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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悔——岩谨【完结】

时间:2025-01-17 14:48:03  作者:岩谨【完结】
 皇后仍跪地不起,徐徐回道:“^儿当初的确和楚家二姑娘成了亲,却礼数不全,算不得明媒正娶,此是一层。
 “何况楚家二姑娘和楚家大姑娘本就是嫡亲的堂姐妹,关系自是比旁人亲厚些。若^儿来日当真娶了楚家大姑娘,妻妾一条心,后宅安宁,断不会闹出什么事端来,退一万步来说,即便真闹了什么不愉快,自有楚家出面说合,倒省了不少事。”
 一席话说得有理有据,连日后可能发生的麻烦也想到了对策,让人挑不出一星半点的错来。
 皇上勾唇一笑,辨不清是轻嘲还是真心夸赞:“皇后向来思虑周全。”
第10章 第壹拾章 赐婚
 “臣妾惭愧。”
 “皇后还跪着做什么,赶紧起来罢。”
 单嬷嬷上前扶着皇后起身,皇上看着皇后,又道,“罢了,就按母后和皇后说的意思办。另外,朕会再下一道圣旨,如此,也算给了楚家大姑娘应有的体面,堵了旁人的嘴,免得寒了楚家的心。”
 皇上金口玉言,皇后得了皇上的首肯,生恐夜长梦多,次日便又召容^进宫。
 行至殿外,殿外伺候的内侍见容^过来,躬身向他行礼。
 他微微颔首,楚明燕从殿内出来,屈膝向他行了一礼:“臣女见过殿下。”
 “楚姑娘不必多礼。”
 视线从她头上的那支步摇上掠过,他神色微微一滞,不过一息,便又面色如常。
 在殿内坐定,皇后捧起茶盏:“昨日你父皇已决定赐婚,不日便会下一道圣旨让你迎娶楚家大姑娘。今日本宫叫你过来,只是先告知你一声,有些事你也早早预备起来,免得到时候乱了手脚出什么纰漏。”
 容^不答,眼皮子也不抬,垂眸看着浮在茶盏上面的茶叶。
 皇后知他向来是个内敛深沉、城府高深的性子,可到底是十月怀胎生下的亲骨肉,她便少了很多顾忌,索性把话挑明了说。
 “楚大姑娘和楚二姑娘都是楚家的姑娘,不过两个姑娘在楚家地位如何,楚太傅心里更在意哪个,纵使本宫不说,你大抵也心里清楚。至于定南侯府那边和楚大姑娘是何关系,你心里自然也有数。旁的本宫也不耐烦说,总归太后和皇上不会害你,你自己回去后好好思量一番罢。”
 和皇上夫妻多年,她知皇上总忌惮着他那几个儿子,生怕他们势力壮大。对^儿,皇上更是多了些猜疑。
 当年^儿双目失明去了南边养病,父子二人几年不曾见面,两人的关系大不如从前,何况那时候皇上于此事上处理不当,^儿的心里兴许还对皇上怀有几分怨恨,皇上心里自是防备着^儿的。
 是以她先从太后身上下手。
 与另外几个皇子相比,太后本就更看重^儿,且太后素来重视皇家的颜面,她大寿之日却传出如此丑闻,假使能用一门亲事掩盖住背后的不堪,何乐而不为呢?
 有太后出面,皇上便只能允了^儿和楚大姑娘的这门婚事。
 容^将捏在手中的茶盖朝茶盏上一扣,茶盖和茶盏相撞,发出一记清脆的响声。
 他抬眼朝皇后望去:“母后的意思,儿臣明白。”
 ***
 皇上赐婚容^和楚明燕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三皇子那儿。
 三皇子怒目圆睁,重重拍了下桌案,茶盏随着他的动作飞跳而起,溅起几滴茶水。
 “你说什么?!父皇竟允了二哥和楚大姑娘的婚事?”
