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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玉碎璧——君淮之【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7 14:43:45  作者:君淮之【完结+番外】
 时渊回神了一般,冲她笑了笑,“没什么。不过他这样危险的一个人,你为什么要跟在他身边呢?今日他可以将旁的事排在你之前,明日便可为了更重要的事舍弃你。不如跟在我身边吧?”
 他莫名其妙地问着,眼眸深了几分,鬼使神差的伸手想将她微皱的眉头揉开,只是刚伸手就被她偏头躲开了。
 他不以为意地轻笑,将手撑在她头侧的墙上,放低声音道:“告诉我,你想要做什么,他能做到的事,我自然也可以。我答应你,只要你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我一定帮你完成你想做的事,他在这里受身份限制,可我无所畏惧,”
 他深深的看着她,目光竟诚恳到了极致,一字一顿道:“只要你告诉我。”
 江文如看着他黝黑明亮的眼睛,男人硬朗的脸上没有一丝玩笑和随意,真挚的莫名其妙。
 她完全震惊
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她的态度这么奇怪?
 就好像是……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人一样,难道自己长得像他认识的什么人?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她有些僵硬的问道。
 “回答我。”时渊坚持道。
 这氛围连带他的问题带着丝奇怪的暧昧,她下意识想打破这种境况,扯唇笑道:“就连神仙都不敢担保一定能满足人的愿望,你不觉得你自信的有些过头了么?”
 时渊眼里的光淡了些,笑道:“你不信我。也是,相比起来,的确是那个人看着更可信些。”
 江文如淡淡道:“我谁都不信,我不信你有你说的那么好心,也不会信公子会为我入了你的套,我只信我自己。”
 听完她的话,时渊突然笑了起来,声音低沉醇厚,笑的胸腔都微微震动起来。
 江文如被他笑的升起了些闹意,觉得这人脑子绝对是有些问题的,不知道这又是抽了什么风,不由收紧了自己的衣服,向右坐的离他远了些,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我们打个赌吧。”时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随后站起身理了理衣服,眼里笑不见底的道:“我赌他会来。”
 *
 “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来人哪!!”
 燕京康门街以南五里左右的一家民宅里,爆发出一串尖锐的惊呼声。
 推门进去的青年男子被面前的景象唬的毛发倒竖,脑子嘭的炸裂开来,脚步虚软的后退一步,却被自己绊倒在地。
 他颤抖的手刚抬起指向前面,又雷击似的收回。
 僵了半晌后他才反应过来,立即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这里,喃喃道:“死、死人了……”
 他的嘴唇颤抖个不停,冲出去大声喊道:“死人了!有人、有人在屋里上吊了――!”
 他面色铁青,越说声音越大,最后又跌坐在地面上,目光虚空颤颤的指向屋内。
 周围的人被他这副样子吓的不轻,听了他的话更是惊疑声四起,很快聚集起人来,有胆子大的把门嘭的往里推开,果然见里面吊着个人,整个人耷拉在哪,没有一丝生气。
 不多时有个老人颤颤巍巍走过来,周围有认出是谁的都主动让开了些,带着些同情的看向她。
 头发花白步履蹒跚的老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里面挂着的人影,又向里走了几步哐的栽倒在地,身子不正常的抖动着,旁边围着的人见状连忙上前想要搀扶,嘴上却不知劝慰什么。
 老人呜咽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她颤抖的手不停的捶打着地面,不加掩饰的嘶喊哭闹声随之破空而出,
 “儿啊!儿啊――”
 *
 “到底是怎么回事!?”茶杯啪的摔在地上,登时变得粉碎,旁边的人不敢稍移,只得僵硬站在原地。
 京里有个文官自杀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一时满城风雨,街头巷尾都在对此事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生怕现在的局势还不够乱。
 宋明昊本就因为这事焦头烂额,萧司珉叫他过来时他就心觉不妙,现下面对他怒气冲冲的质问,眉头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心里不禁腹诽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但他很快收了神情,擦着额上的汗道:“钱庄的事臣并不清楚,这也不知道最后会闹成这样啊。”
 萧司珉斥道:“周建林呢!你把他给我叫过来,我倒要好好问问他,他这是办的个什么好差事!”
 宋明昊顿了片刻,赔笑提醒道:“殿下这是急糊涂了,事情闹到这个份上,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才是。”随后眼眸一转,意味深长道:“后面还不知情况如何,依臣之见,从现在开始,殿下还是不要见他的好。”
 萧司珉慢慢冷静下来,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踱了几步复又坐下:“对,你说的是,是我太急了些,现在事情还没到不可挽救的地步。”
 宋明昊颔首,思忖片刻道:“死的那文官臣已派人去查了,那人名叫郑骅,刚升任没多久,说是个七品芝麻官都是抬举他,不是个多惹眼的人。其人家境贫寒的很,每月的逢禄在这根本维持不下去,当初还是托门路找到那周大人手下的人,想找些银两做周转之用。”
 “后面境况渐渐好了点,还把老家的娘接过来同住,但之后别说利息了,连本钱都还的艰难,据说是有人到他家门口闹过事,后面不知是怎么处理的,昨日竟直接自缢在家里了,他那年过七旬的老娘看到之后险些没随着去了……”
 萧司珉现在根本没心思听这些,只想赶紧把事情压下去,这表面上看,死的只是个不足轻重的小官,可很多事拔出萝卜带出泥,这背后的事情只要别人有心,那可做的事情就多了去了。
 何况这件事背后本就是个大坑,现在他父皇常常缠绵病榻,燕京正处于风声鹤唳之际,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会酿起轩然大波,他绝不能在这紧要关头出事。
 “殿下?”
