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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玉碎璧——君淮之【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7 14:43:45  作者:君淮之【完结+番外】
 宋明彦抬头看了眼萧司临,“江家的二小姐,近日也不曾露面,难不成,是一起丢了?”
 他的语调别有深意。
 “江家……”萧司临抚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吐出这两字,却不见下文。
 半晌后才淡淡道:“除了这个,朕的那位皇弟倒是快要到京了,想来能从他那知道不少事。行了,你先下去吧,朕一个人静静。”
 宋明彦点头称是,刚转过身,又停下回头,沉吟片刻才道:“陛下,还有一事。”
 “那位鸢姑娘没死,也就是近日,有人在醉仙楼看到她了,根据面貌形容,应该是她无疑。”
 萧司临猛然抬头。
 *
 月影萧瑟,
 储秀宫环佩声响、歌舞乐音热闹非凡。
 临琼宫却静谧无声。
 今日是皇后千秋,轩帝下令大办,是以各宫众人近乎齐聚储秀宫,江文如本就是外人,素日又不喜这种场合,所以托言身体不适留在这里。
 门外突然传来响动,是有人在敲门。
 江文如将门推开,见有个小太监站在门口,笑道:“还好姑娘没睡,贵妃娘娘吃醉了,头有些昏沉,托我来让姑娘把今日的药送过去呢。”
 “今日的药?”江文如想起来,赵贵妃今日一早便去了储秀宫,的确没来得及服药,“我记起来了,今日的药还在后厨熬着呢,我现在就去拿。”
 没多久江文如出来,见那小太监还在门口垂头等着,她觉得这人有几分面熟,却一时分辨不出究竟是谁,见江文如出来,他连忙侧身道:“姑娘拿好了,就随我来吧。”
 江文如和他走着,见这方向不像是储秀宫,问,“娘娘现在不在储秀宫吗?公公这是要往哪走?”
 小太监停了几步,回头道:“娘娘吃醉后要出来走走,现在在掖池边上坐着歇息呢。”
 江文如心下觉得哪里不对,用手摸了下头上的簪子,压着步子跟在他身后,一路小心看着周围。
 走了许久他还未停下,这里快要到掖池最北边了,四下荒凉无人,只有草木摇曳。
 江文如停下来,“这位公公,娘娘在哪?”
 小太监终于停步,却没回答。
 江文如语气凌厉起来,“公公不是娘娘身边的人吧,是哪个宫里的?”
 话音刚落,前面传来一声
轻笑,“反应倒快。”
 只见那人把帽子一摘,腰挺直起来,再开口,声音没有了刚才刻意的尖细,而是有些低沉,“我当然不是赵贵妃身边的人,可也不是宫里的人。”
 说着,他笑着转过身来。
 江文如后退一步,这人她的确见过,是……
 是应王身边的侍卫!
 江文如汗毛倒竖,强自镇定问:“你想干什么?”
 “我家殿下一直颇为赏识姑娘和尊兄,可奈何您一直不给他面子,所以今日才费此周章,想请姑娘到府上一叙。”
 “你想在宫里劫人?”江文如秀眉倒竖,呵斥:“谁给你的胆子?”
 “姑娘言重了,说什么劫不劫的,是‘请’。”他突然收了笑,向后一摆手,“把她带走。”
 江文如只听身后一阵骚动,像是有两三个人一起出来,下一刻脖颈一阵刺痛,整个人便没了意识。
 再醒过来的时候,周遭摇摇晃晃安静异常。
 她手被捆着,正在一辆马车里。
 方才那个扮作太监的侍卫留在旁边,想来他以为江文如一时半刻醒不来,所以没有一直盯在她身上,只是向外望着,估摸着路程。
 江文如眯眼一动不动,心里快速梳理着现在的情况。
 容玢如今进出宫受限,且多由景帝派人跟随,应王自然没什么机会拦他,现在想把她压回府上,无非是想用她牵制容玢。
 可她毕竟也是在宫里露过脸的人,所以不敢大张旗鼓,此事必须做的隐蔽,让容玢明知她在哪里,却抓不到他的把柄。
 这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她暂时不会有危险,可若是容玢不配合,她绝无生路,会被立刻毁尸灭迹当做此事没有发生,不会给她任何机会说出真相。
 江文如胳膊控制不住的痉挛,奔波的马车声遮掩了她凌乱的呼吸。
 因为嘴里被塞了东西,那人又就在身旁,她没办法说话,只能从车帘缝隙看到外面是条宽巷,只不过空无一人,就算呼救也无济于事。
 要冷静,不能慌。
 她注意力高度集中,眯眼注意着那人的动作,在他把目光移过来之前,闭上眼装作无事发生。
 片刻后,趁那人不注意,她试探着一点点将身子蜷起,偏了偏头,费力用绑着的手够到簪子拔下。
 她动作轻细,没有引起那人注意。
 静静的打开簪子割磨着绳子。
 没错,还有办法。
 她没有被搜身。
 所以她身上带着的一样东西,可能会完全扭转局势,尽管……这之后的事态发展,或许会完全偏离轨道。
 车轮转动的声音落在耳里,成为催动江文如抉择的索命音。
 下一刻,绳子无声断了,她也已经做好决定。
 电光火石之间,她从袖中掏出一枚手掌大小的东西――是青岚给的一枚烟花。
 是最后一次见青岚临走之前,她把东西交给她的,让她做防身之用,与此同时留下的,还有一句话――
 当她放出这枚烟花,再次见面后,她会告诉她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来不及多想,江文如把烟花伸手探出窗外放了出去。
