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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驸马是渣男——竹下筝然【完结】

时间:2025-01-17 17:14:26  作者:竹下筝然【完结】
  再说了,八十两金才那么一小块,谢沉鱼就是嫌钱多也不是这么败家的吧。
  伙计温温吞吞道:“这位贵客,不好意思,这乌膏稀贵,本店也仅有这一块。”
  谢沉鱼财大气粗道:“那我要了,你现在就给我包起来,我要带走。”
  “这……”
  伙计左右为难地看了我一眼,道:“贵客,是这位公子先瞧上的。”
  “这有何难?”
  谢沉鱼对我福了一身,道:“见过公子,妾身前几日同公子在万将军府上有过一面之缘,公子可曾记得?”
  我恍然愣住,那日我只扮作了小厮模样,与今日之装束全然不同,没曾想竟被谢沉鱼一眼就认了出来。
  我忙道:“记得记得,大夫人美艳绝然,在下定然记得。”
  谢沉鱼颔首笑了笑,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公子可否将此乌膏让于妾身?”
  我刚想点头,却被墨竹一把掐住了后脖颈,动弹不得。
  墨竹决绝道:“不可。”
  白兰道:“大夫人见谅,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
  到。”
  我搞不懂他俩削尖了脑袋这是在做什么,一块派不上用场的口脂罢了,让了就让了吧,何苦挖空心思非要去抢,更何况我还拿不出这个钱来。
  谢沉鱼有些羞赧道:“实在对不住,家妹前些日子诞下一子,而今休养在家,未曾跟来悬瓠,她从前颇为爱美,妾身是想将这块乌膏带回去送给她,也好宽慰她的生产之痛。”
  我听了谢沉鱼这话,深受感动,女子生产本就是难事,不亚于是鬼门关前走过一遭。
  她这个做姐姐的,能如此感同身受,我也没有再强人所难的道理。
  我转头对白兰道:“依我看,还是算了吧。”
  “算不了。”
  白兰一脸严肃,竟是我从未见过的这般认真。
  他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能听见的音量道:“殿下以为这是什么?”
  “一块口脂?”
  我茫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白兰引着我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独坐着,一言不发的那个人。
  幽幽道:“不,是一个男人。”
第58章 倦倚西风 “刘起,渣男!”……
  我适才反应过来白兰的意思, 我从没想过,他竟计较到了这一层。
  只是,眼下我的身份却与往昔不同。
  我曾是刘起的妻, 那时我要什么他都会给我买。
  可现在他的妻子是大小谢氏, 他也理应只照顾她们的喜好才对。
  我不想给自己找难堪, 这块乌膏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并非什么稀罕之物。
  可对谢沉鱼和谢落雁来说,却是唯一的挚宝。
  她们都是南人, 生在建康, 也长在建康, 从未见过这西域之物,有所喜爱也是应当。
  谢沉鱼想要, 我却不想。
  既不想, 便没有去争的道理。
  我摇摇头, 对白兰小声道:“我不要了,我们走吧。”
  白兰却说什么都不肯动弹, 我再去拉墨竹, 他也和长了根似的,不论我怎么拉都纹丝不动。
  我哀叹一口气, 僵在那,险些无助得哭出声来。
  我不是怪他们,是怪我自己。
  此事,就连白兰和墨竹都比我有骨气,而我却像是个缩头乌龟似的, 只想着遁地逃走。
  片刻过后,那道身影悠然地起了身,缓步走到谢沉鱼身边, 柔声问:“看好了吗?”
  谢沉鱼用力地点点头,“看好了,只是这位公子不肯割爱。”
  从踏进这间店铺之后,他终于再次将视线聚焦到我身上,可脸上却依旧没有一丝表情,好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料想我的这副装扮,他应是没有认出来吧。
  他没有问我,也没有同我说话,只是转身对伙计道:“我出百两金,可得此物?”
  伙计闻言,点头哈腰,嘴巴咧到了耳根子,连声应道:“可得可得,贵客慢坐,我这就去替您包好。”
  刘起接过包裹转身离开,谢沉鱼一脸满足,挽着他兴高采烈地走了。
  我脸阴沉得难看,转过头哀怨地看了白兰一眼。
  白兰懒得理我,眼皮子都快翻上了天,负手就往门外去。
  我又看墨竹一眼,他亦是一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
  我肚里百转千回,满不是滋味,却无从说起。
  黑了天,我便拉着白兰墨竹一头扎进了酒馆。
  这灯会也没什么好看的,翻来覆去无非是那么几个样式,转了两圈,便觉得了无生趣。
  还是酒馆适合我,活色生香,歌舞升平。
  我叫了两壶好酒,又格外奢侈地点了几道硬菜,硬拽着白兰和墨竹一醉方休。
  从前我在公主府时,没少这么喝过,梅兰竹菊几个,酒量更是一个赛过一个。
  只在内寺这几年里,我滴酒未沾,如今更是两杯下肚,就有些找不着北了。
  墨竹夺过我手中的酒杯,埋怨道:“殿下莫要再饮了,大病初愈,如此酗酒,实为不妥。”
  我趴在桌上,醉得连头都抬不起来,有气无力道:“你,还我!八十两金的乌膏我买不起,八十铢钱的酒我还喝不起吗?”
