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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夺姝色(重生)——眠微【完结】

时间:2025-01-17 17:13:35  作者:眠微【完结】
 “早在父皇赐婚前,朕便知道你们的事情,”谢怀衍冷笑,“五弟,你要怪就怪她吧。若不是她的命数,朕兴许就会成全你们了,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番田地。”
 他的声音蓦地低沉了下去:“可惜啊,既然谈先生和秉烛大师都说过,她有皇后之命,朕自然要依照天命而为,成全她了。”
 “只不过,她这个皇后,只需当这些时日也就够了,”谢怀衍悠然道,“如今朕根基已稳,朝政尽在掌控,自然不需要靠她的存在来维系皇位。”
 他看向少女,眼底掠过一丝冷意:“朕会留她一个全尸,入土为安的。至于姜家其他人......”
 他冷笑不语。
 谢怀b眼底血丝斑驳,咬牙切齿地盯着他,目光几乎要把谢怀衍撕碎。谢怀衍毫不在意,道:“不必这样看着朕。你还是多分些眼神去看看她吧,否则就真的阴阳两隔了。”
 他手指轻抚下巴:“朕的好表妹啊,朕自始至终对你并无半分情意。当年将你从五弟手中夺了来,也不过是为了那预言和命数之说。朕不会容忍任何与帝位相关的人或事从手中滑走,否则朕终将难安。”
 “好在父皇疼我,愿意将姜家之女赐给我做太子妃。若不是为了那些说法,你以为我愿意同姜家扯上关系?”谢怀衍的声音忽然变得极其凄厉,“姜氏虚情假意地抚养我多年,我一直以为她是真心疼爱我,原来,不过是为了后位,为了利益!当年,她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竟还能心安理得地让我唤她母后!”
 “而姜湛呢,丝毫不顾念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的表兄弟情分,竟
一而再再而三同你站在一处,在朝政之事上也为你声张,替你说话,”谢怀衍冷笑连连,“他定是知道,你同他视若心肝的妹妹暗通款曲,才会同你走得那样近!明明我才是东宫太子,他却视我如无物。姜家的人,我怎能不恨?”
 他仰天长笑了几声,满是大仇得报的快意:“所以,我必须把姜家除掉,才算是了却心腹大患,才算是为母后报了仇。”
 “至于她,”谢怀衍轻蔑地看了眼少女,“不过是一颗棋子。如今棋局已定,朕自当将棋子丢弃。”
 “五弟,朕原本想留你一命的,”谢怀衍佯装不忍,“毕竟你我的兄弟。可你却做出这种近乎谋逆的举动,朕若宽恕了你,朝臣也不会答应。”
 “既然如此,朕索性做一回好人,让你二人一同归西吧。”他纵声长笑,笑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鬼,化作一张天罗地网,向谢怀b扑面而来。
 谢怀衍随手捡起地上倒了的酒壶,一步步逼近,钳住谢怀b的下颌,逼迫他张口,将壶嘴凑近他唇边。
 “朕这就送你归天。你和她,就在阴间做一对夫妻吧!”
第74章 重生 他竟还活着?
 几乎在同一时刻, 身后的少女发出一声极低微的呻吟,自口中喃喃念出一个名字:“阿b......”
 这声呓语般的呼唤虽轻,却如万钧雷霆之声, 响彻在两人耳中。谢怀衍只是用那种蔑视的眼神扫了一眼,微微笑道:“真是令人感动。想不到她断气之前,竟还念着五弟。”
 谢怀b如同被迎头重击, 痛得五脏俱裂, 喉头一阵腥甜。他拼命挣扎着,甩开侍卫的束缚, 跌跌撞撞扑向少女,声音颤抖:“窈窈, 窈窈, 是我,我来了......”
 他抖如筛糠,双手捧起少女的脸, 指尖却只能触及到她逐渐冰冷的身体。少女的唇角渗出血迹, 他慌忙用手去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完,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气息愈发微弱。
 “窈窈!”谢怀b凄厉的声音响在殿中,而与此同时, 原本倚靠在他臂弯的少女无力地滑落至地,彻底无声无息。
 他的手臂还停留在拥住她的动作,面上血色却已尽数褪去,嘴唇也变得苍白,整个人抑制不住地发抖,僵硬地跪在地上,口中不断念叨着:“是我来晚了, 是我错了......”
