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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玉碎璧——君淮之【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7 14:43:45  作者:君淮之【完结+番外】
 “说来倒是好笑,江大人当初与江相闹了好大个不愉快,近乎与江家决裂才入了行伍,还是从都尉做起,倒是没靠江家多少面子,现在反因这层身份遭人顾忌,升迁受阻。”
 “可臣现在却能与殿下坐在这里议事,而非受父辈荫蔽受其所累,成为毫无思想,毫无价值的家族附庸,也有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
 萧司临微微垂首,又看向他,问道:“你今日来此,可是有什么事?”
 江翊看着杯中的清茶,说道:“殿下现在风头正盛,却也需要多加警惕,对面的人……可不会轻易让殿下好过。”
 萧司临端茶的手一顿,“你发现什么了?”
 “明面上倒没什么问题,我好长时间没回燕京,对京中军队里的人也不甚清楚,但总归在里面呆过一段时间,对里面向来的出手风格还有训练手法都有印象。”
 江翊看向萧司临,慎重道:“只是我数日前回京去了趟羽林卫,要将手上事项交割清楚,本只是去寻羽林中郎将,却见里面……变化颇多。”
 “我本以为总能见到些熟人,可谁知里面大半都是生面孔,见我过去径直拦下,还是我拿出腰牌才让我进去。”
 江翊说到这轻笑一声,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而萧司临面上却收了笑,眼里闪过一丝冷厉,“羽林卫,”他冷笑一声,“你是说,郭为现在也成了萧司珉的人?”
 “羽林卫内部也有正常的人员调换,训练手法过了这些年岁,自然也会更加精良,所以明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是我一向多心,警惕过了头也说不准。”
 江翊喝了口茶,继续道:“但我心里一直不安,告诉殿下也是想让殿下留个心思,早做打算。”
 萧司临点点头:“事出必有因,只怕里面真有什么事。若是那萧司珉当真把手伸进了皇宫近卫里,我们就要小心了。”
 说完之后萧司临见江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想到江翊的那一番话,他平静无波的眸子微垂,淡笑道:“你今日来,怕不止这一件事吧?”
 “殿下看出来了。”
 “是平溪的事?”
 江翊点了点头,正犹豫着想着措辞。
 就听萧司临问:“关于你妹妹?”
 江翊闻言一惊,握杯的手力道加重,本来平静的面容一滞,惊疑不定的看向萧司临。
 “殿下知道文如同行的事?”
 “不算知道,只是猜到些事,如今看你反应也算确定了。”萧司临轻笑一声,向他递过一个安抚的眼神。
 “不过你放心就是,此事瞒的隐蔽,就连本宫都不知其中细节,全是猜测,其他人就更不会知道了。”
 江翊闻言点了点头。
 “你这个妹妹倒是个能担事的,就连母后也跟本宫夸过她。遇到这种情况,竟然能
保持冷静,不出差错的跟着去了,这份气魄实在难得。”
 萧司临对江翊说着,不知想到什么,面色冷了几分,带着些嘲意讽道,“她也算担得起那称赞,不像那些只是嘴上巧言善辩,却内心怯懦,只知依附顺从的人。”
 江翊听了有些不明所以,疑惑道:“殿下是说谁?”