  白兰重新拿出一只酒杯斟满,推到我眼面前,“殿下此言不虚,喝醉了吐一遭便是,如若不然,那就大哭一场也好,总好过闷在肚里,会憋出内伤的。”
  我歪七扭八地点点头,“还是白兰懂我。”
  我一口气喝到了亥时末,半臂高的酒壶吹倒了三五瓶,最后烂泥似的被墨竹扛出了酒馆。
  因了灯会的缘故,今夜不会有宵禁,街道两旁人头攒动,白兰走在前头,为我俩引路。
  我像只死猪般一声不吭地趴在墨竹背上,脑子里来去打转的都是那几句话――“八十两金、百两金……八十两金、百两金……”
  哼,有钱了不起吗?
  再有钱,以前不还是吃我的、喝我的,如今出息了,也硬气了,胆敢对我目中无人。
  “刘起,受死吧!”
  我忽地大喊一声,雷劈了似的从墨竹背上弹起上半身,大声嚷道:“拿命来,拿命来,今日我定要手刃了你这个渣男!”
  “渣男!!”
  “渣男!!!”
  我一声高过一身,宛如滔天巨浪般不断咆哮着,仿佛再多喊几遍,便能将我心中的怨气全都化解。
  路人纷纷侧目,我却越喊越起劲,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刘起的名字,一念一骂,一骂一吼,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了才好。
  白兰好面子,受不了我这般不成体统,只得埋头扯过袍袖挡脸,生怕被人看了去。
  走着走着,周遭突然一片黑暗,原先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光源,竟在瞬间全都熄了个干净。
  没了光,便看不清路,也不能再走。
  白兰招呼着我们停下,墨竹轻手将我放了下来,我扶在一根木桩边哇哇大吐。
  恰逢子时,悬瓠城内即将开始祭月灯会最重要的一项活动――燃放烟花。
  我正吐得晕头转向,胃里波涛汹涌,连话都说不清楚一句,便是这样,我还要继续骂,含含糊糊地骂。
  “刘起,渣男!”
  “谁让你娶妻生子的,渣男!”
  “从前起的誓,你难道都忘了吗?渣男渣男!”
  “呜呜呜呜――渣男啊!”
  我边哭边吐,一阵凉风吹过,身上冷飕飕的,再抬头一看,周围黢黑一片,早就不见了白兰和墨竹的身影。
  我登时有些害怕,这场景莫名让我回忆起前世死后曾在地府游荡的经历来。
  当时的我,也是深陷在如此一望无际地黑暗之中,迷惘胆怯,寻不着一丝光明。
  然后,我睁开了眼,便又看见了他。
  刘起――那个如同启明星一般,指引着我方向的人。
  我怕得闭起双眼,跌坐在木桩后头,双手环抱住膝盖,像个尚未投胎的冤魂一般,瑟缩着不敢乱动。
  直到我朦胧地感受到一缕淡黄色的暖光,再睁开眼,我便见着了那个令我朝朝暮暮牵肠挂肚的人。
  “你……怎么来了?”
  我迷迷糊糊地开了腔。
  他越走越近,脚步轻缓,袍摆在摇摆的烛光中荡漾出好看的弧度。
  他走到我的身前蹲下,将燃着烛火的灯笼放在地上,抬手拢了拢我的耳边碎发。
  “怎么醉了?”
  我摇头晃脑,搞不清状况,明明是我先问他的,怎么他又问起我来了。
  我不上套,板着脸问:“你为何要来?”
  他应道:“来寻你。”
  我道:“寻我?寻我做什么?”
  “你不是应该去陪你那小娇妻吗?”
  他不答,别过脸去有些别扭道:“不提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
  我继续撒泼打滚,“要提要提,我偏生要提。”
  “说什么一生一世,永不离弃,还说什么要同我好好过日子的,骗我的,都是骗我的……”
  我话还没说完,他忽地将我一把抱住,紧紧地搂在怀里,紧到我几乎难以呼吸。
  “是我食言了,是启明食言了。
  ”
  我猛地用力将他推开,怒道:“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我是醉了,不是犯浑,我不信你。”
  我撑起身子就想走,可双腿就像不听使唤似的,舍不得往前挪动半步。
  他急得还想再说些什么,我却晃着脑袋什么都不肯听。
  他没了办法,一手掰过我的脸,重重地吻了下来。
  我去推、去打、去踹……他硬是不肯放松半分力气。
  他到底是个武将出身,论蛮力,我哪里会是他的对手,我被他死死地捧在手心里,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吻如同南来的细雨霏霏,不由分说地落在我的唇上,细密柔软,缠绵悱恻。
  此时,满城烟花尽数绽放,万千星火缀满夜空。
  他迫切地含住我的双唇,舌尖顶开我的齿贝,不断地侵扰着我,打乱我的心跳和呼吸。
  我气他恼他,更是烦他,拼劲全力想要挣扎推开他。
  他见我反抗激烈,也不敢太过用力,放缓了嘴边的动作,抵着我的气息道:“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再给我点时间,我就来接你。”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更想不通他说的来接我,是要接我去哪里?
