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抱着你,好想亲亲你,昨晚都是我不好,让你伤心,惹你生气,我错了,真的知错了,你留下来陪我睡好不好?”
她轻轻吻他耳畔,气息因落泪变得潮热,他微凉的皮肤也逐渐回暖,她大胆含住他耳垂,亲吻他耳畔:“哥哥今晚和我做.爱好不好?遥遥想要你。”
明庭双臂有瞬间的收紧,舒遥知道,他也想。
她想起昨夜的缠绵,忘情吻着他的脸,他的眼,她像一条柔软的丝带,用四肢紧紧缠住了明庭。
房门打开,她已经吻上了他的唇,与他亲吻无数次,她的吻技早已熟练,她用舌尖润开他紧闭的唇线,探入与他深吻,他不回应,她便轻轻撬着他齿关,执着而温柔。
可分离来得那样突然,明庭走进卧室将她扔向床,她来不及抱紧他,眼睁睁看着明庭沉默转身,她慌不择路,跳下床跑过去将卧室门抵住不让他走。
“让开。”
“不,不!”她的眼泪流不尽,摸到把手将门反锁。
“为什么不要我?”她傻傻地质问他,“为什么不肯留下来?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对我?!”
“我狠心?”明庭上前一步反问:“究竟是我狠心还是你狠心?!是我打算弃你于不顾?还是你处心积虑要分手?我想和你结婚,可你呢?!满口谎话!一边出卖色相应付我,一边打算出国就跟我分手,怎么?玩我很爽是吗?看我被你耍得团团转你是不是很得意?!这半年我一直没有操.你你是不是还很庆幸?!”
“我没有!”
舒遥心痛到浑身颤抖,可她还是笃定地说:“我没有玩你!没有得意!更没有庆幸!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你为什么不信?!”
明庭冷笑了声:“收起你的真情,我不需要这么廉价的真情。”
“让开。”
明庭伸手试图拨开她,她死死抵住门不肯让。
她感觉她的五脏六腑都在崩裂,撕心裂肺的痛就快要将她打倒。
“我不让我不让!”
她用尽力气呼喊着抗拒:“你不信那你操.我啊!你操.我啊!把我操怀孕我就不是你妹妹了!把我操怀孕我就离不开你了!你为什么不操.我?!”
“你在说什么鬼话?!”
明庭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舒遥一跳,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只知道她不想让他走,更不想和他分手。
“那你为什么不操.我?”她哭着问明庭,“为什么?”
明明他们有无数次机会,明明他可以让她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他为什么不这么做?
“我就是这么教你的么?!”
明庭上前掐住了她脖颈,她呼吸一滞,泪水忽地滚落,她下意识用双手握住他手腕,明庭单手就将她抱了起来。
再一次被扔回床上,明庭倾身而至单手托住了她后颈质问:“我就是这么教你的么?!舒遥?对着一个男人随随便便说出把你操怀孕这种话是我教你的吗?!”
“你说话!”
舒遥的眼泪无法在眼眶蓄积,她的视线被泪水洗过无比清晰,她看见了他眼中的愤怒,和失望。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她正在失去明庭。
这种感觉让她恐慌。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哥哥。”
她重复地道歉,痛苦地闭上双眼,她不敢与他对视。
她害怕看到他眸中的失望,却偏偏听到了他的失望。
“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了?又把我当成什么?我们之间的感情又算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对你很失望,舒遥。”
他松了手,她倒在床上,他抽身站立,她跟着起身。
她眼睁睁看他远走,伸手只抓住了风。
第51章 more than I can 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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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遥跑到窗边,听见了法拉利V8的声浪越走越远,她贴着冰冷的玻璃滑坐在地,泪水不断模糊她的视线。
窗外霓虹斑斓闪烁,大楼上的LED显示屏不断飘过恭贺新春的祝福语,远处的车流汇集成线,交替的红绿灯不停歇,世界依旧喧哗热闹。
新春佳节,阖家团圆,万家灯火煌煌,没有一盏是为她而亮。
她没有家,没有家人。
从前她很喜欢和爸爸一起过年,爸爸会唱歌,会做饭,会和她一起贴春联,粘窗花,会给她买很漂亮的小裙子,会带她去远离市区的地方偷偷放烟花,会实现她许下的每一个新年愿望。
后来爸爸走了,她喜欢和哥哥一起过年,哥哥的掌心很温暖,会牵着她在人潮涌动的街头找一支她认为完美的红玫瑰,会揉揉她的发,捏捏她的脸,再凶巴巴地吓唬她,说她要是再让他干这种麻烦事就把她留在集馥园。
可第二年她故技重施,他还是会做同样的事,说同样的话。
他无论去哪里都想把她带在身边,无论走多远都会带她回家。所以她能想象得到他今晚究竟有多失望,才会狠心丢下她一个人走。
她也知道自己很蠢,竟然把那种话挂在嘴边,可她一点都不后悔。
也许他还以为那些话只是她一时冲动口无遮拦,而她不敢说的是,那就是她的真实想法。
她想有他的孩子。
这确实是一个很愚蠢且疯狂的想法,还好她没有再次强调,否则,她应该会被他逐出家门吧?
