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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夺姝色(重生)——眠微【完结】

时间:2025-01-17 17:13:35  作者:眠微【完结】
 姜清窈面色无波:“原来这几年,谢怀衍身边的人是你。你这般隐忍,情愿不声不响地跟着他,便是为了今日来我这里落井下石吧?”
 傅宝吟笑道:“姜姐姐,这些年你也算是劳苦功高。我与陛下能有今日,多亏了你。现如今,你的使命既已了结,那么你从我这里拿走的皇后之位,是不是也该还给我呢?”
 “当初若不是你,我早已经是陛下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笑容敛去,转而被嫉恨取代,“我忍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亲眼看着陛下坐稳帝位后,亲手送你归天。往后,我才是这后宫之主。而你,只不过是一缕亡魂。”
 姜清窈轻轻笑了笑:“难道你以为,陛下这样绝情之人会真心待你?”
 傅宝吟恼怒不已,喝道:“住口!”她转而又一笑:“罢了,就当是送你上路前,最后容你胡言乱语几句吧。”
 侍立在远处的宫人迅疾无比地上前,奉上了一壶酒。傅宝吟笑着斟了一杯,递了过去,笑吟吟道:“姜姐姐,我劝你痛快些自行了断,免得陛下再费心力。”
 一旁的谢怀衍见状,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扼住了姜清窈的脖子,逼迫她张开了嘴。姜清窈拼命挣扎着却无济于事,眼睁睁看着那琥珀色的酒液被灌入了自己口中,落入五脏六腑。
 意识朦胧之际,她忽然听见谢怀衍道:“听说,五弟快回来了。”
 那个名字令她心头一震,神智顷刻间回笼。
 谢怀衍愉悦一笑,道:“他既然回来,那么朕便来个瓮中捉鳖,将他一并拿下。”
 姜清窈惊恐不已,拼命想要睁开眼睛,却无济于事,只能任凭自己的意识一点点流逝。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耳边一片嗡鸣之声,似乎有远去的脚步声,又有疾步奔近的声音,夹杂着刀剑碰撞的清脆响声。
 衣料摩擦之间,是清晰可闻的拳脚声。姜清窈艰难地睁开眼,隐隐约约辨认出眼前似乎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正与谢怀衍对峙着,周身散发着嗜血而杀戮的气息。
 她仔细看去,却见他脚边正倒着一只酒壶。那正是自己饮下的酒,是宫中鸩酒。姜清窈慌乱不已,想要张口让他不要误饮,然而方一启唇,却感觉到温热的血液缓缓流出,慢慢染红了她身前的衣襟。
 腹中痛如刀绞,周身寒气森森。姜清窈强忍着剧痛,任凭额角不断滚落豆大的汗珠。她努力地动了动唇瓣,轻轻发出一声呼唤:“......阿b。”
 那人身子一晃,立刻奔了过来,捧起她的脸,与她额头相抵。他周身都是殿外的寒气和搏斗后的血污,然而姜清窈却觉得,他的怀抱已经是她弥留之际最大的温暖了。
 她情不自禁靠了过去,想要永远留住那种温度。人之将死,就让她彻底放纵一回吧。
 意识稀薄如天边云烟,不过被风轻轻一吹,便彻底消散殆尽。她就那样无声无息地倒在了他怀中。
 “窈窈!”谢怀b凄厉的喊声犹在耳畔。
 ......
 姜清窈猛地睁开眼,已是一身的冷汗。她从未这般做过这般清晰的梦,而梦中的一切那样真切,令人不得不信。
 她坐起身来,抑制不住地浑身颤抖。今夜的梦,与她先前那个梦并无二致,甚至与谢怀b口中的梦境大为相似。纵使姜清窈再不信鬼神虚妄之说,却也不得不战栗不已。
 梦中的种种如此完整,若不是真的,她又怎会与谢怀b不约而同都梦见此事呢?姜清窈心头的恐惧到达了极点,她慌乱地掀开被子,穿着单薄的寝衣便欲夺门而出。
 “姑娘,姑娘怎么了?”守夜的微云惊醒,连忙赶了过来扶住她。
 “微云,”姜清窈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声音带着抽泣,“我......我不想嫁给太子。”
 “我想逃走,我不想嫁入东宫,我――”姜清窈神情恍惚,喃喃道。
 “姑娘!”微云一惊,“这话可不能随意说!若是被人听见了,恐生风波。”
 她面上带着怜惜,柔声道:“我知道姑娘不喜这婚事,可今日便是婚仪,我们哪里还有法子拒绝呢?”
