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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船娘生存指南——小拾舞【完结】

时间:2025-01-16 14:39:34  作者:小拾舞【完结】
  从前给宋谨那副,是褚朝云依着刁氏对宋谨的描述,比如身高,比如胖瘦,她则比着自己的双手尝试着做出来的。
  其实没想过能一次就成,但当时她是抱着“不合适再改”的念头。
  只能说是歪打正着了吧。
  春叶思虑片刻,跟她探讨道:“所以这尺寸要如何去量?咱们又见不到人,总不好人家做副手套还得搭上一顿茶水钱吧?”
  这可跟柳文匡他们来进货不一样,人家是赚钱来的。
  而且抬尸工本就月例不多,要是还得另外搭钱,春叶就怕人家不肯同意。
  褚朝云深思了会儿,估摸着说:“若是叫他们拿纸笔,比着手掌大小画上一圈,你们可能做得出来?”
  春叶皱皱眉头,忽的就笑起来:“妙啊,虽说手掌宽厚程度略有不同,但也不会相差太多,只要大小掌握得好,这些都能解决。”
  春叶说完,便高高兴兴的上了楼去。
  不过女红的活,褚朝云不会亲自参与。
  她只负责给大家找生意门路,出谋划策寻客户,每单拿一部分的提成就好。
  至于其他事,还是要看春叶他们三个,外加刁氏和徐香荷的。
  ……
  晚间,下水回来的褚朝云总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小腹绞痛,还有点胀。
  她让徐香荷先回去歇着,自己则进了厨房里。
  既然甜菜已经拿回来了,她也该熬糖稀了,毕竟刘老板那已经断货多日,今个人来时,还特意提过一嘴。
  可褚朝云身体不适,所以只打算先熬两三颗卖着。
  生火之后,她就坐在小杌子上洗菜,想着可能是天越来越冷的缘故,着了凉,所以才会腹痛,也就没把这太当一回事。
  只是烤火烤了许久,腹中的疼痛依然没有减轻。
  抬手间,还摸到一手心的汗湿。
  褚朝云勉强将这一锅熬完装好,连饭也不想做,就立即回了隔间去躺着。
  临睡前,那种疼痛依旧很磨人。
  其实她心中偶尔也闪过些疑虑,不过很快,那种念头就被打消了。
  就这么浑浑噩噩睡了一夜,直到一早醒来看到被单上的红,她才犹如晴天霹雳似的反应过来——
  她竟然来月事了!
  虽说她穿来也有几个月了,可却从来没有过月事。
  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多多少少也猜到,因为这具身体营养不良,又长期劳累,月事不准,或是直接不来都是有可能的。
  尽管月事对女子很是重要,可她眼下日日都为生计发愁,自然没什么心思,也没条件去调养。
  而且她也不太懂,古代到底有没有卫生巾。
  就这么一再耽搁,又一直没来过,慢慢的,她便将这件事给忘到脑后去了。
  不过这突然又来了——
  她猜想,大概是跟最近伙食改善了有关。
  褚朝云坐起来时,小腹还是无比胀痛。
  昨晚又泡过冷水,就算有袯襫隔着,但脚也还是冷的。
  女子破天荒的没有出现在一早的洗漱房里,徐香荷洗漱之后,马上就过来敲门了。
  褚朝云满脸悲催地开了门。
  徐香荷顿时惊呼一声:“我的老天,你这小脸怎么白的纸一样,你怎么了?真病了吗??”
  褚朝云摇摇头,关上门后,没什么力气的说:“我……来月事了。”
  徐香荷反应了会儿,顿时脸就红起来。
  这个时候的人相对来说还有点保守,对这种事,也不似现代般开放。
  徐香荷这才发觉,褚朝云的小屋里的确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她支吾一声,说了句“你先等等”,一开门就跑了出去。
  褚朝云知晓,她是去找刁氏想办法了。
  这里的船娘,尤其是他们暗仓里的,没谁是月事准的,都是时来时不来,久而久之,一来倒成了新鲜事。
  不过徐香荷去了很久才回,过来时,手中还拿着一块花布缝的什么东西。
  这针脚有些粗糙,一看便是赶做的。
  不过褚朝云没见过这东西,正欲问一句“这是什么”,就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来。
  她默默闭上嘴巴,伸手接过。
  徐香荷依旧红着脸,小声咕哝道:“婶子刚刚去找厨娘要了些炉灶里的灰,布是干净的,你放心用,我晚上再给你多做两个来。”
  “好。”
  褚朝云明白了,这玩意大概就是古代版的卫生巾了。
  褚朝云默叹一声,只好拿上去了茅房里换。
  再出来时,程月便在厨房那喊了她一声。
  “朝云姑娘。”
  褚朝云此刻状态不佳,也没了平日那般的欢脱,她无精打采地走过去,没什么气力的应了一声。
  程月看她一眼,将手里的碗递了过来。
  碗中冒着股股热气,闻起来香甜,摸在手中也是暖暖的。
  褚朝云端着瓷碗,热度通过手心传到身上,仿佛还真缓解了一点痛感。
  程月声音很轻,像是很同情她:“我给你冲了些蜜糖水,虽说也不顶什么用,但女子无奈,你多忍忍。”
  褚朝云趁热喝下,又道了谢。
  忽的想起在现世,若是腹痛难忍也会去药店买些成药来吃。
  因着程月不避忌这个话题,她便多问了句:“敢问姑娘,可知药铺里是否有缓解腹痛的草药卖?”
