾磨。他吻得用力,像是恨不得咬穿她,要在她秀气单薄的肩膀上咬出一个血淋淋的洞。
  看不出什么心情,他眼眸里始终浮着一层晦暗不明的情绪。
  李潇很高,陈蝉衣不算矮,今天配合着长裙,又穿了细高跟,然而站在他面前,她还是不够看。
  只能费力仰着脑袋回应。
  这场吻到了最后愈发激烈,尖锐沉默,陈蝉衣能感受到他吻得不带感情,只不过她退他进,像是始终漫不经心。
  李潇本来就是个没什么感情的人。
  就像唇瓣分离,她微微喘着气,他却像是什么影响也没有,夜晚里,他眉眼冷静一如往昔。
  然而李潇顿了半晌,忽地笑了。
  仿佛饶有兴致。
  听见他问:“陈蝉衣,你凭什么还回来?”
  陈蝉衣微微一怔。
  李潇继续嗤笑,双臂如铁般撑在她身侧,眼眸深邃,略带嘲讽:“回来继续钓男人?还是说给钱哪个男人都能上你?”
  陈蝉衣心里骤然一刺,忍不住真想给他一巴掌。
  然而她捏紧身上皱巴巴的裙子,只是勾着唇:“你生什么气。”
  “你觉得我在生气?”他面无表情。
  “不然呢?”陈蝉衣舔舔嘴唇,继续道,“我以为李爷多大本事,真把我忘了。”
  房间视线昏暗,陈蝉衣抬睫,看不清他神情,或陈其实他根本也没有神情。
  像他所说,一个情人,怎么会放在心上。
  良久,陈蝉衣听见他冷声道:“陈蝉衣,你想死。”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挑衅他,除了从前的陈蝉衣。
  现在她回来了,依然还是那副妖娆的样子,不知深浅地触犯他禁地。
  他的手顺着下颌,圈向她脖颈。缓缓收紧。
  眼神却还是三分轻佻三分散漫,像是怜惜,又不留情面。
  窒息感颤栗爬过全身,陈蝉衣微张着嘴,发不出声音,只是不甘示弱地回看他。
  “我有说错,你不就是生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犯什么病,在他的地盘,海城人人避讳的海庭,在他掌中,她居然还能说得出口。
  陈蝉衣只是心里一肚子火。
  当初他把她送出国,行,分手就分手。
  现在回了国,他先是装作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那很好,她也安安静静坐在黑暗里,不出声不点破,结果呢?他居然还要怪她。
  陈蝉衣想笑。
  凭什么。
  她倔,非要争一口气,看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陈蝉衣越开心。
  她艰难地道:“想弄死我?那你可想好了,在哪抛尸……”
  “闭嘴。”
  李潇声音终于冷下去,骤然松开了手。
  新鲜空气一下子钻入肺部,陈蝉衣半弯下腰,大声咳嗽起来,咳得脸都红了,全身发软,她腿一弯,差点没跪下去。
  “陈蝉衣,你总有办法激怒我。”他冷冷地道。
  李潇走上前,重新捏起她的下巴,眼眸冰冷扫过她的下唇。
  那里已经肿了,他咬的。
  李潇的眼神暗了,他垂眸,声音喑哑:“你跟过我的,严时华有什么,你也看得上他。”
  “和你有关吗?”
  “无关。”他冷笑,“只是这么多年过去,陈小姐的品位,真是越来越差了。”
  李潇身体愈靠愈近。他抵着她,陈蝉衣被迫后退,直到后腰撞上冰凉的台面,他还是不肯停。
  陈蝉衣碰到他坚硬宽阔的胸膛,他身子一低,她坐到台面上,腿分开,硬生生被他挤了进去。
  陈蝉衣喘了口气,头发凌乱散落,她笑:“李先生,我觉得一个昔日的情人,还是最好不要评价彼此的品味。”
  李潇脸色阴沉得能滴水:“是吗。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地扑过去。”
  他顿了顿:“就像当初爬我的床一样。”
  陈蝉衣心底狠狠一痛。
  他的眼神冰冷又透着莫名快意,仿佛在看一个仇人。
  其实确实如此,当初做床伴时他们就恨不得掐死对方。陈蝉衣想起那些时候,身体忍不住一颤。
  她始终觉得,李潇当时没下死手,除了嫌处理尸体麻烦,另一个原因,或陈是他们身体契合度太高。
  他情欲所迫,不得不被迫忍耐她。
  陈蝉衣推开了他。
  她拍拍他清冷依旧,此时却因为情动而隐隐绷紧的脸,说:“李先生,做这事不光彩,你已经订婚了,忘记了?”
  李潇沉默不言,那双眸子孤狼般盯着她。
  陈蝉衣继续说:“你有了未婚妻,不准我回国,现在重逢,我们就当没看见彼此不是挺好?何必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眼前男人身体明显僵了一瞬。
  片刻,他冷笑:“是,挺好。”
  李潇退开一步,垂眼。
  “那你滚吧。”
  外头的月色斜斜洒进来。
  从陈蝉衣的视角望去,只能看到他半张脸浮现,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之中。
  “行。”
  陈蝉衣点头。整理好裙摆,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没有回头,像没有半点留恋。
  走到门口,看见有个靠在车边的身影。
  男人高大在抽烟,脸庞温柔俊朗,看到她来,他把烟灭了。
  小万关好副驾车窗,往后望了一眼,后排男人坐在窗边,垂睫编着手里的东西,自始至终未开口。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