 同车的人瞬间转头发现了她的举动,他愣神反应片刻,也就不到半秒的功夫,上来就要制住江文如,江文如的动作却一刻不停,在他开口前即刻按下簪子上的珠子。
 银针顿时射入那人胸口,无声无息,一针击命。
 江文如的手是颤抖的,那人倒下的瞬间她大脑雾蒙蒙一片。
 她杀人了。
 这是她第一次,亲手杀人。
 看到别人杀人,和自己动手结束别人性命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京城里深闺养出来的姑娘小姐,怕是刀放在手里都不知道该怎么用,江文如虽与她们不同,可毕竟也在江府呆了这么些年,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亲手杀人。
 手里的簪子险些脱手,江文如攥的死紧,指节发白,手心满是冷汗。
 或许容玢给她这簪子的设计――不用直接上手刺入,没有血迹肆流,也是不想让她太过惊惧吧……
 想到容玢,江文如脑中清明了些。
 不能停,没时间留给她回神了。
 得让马车慢一些争取时间才是。
 还没待她细想,突然有人闯进马车里拉住江文如,江文如惊呼一声,外面接着就骚乱起来。
 驾车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抹了脖子。
 江文如奋力挣扎着,口中的东西被对方扯下,结果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蓁蓁,是我。”
 是青岚!
 江文如瞬间停了下来,瞳孔却睁得极大。
 她刚刚……她刚刚叫她蓁蓁。
 她知道她到底是谁!这怎么可能!
 接二连三的揪心让江文如心头哽闷,她声音颤抖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
 青岚怜惜的看了她一眼,又扫了眼周围,轻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时候,先离开这里,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她带着江文如飞出马车,外面和青岚呼应的还有两人。
 时廷怎么也不会想到江文如一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姑娘,能自己把一个侍卫给杀了,更想不到这种时候还会有人来救她,此事又不能惹人注意,处于保险起见并没派多少人前来,所以她们脱身没费多少功夫。
 青岚带江文如迅速离开这里,到了另一条巷口,江文如发现另外两人竟是和她一起进宫的紫汐和云春。
 青岚见文如满脸震惊,没多说什么,只是跟二人道:“现在时间紧迫,你们赶紧去把痕迹抹了,现场收拾干净,到一品阁会合。”
 两人忙应:“是。”
 一炷香后,
 一品阁。
 青岚带着江文如一路无话,搬动一扇柜子后,一道暗门打开,她们顺着楼梯一路走到阁顶。
 进去后,青岚看着江文如,退后一步跪下,“南阁青岚,见过阁主。”
第95章 真相 尘封多年的往事。(揭开身世之谜……
 屋里静谧异常, 只偶尔有火星迸溅的声音。
 江文如整个人僵在原地,感觉从头到脚的神经都麻痹了。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问。
 青岚抬起头,“先主曾嘱托过我,若是幼主有机会远离是非, 南阁便不复存在, 无需让你知道更多是非, 否则就把所有的真相告诉你, 让你自己做决定。”
 “岚姨,你先起来吧,”江文如试探道,“你和我父母是……”
 “你母亲曾救过我,我与她是至交。”青岚起身,说起了那些早已尘封多年的往事。
 江文如母亲许瑶家里原是景国平溪有名的言情书网,后来父亲升官到了燕京, 一家人正准备一起搬过去的时候, 她突然染了一场大病, 高烧不退,拖了几天都不见好。
 担心是染了邪气, 许家心急之下上山求佛, 有个和尚看到许瑶后,说她此生波折, 及笄之前待在寺中, 或可躲避灾祸扭转命数, 否则逃不过短寿促命。
 许家就这么两个女儿, 又一向最疼惜这个小的,自然是舍不得,开始只当这老和尚胡言乱语, 并不怎么当回事,可许瑶的病却越来越重,不过几日便消瘦的可怜,去京城的事又拖延不得,只好狠了狠心把她留下,托那和尚好生照看。
 那和尚名号慧一。
 后来许瑶果真很快转好,就这么平平安安到了14岁。
 许瑶是个闹腾性子,在寺里常常呆不住,虽然慧一多次叮咛让她不要出寺,可她全当耳旁风,干了不少出格事,还觉得老和尚拿她没法子、白长胡须一抖一抖的样子颇为有趣。
 最重要的是,她原本就不相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事,从小到大出来这么多次,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不过寺庙周围多是山林,寺里僧人又没有真正能和她说心里话的,所以许瑶心里一直闷闷的。
 可不久后,她生命里突然出现的一个人,把所有的一切都打乱了。
 那天她在河边坐着打水漂,突然看见河里飘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个男人!
