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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驸马是渣男——竹下筝然【完结】

时间:2025-01-17 17:14:26  作者:竹下筝然【完结】
  万振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我等下属末将,怎好揣度大将军行踪,金菊公子莫急,该来总会来的。”
  “你!”
  金菊还想发飙,被白兰和墨竹扯了回来,金菊气不过,憋屈地抱怨了一声,“我看他就是故意的,什么公务繁忙,明明就是在给我们下马威。”
  赤梅凑到金菊耳根边,“你少说两句,我们与庐陵王好歹也是旧相识,从前都在一个府上,如今人家身为战神王爷,摆点架子怎么了?”
  金菊仍是愤愤不平,“他一个驸马,摆什么架子?”
  “要不是公主殿下拼死护着他,他早死在洛京了,哪还轮得到他在此处飞扬跋扈?”
  我越听越不对劲,板着脸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诶,你们几个,说话能不能背着我点儿?”
  这种丢人的事情,哪怕是我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无言以对,何况是被人当众揭出来,真叫人难堪到脚趾扣地。
  金菊颤颤悠悠回头看了我一眼,这才反应过来我还站在后头,讪讪笑了笑,“对不住啊,殿……”
  他“下”字还没说完,我便一把捂住他的嘴巴,转头看向厅外。
  只见秋风飒飒之下,有一人穿着凝紫色莲花纹纱袍,头戴白玉束发冠,由远及近地走来。
  他脚踏薰风,步生涟漪。
  一步一步,恍如走在我的心尖之上。
  我终于看清了他,在明媚的秋日里,在一片和煦灿烂的阳光下,我终于再次看清了他。
  五年来,无数次的午夜梦回,我数不清曾见过这张脸多少次,却从未有过如此清晰,如此真实的时刻。
  真实到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真实到我仍觉得自己尚在梦中。
  他还是当年那般模样。
  出尘脱俗,俊逸非凡。
  只这一瞬,梅兰竹菊们全部噤了声,只有姝婉哭哭啼啼的,比那见不着牛郎的织女还惨。
  来人前脚刚踏进正厅,万振还来不及迎上去,姝婉一个闪身,瞬间跪在了他面前。
  我闷头痛锤了自己两拳,该死,竟一时疏忽大意,忘记要提前将她拦住了。
  姝婉是什么人,当年千里迢迢之下,冒死也跟着他从建康去了洛京,如今五年未见,她又怎能耐得住这片刻的功夫。
  姝婉扑通一跪,头也没抬,扯着小细嗓哭诉道:“少爷,奴婢等您等得好苦,少爷!”
  “少爷,当年您一走了之,为何不把奴婢也带走?”
  姝婉原在建康义阳王府便跟着旁人叫刘起一声世子,后进了我公主府,也随规矩叫他一声驸马。
  如今,刘起身为庐陵王,姝婉本该叫他一声王爷。
  她却偏不,只叫那一声少爷,令人怎么看怎么亲昵,倒显得她像是跟了多年的忠仆似的。
  她连眼泪也顾不上抹,还声嘶力竭又挤出几道。
  “这数年来,只留奴婢一人身在洛京,吃尽了苦头。”
  我听到这,双眼皮一阵狂跳。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这几年身在洛京,住在那丹阳王府上,我何时薄待亏欠过她?
  不说是她,就连刘起的生母,丹阳王夫人我都是派专人好生看顾着,生怕再有个什么闪失。
  她倒惯会撒泼卖惨,说就说吧,还拉我下水。
  说也就罢了,边说还边磕,边磕还边哭,好像站在他面前的刘起是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要不是有我在,这搁外人来看,还以为她才是那个“和离”的大长公主。
  姝婉刚哭上几句,刘起还没搭腔,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貌美如花的娇艳女子,飘飘然走到姝婉身前。
  那女子穿着建康贵族才穿得起的锦缎袍,头上簪的是南朝皇室才配得上的鸟兽金花。
  身如杨柳,面若芙蓉。
  叫我一个老色批看了,心肝都颤上几分。
  输了,姝婉虽然输得晚,但终究是输了。
  “夫君,这位姑娘是?”
  那女子微微一笑,挑眉问向身边的人。
  刘起双目一沉,只道:“从前跟着我的人。”
  “哦,原来是伺候过夫君的‘老人’了。”
  那女子缓缓俯身,将姝婉从地上拉了起来,好声好气道:“姑娘莫哭,你叫什么名字,年方几多?”
  姝婉含着泪,看了看刘起,又看了看那女子,一脸茫然,怎么都不肯答话。
  那女子也心照不宣地看了刘起一眼,半晌又为难道:“夫君,这可如何是好?”
