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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玉碎璧——君淮之【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7 14:43:45  作者:君淮之【完结+番外】
 容玢嘴角噙着笑,了然道:“既如此,那我便给姑娘带路吧。”
 “啊……好,那就麻烦公子了。”
 容玢收回视线迈步向前,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无声地走着,许是他的神情太过自然舒朗,文如并没有感到不自在。
 想到这人刚刚显露的情绪,她心中升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原来有人和我一样孤独。
 两个各怀心事,与今日欢快热闹场景有些割裂的人就这样一同走着。
 到了地方后,少年笑着与她道别。
 风拂着他的衣袖,映出挺拔如松的背影,他逆着光影,稳步走在看不到尽头的路上,落到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有些孤绝。
 这幅图景就这样印在了江文如脑海里。
 直到过了很久,她才知道他就是年纪轻轻便已名满天下的容玢。
 人这一生所见所遇之人无数,其中多的是芸芸过客,在漫长的年岁里尤如烟云过眼般不留痕迹,而有些人,从相遇开始就注定不同的。
 文晚见姐姐神情有些不同,像是在出神,以为她已经累了。虽说是她想来看个新鲜,但也是见江文如最近闷闷的,话愈发少了,想带她出来换个心情。
 只是转了大半个下午,她自己也有点困了,如今只想回府好好躺着歇上一歇。
 于是她挎着文如的胳膊打了个哈欠,“已经这么晚了啊,姐姐,不然我们在这买些吃的就回家吧。”
 “你不是很想来这么,怎么现在就想走了?我不累的,难得来一次还是玩的尽兴些才好。”江文如听到这话,收了情绪转头对她说着。
 江文晚揉着眼睛摇了摇头,轻声说:“好困啊,这次就记下了,等姐姐回来我们再一起来吧。”说完便冲江文如咧嘴笑着。
 江文如笑看着她点了点头,在转身的时候向将才的方向望了一眼,早已不见了那人的身影。
第9章 求生 他们转眼就又混入了人群之中,成……
 刚才周围人多眼杂,容玢没找到机会去拿东西。
 他走到大厅拐角,一旁一个端着餐食的跑堂路过他身旁,向他点了点头,在路过他时脚下一绊,竟险些撞到他身上,那人低着头连声道歉,并没有过多停留,拐了个弯继续忙活去了。
 容玢扫视一圈,便向外走去,在路上看到两个面目清秀的文弱“公子”,他看出了一旁的两人是女扮男装,只是淡淡的扫一眼,嘴角不自觉轻勾。
 他想起前些日子皇帝的意思,清浅的眸子微转,继续负手迈步如常。
 他出门上了马车,并不急着走,而是先打开刚刚那跑堂扫过他衣袖时递到手里的消息。
 信息很短,没有费字,反应的情况一目了然,然而容玢看后,刚刚还带着笑意的面容顿时冷了下来。
 他将帘子撩开一道缝隙,又看一眼这金光浮跃、穷奢极欲的寻乐之地,本来浅淡的眸子此刻一沉再沉,片刻后收回目光盍了眼,也掩住了那复杂的情绪。
 他放下帘子,整个人笼罩在黑暗里。
 “走吧。”
 在这醉仙楼里尽兴享乐觥筹交错的王公贵胄们,永远也想不到就在同一时刻,几十里外的另一个地方,已经如同人间炼狱。
 里面的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食不果腹,性命难保。
 ――
 青州,平溪镇。
 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里,漫天的雨倾盆覆下,天地一片昏暗,风雨飘摇,给本就破败的地方染上了一层惨淡的况味。
 “这是要亡了啊,老天爷要收人了啊……”
 一个坡脚的老妪拄着拐杖一步一停,嘴里念念有词,浑浊嘶哑的声音混在这雨声里没得让人脊背发凉打个寒颤。
 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一手撑伞一手抱着孩子,被旁边赶路的人撞到,一脚踩进水坑,整个人摔了进去,泥水蒙了眼,入了嘴,可仍护着怀中的孩子。
 在这一片雨雾中,一个人的眼睛、耳朵都充斥着无助和无力,心中绝望的感觉像是攀爬的藤蔓,让人渐渐丧失信念,却又和心底强大的求生意念抗衡着。
 “娘,我好热,好难受啊……”
 那女人怀里瘦骨嶙峋的小男孩忍不住出声呢喃着,随后扭动着自己的身子。
 明明周围暴雨如柱风声呼啸,他却直嘟囔着热,面上早已湿透,分不清到底是汗还是雨,那双恍惚的眼里此刻充盈着红血丝。
 随着他的挣扎,本来就破旧不堪的衣服松动起来,衣袖向下滑落,露出里面骨瘦如柴的手臂,只是那有些惨败皮肤上遍布着大小不一的红斑,让那瘦骨嶙峋的手臂看起来更加可怖。
 女人看到后慌慌张张地又把他的衣服理好,将那红斑遮的严严实实,随后谨慎的打眼溜了一下四周,看周围的人都忙着赶路无暇他顾,这才吐出一口气。
 “再忍忍,再忍忍……”
 她将孩子又向怀里抱紧了些,隐住了他红的有些异常的眼睛,沉默着匆匆走在雨里,转眼就又混入了人群之中,成了雨幕里模糊的存在。
