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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驸马是渣男——竹下筝然【完结】

时间:2025-01-17 17:14:26  作者:竹下筝然【完结】
  那么我和刘起,是不是也不再会是今日这般模样。
  我道:“既已铸成大错,便要想尽一切办法竭力挽回。”
  “我知冯太师的顾虑,担心若留下此子的生母,将来会成为另一个胡氏。”
  “只是太师是否想过?自古一代君主一代后,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属于她胡氏的时代也该过去了。
  “当年造成这一局面,是由母强子弱,而今陛下健在,身体健硕,又怎会再成了从前那番情形。”
  冯祀看向我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我乘胜追击,目光凛然道:“倘若有朝一日,陛下遭之不测,彼时,再杀不迟。”
  宣光殿的那位太后一日不死,当今陛下就一日无法夺回去皇权,这件事用不着我的提点,冯祀心里一清二楚。
  时至今日,他在朝堂之上处处都被胡氏强压一头,他身为三代老臣,心中怎会没点怨气。
  只是当年之事,说到底也由他一力促成,而今怕是悔过不已。
  冯祀默了许久,缓缓道:“只这一事,谈何容易。”
  “朝堂纷争也好,争权夺势也罢,比得就是手中兵权,唯有利刃之下方能养出忠臣。”
  “当今朝堂之中,半数以上的将军都由胡太后一力提拔,任凭胡氏调遣,你我手下更无半点兵力,如何与之抗衡?”
  冯祀的话算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要与对手下棋过招,手上若无棋子,怎能成事?
  我抬眉问:“那依冯太师的意思是?”
  “依臣所见,当务之急该是借兵。”
  “借兵?”
  “是,借兵。”
  我并不是不明白冯祀话里的意思,只是借兵要上哪儿去借?
  这世上借钱是难事,借兵是比借钱还要难上十倍百倍的事。
  朝中众将士皆听令于胡氏,莫说要我去借,我若敢开口,怕是连这颗脑袋都过不了夜。
  若要是问大魏周边的部族去借?那便更不能了。
  游牧部族因生活习性原因,政权分布极为分散,大小部族沿水草而居,随四季更替迁徙。
  若遇上对手,二话不说先打一仗。
  打得赢吞并,打不赢逃命。
  长此以往,形成的作战方式皆是些散兵游勇,和流寇草莽差不多去,如何能与大魏的正规军一战到底?
  北边唯有柔然军事强盛,兵肥马壮,但柔然觊觎我大魏,蓄谋已久,虎视眈眈,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若引柔然军入境大魏,只怕是与虎谋皮。
  届时,定将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迷茫道:“这兵该从何处去借?”
  胡祀老练的眼神从露出一道锐利的光,他毅然地瞅着我,亦如我便是那唾手可得的兵权。
  “庐陵王,刘起。”
  刘起被封庐陵王后,虽常年居住在建康,但他手上仍握有百万雄师。
  庐陵、浔阳、江北、淮南一带,皆是他的势力范围。
  江北淮南靠近魏宋两地边境,若能从此处出兵,不出半月,便可剑指洛京。
  我和冯太师相顾无言,我自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若刘起能助我一臂之力,此一战,必是有胜无败。
  只是,我早已与他分开多年,现在,他又有了新的妻子和孩子,又凭何会帮我呢?
  作战是一件苦差事,行军打仗更是要人命的事。
  一个将军,一个少有所成的将军,心中所盼,不外乎是天下太平,再无战乱。
  他又岂会用他宋人的命,来挽救我大魏的未来?
  我按冯太师的意思,对内寺众人说要闭关修行三个月,期间足不出户,只由妙真来送一日两食即可。
  夜里,刚过子时。
  我收拾好行囊准备去往承明门,那里有冯太师一早备下的马车,只待我一上车,马头便直奔洛京城南门,往建康的方向去。
  我将一踏出门,妙真腾地一下从榻上弹起来,拽着我身后的衣摆道:“当真要去?”
  我僵着脸点点头,“非去不可。”
  “此番前路之凶险,你可知晓?”
  我看了看她吃得圆润的脸,伸手轻掐了一道,“往后我不在,可没人再送糕点来了。”
  妙真哭丧着一张脸,看上去比死了亲爹还难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我能不能吃上。”
  她呜咽一下,大哭起来,紧抱着我说什么都不放手。
  “你若一去不回,只留我一人在这内寺,我可怎么办呐?”
  我转身回抱着她,“你就不能盼我点好?我若大事将成,第一件事便是把你从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洛京宫里放出去。”
  妙真转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看我,“当真?”
  我笑,“等着瞧吧,外面的美食可多了,到时任你去挑。”
  和妙真到过别,我猫腰摸到承明门前,倏然想起五年前,我就是在这里撞了个头破血流,拼了命地想闯出宫到建康去。
  如今真得了这个机会,我却犹如擂鼓,怎么都安不下心来。
  刘起,五年未见,你当真还会记得我吗?