不知何时,她在落地窗上呵出一片白雾,她用指尖触上冰冷的玻璃,一笔一划写下了他的名字。
明庭,明庭。
你在哪里?
......
夜风从耳畔呼啸而过,这座城市的情绪全都装进了风里,她是躁动的,混乱的,捉摸不透的。
像女人心。
路过码头,明庭靠边停了车,他下车找了个隐蔽的位置点烟,靠海的步道旁,有人正抱着吉他唱歌。
这并不是个人流量大的位置,那人的吉他背包也并未展开。
旋律从风中来,有点熟悉,是《Yellow》
看样子,他也是个趁着夜色出门练胆的新手。
他想起舒遥。
当她第一次了解港城的busking文化时,就尝试过拉着他上街卖艺。
他自然是干不来这种事,也不喜欢被人围着当猴子看。
可她喜欢,偏又抹不开面去加入别人,也不想在人多时候突然紧张露怯,便让他大晚上开着车去找人流量不大,视野开阔,风景漂亮的地方让她练胆,她负责弹唱,他负责录像。
那一年,也是在维港的一个海边步道,她穿一条灰色的羊绒格子裙,配白色长筒袜和黑色乐福鞋,头发烫了卷,右耳上方别了一只蝴蝶结珍珠发卡,应该是香奈儿的。
她那时候唱的,也是《Yellow》
她其实在和舒明远生活的时候就经常听Coldplay的歌,但却是来到芳蕤园之后,才突然有天跑来找他说,原来yellow这个词还有胆怯的意思,她一直以为是黄色。
那是她第一次尝试在大街上演唱《Yellow》,她唱歌时的嗓音不是清脆甜美的类型,更温柔缱绻,他也真的从她歌声里听到了表白时的羞怯与深情,就像那夜的海风与晚星,不是扑面而来的震撼,而是静静存在的温柔,在你需要她的时候,她就在那里,笑着唱歌给你听。
指尖烟雾升腾,猩红寂灭,海边那人唱到了最后一句。
Look at the stars
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
And all the things that you do
.....
yellow,胆怯的。
她究竟是胆大的还是胆怯的?
为何不敢与他结婚,又敢说把她操怀孕这种话?
paradox,自相矛盾的人。
他点亮了手机屏幕,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他的这张壁纸是舒遥给他换的,是她圣诞节的时候坐在家里那颗圣诞树前的照片。
白色羊绒衫,红色百褶裙,头上带着麋鹿发卡,手里捧着草莓蛋糕,身边摆着diptyque的圣诞限定蜡烛,明黄烛火就跳动在她眼眸里,她看过来的样子鲜活灵动,而镜头后的人,是他。
海边的歌声停止,那人站在原地重复扫弦,似乎对自己刚才的表演并不满意。
明庭将烟头扔进垃圾桶,迈步上了车。
他回到了酒店,也许彼此冷静过后可以更好地沟通。
打开房门,卧室很安静,他不确定舒遥有没有睡,只是嗅见红酒与雪松木的香气,似乎是从浴室飘来。
他放下手机和车钥匙,放轻了脚步往卧室走,门推开,床上却没有人。
浴室灯没开,有烛火跳动的迹象,他试着喊了一声:“舒遥?”
竟然没有人回应。
他大步上前打开了浴室的灯,眼前的一幕在一瞬间抽走他身体所有的理智。
“遥遥!”