 “嗯。”萧司珉回过神来,想着他刚刚那番话,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身上升起一股莫名的凉意,半晌后,他才毫无根由、甚至有些惊疑的问道:“你是说,他娘现在就在京里?”
第67章 公道 你也真的是……长大了。……
 京里对不久前官员自缢之事讨论的热火朝天, 可事发之地舆论中心却惨淡无极,开始时因为好奇而赶来围观的百姓都已离去。
 青白交加的天上飘着几朵惨淡的云,极目望去是一片让人压抑的灰白之色,几只燕子在低空徘徊不去, 成了日暮时分偏远巷口里, 目之所及唯一的活物。
 砰砰――
 这两声敲门属实多余, 门完全虚掩着, 里面的景象一目了然。
 一位身穿浅绿常服的年轻男子迈步进去,对着里面的棺材微微颔首,然后继续往里走着,走到一位倚跪在木棺材旁的老人身边才停下脚步。
 “老夫人节哀。”平静沉稳的声音响起。
 老人本来双眼紧闭,苍老的双手轻轻抚在棺材上,模样似乎已不在人间。
 这句与她身份极不相符的客气称呼突兀响起,终于让她僵硬的身子动了起来。
 她缓缓睁开了眼, 目光有些昏花, 在看清来人后, 她手指一颤,眼里似乎有微弱的光一闪而过。
 “是你, 我认得你, 你是那位好心的大人……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给的银子, 我儿现在连口棺材……连口棺材都没有啊……我……”老人渐渐泣不成声, 眼看就要跪下磕头。
 来人连忙扶住了她, 宽慰道:“您客气了, 同在朝为官,我与令郎素日也有些交情,实在不忍看他这般境况, 只是我也囊中羞涩,所作不过尽力而为罢了。”
 他的话语满是安抚,但语气却始终是平淡无波的,眼里的情绪也是淡淡的。
 待老人情绪稳定下来之后,他突然开口道:“我虽能力有限,但我知道一个人,定能为令郎讨回公道,只是不知老人家愿不愿意相信我。”
 “你、你说什么?”老人声音沙哑而震惊,她显然听出了这个年轻人话语里另外的意思,踉跄站起、满是皱纹的泪眼微微颤抖,“讨回公道……难道、难道我儿的死、我儿他、他不是……”
 她言语全然混乱起来。
 “老人家,我家主上觉得此事另有蹊跷,只是若想细查下去,还需要您多加配合,所以还望您相信我,我家主上定不会让此事被罪魁祸首轻易压下,还您儿子一
个公道。”
 老人情绪一下激动起来,感激、慌乱与无措并有:“我、我相信你,你帮帮我儿,帮帮我那苦命的儿……”
 “您放心,我家主上说了,您儿子的身后事定会找人妥善安排。不过为了防止发生变故,您还需暂时离开这里,这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否则您恐怕会有危险。”
 宋明彦解释完后,便将老人引向了一顶小轿,那小轿七拐八绕不知走了多久,才从走进了一道隐蔽的后门,而这里面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太子萧司临的所在――东宫。
 *
 江府,
 江文晚屋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外头的采薇只敢站在外面垂头静候着,连个眼神都不敢往里放,哪怕这门已闭得严严实实。
 “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想去找姐姐!”
 江翊厉声喊道:“采薇!”
 门外的采薇颤颤巍巍的“啊”了一声,不知所措地推门进去,之后鹌鹑似的缩在门边,看着这对剑拔弩张的兄妹不知所措。
 江翊闭目冷静了会,之后睁眼冷冷对她道:“二小姐疯了,把她带回屋子里,让她好好清醒清醒,今天不许她出门。”
 采薇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面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哥哥才疯了呢!你凭什么关我?!”
 “就凭我是你哥,就凭我有这个能力。还不把她带下去,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
 江翊在她的高呼下终于压不住脾气,之后怒声催促着采薇。
 采薇结巴道:“啊……是是、我……”
 “你别听他的,你主子出事了你知不知道?”江文晚反拉住她,转头对江翊气恼道:“你不是一向最疼姐姐的吗,既然她现在没了消息,你难道就不着急么?”
 “我怎么不急,我――”江翊咬牙收了原本想说的话,看着她堪称冷酷的一字一句道:“你到底听了多少?”