  我掀帘刚上马车,忽地看到四个身影瞬间将我包围起来。
  我还来不及出声,就见他们对我毕恭毕敬地行了一拜。
  “大长公主殿下。”
  四人异口同声,与我面面相觑。
  “梅兰竹菊!”
  我登时喜上眉梢,同他们四人哭着抱作一团。
  “殿下,殿下……”
  “这些年不见,殿下瘦了许多。”
  金菊抽抽搭搭地说不上话来,我摸着他的好脑勺道:“你也长高了不少。”
  赤梅接过我背上的行囊,道:“臣下们牵挂殿下许久,今日总算得见了。”
  我提眉问道:“你们为何会在此处?”
  白兰慢悠悠道:“我们身为冯太师府上的门客,此番出行也是得了冯太师的指令。”
  墨竹附和道:“太师命我等乔装成往来的商客,随殿下一同潜入建康。”
  我宽慰地笑了笑,“也好也好,有你们在,这一路我也不会太孤寂。”
  墨竹道:“臣下们此行最重要的还是保护殿下安危,护送殿下往来两地。”
  我点头,“甚好甚好。”
  马夫正欲扬鞭出发,我突地打断道:“等下,掉头,去丹阳王府上。”
  赤梅问:“为何要去丹阳王府上?”
  我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接个故人。”
  我曾答应过姝婉,等她年岁到了便放她走,再派人送她回建康。
  只是后来我入了内寺,公主府也散了,许多事我都无法兑现。
  这几年来,姝婉一直替我好生照料着丹阳王夫人,从未令我多操过一份心。
  这份恩情,我始终都挂在心上。
  而今,我终于有机会去建康,怎么说也得带上她一起。
  不管刘起会不会接纳她,她爱慕刘起,这件事却从未变过。
  我到了丹阳王府,同王夫人道了声别,便带着姝婉启了程。
  一路上,她更是从未有过的开怀。
  我借着车内忽明忽暗的月光看向姝婉,才恍然发现,这么些年来,她早已褪去青春时的稚嫩,愈发娇俏美丽,光彩照人。
  姝婉只比我小了一岁,现今看上去,却像是比我小了一轮似的年轻貌美。
  以前的我从没羡慕过她什么,可眼下我却无比的羡慕她。
  羡慕她对前路饱含的期待,羡慕她一心向往南边的初心,羡慕她这么多年来从未变过的那份爱恋。
第51章 雨送黄昏 我贪恋地看着他,……
  马车刚出洛京城时, 白兰按冯太师吩咐,写了一封书信送去了两境之地的悬瓠城。
  书信是寄给悬瓠城守将万振的,大致意思是说我们是大魏冯祀太师府上的门客, 此时求见是为谈合投诚一事。
  冯祀于朝堂之上同外戚胡氏水火不容, 此事不仅大魏人尽皆知, 南宋朝廷亦是早有耳闻。
  此番, 我若是直接求见庐陵王,想必还没踏入南宋边境便会被长枪短剑给逼退回来。
  无奈之下, 我等只能装作诈降投诚, 以求顺利见到刘起。
  路上半月有余, 我们一行人总算到达了悬瓠城外。
  悬瓠由汝水环绕,北进洛京, 南下荆楚。
  入了秋, 便是好一片细雨霏微。
  我与姝婉女扮男装, 窝在马车中不敢抛头露面。
  梅兰竹菊四人意气风发,在悬瓠城门外见到了前来迎接的城中守将万振。
  几人一场嘘寒问暖, 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我偷偷将卷帘拉开一道缝隙, 眯着眼朝外面看去。
  眼前偌大的悬瓠城门高耸半空,城门上部署着无数严阵以待的守城将士。
  城外, 有雨水细细密密地落下。
  秋风萧瑟,雨送黄昏。
  天上,阴沉的乌云压境,直逼得我胸中发闷,喘不上气来。
  我在城门的上方, 众军的前列,无数飘逸着“宋”字的军旗之下,终于再见了他。
  那个……哪怕隔着五个春秋, 一千八百多个日夜,我仍旧心心念念着的他。
  身披金甲银胄,手持方天画戟,肃穆凌然,威风飒飒。
  过了这么些年,他早已不是当年那般温润如玉的模样,战争将他的棱角打磨锋利。
  但他依然是那般体貌瑰丽,炫目耀眼。
  暮霭沉沉,秋雨靡靡。
  丝丝雨滴缓缓落下,顺着我无处躲藏的眼泪,一起洇湿了我脸颊。
  我贪恋地看着他,像是一只贪恋着夏日暖阳的寒蝉。
  我始终贪恋着他,亦如这么多年来,我如何也摆脱不去的梦魇。
  在万振的安排下,我们一行人住进了悬瓠城内的
  一处驿馆。
  我心有余悸地合上门,拉着姝婉在桌前坐下。
  “殿下,怎么了?”