  这“夫君”二字不说还好,一说就叫姝婉破了防,只见她喉头一紧,当下那眼泪水就跟奔丧似的,怎么都止不住。
  我忽然回想起来,我第一次见到姝婉时,她也是这般老泪纵横,好似我多欺负了她一般。
  不过话说回来,头回见了姝婉,我便要打发她去酒库当差,如今再看这女子,不急不闹,不吵不叫,当真是比我那时要大度许多。
  刘起没有答话,只对姝婉道
  :“你既来了,便同我一道回建康去吧。”
  姝婉听了这话,总算破涕为笑,连连福身行礼,“谢少爷,谢少爷。”
  这主仆二人久别重逢,好一出忠心诚意的戏码,看得我这个局外人都感慨万千。
  再看那女子,脸上却是连半点不适也没有,宛然微笑的模样,依旧如同三月春风般温暖。
  哎,果然传言不虚。
  南朝女子气度不凡,早就被那三妻四妾的封建糟粕归顺得彻底。
  哪像我这个北人女子,好斗善妒。
  若刘起此时还是我的驸马,我定叫他……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他早不是我的驸马。
  那女子点了个头,挽着刘起进了前厅。
  万振赶忙从主座上连滚带爬地跑到刘起跟前,亲自扶椅,亲自奉茶,老脸腆笑,“大将军,大夫人,此番悬瓠之行,一路辛苦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那女子就是刘起的一对平妻之一,大谢氏沉鱼。
  听闻他前些日子刚得一子,料想应是由小谢氏落雁诞下的,估摸落雁此时应当留在建康将养身子,才未曾跟来这悬瓠。
  不过,只大谢氏一人便有得姝婉受了,若真回了建康,她恐怕再没了好日子过。
  我虽看不惯这主主仆仆的一套,但大小谢氏到底也是宋皇后的母家姊妹,姝婉一个小小婢子,今后又该如何自处。
  想到这里,我不禁为她哀叹上一口气。
  只这一愣神的工夫,赤梅转过身来捅了捅我的胳膊,嘘声道:“殿下有没有发觉,这大夫人看上去甚是眼熟。”
  我皱眉质疑,“眼熟?”
  “对,我也觉得眼熟。”
  金菊看热闹不嫌事大,听见八卦便瞬间加入其中。
  我问:“哪儿眼熟了?”
  赤梅擅丹青,常年作画的人观察能力异于常人,他若是说眼熟,那必定是有几分眼熟的,只是我却怎么都看不出来。
  见我没什么反应,赤梅伸出两只手在半空中比划了一下,一手隔空遮住大谢氏是下半张脸,一手隔空遮住大谢氏的额头,只留下一双眉眼。
  赤梅问:“如此来看呢?”
  “像像像,像得不行。”
  金菊点头如蒜捣。
  “到底像什么?”
  我拧眉凑过去一看。
  那双眼波流转的小鹿眼,如暗香浮动,秋水微澜。
  如此看来确实……
  “像我!”
  我止不住惊呼出声,破天荒的声音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
  不止万振,就连刘起和大谢氏都一同看向了我。
第54章 雨送黄昏 我被深深困在那片……
  大谢氏的眉眼和我长得极为相像, 那夜无光,我还蒙着面纱,怪不得刘起会将我错认作她。
  我赶紧缩回脖子, 将碎发打乱盖在脸上, 双眼死死盯着脚指尖, 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
  万振最先回过神来, 只是他没注意到刻意隐藏起来的我,还以为是金菊在说话。
  万振正经问:“金菊公子, 可是有话说?”
  金菊支支吾吾, 坑坑巴巴, 左右不知道该说什么,求救的眼神先是看了看梅兰竹, 再又看了看我。
  白兰皱眉, 暗暗摇头给他使了个眼神。
  金菊心领神会, 勉为其难道:“在下是说‘想我’。”
  万振好歹是个将军,也没那么好糊弄, 他直言:“何意?”
  金菊跺了跺脚, 咬着牙,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从前在下和庐陵王曾一同入过魏公主府, 如今也是多年未见,在下是想问,王爷可曾想、想过……我。”
  “噗!”
  金菊这顾头不顾腚的一句话刚出,当下便把白兰含在嘴里的茶给吓得喷了出来。
  好在我缩在后头,看不见他们尴尬的表情, 不然我肯定先尴尬到昏死过去。
  刘起黑着一张脸,压根没打算说一句话。
  可万振却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好像听着了什么泼天大事似的, 惊呼道:“原来还有过这等事呢?”