 身后,谢怀衍慵懒开口:“五弟,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吧。”不等谢怀b反应,他一摆手,便示意侍卫上前,将失魂落魄的人牢牢擒住。
 他握住酒壶,再度走上前。
 出乎意料,谢怀b很快便恢复了神智,不闪不避,甚至还衔着讥诮的笑,森森然看着他,反而把谢怀衍看得心头狐疑起来。
 “谢怀衍,你以为一切都会在你的算计之中吗?”他嗓音嘶哑。
 “怎么?事到如今,五弟竟还在垂死挣扎?”谢怀衍被那眼神盯得后背莫名发凉,转念一想,此刻的谢怀b一无所有,已如笼中困兽,不足为惧,复又嘲讽起来,“朕是帝王,你的生死全在朕一念之间。你以为,朕会轻易放过你?”
 他说着,便要将那毒酒强行灌入谢怀b口中。
 殿外的风声愈发急了起来,硕大的雨滴激烈地打在窗棂之上,发出如擂鼓般咚咚作响的声音。而在这样的雨声之中,谢怀衍忽然听见有隐隐约约的吵嚷声穿破密密雨帘,愈发清晰地传来。
 他心头一凛,转头吩咐一名侍卫:“出去看看。”
 那侍卫领了命,刚一踏出殿门,便发出一声悚然的惨呼,血溅当场。谢怀衍面色顿变,看向殿外,却见不少身披甲胄的士兵手执刀剑,步步逼近。
 谢怀衍霍然变色,喝问道:“大胆!见到朕,还不放下武器?”
 那些人恍若未闻,依旧向他靠近。瞧那服饰,赫然便是本应忠于天子的禁军。
 禁军人数众多,除大统领之外,另有几名副统领分别统帅不同兵士戍守宫城各个方位。谢怀衍登基不过几日,又生性多疑,已经将原先东宫的人提拔成了大统领,正打算将余下几个副统领一一换下,让自己的人执掌禁军。谁知还未来得及动手,这禁军中的一支竟先一步犯上作乱了。他不由得惊怒交迸,连声呼喝着自己的人上前。
 然而原本围在永安宫外的人早已被谢怀b带来的人制住,便是有部分心有不甘而蠢蠢欲动的人,也在禁军的威慑下偃旗息鼓,不敢动弹。
 “你们――这是要谋逆?”谢怀衍眼中泛着血红色的骇然光芒,额头上青筋毕露,“来人!来人!快……给朕拿下他们!”
 他兀自吼着,原本逼近的禁军不知何时停住了步伐,微微躬身。谢怀衍心头一松,以为他们被恐吓住了,正欲开口,却陡然察觉到身后袭来一阵凉意。
 一个声音在背后幽幽响起:“皇兄,难道你以为我是那种愚蠢至极、任人宰割的人吗?”
 谢怀衍一惊,刚要转身,便猝然觉得颈上贴上一抹寒冰般的凉意。他身子僵住,缓缓低头,顿时失色。
 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抵在了自己咽喉处,那锋锐的刀刃距离他的皮肤不过半寸。身后人只须轻轻一动手腕,顷刻间便能割破他的喉管。
 “五弟,你......你要做什么?”谢怀衍浑身战栗,勉强维持着平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弑君?”
 谢怀b一声冷笑,另一只手钳住他的下巴,力道大到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只让谢怀衍觉得下颏咯吱作响,剧痛无比。
 “我便是弑君了,又如何?”
 “你犯下的罪行,便是将你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谢怀b手腕用力,匕首立刻划破了谢怀衍颈上的皮肤,鲜血纷涌而出。
 “你既费尽心思求娶了窈窈,为何不好好待她?”谢怀b的嗓音里满是浓厚的杀气,“你一面利用姜家登上皇位,一面翻脸无情,竟还对窈窈下此杀手。谢怀衍,你该死――”
 “五殿下且住!臣以为殿下万不可如此冲动!”出声之人是攻进永安宫的禁军领头之人,面容肃穆,身形稳若泰山,正是禁军副统领燕辙。
 他虽出身普通,年纪轻轻,但却能力出众,前几年挣了一身军功,颇得皇帝赏识,破格提拔至如今的地位。只是他并非太子党羽,原本不出几日便会被革职。但只要他身居此位一日,必会担负起应有的职责。他手下的兵,皆是多年来与他并肩作战过的兄弟,对他的命令向来言听计从,哪怕是对抗天子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情也在所不辞。
 此刻燕辙见谢怀b双目赤红,皆是彻骨的痛恨之意,眼看着便要把谢怀衍置于死地,不得不出言劝阻:“殿下难道真的背负上弑君的罪名吗?为长远计,不如先将他幽禁,再徐徐图之。否则,殿下如何能掌控基业,稳固朝局?”