  程月轻轻点头:“有是有的,但草药价贵,而且就算买回来……”
  她看了一眼四周,低声问道:“你要怎么煎呢?”
  煎药和做饭可不一样。
  药味比饭香更重,且经久不散,敢明目张胆的在花船上煎药,那便是把头主动伸到刀子下,等着人砍了。
  褚朝云叹了声:“是我糊涂了,多些姑娘。”
  “无碍的,理解。”
  程月只是个厨娘而已,也没办法做的更多。
  不过好在老天眷顾,褚朝云刚轮过一次清扫雅间,接下来有五六日都轮不到她。
  还有一些普通的小活,也都被徐香荷跟刁氏包了。
  除却一些必须她来的活计,这几日在二人的掩护下,也时而能躺下歇歇。
  ……
  刘新才收到手套当晚,就赶着急的去给宋谨他们送了。
  同僚们心心念念好久,终于等到货,一个个都拿着新手套摸了又摸,俨然是喜欢的紧。
  就连一向稳重的朱力,都不禁多夸了两句,“如此好东西,得给我家娘子也做一副来。”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话,有人便悄悄将宋谨那副偷拿出来,然后放在一块,对比说道:“我还是喜欢我这副,针脚更密实!”
  “我这副也好,有花纹的嘞!”
  “哈哈,咱们的比宋小哥的好~”
  宋谨忙拍开他们的脏手,抢回来说:“你们的不好,我的好。”
  宋谨向来不争这个,突然这么说话,倒是把同僚们给惊到了。
  于是大家起哄的更来劲,宋谨只好带着刘新才去门口说话。
  提起送甜菜那事,刘新才还笑着问:“怎么样啊老弟,那天可见到褚姑娘了?”
  宋谨摸摸鼻尖,不好意思道:“那晚有个急差,我被知府大人叫走了,便拜托阿四去送了一趟。”
  没能见到人,其实宋谨也觉得蛮可惜的。
  他本想当面给褚朝云道一声谢,除了手套,还有之前几次人家送来的吃食。
  刘新才也觉得遗憾,不过想想又道:“对了,你知道咱们这集市上哪里有卖干姜的吗?”
  刘新才自用的姜都是家里种的,而且不多,只够上铺子用。
  但这事受人所托,他自然要上心些。
  “干姜?”
  宋谨思虑片刻,伸手一指东大街:“那边看到过,怎么突然要买干姜?”
  刘新才摊摊手,“不是我,是褚姑娘,听说她前个病了,所以想买些干姜来用。”
  宋小哥听后更是不解。
  病了?
  那不是该抓草药吗??
第46章 三更
  不过说起这事,宋谨忽的想到,褚郁那封信已经送去船上好些时日了,但对方一直没什么动静。
  难道说……真的是褚姑娘看不太懂?
  看了眼此刻的时辰,宋谨心说,今晚还是先过去看看褚郁和项辰,免得这俩少年性子急,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当夜,他推车进了院落,刚好就见到两个小家伙果然没睡。
  褚郁和项辰围在墙根下嘀嘀咕咕,褚郁觉得自己力气大,便蹲下身来,让项辰踩着他的肩膀,想要把人给托起来,送上去。
  只不过,褚郁想的是挺不错,奈何气力还是不足。
  项辰虽百般推脱又抵不过他的坚持,一只脚刚站上去,俩人便一同摔在了地上。
  褚郁摔得眼冒金星,不过还好,他还能忍住不发出声音。
  而项辰性子本就闷了些,更不会乱喊。
  小少年忍住自己身上的痛,又一脸无奈地把褚郁给扶了起来。
  “我说这样不成吧。”
  项辰低低一声。
  褚郁懊恼地揉着摔疼的屁股蛋,不甘不忿地咕哝道:“但我想去看看阿姐……她一直都没给我回信,又被带走过一次,我实在担心她。”
  褚郁的确不是想跑,因为褚朝云和褚惜兰现下都困在那条船上,他也不可能丢下亲人自己逃走。
  他只是想上船去看一下。
  哪怕能亲口听褚朝云说一句“姐姐没事”,这觉也才能睡得踏实。
  项辰倚在墙下沉思,又端详一眼褚郁的身量。
  褚郁瘦的皮包骨头,连身上穿的小号衣裳都显得旷。
  虽说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可从前总归是山珍海味养着来的,这些日子哪怕再磋磨,身上的肉也比褚郁多了一些。
  再加上,他还比褚郁冒了一点个头。
  项辰蹙了蹙眉,自顾面向墙壁,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蹲下身来,还象征性的甩了甩短袍子上的衣摆,说:“本少爷活了十年,从没心甘情愿地给谁当牛做马过,来吧,褚少爷,站到我肩上来。”
  褚郁见他这是肯主动托自己上去,便“噗嗤”一笑,抓着对方肩头说:“好兄弟,嘻嘻~”
  项辰的确是比褚郁更稳一点。
  只不过褚郁才要迈上去,就被身后赶来的宋谨给拎了下去。
  “哎哎哎——”
  “嘘,是我。”
  宋小哥压着声说。
  两名少年一见是他,顿时喜上眉梢。
  尤其是褚郁,立即就打消要翻墙出去的念头。
  褚郁拉着宋谨去到远一点的墙根下坐,然后就急切地问:“是不是我阿姐送信来了?”