 许瑶被吓得一激灵站起来,但因为生性胆子大些,她竟没想着找人帮忙,而是自己游河里去拖拽他。
 那人体格健壮身子很重,许瑶一个小姑
娘推了半天都没法,好在这的河水浅,最后找了根绳子绑在两人身上,半托半抗累个半死才把他弄到岸上。
 她开始以为这人已经死了,发现他还有一口气后连忙从寺里把老和尚叫出来,请他救这个人。
 慧一看着这男人身上的伤沉吟良久。
 从这伤口就能看出来,这人绝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但他出身佛门,讲究众生平等无有高下,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不是他该在意的事,所以他听许瑶的话,收留医治了这人。
 许瑶像是突然来了兴致,找到了可以做的事,每天给他煮药喂药照顾着他,终于有一天,这人醒了。
 他醒的一瞬间头脑昏沉,险些直接杀了许瑶。
 后来反应过来什么,才收了攻击的姿态,像是没有任何情绪和欲望似的,一言不发。
 因为知道是许瑶救了他,所以对许瑶说的大部分事,他都还算配合,只是问他什么都不说。
 明明活着,却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后来相处的日子多了,许瑶才知道,这人叫沈暮。
 那天许瑶看不下去他终日闷在屋里,生拉硬拽把他拖了出去。
 许瑶撑着脑袋问:“都这么多天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那人顿了片刻,轻声道:“沈暮。”
 “沈什么?”许瑶没听清,“沈木?这名字还真配你呢,一直沉这个脸不说话,倒真像块木头,那我以后就叫你沈木头吧。”
 她大部分时间都带在寺里,连景国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自然没听说过轩国什么人物。
 当然,那时的沈暮也的确不算太有名气。
 沈家世代从武,到他父亲那辈已经没落,他在军中遭小人陷害,这才流落至此,跟着他的一伙人几乎无一幸免。
 许瑶是后来因为意外撞见他和别人的对话才知道的,沈暮旧部找到他了。
 那天沈暮和她说出了全部真相。
 当时南诏并不安分,常常向北侵扰,许瑶看出来,沈暮做不到不管不顾,所以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要不你教我学武吧,我们把你的旧部召集起来,在招募些人,组成一支军队把贼人打回去怎么样?”
 出乎意料的是,沈暮答应了。
 现在想来,那就是南阁最初的形态。
 此后他们近乎日夜相伴,彼此暗生情愫,许瑶不顾慧一劝告,坚持跟着沈暮离开,三年后他们的确闯出了名声,同时也有了女儿沈蓁――也就是现在的文如。
 而两年后,随着名声越旺,沈暮突然收到消息,说轩帝知道了他的功绩,想封他为将为朝廷效力。
 更令人惊讶的是,轩帝竟让他做当时年仅五岁的时渊的师父。
 众人皆知皇帝对这位五皇子的看重,所以可见他对沈暮的重视。
 沈暮没有理由拒绝,可唯一顾虑的是,如果答应,许瑶可能真的再难回景国,回许家了。
 但许瑶却觉得没什么,知道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劝他应下来。
 又是两年,沈暮已成为轩国赫赫有名的将军,但所谓树大招风,随着他名声越来越大,性子又耿直,仇家也越来越多。
 特别是跟着轩帝打天下的那些人,尤以封、裴两家为重。
 最重要的是,轩帝对他的忌惮与日递增。
 沈暮察觉到什么,为了保证妻儿安全,想让他们暂时回避到寒山寺,避免有人为挟持他而对她们不利。
 他的想法没错,两年后事态果然一发不可收拾,有人传旨说他忠的是时渊而非轩帝,暗中公权私用,军中之人为他之命是从,只怕再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话里话外,几乎是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有不臣之心,甚至早有预谋的把妻儿都藏了起来。
 因为言者众众,轩帝本就疑心于他,便借势贬了他的职。
 不过让事态发展一发不可收拾的是,当时九岁的时渊气恼不过,多次当面对那些老臣出言不逊,把他们骂的狗血淋头,还在轩帝面前多次为沈暮争辩。
 当时的时渊毕竟还是个孩子,不知道正是他的这番维护,才更触了轩帝的禁忌,让他下定决心除掉沈暮。
 因为时道瑜当时就是武将出身,这江山是如何得来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他不会容许第二个“他”出现。
 他的确看好时渊,有意传位于他,可帝王的戒心如悬梁之剑始终高悬,他在位之时,绝不允许任何人做出威胁皇权之事。
 无论是为了他自己巩固权势,还是为了时渊之后不会受人掣肘,沈暮都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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