 谢怀b神情恍惚,对周遭的一切声音恍若未闻,只凄然冷笑:“基业?朝局?窈窈已经不在了,我还要这些做什么?”
 他说着,目光清明了一瞬,毫不犹豫地手起刀落,匕首迅疾无比划破谢怀衍的咽喉,滚烫的血喷涌而出,扬起一阵血雾,蜿蜒满地。
 “五殿下!”燕辙大惊失色。
 谢怀衍沉重的身躯轰然倒地,溺进满地血流之中,一动不动,顷刻间毙命。谢怀b手一松,匕首当啷一声落地。他阴郁的眼神漠然扫过脚边的尸首,对那惨然死状犹嫌不足,冷冷开口:“谢怀衍,你这条命,死得太轻而易举了。”
 他转过头不再看,而是踉跄着走向了少女,再度跪伏在地,将她已经彻底冰冷的身子抱在了怀里,神色犹如癫狂了一般,用体温去暖着她。
 “窈窈,窈窈......”他的唇贴上少
女的额头,“对不起,是我来晚了一步。”
 “我击退了敌军,在归途中听闻父皇驾崩的消息,立刻昼夜不停地赶了回来,却得知谢怀衍已于灵前继位。而他继位后的第一件事,便下旨召姜大将军和明然回京奔丧,却又在他们进京后立刻设下天罗地网围剿,宣布姜大将军拥兵自重,有谋逆之心,以此莫须有的罪名下旨收缴他的兵权,清算姜家满门。”
 “姜大将军宁死不认,已横剑自刎以证清白,明然则被押进天牢严刑拷打,”谢怀b的声音幽微,“而母后,则被幽禁在后宫之中,对这些事情尚不知情。可我想,若她得知此事,必不会独活。”
 “我跑死了无数匹马,只盼着能赶在谢怀衍之前见到你,可我还是来迟了一步......”他与少女额头相抵,哽咽低语,“窈窈,对不起。”
 “若我昔年能够早日觉醒,断不会让你被他残害一生。”
 ......
 这一夜风雨大作,直到天明才止息,而谢怀b便这样在永安宫待了一整夜。
 谢怀衍的尸身早已被拖了下去,只留下满地血迹。燕辙领着禁军,将他的党羽尽数擒拿。
 先前姜氏父子接旨进京,归途中与谢怀b秘密相遇。姜湛似有所觉,将一枚足以调动北地数万大军的兵符亲手交到了他手中,嘱咐道:“若我与父亲此去凶多吉少,事情到了万不得已之时,只求五殿下能够护我妹妹安全,也让大宣莫要陷入危难境地。此物是昔年陛下破例赐给父亲的,如今交给你,以备不时之需。”
 正因如此,姜湛入京后没能求死,而是被严格看管起来,搜查全身,严刑逼供,逼迫他交出兵符。然而姜湛始终一言不发,一声不吭。
 没有人知道,那枚兵符此刻在谢怀b身上。
 而与此同时,姜家麾下的兵马也已经到了皇城之外。
 “殿下,”燕辙将万事办妥,再度回到殿内,轻声道,“姜姑娘已经......故去了,您还是放开她吧。”
 “如今朝野震动,群臣激愤,还等着您主持大局。”
 在所有人看来,谢怀衍既死,谢怀b便是当仁不让的新君人选。
 谢怀b沉默半晌,问道:“三皇兄呢?”