 萧司临狭长的眸子一紧,转瞬又回了神,随意笑了笑,道:“没什么,是说你有个好妹妹,不像本宫的妹妹,生了颗不知谨慎为何物的心,全然不知收敛性情,处事莽撞冒失,让母后和本宫为她操碎了心。”
 “公主身份尊贵又得圣上恩宠,过的随意尽兴些也是难免。臣妹从小心思敏感,臣倒想让她随意快活些。”
 萧司临淡淡笑着不置可否:“你放心,若本宫这里得到什么消息,定会派人通知你。”
 他说着,再放下茶杯时,目光不经意的扫过身后一角,那里竖着一面黑漆描金四扇屏风,门外透进来的光影正巧停在它前面,让那屏风成了明与暗的分界线。
 *
 临近青州的一家客栈,
 一行风尘仆仆的几个人,推开客栈外的门走了进来,走在后头的人顺手掩了门,将那半截垂落的枯枝关在门外。
 这家店靠近两州临界,之前太平的时候,南来北往的客商大多都经过这儿。
 来这的人形形色色,因为景国开放,加上当时还算安稳,住店的人里还有好些外商。
 这些人都跟上头关系匪浅,不知是搭了哪条线,自是招惹不起,若是没点眼力见,这店么……大抵是开不下去的。
 店小二一身粗麻断褐,戴着头巾,干起活来十分利落。他在这干了好些年岁,一打眼就能把进店的人是官是民,地位高低瞧个大差不离,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绝不出错。
 加上如今临边的青州出了事,来住店的人少了好些,现在能来这住店的大概率都不是平庸之辈,搞不好就是不知道那边来的大人物。
 这店家的店主更是嘱咐他仔细着点,不然不光店保不住,怕是小命都得赔上。
 他一双眼睛灵活的转着,觉得今天大抵没有人来了。
 外面起了风,吹的门窗轻晃,紧接着进来一行气质不俗的人。
 他们中有人身上带了伤,看上去像还没来得及收拾,衣衫上也有些破损,一进来便吸引了店里人的目光。
 走在前面的是位青衫公子,模样清秀像书生,举止风流似侠客。
 紧随其后的几个人里,有两人极为打眼,一个步履轻缓优雅,白衣胜雪,一个气质清雅不俗,身形纤细。
 不是别人,正是容玢他们。
 尽管他们行事都十分低调,但突然来了几个容貌这么打眼,还这般匆忙的人,再怎么低调也十分显眼。
第17章 闲话 窗边坐着一人,从他们进来起就没……
 店小二正倚门打着哈欠,眼见进来一行人气度不凡,一见就知道不是寻常之辈,生生收了哈欠,陪笑上前招呼着。
 “客官可是要住店?不瞒您说,这会住店的人少,好些房间都空着。”
 他快速扫视了一下这帮人,心中有了些数:“小店寒陋,不过上头有些房间是本店的上房,还算说得过去,不如我带几位贵人上去看看是否还看的过眼。”
 小二哈腰笑着,似乎没看到他们衣服上的刀痕,十分合时宜的没盯着他们身上的伤询问。
 这年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有时候一命呜呼了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
 于是知道的说不知道,不知道的也不必知道,心里明镜似的也得装出个糊涂样子。
 这倒也是门学问,而能把这套学问玩的出神入化真假难辨的,才是真正的聪明人,至少这小二是这么想也这么做的。
 容玢他们急需休整,只草草看了几眼便定了下来。等到他们安顿下来天已黑透,漆黑的天际只有零星几点星光。
 此时客栈里人并不多,碗筷碰撞的声音和断断续续的交谈声时隐时现。
 容玢坐在窗边,隐约间听到旁边有人轻声嘟囔着:“……这是怎么了,别个是这里也不太平了吧。这好不容易有了生意,要不是那边给的多,我才不来这呢,别个生意没做成,先惹上一身腥。”
 “想当年,老子也是青淮一带响当当的人物,哪办过这种窝囊事?毕竟跟着上头那位,还愁没生意?只是现在他怕是自己都泥菩萨过河了,那还顾得上我?”那人说罢重重一叹,颇不忿的饮尽了杯中酒。
 “你当还是之前那好时候?这底下都成一团浆糊了,上边可有人管?只要这事捅不到天上去,谁管你死活啊。只是这次,青州怕是压不住了……”
 “你看刚才进来那一波人,瞧见身上那伤没有?我瞧着像刀剑伤,指不定刚与人在哪起了冲突躲到这的,只是不知道是哪边来的人。还有那两个前日到的,我看也是……”