 姜清窈霍然抬眸看向窗外,这才发觉不知何时天色已经微亮,俨然是第二日了。她凄然一笑,道:“可我不知,等着我的究竟是怎样的祸端。”
 微云以为她是忧思过度,便低声劝慰了几句。再过了两个时辰,便彻底到了昼日,她再也不能逃避即将到来的一切了。
 然而姜清窈只觉得魂魄仿佛离了身,她呆呆地按照即将成婚的种种礼节一步步做着,僵硬地任由宫中来的侍女为她换上华丽的婚裙,戴上繁琐而精致的头饰,在她脸上铺上一层又一层厚重而正式的妆容。
 黄昏时分,姜清窈被人扶着离开了闺房。
 而此刻的姜府外,礼乐声喧闹不已,太子迎亲的路早已被围了起来。不少百姓围在路两旁,争先恐后看着这天大的喜事。
 谢怀衍及其带来的人马踏着满地的红色,一步步行来。他在府前翻身下马,面上带着笑,步伐轻快地进了府。
 拜别了长辈,行完了礼数,太子亲迎太子妃上轿。
 姜清窈搭着侍女的手走上前,只觉得浑身都被那仿佛千斤重的嫁衣压得喘不过气来。沉甸甸的凤冠霞帔坠在头上,她不得不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裙角。那刺目的红色灼得她眼底发酸,泪险些汹涌而出。
 她就这样如提线木偶一般木然坐进了喜轿。随着礼官的喝道之声,肃立已久的迎亲人马重新动了起来,向着东宫行去。
 喜轿抬得很稳当,只有轻微的颠簸,姜清窈在这样短暂的安静之中略略回神。她抬手将遮在眼前的红巾略拂开些,目无焦距地盯着那微微摆动的轿帘,听着外头那此起彼伏的笑语和议论声。百姓们在说,太子娶亲,娶的正是嫡亲的表妹,可真是亲上加亲,这姻缘可真是难得的佳话。
 她听着,忍不住苦笑起来。于她而言,她只愿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尽头,这样她便可以不必去面对那深藏恐惧的一切。
 姜清窈呆坐原地,微微仰起头,想要将泪意逼回去。若是花了妆容,她不知该如何对旁人交代。
 不知此时,谢怀b身在何处?姜清窈心中一痛,随即告诫自己:不要再去想他,否则只会害了他。
 她庆幸的是,谢怀b并不在京城。不然,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与他再无可能,那种心痛实在彻骨,让人承受不住。
 眼看着队伍已经快要到了宫门。姜清窈放在双膝上的手有些发抖。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忽然,轿子猛地向前一晃,又猝然停住。姜清窈毫无防备,身子随之向前俯冲而去,险些磕碰到了额头。她惊魂未定地喘了口气,不明白为何一直走得很平稳的队伍会忽然有这样大的动静。
 下一刻,一阵兵刃相接的清脆声骤然响起,夹杂着拳脚相接和怒吼,只震得姜清窈呆愣在了原地。四处似乎不知何时涌来铺天盖地的队伍,带着威压和震慑的气息,转眼间把东宫的迎亲队伍尽数包围,山雨欲来,密不透风
 她愣住,颤着手欲去掀开轿帘,却陡然听见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随即是一阵刀剑激烈碰撞的巨响,像极了厮杀之声。
 轿外,随侍在侧的微云惊呼道:“姑娘,东宫的人马被......被包围了。”
 姜清窈悚然一惊,再也顾不上什么礼节,慌忙伸手将轿帘掀开,却顿时如遭雷击。
 在密密麻麻的大片红色之中,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自远处策马而来,马蹄飞驰,扬起满地尘土。东宫的兵士顷刻间手握兵刃把他团团围住,他却毫不在意,甚至还露出了淡淡的笑。
 不过须臾,他一握缰绳,轻而易举便带着身后的人将原本护在太子身畔的兵马尽数击退,如入无人之境,不过瞬息便来到了谢怀衍面前。
 “怎么?”谢怀衍盯着他,“五弟这是来特意恭贺我新婚之喜的?”