 燕辙愣了愣:“三殿下已得知了消息。但臣不敢擅自让他入内。”
 “让三皇兄来这里,我有话要对他说。”
 燕辙虽诧异,却还是照办了。
 三皇子来得很快。他想来对万事都心知肚明,因此面对满殿的血腥气并未惊慌,而是静静走了进来。
 “三皇兄,”谢怀b抬起头看着他,唇角泛起一丝凉笑,“昨夜,我亲手杀了谢怀衍。”
 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三皇子还是悚然一惊:“五弟,你――”
 “他害死了窈窈,无论如何我都会取他的性命,我只后悔没能把他五马分尸,”谢怀b神色冰冷,“兹事体大,我自知瞒不住,也不想去瞒。但三皇兄放心,军队那边我已尽数安排妥当,不会再起什么乱子;只是朝臣那边,怕是需要三皇兄好生费些心力处置。届时只说宫闱内乱,我与谢怀衍斗得两败俱伤便是。”
 三皇子越听越心惊:“五弟,此话何意?”
 谢怀b很淡地笑了笑:“三皇兄,这江山社稷,往后便要尽数交托于你了。”
 “你放心,我已令人放出消息,备了证据,所有人都会知道,是谢怀衍先一步谋逆,先是不明不白害死了父皇,随即买通了御前近臣,封锁消息,顺理成章登基。此事一旦传扬出去,他即便是以太子之位即位的又如何?那时,三皇兄便可取而代之,断不会背上篡位的罪名。”
 “取而代之?”三皇子震惊不已,“五弟,难道这皇位不该是你去坐?”
 他说着,面色变得沉郁:“我从未有过夺嫡之心。”
 谢怀b摇了摇头:“三皇兄,事已至此,唯有你能担此重任。三皇兄,你自幼熟读诗书,虽不张扬,但文韬武略毫不逊色于昔日的谢怀衍。你贤名在外,朝臣会心服口服,你会成为一个好皇帝的。”
 “明然此刻还在狱中,待你登基后将他放出来,他会义无反顾地支持你。”
 “只求你能够善待他与母后,善待姜家余下的人。”
 谢怀b说完这些,似乎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他缓缓闭上眼,重重吐出一口气。蓦地,他口一张,吐出一口黑血。
 “五弟,你......你怎么了?”三皇子惊愕万分,慌忙上前去搀扶,却被他抬手挡开。
 “你中毒了?来人,快传太医!”三皇子又急又气,连声喝道。
 “三皇兄,不必了,”谢怀b伸手抹去唇角的血,露出浅淡的笑,“宫中鸩酒,一旦入喉必有一死。窈窈既已不在,我绝不会苟活于世。三皇兄,我还有一事求你。”
 腹中痛如刀绞,他额角不断冒出冷汗,口中溢出的血也愈来愈多,三皇子身子僵硬,惊痛交集,便要起身去找人,却被他一把拦住。他脚底无力,跌坐在地,只好点头道:“......五弟,你说便是。”
 “我死后,把我和窈窈葬在一处吧。生时,我没能日日陪着她,死后便同穴而眠,以弥补这些年我的亏欠和愧悔,”谢怀b剧烈咳嗽着,伸手按住腹部,咬牙强忍着疼痛,“另外,求三皇兄答应我所说的事情,否则......否则我终难瞑目。”
 他眼底的光已有些涣散,却依然强撑着一口气。三皇子眼圈发红,哽咽道:“好。我答应你。”
 谢怀b心满意足地露出笑容,伸臂搂紧了少女,就那样与她相偎依着,止住了呼吸。
 永安宫内天光乍破,却有什么东西永远留在了那满室黑沉之中。
 ......
 熟悉的疼痛再度席卷上心头。谢怀b心如刀割,喉头腥甜,险些呕出血来。
 他好像做了一场漫长而又悲情的梦,那彻骨的痛意和恨意交织在一处,只敲击得他浑身震颤不已。
 窈窈死了,死在了他怀里。
 不过还好,他手刃了谢怀衍后,也如愿陪她一同赴黄泉。
 谢怀b长叹一声。他再度睁开眼,看着眼前若隐若现的光亮,心想自己此刻是不是正走在黄泉路上?
 可是为何不见窈窈?
 他慌乱起来,开始不安地挣扎着。可身上沉重的压迫感却令他喘不过气来。谢怀b忍住那眩晕之感,艰难地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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