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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夺姝色(重生)——眠微【完结】

时间:2025-01-17 17:13:35  作者:眠微【完结】
 理智与情感在她心头不断叫嚣着,拉扯着,滋生出绵绵不绝的不舍。然而姜清窈知道,天色终会转明,离别的那一刻也终究会到来。
 她再度留恋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有样东西给你。”
 谢怀b微怔。
 姜清窈从怀中取出一枚平安符,递给他:“万事小心。你要记得,有我在京城等着你安好无恙地归来。”
 谢怀b攥紧那枚平安符,点了点头。他走出一步,回头深深为望了她一眼,这才悄无声息地离开,转眼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姜清窈独立窗边,眼眶一阵湿润。
 *
 第二日,大军启程。
 皇帝毫不掩饰对谢怀b的信任,亲自为他送行,出征的仪式不亚于天子御驾亲征的规格,王公大臣皆盛装以叩拜而送他离京。
 送行的场面浩大,可惜姜清窈没能亲眼看见,只能听姜湛转述了几句。她出了会神,这才幽幽叹了口气。
 谢怀b走后,朝堂之上似乎又恢复了昔日的平静。谢怀衍依旧稳坐东宫之位,只是他在朝中的威望与从前相较,已是天壤之别。
 数月后,谢怀b及其麾下人马顺利到达了南境。自那日起,每隔数日,便会有一道战报传来。令皇帝龙颜大悦的是,从未上过战场、领兵作战过的谢怀b恰于此刻展现出了极高的军事才能。
 他初到南境,便先罢免了一批渎职的官员,整肃了军中风气,更是在作战时身先士卒,令所有人心悦诚服。许多人本以为像他这样锦衣玉食养大的皇子没什么真才实学,不过是担着一个领兵的名头罢了,然而如今一看,却着实令人大开眼界。
 而西凌那边的军队也听候了他的调遣,奉他为将领。两方人马相互配合,前后包抄,诱敌深入,再各个击破,配合得极其严密,捷报频传。
 谢怀b虽不在京中,但他的势力和人手却已经深入了朝堂的各个地方。谢怀衍虽能够日日见到皇帝,陪侍身边,但所受恩宠已经大不如前。
 数月之后,东宫。
 谢怀衍难掩焦躁,在书房内不断踱着步。他身后,众多幕僚亦是满面愁容。
 “传言是否可信?”许久,谢怀衍出声问道。
 幕僚们对视一眼,回道:“殿下,虽然陛下未曾明言,但臣等以为,应当八九不离十。如今南境屡传捷报,五殿下居功甚伟。一旦他带着累累军功凯旋,陛下一定会再度加封,届时便会赐他王爵封号。而五殿下一旦有了这等军功在身,只怕更会水涨船高。”
 众人七嘴八舌说着,谢怀衍愈发烦闷,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只留下董期一人。
 谢怀衍阖着眼,淡淡道:“先前你所推算的事情,是否还准确?”
 董期低声道:“殿下,臣与师父多番商议过,所得出的均是那副卦象。”
 “是吗?”谢怀衍冷冷一笑,“可你睁大眼睛看看如今的情势。眼看着便到了秋日,这一年就快要过去了,可我丝毫没有看出你们所卜算的结果。谢怀b在战场之上如鱼得水,得尽人心和圣心,可父皇对我的态度却淡了许多。这样下去,我怎么才能够彻底击垮他?”
 董期神色闪过一瞬不自然,正欲解释,却被谢怀衍敏锐察觉到,顿时变色:“怎么,莫非你和你师父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曾禀报?”
 此话一出,董期顿时面色发白,冷汗涔涔而下。他慌忙跪倒在地,道:“殿下恕罪!臣......臣和师父昨日确实卜了一卦,得出了新的卦象,然而事关重大,臣和师父惊恐惶惑不已,左思右想后决定毁去此卦象,并且三缄其口。”
 谢怀衍冷笑:“你如今越发胆大妄为了,在我面前也敢如此推三阻四,不以实情相告?你不要忘了,你和你师父能有今日,仰仗的是何人?”