 一身戎装的谢怀b但笑不语。
 下一刻,他忽而衣袖一扬,一道雪亮的光自袖间闪过,那道剑光蓦地迸飞而出,轻而易举便对准了一身喜服的谢怀衍疾刺而去。
 两人相距极近,可谢怀衍却完全没了料到他敢身怀兵刃出现在宫城之内,因而毫无防备。猝不及防之下,只听见嗤的一声,那剑刃破开了他的衣裳,几乎无声无息地便没入了他的胸膛。
 谢怀衍不可置信地低头,尚未发出一个完整的字音,便已然眼前一黑,自高高的马背跌落,砰的一声落了地,彻底昏死过去。
 鲜血自他胸前蜿蜒而下,与满地的红绸几乎融为一体。
 这一切变起仓促,姜清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双肩颤抖,怔怔地瞧着那个人拨转马头,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他一步步靠近,抬手撕下那碍事的轿帘,漫不经心地拭去指尖沾染的血迹。随之淡去的,是他眉眼间那掩藏不住的杀意和嗜血气息。
 对上姜清窈震惊而惊恐的目光,谢怀b轻轻一笑,眉眼舒展开来,浑然不见方才的样子。
 他伸出手,指尖碰了碰她冰冷的脸颊,嗓音却是柔和的:“窈窈,我回来了。”
 那点细微的热度让姜清窈的神思顷刻间回笼。她原本失了神的眸子渐渐回转,也再度清晰地看见了他做了什么。
 她纵目远观,却发觉所有身披红绸的迎亲人马全部被谢怀b所带来的人制住,动弹不得。而不远处,谢怀衍则仰倒在地,面无人色,不知死活。他身下的血几乎汇聚成了一条小河,那可怖的鲜红色刺痛了姜清窈的眼睛。她这才意识到,谢怀b做了什么惊人之举,不由得头脑嗡的一声,如被重锤敲击。
 他竟敢在宫城之内对太子下此杀手!还闹得人尽皆知!这样大的阵仗,今日之事无论如何都无法掩盖,他怎会如此冲动?
 满腹的惊骇与担忧化作颤抖的话音。姜清窈拼命摇头,失声道:“谢怀b,你――疯了吗?”
 他怎能如此不顾及后果,留下把柄?他这样杀了当朝太子,导致了这样惊天动地的情形,皇帝和朝臣们怎会放过他?
 无尽的恐惧和慌乱涌上心头。姜清窈颤抖着唇,对上他黑黝黝的眼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甚至希望眼前的一切只是自己的梦。
 却见谢怀b蓦地低笑一声,神情却是无尽的悲凉与苦涩。他嗓音沙哑,缓缓开口唤她:“窈窈。”
 “若是――再让你当着我的面嫁给他,我才真的会疯。”
 他一字一句地道。
第98章 废黜 废黜太子,贬为庶人。
 已近黄昏, 天色暗沉。
 被眼前变故惊得僵立原地的东宫众人自然没有心思关注这边的动静。他们虽被谢怀b带来的人看管住,但并未被堵住嘴,依然惊慌失措地失声道:“五殿下!你怎敢――”
 “今日是当朝太子迎娶太子妃的典礼, 你竟敢带人拦下队伍,还对太子殿下下了杀手?”
 “五殿下莫非要谋反不成?皇宫大内,竟敢私藏兵刃, 令太子血溅当场, 你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陛下!”
 众人七嘴八舌地痛斥着。在任何人看来, 一个皇子敢当场杀害当朝太子,此举无异于宫变和谋反, 而五皇子怎能如此猖狂?
