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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夺姝色(重生)——眠微【完结】

时间:2025-01-17 17:13:35  作者:眠微【完结】
 她正自沉思,一抬眼却发觉两人已经离开了烟波池,走上了通往各宫的宫道。此时雪渐渐停了,宫人们在清扫各处的积雪,以免让哪位主子滑倒。见四周人多眼杂,谢瑶音便也止住了话头,只安静地同姜清窈走着。
 她们回到永安宫时,皇后正焦急等待着,见两人一前一后进来这才重重松了口气,语气责怪却难掩担忧:“窈窈,你去哪儿了?竟耽搁了这么久。”
 她上下打量着两人:“天寒地冻的,可曾被冷风扑了?兰鸢,快去将小厨房煨着的姜汤端上来。”
 姜清窈正要解释,一旁的谢瑶音已经上前挽住了皇后的手,道:“母后,窈窈是去给您折梅花的。”
 皇后一怔,看向宫人手中捧着的梅花。梅梢还残留着融雪,晶莹的雪水坠在其上,如盈盈粉泪。那俏生生的梅花似乎让她想起了一些往事,神情蓦地柔软了下来。
 “窈窈,你用心了,”皇后伸手抚上梅枝,原本憔悴的病容被花色一衬,多了些红润之意,“原来韶园的梅花开得这样盛了。”
 姜清窈见皇后对这花爱不释手,便笑道:“姑母,不如让人找几个瓶子出来把梅花插上后,您再慢慢赏玩。”
 谢瑶音插话道:“母后,待用了早膳,再让窈窈插花吧。”
 听了这话,姜清窈这才觉得腹中空空,不觉歉疚道:“是我一时误了时辰,才耽搁了姑母用膳。”
 皇后笑着握了握她冰凉的手:“窈窈,无妨。本宫也才收拾停当。”
 待用完早膳,皇后唤兰鸢道:“去取几只瓷瓶来。”
 她在炕上坐下,揉按着太阳穴道:“窈窈最擅插花,这几枝梅花便交由你了。”
 谢瑶音在一旁笑道:“母后,容我也跟着窈窈学一学吧。”
 皇后睨了她一眼,笑道:“真是难得,你竟也有愿意学此事的时候。”
 谢瑶音笑眯眯地不说话。
 正巧此时,兰鸢兴高采烈地取来了几只瓶子,笑着向姜清窈道:“姑娘瞧瞧这些瓶子可以用吗?”
 姜清窈点点头,随即轻扯了扯谢瑶音的衣袖:“阿瑶,不是说要看我插花吗?”
 兰鸢呈上来的瓶子形态各异,各有各的特点,自然也适合不同姿态的花。姜清窈端起一只青白釉的长颈瓶,瓶身上并无多余的花纹,显得格外素雅。她转头看向折下的梅花,略一沉吟,便挑了几枝,先是稍稍修剪了一下花枝,这才慢慢把花插进瓶中。这只瓶中的是白梅,纯白的颜色愈发显得凌霜傲雪,花枝曲折而不失峭拔俊逸,斜斜倚在瓶中。
 只是孤孤单单的几簇花插在瓶中终究有些单一,好在姜清窈先前命宫人剪下了烟波池畔的松针,青翠的松与白梅相互映衬着,便显出一股澹泊清逸的气质来。
 而另一只色略暗些,表面绘有梅花纹路的梅瓶,姜清窈则挑了色泽金黄的腊梅,让梅枝旁逸斜出,疏落有致,观之便如同一幅画。
 谢瑶音眨了眨眼,也随着姜清窈的动作,开始为梅花插瓶。
 “这里最好把这一枝压低一些,”姜清窈解释着,“还有这里,可以在低处错落地点缀一些红梅......”
 “窈窈你瞧!我插的这只梅瓶如何?”谢瑶音颇费了些功夫,终于将梅枝修剪摆放完毕。姜清窈在一旁看着,不由得点头,抿嘴笑道:“果然不错。阿瑶,你很有天分。”
 皇后倚在炕上,含笑望着两人将那些梅花尽数插满了瓶子,又献宝似的呈上来。她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花心,又合了眼嗅着那浮动的暗香,许久不曾开口。
 三人围着那梅花看了许久,这才各自坐下,眼看着方才之事也算揭了过去。姜清窈刚定了定神,却见皇后忽而望向她身上:“窈窈,你衣裳上是怎么回事?”