 董期不敢抬头,连声求饶。
 谢怀衍逼近他,问道:“说,你们究竟看出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说出口,我恕你无罪。”
 然而董期却抖如筛糠,半晌说不出完整的字句。谢怀衍心头烦乱,喝道:“有什么不能说的?瞧你的模样我也能猜到,是不是算出我这东宫储君之位坐不久矣,不日便要让贤?”
 他料定是算出了这么一卦,才会让董期如此惊惶。然而,后者却颤抖着摇了摇头。
 谢怀衍一把提起他的衣领,手掌力道大到几乎要掐住他的脖子,双目犹如喷火:“说!”
 董期嘴唇颤抖,结结巴巴地说出了一句话,随即再不敢看谢怀衍,颤颤巍巍地连声请罪。
 颈部的桎梏陡然一松,董期剧烈咳嗽了起来,如一只破布口袋一般瘫软在地,余光看见谢怀衍伫立原地,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什么艰难的思索之中。
 就在董期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时,谢怀衍刀锋般的目光投了过来,语气透着浓重的震慑:“今日的话,我只当没听过。若是此话流传了出去,你便准备和你师父一道归西吧。”
 董期如逢大赦的,忙道:“臣遵旨。”说罢,他连滚带爬地退下了。
 “算起来,南境那边的战事是不是已经快要了结了?”谢怀衍偏头问道。
 静立在侧的东宫下属回话道:“是。陛下已经下旨,吩咐五殿下预备启程回京。”
 谢怀衍诡异一笑:“边境动乱既然已经平定,他的使命也就此达成。若是我这位五弟就此葬身在战场之上,于时局而言也无碍吧?我听说,自南境回京的必经之路上,近
些日子颇不太平。五弟虽年富力强,但数月的仗打下来,必然也精疲力尽了。”
 下属心中一凛,顷刻间明白了谢怀衍的意思:“属下明白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另有一件事要做。”谢怀衍扬起唇角,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
 *
 南境战事尘埃落定,姜清窈终于彻底放下心来。这几个月她过得食不知味,所幸谢怀衍确实没有再起什么风波,一切都平静到让她几乎以为那门婚事等同于不存在。
 谢怀b启程回京,算起来,应当能赶在元日前抵京。皇帝大喜过望,早早便吩咐宫中为他设下接风宴,好好庆祝。
 只是许是乐极生悲,皇帝近日多有不适。谢怀衍身为太子,便日日在床前服侍,寸步不离。
 大约人在病中时,心肠总会格外软些,皇帝对他又多了几分慈父之情,时常感慨自己的几个儿子都如此贴心孝顺。
 然而又过了些时日,算起来谢怀b应当恰好行至中途,再有数日便可到达京城。皇帝不知因何缘故,忽然一反常态,下旨暂且中止为五皇子设宴所做的种种准备,又下了急诏,命五皇子不可在途中耽搁,务必马不停蹄尽快归来。
 同时,原本吩咐礼部为五皇子加封所赶制的冠服也暂且搁置,令官员们听候旨意。一时间,朝臣们大惑不解,纷纷猜测,莫不是圣心有变,亦或是五皇子做了什么惹恼皇帝的事情?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时,病中的皇帝又猝不及防下了一道旨意。
 旨意传到姜府,令原本就为谢怀b而忧虑不安的姜清窈如遭重击。
 令:太子与太子妃择日完婚,于新岁前礼成。
 送走了宣旨的内侍,姜清窈再也支撑不住,无力地跌坐在床榻之上。
 明明再有几日,她便能等到谢怀b回来。那时,兴许一切还有转机。可为何皇帝偏偏在这个时候下旨令他们行婚仪呢?
 姜清窈低眸,泪一滴滴落了下来。这些日子终究是在自欺欺人,她以为自己能够永远沉溺在这样的平静和安稳之中,可圣旨却依旧无力更改。
 她不会怨怪谢怀b的无能为力。他已经做到了力所能及的一切,可是谁又能拗得过至高无上的皇权呢?