 “我都听见了,你这么久就没回家,我本想问问你姐姐的事,在后面喊你你没理我,这才跟着你到了爹那,我、我也是担心呀!”
 “够了,这事不用你闲操心,我和父亲自有主意。”
 “哥哥撒谎!我又不傻,爹的意思我还听不出来么?但我只是不信哥也能够袖手旁观,相信那什么吉人自有天相、不必胡思乱想的鬼话!”
 场面一时僵持起来,两人谁都没再说话。
 “采薇,你先出去,把门关上,别让别人靠近。”半晌后,江文晚突然开口说着。
 采薇瞄了江翊一眼,见他没有阻拦的意思,连忙屏息凝神的快步出去关上了门。
 “你想干嘛?”江翊冷冷问道。
 江文晚看了他良久,叹了口气慢慢走近他,“哥哥何苦这样,你心里也是有主意的,是不是?”
 江翊绷着脸不置可否。
 “为什么还把我当成小孩呢?哥哥,我们是一样的心情,我今日并非无理取闹,哥哥耐心听听我的意思好不好?”
 江文晚这话说的诚恳至极,江翊不禁低头看着她,眸光闪动良久,最后沉默着扭开了头。
 江文晚知道他这是同意了,缓了口气慢慢说道:
 “哥哥能想什么办法呢?左右不过是多派些人去打探消息罢了,但此事又能交给谁呢,哥哥现在得不到消息,不就是因为那里没有消息可以被别人打听到么?”
 “那边人多眼杂,现在什么情况还不一定呢,姐姐有自己的计划也说不准。只是如今矛盾的困境是,这边的人去了得不到里面的消息,那边的人又不会轻易把消息放出来,少了一个两边都可以相信又有些身份的人,”
 江文晚顿了片刻,看着江翊的神情又慢慢道:“哥哥自己无论如何都是去不了的,但我可以啊,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姐姐、姐姐她的身世我也清楚,我现在去不是最合适的吗?这里知道最多隐情又可以出去的就只有我了,我左右不出府,对外宣称我病了,没有人会深究的。”
 江翊皱眉听着她的话,心里暗惊她这是打算了多久才说出这番话来,但话里却丝毫没有动摇的迹象,“你以为是谁啊?除了你没有别人了是吗?非让你这么个连京城都没出过的姑娘家到那去,路上你再走丢了,被人抓了,哦,我还得再分心思去找你?你告诉我到时候让我上哪去找?”
 他冷嗤一声,继续道:“文如现在不知情况如何,你让我现在再把你送过去,你说我如何做得到!”
 江文晚拽住他的衣袖,坚持道:“无妨的哥哥,我向你保证,我只要看到姐姐,知道姐姐的消息,我立马就回来!真的,我一定听话!”
 江翊不欲多言,掰开她的手转身要走。
 走出两步后,就听江文晚冲他喊道:“哥哥知道的,我现在跟你说,只是想让你少些担忧,若是哥哥不同意,我便自己偷偷去,你拦不住我的!”
 “自己去?”江翊气极反笑,“你知道平溪在哪吗你就自己去,平日在府里养尊处优惯了,还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能耐不成?行啊,你去,我看你出不出得了这个门!”
 “我知道,”江文晚也抬高声音,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想出去看看,哥哥,姐姐走之前跟我说过一番话,她说,天地广大,现在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的地方,在天下的棋局上只是方寸,我们不该困在这方寸之地营营一生,当时我不懂,可现在慢慢有些理解了。”
 “我……我其实不喜欢这里,爹的心思没人能猜透,之前还想给我找门婚事,话说的好听,其实根本没问过我的意思,哥哥当时不在京里,怕是都不知道,最后还是不知出现了什么变故,加上我一直没有松口这才作罢。”
 她直视着江翊,言辞清晰道:“哥哥,我真的很担心姐姐,姐姐现在没有消息,我想亲眼去看看她的状况,而且我自己也很想出去看看,这些日子我在府里待着,发现我也不想就这样没意义的日复一日,最后困在不知哪座宅子里相夫教子草草一生,我想走出去,见见书本里所说的万象。所以哥哥,你答应我,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江翊完全怔住了。
 他良久说不出话来,看向江文晚的目光里复杂非常,有疑惑、有心疼,亦有震惊,最后都化作了隐隐的欣慰。
 他转过身去,嘴角不自觉浮起一抹浅笑。
 因为他背对着江文晚,所以江文晚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什么表情,心里也有些紧张,
 半晌后,才听到江翊轻叹一声,道:“你也真的是……长大了。”
 江文晚听了这话顿时松了一直提着得气,笑着喊道:“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她飞奔着跑到江翊身边挎着他的胳膊,江翊苦笑着看她一眼,想到她刚刚的话,坚定道:“你放心,你不想嫁的人谁都不能强迫你,我的妹妹要嫁,只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之后不许因为这件事胡思乱想,听到了么?”
 江文晚点头如捣蒜,急切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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