 另一人见他声音有些大了,连忙给他使了个眼色,向周围瞟了一眼,见没人注意这边,才松了口气,继续说着。
 “你都知道不是一般人,还敢议论,别个给自己惹上官司,真把命留在这了……”
 那人后怕一般,轻叹着摇了摇头:“看我这嘴,不说了不说了,接着喝酒,能快活的时候还是先快活着吧。”
 容玢单手撑头神情慵懒,默默听着那两人闲话,他细密的眼睫微垂,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似乎颇觉无趣,静静的看着茶盏中的浮沫,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对面窗边的两个人。
 窗边坐着一人,从他们进来起就没动过,他身形气场十分突出,猿背蜂腰,两条长腿在桌下随意一支,虽然坐着,也能看出其个子很高。
 他穿着窄袖玄袍,一把佩剑随意搭在旁边。另一个像是他的近卫,看样子倒不是寻常人用的起的,想来那人出身尊贵身份不俗。
 此刻他坐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抿着酒,显得落拓不羁。他的脸微侧,面貌恰好被前面坐着的人挡着,隐隐绰绰看不仔细。
 容玢的动作很轻,又隔着旁人,但那人十分随意的转过了头,朝这边看了一眼,穿过其他不相干的人,恰巧和容玢的目光碰到了一起,然后冲他一笑。
 容玢近乎不查的冲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也不管他看没看见,两人各怀心事,不约而同地把目光移开了。
 江文如见容玢眼神一转,顺着他的目光向窗边看去,看见有一人神情散漫,却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江文如看过去时,他正含笑看着自己,那人笑得她有些莫名,她一对秀眉不由微蹙,出于礼貌,冲那位身份不明的人扯了一下嘴角。
 *
 东宫里,江翊话说完后便起身告辞,萧司临目送着他渐渐走远。
 待江翊走后,萧司临突然出声道:“都说一家出不了两类人,你和他倒是像,都心中无惧,有与家族划分界限的气魄。”
 黑漆描金屏风后传来声响,接着走出一个穿松绿圆领[衫的男子,他面色平和不卑不亢。
 一张寻常面容虽然算是周正,却也只勉强能用清秀形容,算不得俊朗出众,如果站在一群人里面,第一眼绝不会注意到他。
 见他出来,萧司临将目光转向他。
 “殿下抬举臣了,臣哪能和江大人相提并论。他是江家唯一的嫡子,自是尊贵,臣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庶子,怎敢攀附。”宋明彦在说这句话时,神情坦然,虽然言语中满是自嘲,但显然并不在意。
 “昏聩狭隘之人才以出生论英雄,先生是大才,又何必说这种话。”萧司临回过身子端起茶盏,又道:“江翊是忠臣,他有自己的骨气,不愿受人束缚,是因为他相信他是对的而江一蔺是错的。”
 “但他忠的,也是正统而已,是本宫身份之后的‘太子’二字。”
 “他太过刚直忠义,也太过不懂变通,理解不了很多时候,只有破而后立,才能寻到一线生机,真正的正统天道在这件事面前,亦无能为力,亦,不值一提。”
 宋明彦整袍坐在江翊刚才的位置,沉静道:“对居上位者而言,这是江大人最大的优势,但于他自己而言,却是他最大的弱点。”
 他微微垂眸,继而笑道:“不过殿下是上位者,江大人的
弱点在殿下这,却是优点。对殿下而言,江大人确实一片赤诚,为可用之人。”
 “他是十日前回京的,却今天来此,先生怎么看?”
 “殿下这话,是还对江大人存疑?”
 萧司临并未吭声,宋明彦继续道:“江大人与那些攀炎附势之辈不同。若殿下信臣,臣敢担保江大人绝不会背叛殿下。”
 萧司临道:“若是朝野清明君圣臣贤,他这样的清流贤臣定是朝野之福,可惜,他却身处这鱼龙混杂的浊水里。”
 萧司临拇指拭着杯沿,缓声问道:“你认为,他现在站在本宫这一侧,是因为本宫对他有提携之恩么?”