  “如此看来,梅兰竹菊公子们同王爷当真是缘分匪浅,原是旧相识,那倒也不必拘束了。”
  万振刚说完,刘起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黑了,眼瞅着竟比那灶台上的锅底还要黑上几分。
  我扶额惨笑,这个万振连半点眼力见也没有,到底是怎么当上这悬瓠城守将的。
  这头话音刚落,金菊哂笑道:“万将军莫非不知?当今庐陵王曾经也仅是魏公主府的一名驸马而已。”
  “区区驸……”
  金菊话还没说话,便被我死死掐住脖颈,再吐不出一个字来。
  我横眼瞥他,用腹语道:“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是,殿……”
  金菊还想出声,我下手又更狠了些,手背上的青筋都快冒了出来。
  要不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刘起听了这番挑衅的话,愣是没半点反应。
  想来他自北南下,从洛京回到建康,这一路上早听过许多闲言碎语,如今,他能高高在上地站在这个万众瞩目的位置上,想必早就已经百毒不侵了吧。
  我突然觉得没由来地一阵心酸,也不知道,我不在他身边的这几年里,他是不是吃过了许多苦头。
  我躲在梅兰竹菊后头,从不起眼的角落里看了他一眼又一眼,每一眼都是那样的深刻,深刻到我再也不能把他忘记。
  而他,端坐在人群中央,身边有花容月貌的大谢氏作陪,更是从未正眼瞧过我一眼。
  我就像是只阴沟里的老鼠,下水道里的蟑螂,卑微地蜷缩在见不得光的暗处,甚至连光明正大出现在他眼前的勇气都没有。
  这一刻,我突然特别羡慕姝婉。
  至少,她还能做她自己。
  而我却不能。
  谈话间,梅兰竹菊们和刘起一同把去建康的行程敲定了下来。
  借兵之事迫在眉睫,于我们而言,成大事必得乘胜追击,因此白兰提议既投诚之事已定,不如尽早出发。
  这事儿,梅兰竹菊们同意,刘起也同意,可万振却犯起了难。
  他咂摸着道:“后日便是中秋佳节,悬瓠城内要举办一年一度的祭月灯会,为期三日。”
  “属下是想,既然庐陵王在此,几位公子们也在此,不如就留下来过完中秋再走,这等好日子,与民同乐,也美事一桩嘛。”
  万振这话虽说得有几分道理,但仍不足以打动刘起。
  刘起是个将军,出身在外,怎会光想着玩。
  万振见无人响应他,只得继续道:“再说了,几位公子远道而来,未曾见过我大宋的民俗风采,留下来亲身体验一番,也好扬我大宋国威。”
  一个祭月灯会罢了,倒还和宣扬国威扯上关系了,这话分明是只说给刘起听的。
  梅兰竹菊们中,除了金菊年纪小有些贪玩外,其他三位对这等风俗节庆并不感兴趣,一个二个都板着脸,也不讲话。
  我们这头难得安静,那头大谢氏却是娇滴滴地发了话。
  “夫君,依妾身看,这祭月灯会听上去颇有意思,妾身在建康待久了,难得出来转转,不如就陪妾身留下来看看吧?”
  大谢氏媚眼如丝,看向刘起的眼神中愈发波光潋滟。
  莫说是他,连我看了都心软了几分。
  到底是水做的女人,就凭这样的神态,这样的话术,刘起怎么可能会拒……
  “不留。”
  我这花花肠子还没捋清楚,便听见刘起嘴里冒出两个干巴巴的字眼。
  我偷摸着提眉去瞧,只见他一脸肃穆,那表情硬得像要对天起誓似的。
  大谢氏嗔怪道:“为何?”
  刘起冷冰冰道:“军务缠身,耽误不得。”
  呵!好一个军务缠身。
  他人都在悬瓠了,哪儿来的军务?
  渣男,当真是渣男,连老婆想逛街都不肯陪,不是渣男是什么?
  大谢氏委委屈屈的,还想说些什么,刘起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直接把话头给堵死了。
  “你若执意要留,我便让南水和孟清玄
  留下来陪你。”
  他倒是说得轻巧,冷不丁地说完了还抿上一口温差润了润嗓子,倒叫大谢氏左右难堪,有些下不来台,低眉顺眼,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我恍然想起多年前的那次行像节,我硬拖着刘起陪我去景明寺观像,那时他也是劝着求着要我回去,我却偏不听,还不顾一切地将他拉到城外去踏青。
  那时的他笑得很温柔,也从不曾像这样对我说话。
  往昔历历在目,恍如昨日,只是如今,他对着的人再也不会是我。
  刘起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万振自然也没了再强留的道理,只得讪讪道:“既如此,那便下次再来,下次再来……”
  “这祭月灯会也没什么看头,年年都有,不差这一回。”
  万振抹了把头上的冷汗,送祖宗似的把刘起二人送出了府邸,转头看向我们,表情中净是劫后余生。
  白兰起身拱手,“万将军,我等也先行告退了。”
  万振忙不迭推手相送,“诶诶,几位公子慢走。”
  出了万府,我随梅兰竹菊踏上马车,却发现自家的马车后还停着一辆更加奢华繁复的马车。
  赤梅探头去望,道:“应是庐陵王的马车。”
  金菊亦是探出头去,“他们怎么还没走?”
  白兰闭目养神,“许是在等人。”
  “等人?等什么人?”金菊忙问。
  墨竹正襟危坐,“自然是在等一位十分重要的人。”
  金菊急得团团转,“哎呀,各位兄长,能不能别卖关子?都急死人了。”
  白兰悠闲撑开一条眼缝打量着我,忽而转开话题道:“依臣下所见,这位大夫人的容貌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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