 楚大姑娘是什么人,来日她若嫁给容^,容^如虎添翼,比先前更不容易扳倒,坐上太子之位恐怕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抓起茶盏灌下一整杯冷茶,霍然起身,气得将茶盏砸在跪在他面前的心腹身上,兀自觉得不解气,又抬脚狠命踢了他几脚。
 “你个没用的东西!连这么件小事都做不好,留着你有何用!”
 他喘着粗气坐回椅子上。
 罢了,此计不成,只能再另想法子,总之太子之位不能是旁人的。
 ***
 坐马车回了自己府里,容^径直去了书房,进屋便吩咐下人去叫宋砚过来一趟。
 两人在窗前相对而坐,桌案上摆着棋盘,白子被杀得七零八落,只需一眼便可瞧出白子败局已定,无力回天。
 宋砚看着棋盘上的残局笑了笑:“殿下棋艺又精了不少,在下自愧不如。”
 容^眸光转向他最后落下的那颗黑子,薄唇微启:“今日孤进宫见母后,母后跟孤说,不日父皇便会下旨赐婚于孤。”
 宋砚笑容微敛,正色道:“可是她?”
 容^对上他的目
光:“正是。”
 “殿下,您如何看待此事?”
 容^揉搓着指间的棋子,凝眉打量着棋盘,静默半晌方才答道:“孤为何不答应?”
 他将手中的黑子丢回棋盅,掏出帕子将手指一根根擦拭干净。
 到了掌灯时分,容^来了悠兰轩。
 正是用膳的时辰,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侍婢们便端上饭菜在稍间摆饭。
 那日两人重归于好,容^今日又来悠兰轩与她一道用饭,楚明熙心下欢喜,用饭的时候胃口也好了许多,吃了一整碗饭,又夹了好些菜才放下筷子。
 自那晚容^在她屋里过了夜后,楚明熙的心境已变得跟之前不一样了。
 那夜他也算是跟她道出了他的不易,她的一言一行,皆会影响到他。
 她体谅他的难处,她与他夫妻一体,不说能帮到他,至少不该拖他的后腿才是。
 她愿意好好学规矩。有句话说的有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今日规矩学不会,那便明日继续学,只要用心学了,总有学好的那一日。
 还住在南边那会儿,想着枸杞子有明目的功效,她曾叮嘱过厨子做菜时在菜里头加些枸杞子,无奈容^总吃不惯那些菜,楚明熙便也不忍再勉强他,只时常在茶水里泡些枸杞子,多少喝一些,总归于他的眼睛有利。
 来了京城后,她这个习惯仍是不变,诚然容^已治好了眼疾,防范于未然,任何毛病最怕的就是复发,凡事小心谨慎些总不会错。
 她从丫鬟双手捧着的托盘上拿起放了枸杞子的热茶递给容^,嘴里不忘提醒他:“^哥哥,小心烫。”
 容^心不在焉地接过茶盏,手没拿稳,茶盏朝一边倾斜,茶水淋淋漓漓地洒在了他的手上。
 楚明熙的心登时紧揪成一团,心疼得握住他的手细看。
 幸而茶水不算很烫,修长的手指被烫得略微有些红,旁的倒无大碍。
 楚明熙仍是有些不放心,替他涂了药膏,见他心神不宁的,以为他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叫下人退下后,小声问他:“可是宫里头有什么事么?”
 容^摩挲着茶盏:“也算不上是什么事,不过是父皇后宫里那几个嫔妃争风吃醋,惹得母后心烦罢了。”
 得知不是容^自己遇到什么麻烦事,楚明熙的心情肉眼可见地松快了些。
 “母后母仪天下,偌大的后宫不容易打理,很多时候反倒不如寻常百姓过得舒心自在。”
 论理,她不该在背后议论皇后的事,只是眼下屋里只有容^和她,她便实话实说了。
 容^半眯着眼眸,视线停留在她身上:“明熙,若换做是你,你当如何?”
 楚明熙睁大了眼睛:“我么?”