  去建康,还是去洛京,总之去哪里都不可能是跟着他一起。
  我哑然失笑,苦涩地摇了摇头,“莫要再扯谎骗我,骗你自己了。”
  “我是北人,你是南人,天南地北永相隔,如何还有以后?”
  “你既有了妻室,就不要再来寻我,做那过多纠缠,又有什么意义?”
  “我到底是个过去的人,过去了便不再是你的将来。”
  我说着,眼泪却像倒了天的暴雨似的下个没完。
  我也想争口气,也想像他那般面无表情地说话,可我却怎么都做不到,痛苦到竟连半口气也提不上来,耳边净是烟火爆裂的巨响。
  五年了,我本以为自己至少可以坦然地面对他。
  而今来看,却是我太过天真。
  这五年来的每一天,甚至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从未将他忘记。
  他一直活在我的心中,哪怕相隔千里万里,哪怕置身于天涯海角,我亦能清晰地将他记住。
  他不说话,低眉牵起我的手,从袖中拿出了一枚小盒,小心翼翼地塞进我手中。
  “见你喜欢,便买来送你。”
  我低头,摊开手心。
  小小的沉香木盒,散发着淡雅的香味,轻轻扭开盒盖,乌黑的膏体如墨玉般细腻。
  他轻言轻语,落在我耳边。
  “你肤白,擦上一定很美。”
  我止不住鼻尖泛酸,侧过脸躲开他的视线。
  百金才换来这一株铜钱大小的乌膏,却只是为了哄我开心。
第59章 倦倚西风 “这世上不是只有……
  这一夜, 我醉得稀里糊涂,吐得连人都认不清,更记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回的驿馆。
  翌日醒来, 我发现自己正躺在驿馆的床上, 身上穿的还是昨夜那身男装, 只是那两撇小胡子, 却怎么也不见踪影。
  推开门,见梅兰竹菊们早已收拾好了行装, 只等庐陵王一声招呼, 便可即刻动身前往建康。
  原定于卯时出发的计划, 因为我醉酒误事,生生耽搁到了巳时, 我心下颇为焦急。
  捡起行囊, 我顾不得洗漱换装, 连滚带爬钻进了马车。
  车马南行,一路上风光无限。
  我前世亡故时年岁尚小, 从未走南闯北过, 这一世到了洛京,数年来不是窝在公主府里吃喝玩乐, 就是幽居在内寺之中闭门不出,也不曾见识过许多。
  南下之路,阳光明媚,美景如画。
  马车在城乡的道路上颠簸,往来的商贩, 蓊郁的树丛,湛蓝天际上自由翱翔的鸟儿,林间山涧中的泉水叮咚。
  南朝风景旖旎万千, 好一幅盛世山水画卷。
  车队行了大半日,终于在傍晚时分停下了脚步。
  因离最近的城池还需走上一日的工夫,今夜怕是赶不到驿馆过夜了。
  刘起命众人原地休憩,架锅添柴,扎寨露营。
  我本就是连夜宿醉,再加上这一整日的奔波,胃里早就翻江倒海,空空如也。
  我一脸煞白地走下马车,撑着酸软的双腿,颤颤巍巍地刚迈出几步,抬眼就看见姝婉正从前方的马车上下来,往我这边走来。
  我叫她小脸泛白,脸色有些不大好看,还当她是晕车,便开口关切道:“怎地?是不是身子不适?”
  姝婉闷闷地低着头,也不说话,双眼红通通的,却没有一滴泪。
  她见我,福身行礼,道:“公子,往后奴婢可否与您同乘一车?”
  离开洛京时我嘱咐过她,在外我女扮男装,她不得叫我殿下,只准唤我一声公子,想必她是听进去了的。
  我道:“为何?跟在庐陵王身边不是你朝思暮想的吗?”
  姝婉自那日在万府见过刘起后,便跟去了他的身边,回建康之路路途遥远,她也是跟在庐陵王的马车中随身伺候。
  姝婉为难道:“并非奴婢不情愿,只是少爷他不常坐车,那车中只有大夫人一人。”
  我点点头,往车队的前头遥望过去,这才发现刘起正把手中的马匹缰绳交给南水去牵。
  我定睛一看,嚯,那不是夸父吗?
  有宝马如此,不怪他懒得坐车。
  看来是车中只有谢沉鱼一人,姝婉近身候着,多少有些不自在,只得委屈巴巴地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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