 姜清窈一怔,低头看向裙角。她今日穿了一身藕荷色的衣裙,表面绣着精致而细巧的莲花纹,而在一处纹路的表面,却赫然是几点颜色略深的痕迹。
 皇后疑惑弯下腰去凑近了看,眉头渐渐皱起:“本宫怎么瞧着......像是血迹?”
第4章 探望 “我想去看看他。”
 她心念一转,想着应当是搀扶谢怀b时,他手心的伤口滴落了血,恰好落了这么一小滴在自己身上。只是这缘故能否向姑母如实告知,姜清窈一时间有些迟疑,却见兰鸢急匆匆走进来,禀报道:“娘娘,陛下来了。”
 下一刻,殿外传来了通报声:“圣驾到――”
 皇后怔住,随即步下炕,简单理了理鬓发妆扮,迎了出去。
 殿内众人顷刻间拜倒在地。姜清窈的余光看见一抹绣着玄龙纹的暗金色袍角缓缓入内,停在皇后身前。那人伸手亲自扶起皇后,声音带笑:“皇后既然在病中,无需多礼。”
 皇帝扫视殿内一眼,声音带上了几分威严:“都起来吧。”
 皇后显然没料到皇帝会来,欣喜之中带着几分意外:“这么大的雪,陛下怎么亲自过来了?”
 皇帝亲厚地握住她的手:“朕挂念你的身子,下了朝便过来了。”他望了望皇后,点头道:“今日皇后的脸色红润了许多,不似先前那样憔悴,看来太医开的方子确实不错。”
 皇后柔声道:“有陛下的挂念,臣妾自然一切无恙。”
 皇帝落了座,谢瑶音亲自倒了茶奉上,笑眯眯地道:“父皇请用茶。”
 “阿瑶如今很是懂事,”皇帝笑了笑,“果然不是小孩子了。”
 待谢瑶音坐下,皇帝这才看向姜清窈,语气温和:“这是窈窈吧?朕许久未见你了。”
 姜清窈再度拜倒,双手交握贴在额头:“臣女参见陛下。”
 皇帝淡淡笑了笑:“免礼,坐吧。”
 他转向皇后,语气里尽是关怀之意:“朕问了太医,说你此次的症候此次并不凶险,即便如此,也要万分当心。这几日天寒,莫要再受了风寒。”
 皇后颔首:“多谢陛下关怀。只是前几日东宫的人来报,说是太子亦有些不适,晨起和夜间偶有几声咳嗽,臣妾也已派人去请了太医,幸而无大碍。”
 皇帝面上浮起几丝属于为父者的关怀和慈爱:“衍儿日日勤学苦读,难免会疏忽了自己的身子,好在有你时时惦记关怀着,朕很放心。”
 帝后又说了几句话,俨然便如寻常人家的父母一样。而皇帝听闻太子有恙,神情也是显而易见地担忧和疼爱。他虽是帝王家,却依然有慈父心肠。
 姜清窈坐在另一侧的木椅上,神思有一瞬间的飘忽。
 对她而言,皇帝始终是一位言笑晏晏的长辈,对待小辈慈爱关怀。可若如谢瑶音所言,同样都是自己的孩子,他为何却对五皇子那般无情?
 “......此次姜家丫头既然进宫了,索性便多住一阵子,好好陪着你,”皇帝道,“正好,让她与阿瑶一道去萤雪殿进学,彼此也有个照应。”
 皇后含笑道:“陛下圣明。”
 姜清窈回神,忙俯身道:“臣女谢陛下恩典。”
 皇帝又向谢瑶音道:“阿瑶,往后不可再荒废了学业。”
 谢瑶音小声道:“父皇,我哪里有荒废?”