 谢怀衍虽然处境大不如前,但毕竟还是储君,皇帝对他的婚事自然是十分上心。况且,太后自从赐婚后,身子虽有好转,但毕竟上了年岁。兴许,皇帝想着快到年节了,希望宫里多些喜事,能让太后开颜。
 “窈窈......”姜湛自屋外走进,看着妹妹泪眼朦胧的样子,心中愈发不好受。
 他想要安慰她,却觉得任何话都是徒劳。只能勉强笑道:“事已至此,只能听天由命了。但只要姑母还在,太子殿下便不会薄待你。”
 然而姜清窈却陡然摇了摇头,紧紧咬住唇瓣,声音发颤:“哥哥,我不愿嫁。”
 她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失声啜泣道:“我不要嫁给太子......”
 “窈窈,”姜湛上前轻轻拥住她,同时将她不甘的哭诉声掩盖过去,“哥哥又何尝想让你嫁呢?即便是姑母,也不愿看到今日这一幕,可是,我们没有办法与陛下相抗。”
 “我们也不能去责怪五殿下。他纵然再不愿,却也无法抗旨。我知道,他之所以愿意领命出征,其实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获得军功,从而能够设法动摇太子的地位,破坏掉你二人的婚事。”
 姜湛苦笑:“我本以为,待他顺利回京,便有事成的可能性。可天不遂人愿,陛下不知又听到了什么话,一改往日的态度,又借口为了太后着想,匆忙定下婚仪之事。”
 他的面色渐渐变得严峻:“我想,太子一定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不利于五殿下的言论,才会让陛下的心意有了这样大的转变。”
 姜清窈止住泪,一颗心再度揪了起来:“他会不会出事?”
 姜湛默然,摇了摇头道:“一切只能等他回京后,看陛下态度如何了。”
 “窈窈,”他严肃道,“你与太子不日便要成婚,你万万不可让他知晓你与五殿下之事。即便你心中再不舍,再难过,也不能表露出分毫,否则便是被太子抓住了把柄,你的处境便会岌岌可危。”
 姜清窈凄然一笑:“事已至此,我早已死心,哪里还会心存期望呢?”
 她道:“我的命已然被圣旨决定,无法改变。我只希望姜家能够平安。若是以我的婚事为代价,能换得太子对姜家的庇护,那么我便心甘情愿嫁给他。”
 姜湛心中酸楚。这一切,原不该妹妹背负的。可是,他却只能眼睁睁瞧着妹妹一步步走向那未知的以后。
 兄妹二人相顾无言,只觉得心底空茫,如同被凿出了深不见底的洞。
 *
 即便再不情愿,成婚的那一日也终将会到来。婚仪前一日,姜清窈入宫去向皇后请安。
 她许久未进宫,皇后和谢瑶音看到她时,都各自红了眼眶。
 “窈窈,快到姑母跟前来,”皇后心疼地瞧着她,不住地打量着,“你好似瘦了许多。”
 姜清窈不愿让姑母担心,强撑起笑容道:“大约是近日裁制的衣裳格外合身,才让姑母觉得我清瘦了些吧。”
 皇后见她神情憔悴,心中不忍,便刻意没有去提那近在咫尺的婚事,而是尽量说了些轻松愉快的话。姜清窈明白姑母的苦心,纵然心中一片愁云惨雾,却也不得不打起精神陪着她叙话。
 姑侄二人说了许久,皇后便嘱咐谢瑶音陪她待一会。
 两人去了枕月堂。姜清窈瞧着阔别多日的宫殿,苦笑道:“我原以为,我还可以无忧无虑地在这儿住许久,却不成想,往后我怕是再无机会了。”
 谢瑶音勉强扬起笑脸安慰道:“窈窈,往后你还是可以时常来永安宫,难道你不想见我吗?我还等着你继续手把手教我练字呢。”
 姜清窈看向她,笑了笑道:“阿瑶,放心。我已经能够平静接受这一切了,你不用这般小心翼翼。”
 她苦涩一笑:“事已至此,我不会再有任何痴心妄想。”
 “窈窈,”谢瑶音沉默半晌,小心翼翼道,“那你和五皇兄......”