 更奇怪的是, 闹出这样大的动静,这宫中巡逻的禁军何在?此时队伍正停在通往东宫的宫道之上,此处素来人来人往, 然而今日却透着诡异的安静。唯独迎亲队伍中的东宫众人群情激愤, 挣扎着要上前擒拿谢怀b,搭救太子。
 人声鼎沸之中,谢怀b缓缓勾唇,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谋反?只怕, 有此心的另有其人吧。”
 他展臂,哗啦一声抖出一卷明黄色的圣旨,略扬了扬,笑道:“奉父皇旨意:太子于东宫之中行厌胜之术,藏御用之物,又借娶亲之事妄图勾结部分禁军队伍,以作逼宫之举, 此乃大逆不道,特命我前来捉拿。如今,父皇派出的人已然在东宫搜出了证物,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何话要说?”
 他双掌一拍,方才还一片寂静的宫道之上,忽然从四面八方涌来了手执火把的禁军,将掩映在暮色之中的此处映照得火光冲天。
 “东宫众人,皆为太子党羽,依律当一并收押,听候审讯。”
 “至于太子,”谢怀b垂眸看了眼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谢怀衍,冷冷一笑,“那一剑避开了他的心口,并不会要了他的性命。父皇吩咐了,要亲自审问他,还是先把太子救醒吧。”
 禁军众人齐声答应了,很快上前将谢怀衍抬了下去。
 谢怀b摆了摆手,道:“太子如今是戴罪之身,所谓婚仪便也不作数了。但尔等作为证人,不可擅自离宫,来人,将随行人等带走,暂拘起来。”
 东宫的人心有不甘,神思恍惚,不敢相信原本好端端的婚事怎会落到这样的地步,原本还意气风发的太子怎会奄奄一息?但谢怀b没有给他们挣扎的时间,命禁军的人利落地把他们带了下去看管起来。
 一切事毕,宫中好似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谢怀b知道,今日这场惊变很快便会传遍大街小巷,朝野也将为之震颤。随之而来的将是无尽的骂名和弹劾,可他已然不在意了。
 他只知道,他终于将前世的遗憾改写,没有让窈窈重蹈覆辙,再度落入谢怀衍的深渊之中。
 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谢怀b想到此处,微微勾了勾唇。一旁的燕辙上前低声道:“殿下,太子妃……”
 东宫的人皆被带走了,只剩下孤零零的喜轿和随嫁的姜家诸人。谢怀b沉默半晌,淡淡道:“带走,先拘在遏云殿。”
 遏云殿是距离东宫最近的一处宫殿,素日都是空置的。燕辙愣了愣,似是没想到,但还是照做了。
 谢怀b双手握拳,强忍着想上前将人带走的冲动,转而平复了呼吸。他理了理袍角,提步朝着皇帝起居的启元殿走去。
 不知为何,这几日皇帝总觉得身子不适。想着今日是太子大婚,他强撑着起身,却被宫中传来的消息惊住。待他怒不可遏,吩咐侍从去把五皇子带来时,却听闻那个在战场上许久不见的儿子面色平静地在殿外叩首请见。
 皇帝一把甩开内侍的搀扶,大步朝殿外走去。
 “逆子!逆子!”皇帝抖着手指向谢怀b,“朕只是命你借太子娶亲之事彻查他是否谋逆,你竟敢在宫中擅动兵刃,当众刺伤太子?你的眼里究竟还有没有规矩,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面对暴怒的皇帝,谢怀b显得极其平静:“事急从权,儿臣不得已才如此行事,望父皇谅解。”
 他道:“父皇手下的人已然查清,太子确有谋逆之心,儿臣遵旨前去审问,然而太子面对此等罪状却负隅顽抗,不肯认罪,儿臣无奈之下,只能以此法子制住他。但父皇放心,太子并无性命之忧,不过是中了一剑罢了。”
 皇帝怒极反笑:“这么说,你还真是替朕着想啊。”
 谢怀b抬头看向他,道:“儿臣身在京外尚未归来时,便遭到了太子手下的追杀,
身受重伤,险些跌落山崖尸骨无存。今日,儿臣不过是略报昔日之仇。”
 他不卑不亢,经历了战场风霜的眉眼透着萧索,皇帝沉默,半晌才道:“朕知道你受了委屈,因此才会吩咐禁军全力配合你查清太子之事。但,你行事太过冲动,群臣必然激愤,朕也无法偏向你。”
 “父皇,”谢怀b道,“关于太子之事,儿臣已然查清,还请父皇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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