 皇帝伸手轻轻拧了拧她的脸颊,慈爱道:“朕知道,你于武学骑射课上从不曾惫懒,但阿瑶,你毕竟是公主,这琴棋书画还是要用些心思的。”
 提起此事,皇后便有些头痛:“阿瑶,本宫实在不明白,你一个姑娘家为何成日醉心于那些拳脚功夫,却对礼乐丹青如此懒怠。”
 谢瑶音却不以为意,一派轻松:“母后,这叫做‘术业有专攻’。”
 “你总抱怨诗书丹青无趣,往后有窈窈作伴,你总该好好学了吧?”皇后道。
 谢瑶音瞧了眼姜清窈,终于乖乖点头:“是。”
 萤雪殿是皇宫中皇子公主及部分出身不俗的世家子女念书之地,取“囊萤映雪”的典故,意在告诫众人勤学苦读。皇子与
公主所学课业内容虽不尽相同,听课时也不在同一间屋中,但一应进学时辰与日子都是一致的,每十日休息一日。此外,每逢佳节、生辰、万寿等日子亦可休课假。
 姜清窈从前在宫中时,便是在萤雪殿念书,对那里并不陌生。
 皇帝又与皇后说了几句家常话,便不动声色向身边侍立的人投去一个眼神。众人了然,明白帝后有要紧话要单独说,便皆敛声屏气退了出来。
 姜清窈与谢瑶音亦离开了内殿,去了枕月堂。
 宫女奉上茶点,谢瑶音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不必侍候在跟前。”
 两人默默吃下几块糕点。姜清窈问道:“昨日长宁姐姐的生辰,办得如何?”
 谢瑶音道:“父皇和母后都无暇前去,我便带着他们的赏赐和我自己的礼物去见了长姐。”
 她眉眼弯了弯道:“昨日的寿宴很是热闹,我许久不曾和长姐这般坐在一处宴饮了。仔细一想,竟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可惜我昨日奉旨入宫,竟没法去向长宁姐姐贺寿,”姜清窈有些遗憾,“我也已经很久不曾见到她了。”
 “放心,待皇长姐入宫时,你便可以如愿见到她了。”谢瑶音说着,忽然长叹了一口气。
 姜清窈安静地望着她,听着少女喃喃自语:“自打长姐出嫁,窈窈你也不在宫中,我可真是孤单啊。”
 她慢慢道:“我与三妹一向不对付,与四妹亦不亲近。余下的兄弟们碍于男女有别,也无法日日在一处。”
 “因而窈窈你能来,真是太好了。”谢瑶音反手覆住她的手背,轻轻叹了口气。
 姜清窈自然明白她为何会有如此感慨。身为嫡公主,却并不是事事如意,亦有许多不顺心之事。
 “好了窈窈,不说这个了,”谢瑶音的声音让姜清窈从沉思中醒神,“今日是课假,按照规矩,我不必回自己寝宫,可以留宿在母后这里。正好我们在一处,晚上可以说说悄悄话。”
 宣朝的规制,皇子公主年满十三岁后便可以搬出生母的寝宫。但如今皇帝膝下子嗣不多,又各有各的不同身世,倒也不是人人遵从。谢瑶音从前自然是按着规矩住在自己宫里的,只是如今姜清窈来了,她难免想要与阔别多年的挚友待在一处说说话。
 姜清窈想起小时候两人肩挨着肩缩在被窝里说话的情形,不禁笑了笑:“好啊。”
 *
 午后,皇后自去歇午觉。姜清窈与谢瑶音在床榻上眯了片刻便起身,打算出门散步。
 两人裹紧了厚厚的斗篷,一起出了永安宫的门,沿着长街漫无目的地走着。
 姜清窈看着时不时匆忙路过的宫人,脑海中不由自主想起了谢怀b,想起他那伤痕累累的模样。
 穿过几重宫门,又绕过一处角落,两人同时停住了步伐,看向了最上方的匾额,一时间沉默了。
 长信宫。
 多年之前,这座宫殿曾是后宫最华美的地方,然而如今却连冷宫都比不上。两人向里望去,依稀看见影壁后是一派冷寂萧索,无声无息。院落之中的积雪无人清理,白色布满地面和树丛,让整座宫殿看起来仿佛被压弯了腰一般。
 姜清窈怔怔望着,低声道:“里面莫非......只有五皇子一人?”
 谢瑶音摇摇头:“自然不会。”
 两人正说着话,却见不远处有一个灰色的人影快步跑过来,见她们在此处明显一愣。
 “福满?”谢瑶音很快叫出了来人的名字。
 那是个身穿灰色衣裳、瘦削伶仃的小内监,他闻言慌忙拜倒行礼:“参见二公主。”又看向姜清窈,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有些不敢辨认。
 谢瑶音道:“这是母后的侄女,你该唤她一声姜姑娘。”
 福满眼神微微一闪,依言向姜清窈也见了礼,随即垂了头不说话。谢瑶音看向他手中怀抱着的药包,疑惑道:“你不是贴身伺候五皇兄的吗?为何取药这种事也是你去?”