 姜清窈心尖一痛,面上却依旧平静,淡淡笑了笑道:“我会一直记着自小与他相识的情分。但也仅此而已。”
 谢瑶音怔怔地看着她,好似也感同身受了那种悲凉和麻木。
 许久,她正想换个话题,却不想殿外传来宫人的通传:“太子殿下来了。”
 谢瑶音一愕,下意识看了眼姜清窈,却见她神色平淡,无悲无喜。那边,谢怀衍已经迈步走了进来,温声唤道:“阿瑶,窈窈。”
 “皇兄......”谢瑶音察言观色,看出谢怀衍有话要对姜清窈说,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脚步声逐渐远去。姜清窈站在窗边,沉默地看着窗外的景致。谢怀衍缓步走至她身畔站定,并未急着开口。
 “见过殿下。”她淡淡行了一礼。
 “窈窈,”谢怀衍微微笑着,“你我明日过后便是夫妻,何须如此恭敬而生疏?”
 姜清窈道:“臣女不敢冒犯殿下。”
 “是吗?”谢怀衍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忽然逼近一步,几乎要贴上她的面颊。这样近的距离,姜清窈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那气味似乎......格外熟悉。
 她尚未想出头绪,便见眼前人蓦地变了脸色,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颌,冷笑着低语:“表妹此刻是不是很失望、很难过,只恨你自己嫁的人不是别人?”
 姜清窈面色无波:“臣女不知殿下此话何意。”
 “不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了,”谢怀衍冷嗤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已与我那五弟暗中勾结,互有私情?那日云兴楼上,你以为郡主的三言两语便能够瞒得过我?我知道,那日你是要与他见面的,是不是?”
 他指尖用力,把姜清窈的下颌掐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她吃痛,下意识挣脱,却不想此举令谢怀衍更加恼怒。
 下一刻,他松开了她,却转而一抬手,狠狠扼住了她的颈。
 姜清窈顿时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整个人如溺水般呼吸不过来,好一阵金星乱冒。她大口大口喘息着,本能地伸手去推拒,却压根拗不过谢怀衍的力道。
 他的声音如鬼魅般缠绕在她耳边:“表妹是不是还在痴心妄想,等着我那五弟得胜归来,兴许
能用军功换一道旨意,从而娶你?”
 “真是天大的笑话!”他道,“父皇的圣旨板上钉钉,岂是能随意更改的?又或者,你盼着他能够得了势,越过我去,得了太子之位?”
 “我劝表妹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谢怀衍眯眼嗤笑,“太子只能是我,而你――只能是我的太子妃。”
 他手上的力道丝毫不松,姜清窈的意识渐渐变得稀薄。恍惚之间,她忽然听见他极响亮地冷笑了一声,再度凑近她耳边,用愉悦而带着笑意的语气缓缓说出了一句话,而话语内容却令她顷刻间如遭雷击。
 “表妹不必等了,”他阴恻恻一笑,“我那位好五弟,怕是回不来了呢。”
 *
 与此同时,京城外的孤山。
 满身尘土的燕辙颇有些狼狈地拍了拍身上的灰,气喘吁吁向伫立一旁身披甲胄的人道:“殿下,京中传来消息,明日太子殿下便要大婚。咱们是不是等婚仪过后再现身,向陛下复命更妥当?”
 那人半晌不曾言语,冰冷的目光穿过重重山峰,望向那京城的皇宫方向。他面上满是风霜之色,眉梢和额角甚至分布着几道显而易见的伤痕。
 他手按剑柄,扯唇一笑:“不必。按照原计划入京,最好是能在太子娶妻的仪典进行之时自京城街道一路进宫。”
 燕辙愣住:“殿下,您想要做什么?”
 谢怀b手腕稍一用力,那雪亮的剑便出了鞘。他姿态闲适地抚了抚剑身,面上分明是带着笑的,然而周身却笼罩了一层凛冽而嗜血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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