他冲过去撞倒了浴缸边的置物架,香薰蜡烛和水晶杯接连碎裂在地板上,他不管不顾扑上前,一把将人从鲜红的水里捞了起来。
他慌张地去检查她的双腕,身体的各处皮肤,视线每过一处他的心都在颤抖。
不要,不要,千万不要有伤口。
万幸。
她完好无损。
空气里满是红酒的味道,他抬手轻轻一嗅,从浴缸里捞起一个灌满水的红酒瓶。
他不知道红酒瓶是不是意外打翻才掉进浴缸,他只知道他进门看见她闭眼躺在一池鲜红的水里时,他差点因心率过速而亡。
“遥遥?”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体温,也凑近感受了她的呼吸。
她只是睡着了。
可她竟然敢在泡澡的时候喝酒睡着!她究竟知不知道这样会有多危险?!她若是滑进水中......
他不敢再想了。
他一把扯过浴巾将她裹住,抱着她起身就往外走。
这时候她似乎是有了知觉,开始在他怀中不安分。
他将人放在床上,用浴巾擦拭她未干的皮肤,舒遥感受到他的动作,一脚踹在他肩膀上。
他刚圈住她脚踝打算帮她擦脚,她另一条腿也搭上了他肩膀。
视线正对某个特殊的部位,他别开眼深吸了口气。
“舒遥。”
他靠近了点,试图叫醒她,似乎是感受到他接近的力量,她直接分开双腿迎他。
无法否认的是,他真的很难移开视线,她长得很漂亮,皮肤光滑白嫩,深处鲜红湿润,像一只脉脉含情的眼,看得久了,便会从深处缓缓流出透明的泪。
她很爱哭,他亲吻过无数次她湿润的双眼,也尝过她总是滚烫咸涩的眼泪......
他的喉结控制不住上下滑动,他再一次别开视线,托住她双腿从他肩上拿了下来。
“哥哥......”她紧蹙着眉喃喃地喊。
他以为她醒了,便也靠近轻轻唤她:“宝贝,哪里不舒服?”
她没睁眼,却在感受到他靠近时用双手抱住了他手臂。
“哥哥,哥哥......”
他不知道舒遥到底喝了多少酒,但看她现在的样子,应该很难清醒。
他拉过薄被将她身体掩住,俯身轻轻吻她额头。
她是矛盾的,胆大,也胆怯的。
在此之前,她在他面前总是表现得乖顺柔和,对他提出的结婚要求从无反驳,所以他便不知她内心的忧虑与惶恐,以为只要他出面扛下一切,她便能安睡无忧。
是他忘了,她曾胆小怯懦,敏感多思,更是知恩图报,孝顺懂事的乖孩子,她应付他,陪他睡,是为了让他开心,她不敢和他结婚,是怕伤了长辈的心。
多么简单的逻辑,他竟然没有想到。
他调暗了卧室灯光,她小巧的面庞覆上一层柔黄。
他用指腹轻轻抚过她已经微微发肿的眼,他不过走了一个多小时,她就把自己弄成现在这样。
天底下怎么会有她这么傻的姑娘?
“我讨厌你。”睡得昏昏沉沉的人突然这样说。
明庭安静看着她,阖眼安睡的人并没有清醒的迹象,他便小声问:“你讨厌我什么?”
她没再说话了。
看来是真的很讨厌他,不然也不会在睡梦中与他吵架了。
他轻轻托起她后颈,将她半湿润的长发从她身下拢了出来,她最宝贝她这头黑亮顺滑的头发,与他同床时,还要小心地收在一边,不许他压到。
他取来柔软的毛巾帮她擦拭发尾,她侧了侧身,面朝着他,呼吸轻缓,眉头微蹙,一双粉润的唇瓣还微微张着。
他俯身轻轻吻她,她纤长的一双眼睫颤了一下,口中呢喃:“痒。”
他以为他让她不舒服,便撑起身不再打扰她休息,刚想起身,又听她低声喃喃:“痒。”
他俯身贴近问她哪里痒,她并没有回答,仍是重复,痒。
他怕她因为刚才的红酒浴过敏,便掀开薄被看她身体是否有泛红。
确实有一小片红,就在左胸,她自己伸手将那片细嫩的皮肤抓出了几道红痕,他握住她手腕制止,轻轻带她平躺。
他重新用薄被掩住她身体,用指腹来回划过她说痒的区域,尽量保护着她娇嫩的皮肤,也为她止痒。
她睡得很香,偶有舒服的轻吟从她喉咙溢出,全然一副醉梦的状态。感觉她差不多止了痒,他便想伸出手,可还未脱离薄被的温暖就被她抓住送往更深处,她仍是低喃着说痒。
若非清楚她喝了酒头脑不清醒,他这时候真想检查一下她究竟是真睡还是假睡,怎么之前刚从水里捞出来还仅是微微湿润,现在竟是泛滥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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