 “回二公主的话,如今......长信宫中没什么人,奴婢只能趁着殿下睡着的时候去取药。”福满的嗓音有些沙哑,时不时还咳嗽一声。
 “五皇兄身边......只有你一人伺候吗?”谢瑶音秀眉轻蹙。
 福满小声回答:“近身伺候的只奴婢一人。还有一个素日负责洒扫等杂活的人,名叫平安。除此之外,便再无旁人了。”
 谢瑶音皱眉道:“即便父皇曾下旨削减了长信宫的用度和宫人数量,也不至于只剩你们二人。”
 福满低声道:“自从……娘娘薨逝,旁人都不愿待在这里,纷纷四处托人调离了。奴婢与平安自小跟着殿下,断不肯弃殿下而去。”
 姜清窈盯着那匾额上的三个字看了许久,眼前渐渐浮现出一双如潋滟秋水般的眸子,顾盼间眼波流转,情思绵长,有时又如江南的迷蒙烟雨般暗含愁思,惹得昔日的帝王神魂颠倒,如痴如醉,为了她视六宫粉黛为无物。然而最后,曾经宠冠后宫的秋妃却落得了那样的下场,果然世间最难测是帝王心。
 而那个清冷倔强的少年,曾也是那样意气风发。那几年的学堂时光中,他们曾在一处念书习字,一起临窗挥墨,一起趴在窗台看那南飞的雁群,一起为了书中的字句争论不休。她想起昔日之事,情不自禁开口道:“阿瑶,我想去看看他。”
第5章 故人 “我见过你。”少年轻笑。……
 长信宫的高耸红墙映着纯白色的雪地和暗灰色的天空,显得无比凄冷。姜清窈一个晃神,思绪飘飘荡荡,忆起了多年前的事情。
 八岁那年,她随母亲入宫赴中秋宫宴。宫宴分为内外两宴。她随母亲参加的是由姑母主持的内宴席,只有后宫妃嫔和世家女眷。
 秋妃那日似乎有些微恙,面色不甚好,却依然强撑着坐在宴席上。她淡施粉黛,却愈发显得纤弱柔婉,如弱柳扶风。幼小的姜清窈从母亲身畔悄悄看过去,只觉得这位娘娘生得当真是极美,让人格外怜惜她。
 宴席上,众人举杯共饮,很是热闹。待宴席末了,皇帝才姗姗来迟。
 他一来,便吩咐在御座之畔为秋妃设座,容她与皇后共同坐在自己身侧。在场不少人面上有些不平,却无人敢多言。
 秋妃面上带着淡淡的嫣红,似乎是被酒气熏染,愈发显得娇美动人。姜清窈从下首看过去,见皇帝与她亲昵耳语,竟对其他妃嫔视而不见。
 姜清窈看了半晌,便将心思投向了面前的食物上。待宴席散去,皇帝亲自送秋妃回宫,皇后便留了她与母亲说话。
 永安宫内,姜清窈靠在母亲身边,颇有些昏昏欲睡,只依稀听见姑母感慨,秋妃虽受宠,却仍恪守规矩,恭谨敬重,是个很知礼的妃子。
 说了会闲话后,她听见姑母道:“嫂嫂,先前我与你说的事情,你意下如何?”
 母亲犹豫了一下道:“娘娘是打算让窈窈入宫与二公主一道念书?”
 姑母道:“公主虽不比皇子能够建功立业,却也不可无甚才学。本朝旧制,公主五岁便可入萤雪殿念书,只是那时阿瑶养在母后身边,母后疼爱她,便由着她玩了一阵子,断断续续念了几本书。如今陛下的意思是,须得好好将功课学下去,不可再如从前那般敷衍。”
 “窈窈比阿瑶小了几个月,却也还是同岁,我想着两个小姑娘一道念书,彼此也有个照应,岂不是更好?萤雪殿的师父皆是朝中大儒和女官,你尽可放心。”
 母亲沉吟片刻,道:“娘娘思虑周全,便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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