 她歪头想了想,“我跟母后不一样,^哥哥你定不会纳旁人为妾。”她弯起嘴角,笑得甜蜜又幸福,“日后等我们老了,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儿孙,承欢膝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和容^会一辈子相濡以沫,到了百年之后,他们还会合葬在一处彼此作伴。
 容^眼中的神色幽幽暗暗,让人辨不出什么情绪在其中。
 他将茶盏搁回桌案上,从桌前站起身。
 楚明熙怔忪了一下:“^哥哥,你要去哪儿?”
 “我记起还有公务在忙。你不必等我,先去安置罢。”
 那夜他情不自禁,在她面前一时失了理智。
 他不喜这样的自己,更不能忍受事情脱离他的掌控。
 既然如此,他在悠兰轩还是少留宿的为妙。
 总归今日他已试探过她的态度,他来这一趟的目的也算是已达成。
 他抬脚朝书房走,离悠兰轩有些远了,他转过脸来,对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李泰叮嘱道:“赐婚一事,切记莫要在明熙面前多嘴。”
 “殿下放心。”
 “叫府里的下人们也留神着些,若是谁说漏嘴了什么……”他眯起眼,周身平添了一股压迫感十足的气势,“当知道会有何种下场!”
 “卑职明白。”
第11章 第壹拾壹章 双喜
 这日下了朝,容^正预备回府,御前伺候的曹公公唤住容^,说是皇上要他过去一趟。
 容^被请入御书房,皇上坐在御案后,垂眸看着跪下请安的儿子,伸手将折子合上,含笑地道:“不必多礼,起来说话罢。”
 曹公公事先得了皇上的吩咐,宫人端来茶点后,便带着垂手立在殿内的宫人悄声退下。
 “你近来可好么?”
 “儿臣一切安好,劳父皇挂心。”
 “你是朕的儿子,朕又怎会不在意你?”
 皇上问了他几句近况,方才进入正题:“你跟楚家大姑娘的婚事,你母后可有跟你提过么?”
 容^颔首回道:“回父皇,母后已跟儿臣说过此事。”
 “唔。朕跟你母后都觉着楚家大姑娘不错,论样貌、人品和才情,皆是配得上你的,你若是娶了她为妻,你们俩倒也算得上是一对佳偶。”
 容^淡定如斯,态度谦和地道:“父皇谬赞。”
 考虑到此事终究算不上多体面,皇上没再多提楚明燕,转而又问起另一桩事。
 “朕听闻当年是楚二姑娘治好了你的眼疾,她还陪在你身侧整整三年,待你是难得的情深意重,如今你却迎娶旁人为正妻,那楚二姑娘那边……”
 话说到此处,戛然而止。
 皇上都开口问了,自然不能不回皇上的话。
 容^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依旧是平素那副温润模样,面上不见半点波澜:“明熙于儿臣有恩,当初若非明熙出手医治,儿臣的眼疾不知何日才能痊愈。明熙的恩情,儿臣永记在心,无论儿臣娶了谁,儿臣都会一辈子护她周全。”
 “你知道知恩图报便好。有你这句话,朕甚感欣慰。”
 “朕还记得当年楚二姑娘的父亲楚景予,在一众进士中一举成了一甲探花,在殿试上才华横溢,意气风发。朕很是看好他,总以为他在仕途上会一帆风顺,结果他却……”皇上轻叹一声,似是感叹,似是惆怅,“他不幸英年早逝,他的女儿也是命苦的,一场天灾人祸,让她一下子便没了双亲。你既是要娶楚大姑娘为妻,往后定要管束好内宅,断不可让你的正妻欺负了她。”
 容^起身回道:“父皇放心,楚大姑娘和明熙是堂姐妹,情分不比旁人,儿臣亦会竭尽全力,必不会让明熙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皇上摆了摆手:“罢了,你泾渭分明,朕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过几日朕便叫钦天监挑个好日子,你和楚大姑娘的婚礼,就定在册封日之后罢。”
 ***
 最难熬的六月天终究是过去了,不知不觉间楚明熙已在京城待了一个月。