  姝婉拧着秀眉问我。
  我焦急道:“我看见刘起了。”
  “什么?”
  姝婉忽地一惊,登时站起身来,“在哪里?”
  我拉住她,忙道:“不是现在,是方才还在城外的时候,我在城门的守军处看见了他。”
  姝婉缓下一口气,挠挠头道:“那般远的距离,该不是殿下看花了眼?”
  “少爷现在是庐陵王,若无战事,此时应当身在建康才是。”
  我道:“不会看错的,看错谁都不会看错他。”
  这话我可没诓姝婉,这五年来,每个日日夜夜,他好似都在我眼前转悠,我从未有一刻忘记过他。
  现在,他就如此真真实实地站在我面前,纵使隔得再远,只要那是他,我便能从万军从中,一眼就瞧见他。
  姝婉道:“那少爷到悬瓠来,是为了什么?”
  我琢磨道:“还能是为了什么,想必是宋主起了疑,要他来一探究竟。”
  不然,城门楼上的严防死守该作何解释?
  他们信不过我们,更信不过我们是来乖乖投诚的。
  想当初,刘起的父亲刘陆还是南宋义阳王时,可是身带三座城市两万精兵投的诚,就这样,高祖文皇帝还是心有疑虑,直到刘陆又冒死替大魏打下三座城池,这才彻底接纳了他。
  如今,冯祀派我们前来投诚,除了一封亲笔书信,什么也没带,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诚心的样子,宋主不可能不起疑。
  姝婉道:“那该如何是好,若真是宋主有疑,那我们岂不是都活不到建康?”
  我道:“你自是宽心,刘起杀谁也不会杀你,你是沈净山的妹妹,亦是从建康跟他到洛京去的南人,他定会留你一命。”
  可我却不同了。
  我负他,害他,叫他在雪里死过那么一遭,他又怎会轻易饶恕我。
  是我将他赶出了洛京,将他扔在那冰天雪地里,也是我亲手给他写下了那封绝笔信――死生不复相见。
  历历在目,字字诛心。
  翌日夜里,万振在自己府上摆了一道接风宴,说是要替我们北来的一行人接风洗尘,把酒言欢。
  我自是知道这不过是场一探虚实的“鸿门宴”,也知道万一有个闪失,我同梅兰竹菊几个定是走不出这悬瓠城。
  思来想去,我还是将姝婉安顿在驿馆的房间里。
  梅兰竹菊曾是我的男宠,亦是刘起还是驸马时的“情敌”,此番露面想必已经十分招他恨了。
  若他再见到姝婉,必想起我曾经欺凌过她,说不定当场便会要了我的小命。
  保险起见,我精心乔装打扮了一番,还特意覆上了面纱,才随梅兰竹菊去到了万振的府邸。
  席间,几人举杯畅饮,我装作贴身小婢的模样,低头默不作声地布菜倒酒。
  觥筹交错之间,我壮着胆子抬眸扫了周边一圈,再三确定没有看见刘起的身影后,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熬到了戌时三刻,几人也是牛皮都吹累了,万振晃晃悠悠地瘫在主位上,招呼着下人们再去取酒继续喝。
  此时,白兰探头凑到我耳边,小声道:“殿下,时机差不多了,可以行动。”
  我虚着眸子瞧了眼主位上的人,点点头,低头朝门外走去。
  这是我同梅兰竹菊赴宴之前就打定的主意,等他们几个把万振灌得差不多了,我便换装成府中女子,潜入其中,摸清楚这府内外是否另有暗兵部署。
  若没有,我们便知此次的建康之行,是否只是宋主的一次诱敌深入。
  我是来借兵的,不是来送命的。
  若宋主铁了心想要了我们几个的命,这兵,恐怕是借不到了。
  我绕出正厅,脱下了身上的北朝婢女服,换上一身万府女婢统一的服侍。
  我沿着廊下往前院走去,不多时,却被一道洪亮的声音给叫住。
  “大夫人,大夫人怎会在此处?”
  我听这身影甚是耳熟,一时却想不起到底是谁。
  “大夫人,王爷说过不让您来的,您倒好,不光来了,还装成万府女婢的模样,要等王爷知道了,又该生您的气了。”
  我顿住脚步,低头把面纱又拢紧了些,刻意避开身子,往暗处去躲。
  那小厮三两步跑到我面前,恭敬行了一礼,“大夫人,您还是快些回去吧,眼瞅着王爷就该到了,一会儿若再看见您,定会不高兴的。”
  我偷瞥一眼,这才发现站在眼前呼哧带喘的人竟是南水。
  我怕他将我认出来,别过脸不去看他,闷声点了点头。
  南水道:“马车就在府门外候着呢,夫人快随我去吧。”
  我在心里哀叹一声,愁眉苦脸地一跺脚。
  这个南水,真是双眼如同猪大肠,连个人都能认错,坏我大计,这可叫我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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