  宋谨轻摇了摇头,又赶在小家伙失落之前,从怀中取出了一份热腾腾地包子。
  然后扯了个善意的谎言:“她最近忙得很,大概要过阵子才有空回信给你,怕你等的心急,便叫我先来说一声。”
  宋小哥一招手,将项辰也叫过来。
  “喏,这是你阿姐托我给你们带的吃食,趁热吃吧。”
  小孩子心性还是比较单纯的,哪怕这个谎扯得漏洞百出,二人也没察觉到什么。
  项辰倒是不急着吃东西,反而想跟宋谨商议一下刚刚那个方案的可行性。
  虽说西码头处的情形他们看得到,但这堵墙之后是什么,二人确实不知。
  尽管也曾怀疑过,也听其他劳工们警告过,但跃跃欲试地心理还是怎么都停不下来。
  而且,褚郁和项辰讨论过,若是真能通过这堵墙来去自如——
  那将来不管想做什么,岂不都更方便些。
  宋谨其实一看到他们在研究爬墙,便知这俩人的心思。
  不过对于这俩小孩的想法,他有点挠头,“你们有没有想过,或许这个念头并非是从你们这儿,才开始有的?”
  宋谨的性子随和,自然也不爱像那些板正的长辈们,一上来便带着说教的口吻。
  他更希望用引导的方式,让他们自己想通。
  这么一提点,话就不用再往下说了。
  两人吃着热乎包子,心中的寒意却不停涌现。
  是啊。
  劳工们日日住在这堵墙下,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怎会不起别的心思。
  所以那些警告并非是吓唬他们的。
  这么一想,褚郁不禁打了个寒颤,“宋大哥,你的意思是……那后面有人守着?”
  他这句话声音说的小了些,像是真怕隔墙有耳似的。
  宋谨默然地点了下头,随即温和道:“也不必过分紧张。不过,看守虽没站在墙根下,却也一直在附近徘徊,所以从这里出去,你们别想。”
  言外之意,老实等着你阿姐的回信吧。
  二人默默塞进口中一个包子,腮帮子鼓鼓地望着宋谨,然后同时点了下头。
  不过说起“回信”,宋谨又多想了一点。
  若是这褚姑娘当真看不懂褚郁的信笺,也不知该怎样回复……他是不是需要再想些什么办法,至少能让二人有个沟通的方式才行。
  可不知怎么,宋谨就是觉得褚朝云能看得懂信,也有能力回信。
  虽说他对这位姑娘的了解也不算多,但依着她和刘新才做生意的劲头,褚朝云更像是一个办事干脆,不拖泥带水的性格。
  难不成,还是因为病了的缘故?
  不过这话他只在心中盘旋了几回,并没敢告诉这俩小的。
  又嘱咐二人几句“多注意安全,遇事多做思考”后,宋谨便快步离开了胡同。
  ……
  一夜之后,东大街口就发现了人命案。
  不过这次倒不是什么悬案,而是卖香饮子的蔡家大儿子出了事。
  据说那大儿子儿时得过一场病,醒来之后脑子就不太清楚了。
  起初蔡家也是四处求医,几乎整个蕤洲都走遍了,但也还是没找到能给长子看病的大夫。
  好在家里还有个小儿子支撑,慢慢的,二老也就释怀了。
  哪怕长子脑筋不清楚,也就是费点功夫多多看着他,就这么养一辈子也不是不行。
  只是昨个,是小儿子成亲的好日子。
  二老没出摊,一早就带着大儿子在家中布置。
  原本是个热热闹闹的喜庆日子,可不知怎的,大儿子却在当晚避开家人独自出了门,跑去东大街街口的水井边,竟是生生的撞死在了那里。
  蔡家二老陪着参加喜宴的来客敬酒,双双都吃得多了些。
  又一想,往常这个时候,大儿子都自觉性的回房间去睡觉,就也没太担忧什么。
  结果一早人刚醒来,就有官差来给他们送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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