 前两日楚家遣人送了请帖过来,大房的长媳方氏前些日子刚给楚家诞下一个男孩,楚家一家子高兴坏了,毕竟是楚家的嫡长孙,祖母的意思是要大办,差人递帖子上门邀楚明熙去喝孩子的满月酒。
 楚明熙跟楚家的关系仍旧是淡淡的,此次是孩子的满月酒,她出于礼数不宜推辞不去,遂接下请帖,和石竹和忍冬一道备下贺礼,又挑了一套大方雅致却又不惹眼的衣裳,预备后日去楚家赴宴。
 楚太傅的嫡长孙过满月,楚家又是大张旗鼓地摆宴席,京城里稍有头脸的人家都前来贺喜。
 宾客陆续续上门,卫氏忙前忙后,见楚明熙带着贺礼过来,拉着她的手笑着埋怨道:“你这孩子,先前住在南边便也罢了,而今你好容易回了京城,怎地也不时常回来看看我们。你祖母想念你想念得紧,燕姐儿又跟你年纪相仿,你们姐妹俩很该多走动走动才是。”
 楚明熙跟卫氏的关系一向平常,今日骤见卫氏态度这般热络,心中不免觉着诧异,但想着今日是楚家的大喜日子,不能太扫兴,只得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附和她。
 卫氏正寒暄着,瞥见一位妇人朝她们这边过来,唇边的笑容更多了几分真诚。
 来者夫家姓戚,其夫君在工部任职,倒是和楚明熙的大伯父关系极好,两位大人的夫人也时常有往来。此次楚家摆宴,自然也送了请帖去戚家。
 戚夫人见了卫氏,笑着叫一旁的丫鬟递上贺礼。
 “楚家双喜临门,我原该送
两份厚礼才是,只是我挑花了眼也拿不定主意,好容易才选中了一样贺礼,你且收下再说,可不许嫌弃!”
 卫氏听得‘双喜临门’四个字,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一旁的楚明熙,满面堆笑着道:“你我是何交情,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你就是两手空空过来也使得。”
 “怎好如此?燕姐儿好事将近,嫁的又是那样出众的人物,人品、样貌、家世、才华,哪样不出挑,又是全京城赫赫有名的谦谦君子,我自然得送个大礼过来。我家怜姐儿又跟你家燕姐儿情同姐妹,若是能沾沾燕姐儿的喜气,来日也嫁个好夫婿,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卫氏似是才想起自己把楚明熙晾在了一边,忙吩咐丫鬟带楚明熙去席上,戚夫人也被下人领着去了那边。
 卫氏看着楚明熙的背影,不屑地撇了撇嘴。
 若非公公发了话,婆母丘氏又事先叮嘱过她,不许她走漏了风声,她哪会忍到现在都不提明燕和二皇子的亲事?
 明燕和二皇子的婚事分明已是十拿九稳,偏偏公公忒胆小了些,说是皇上毕竟还未下那道赐婚的圣旨,若是早早嚷开来,万一中间出了什么岔子,二皇子倒没什么,于明燕的名声却是大不利的。
 她心中不服,无奈公公和婆母皆是这个意思,她再如何也不敢忤逆,只是这种事哪是他们想瞒就能瞒得住的,今日来赴宴的宾客,谁人不知楚家大姑娘会是未来的太子妃,不过是怕惹麻烦不敢放在明面上直说罢了。
 至于戚夫人是否说漏了嘴,熙姐儿听了戚夫人的话又能猜到几分,那便和她无甚干系了。
 楚明熙两眼直愣愣地望着戏台,台上的戏文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堂姐即将嫁人,原不是她该去在意的事,怎奈适才戚夫人言语间透露了好些有关未来堂姐夫的事,不知是何缘故总让她心里隐隐觉着有些不安。
 她吐出一口气,压下心头烦乱的思绪。
 罢了,定是她想多了,总不能碰巧听到几句就开始胡思乱想。
 她掏出帕子,捻起盘中的一块绿豆糕送入口中。
 清甜爽口,倒是顶适宜这个季节吃。
 她心下稍定,抛下脑中的疑惑不再去多想,自然更不会巴巴地主动跑去找卫氏探问此事。
 戏台上正演到精彩处,戏中的孟娘在夫家独守空房多年,苦熬了小半辈子才等到夫君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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