 ――
 “小姐,你可回来了,我刚回来东西都没放下,就撞见公子过来找你。我哪敢说你和二小姐扮了男装去了醉――”
 采薇话说了一半,文晚一个箭步上去捂住了她的嘴,低声道,“好采薇,你是生怕别人听不到是吧。”
 采薇连忙噤了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后连连摆手,示意自己不说了。
 采薇缓了一口气,又接着说,“小姐,你快换了衣服吧,公子说你一回来就同你讲,他找你有事。”
 江文如本来染了几分倦意的眼霎时清明了几分,“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说着又想起了什么。
 她转身冲抬脚就要溜的文晚说道:“你这丫头这会倒清醒了,我可告诉你,若是哥要罚我,你也逃不了。”
 文晚知道她就是嘴上这么说,回身冲她有些讨好的灿然一笑,“别啊姐姐,若两个人都被罚了,那可真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江文如没理会她,看了一眼闻清,见她手中还拿着那装着蜜糕的袋子,低声说了一句:“你不用跟着我了,先回屋将东西放下就是。”
 闻清轻声回道:“是,奴婢知道。”
 江文如赶紧换了衣裳往江翊那边去,刚穿过廊道,就看见江翊站在湖边的亭子里,神情
似乎有些凝重。
 听见脚步声他转过身,冲她招了招手,说:“到哥哥这来。”
 江文如提裙迈步走过去,她看着江翊的脸色,似乎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只是欲言又止的看着她,脸上盛满了关切。
 江翊现在甚少在家,除了偶尔回府几次能见上一面,江文如对这位哥哥的印象还停留在之前。
 他从小就一本正经,极重规矩,尽管知道江文如不是自己亲妹妹,可他对两个妹妹都是一样的严格。
 在一定程度上确实没让江文如感觉自己是外人,但也不可避免的让她对这个哥哥生出几分畏惧,加上不常见面,只觉这个哥哥更加寡言,此次见面不由有几分忐忑。
 他上下打量着文如,江文如迎着他的目光,轻轻喊了声“哥”。
 江翊收了目光轻轻点头,哑声说:“瘦了。”
 她在心里想了半天他会说什么,就是没想到会说这句。
 只是没待江文如回话,江翊就转过身看着湖面,“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哥哥绝不会让你干你不情愿的事。”
 江文如终于知道是什么事了,她愣了一下,想着该怎么回答才好,侧眸思索之间,瞧见哥哥的靴子上沾着泥,江翊平素最是一丝不苟,断不会让自己这般样子,她不由有些吃惊。
 “谢谢,哥,但不用了,我是情愿的。父亲有父亲的打算,我也有我的想法。”
 江翊的眼中有几分困惑,他看着她又走近几步,说:“哥哥如今不常在家,有很多事不甚了解,难以照顾周全。你现在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哥哥一直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哥哥尊重你。”
 “你要记得,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有哥哥在。”
 突然听到这番话,酸涩的气息充斥鼻腔,江文如眼前变得有些模糊。
 她忙收了情绪,一时思绪万千竟不知该说什么,嘴开开合合,最终万般感动都化作一声哽咽的感谢。
 “谢谢哥,真的谢谢……”
 “你再跟哥这么见外,我就真生气了。哥知道,你从小便心思重,这里面不知道装了多少事。”
 说着,江翊用手揉了揉江文如的头,用手擦了擦江文如的眼角,继续道:“你看着是什么都好说话,但却最难与人亲近,什么都藏在心里。哥不知道怎么让你自在一些,但有一件事可以向你保证,我江翊的妹妹,谁都欺负不了。”
 临行的日子就在眼前,之前父亲有意瞒着他,直到局势已定才让人来找他,他这才知道。听到后只觉头脑发胀,急急的骑马便往家走。事情到了现在,也很难改变什么了。
 “明日我带你去趟容府,”他看着江文如,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眼中闪过纠结,“把此行要带的东西都收拾好。”
第10章 容府 马车缓缓停在容府门口,江文如带……
 翌日。
 江翊平素惯常骑马,许久都不坐马车了,今日乘着车出府往容府走去,旁边就坐着江文如。
 江文如猜到了什么,侧目觑着她哥,见他脸上有些凝重,似乎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眉头紧紧蹙着,见他目光往这边看过来,她赶紧假装看向一侧。
 “真到出行那天,若是你直接跟着他们走,只怕要引发猜疑,终归对你不好。”说到这,他停了半晌,又说,“后日就要走了,正好我有事需要找他谈谈,你便先在他府中留宿一日,次日你同他们一道走。当然,你若不愿,哥哥便带你回家。”
 “我愿意。”江文如接着他的话说道:“哥哥放心便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情都明白该怎么做。况且玢公子卓荦不凡,想来定会安排妥当。”