 “殿下有识才之志,当时江相就有亲近大皇子的意思,但殿下却心无顾虑,推荐他去了云陵,给了他立下战功的机遇。江翊不是忘恩之辈,心中自然感怀殿下。”
 萧司临道:“没错,本宫的确欣赏他不受人摆布的气魄,到现在也依然坚信自己没有看错人。但他与本宫心里都清醒的很,那次秋猎他为救我伤了胳膊,并非只是为了报恩,只是因为本宫是太子,是名正言顺储君,亦是他的未来之主。若换做是旁人,他依旧会如此。”
 “而先生不同,你心里没有挂碍,便就没了顾虑,所以才会在我尚无力争斗之际,选择了我,上了我这条不知前路的船。”
第18章 人臣 可一旦成功,便可位及人臣,直通……
 宋明彦静静听着,轻搓掌心并未出声。
 萧司临偏头看着他,又道:“你应该清楚,从你来找本宫,跟本宫说那番话之后,你就与江翊,与站在本宫身边的所有人都不同了。”
 “你选择的道更加危险,也更加残酷,一旦失败便会粉身碎骨,再无回旋余地。可一旦成功,便可位及人臣,直通天门。”
 “位及人臣只是手段,而非目的,而殿下的门,就在臣面前。”宋明彦起身拱手,尊敬道:“殿下是臣选定跟随的明主,能为明主鞠躬尽瘁,效犬马之劳,臣此生死而无憾。”
 萧司临直视着他,想从宋明彦平淡的情绪里看出些什么,他的话直接尖锐毫无遮掩,宋明彦回的平静自然不慌不乱。
 罢了,萧司临起身按下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坐下。
 “只是臣心中尚有一事不明,想听听殿下的看法。”
 “你问。”
 “此去平溪之事,陛下为何突然派五殿下跟同?”
 萧司临皱眉思索,突然发觉自己对这位皇弟并没什么印象,
 “五弟平素不沾朝堂之事,只喜闲游作画,加上他从小没了生母,性子孤僻难与人亲近,父皇对他一向不喜,本宫对他也没什么了解。难道父皇是想推出他来,缓和本宫与萧司珉的紧张局势?”
 宋明彦微微摇头:“臣本来也这样想过,只是恐怕没这么简单。”
 “臣本以为殿下需先留意身边人事,可如今来看,倒未必是对的。殿下不要忘了,如今陛下将此事交付东宫,若是出了岔子,不论是谁的过错,最后被追究责任的,都是殿下。”
 “现在大皇子已经按耐不住,宋明昊等人更是在后面推波助澜,难保不会在此时动手,此番有劫,却不知是先在燕京,还是平溪……”
 他说起宋明昊――这位自己名义上的嫡兄来,瘦削平和的脸上毫无波澜,仿佛在说一个陌生人。
 “事未定局,难评好恶,只是本宫那五弟,倒不像是个能翻起风浪的人。先不论他,先生难道忘了,这件事里还有一人,他一旦出手,怕是今日所谈皆成废言,你我都要……重新计谋了。”
 宋明彦闻言噤了声,他端着茶杯,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情绪难辨。
 *
 容玢他们在这呆了几天,了解了一些这里的现状,也打听了一些消息,暂定三日后离开,直接前往寒山寺。
 他晚上独自坐在窗边,面前的茶一口未动,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
 面前淅淅沥沥的几个人里,那位身份不明的男子也在其中,只是两人从未交谈,也都没在看向对方。
 外面风过叶响,其中隐约夹杂几声夜禽声,断断续续,轻微细弱,须臾后便隐匿在这暗夜的风里。
 横斜交错的树枝微微晃动着,其中低斜的一根上隐隐有布条垂落,随风轻拂,巧合的是,从刚刚容玢坐的位置望去,正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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