 江翊见她答应的痛快,喉结上下浮动欲言又止,最终轻轻吐出一个“好”字。
 ――
 “都说了是这里,你们怎么就是不信。”
 一个梳着双丫髻,身穿嫩粉色袄裙的小女孩一手握拳作叉腰状,另一只手指着不远处的容府娇声委屈道。
 这三四个孩子站在容府大门一侧,并不敢靠得太近,但却忍不住好奇的探脑看着,听那灵气十足的小姑娘继续解释。
 “那天我迷了路,就看见一个俊朗公子从车上走下来,他长得就像,就像……”
 女孩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轻“唔”了一声,奋力思索着能形容那公子样貌的词,粉嫩的小脸微皱着眉煞是可爱。
 “就像画本子里的神仙一样,唔……大概就像二郎神那样吧。二郎神你们总该听过了吧,就是那个能把桃山劈开,把妖怪杀死的神仙――”
 她想了半天,才记起好像有个很厉害的神仙叫二郎神,既然那么厉害又是神仙,想来长得也定然极好,她越发确定起来,“对,就像二郎神一样。”
 一个略比她大些的男孩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样子,心想这世上哪有神仙,那都是大人用来吓唬他们这些没见识的小孩子的。
 于是他出言质疑道: “什么神仙啊,春桃又开始说梦话了不成,这府里住的可是大官,哪里会理你一个穷兮兮的小丫头。”
 “就是就是,怕不是你瞧错了,或者编谎话骗我们的吧。”
 “才不是呢,娘亲曾经说过,长得好看的男子都惯会说谎话糊弄人,可那公子不光好看还心眼好,所以我当时瞧的可仔细了。”
 “他问我是不是走丢了,我说‘是’,他就把带着的酥糖全递给了我,还让身边一个高高大大的哥哥带我回了家。你不信就去问我娘亲,还有隔壁的周大娘,她也看见了。”
 那姑娘见他们还是不信,越发着急起来,嘟着小嘴在原地跺了两下脚。
 “哎,你们快看,就是这样的马车――”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一亮,指着停在府前的一辆马车喊道,随后看到一个围着脸的人从车上下来。
 她心里有些好奇,眼睛一直盯着那人,片刻后见那人将垂下的面纱掀起一角。
 她在看清里面的人后有些疑惑道:“这次出来的怎么是个姐姐?”
 看到那个姐姐面容之后,她又轻声嘟囔道:“不过这个漂亮姐姐和那个俊朗的公子,跟画本里的神仙一样般配……”
 马车缓缓停在容府门口,江文如带着帷帽跟在江翊后面。
 她悄悄掀起皂纱一角,看到一帮小孩子在转角处探头探脑,站在前面的一个小女孩正和她对上眼,吓得一下子缩了回去,用手扒着墙边,露出一只眼来打量着她。
 她冲她安抚地一笑,女孩看后松了口气,也冲她甜甜一笑。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江文如没在注意那帮小孩子,连忙放下皂纱跟在江翊后头。
 府外来的门人听了江翊的身份,忙进去通传,没多久就出来迎他们进去。
 他恭敬说道:“公子听闻江大人来了,让我们直接带大人去书房,大人这边请。”说着扫了一眼旁边带着帷帽的姑娘,没说什么,打了个“请”的手势,便引着他们进去了。
 金丝楠木匾额上面的“容府”二字历经风雨仍鲜明如初,昭示着这座府邸的尊贵。
 这座府宅原来的主君容仲言几年前便去世了,膝下只有容玢一子,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容府中人除了容玢之外都不入朝为官,府中人丁稀薄,大小事宜几乎全都是由容玢做主。
 江文如看了一眼匾额,抬步跟上江翊。
 他们跟着穿过前院,在前面小厮的带领下渐渐向偏处走去,倒不是这地方多么偏僻,只是越走越幽静,一路上竟然连家仆也没遇上几个,不像常有人来的样子。
 他们最后拾阶而上,到了容玢的书房。
 那书房所在十分僻静,外面隔扇窗都敞开着,明明不大的屋子因为陈设极少,一眼望去显得有些空旷。
 “公子,江大人到了。”小厮进去通传着,门虽敞着,但江文如他们并未擅入,只听到里面传来一句清润的声音,
 “快请进来。”
 容玢从水墨屏风后走出,自然随意的与江翊互相见了礼。
 屋子里面陈设简单到简直可以用冷清来形容,与这座府宅门口的尊贵毫不相匹,给人一种这里主人随时准备离开的感觉,但看容玢的样子,像是惯常在这,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见他们进来,容玢笑着上前:“两位请坐,我这里简陋,怕是待客不周。
 江翊看到这幅场景心里有些错愕,他曾听别人说容玢平素出手阔绰,家累千金。
 对此江翊心中倒是存疑,虽未与他相交,却觉得他不像是穷奢极欲之辈,但万想不到容玢私下所居竟如此简朴,不,不是简朴,简直是没有物欲。
 他眼眸微转,客气的笑道:“玢公子克勤于邦,克俭于家(1),江某佩服,又何来照顾不周?”
 容玢闻言轻笑,“不过是平日懒怠收拾,大人如此说实在令玢汗颜。”说着与江翊分坐在榻上书案两侧。
 他珀色的桃花眼一抬,状似疑惑的看着江文如,“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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