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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驸马是渣男——竹下筝然【完结】

时间:2025-01-17 17:14:26  作者:竹下筝然【完结】
  冯昭撩袍拂袖,撑手杵在门边,趾高气扬地对我道:“玉灵,此番要不是我的人去得及时,你这条小命怕是不保。”
  我微微蹙眉,心里像吃了只死蟑螂那么恶心。
  “你这话,什么意思?”
  冯昭勾嘴冷笑,“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去南边待得太久,自是不知道这大魏的朝堂早就天翻地覆了。”
  “此刻,洛京城内外的驻军全都换成了胡氏的人,一旦你敲响城门,即刻就地斩杀。”
  听到这,我背上冷汗直冒,劫后余生的阴影彻底将我笼罩。
  “此话当真?”
  我不可置信地问道。
  “不信?不信你再去试试。”
  冯昭阔步迈进房中,寻了处空位坐下,腾手将瑷儿抱在腿上,逗着闷道:“眼下洛京城里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莫说是个活人,哪怕是把稻草杵在城门外,若被发现,定当焚烧殆尽。”
  我骇得牙冠打颤,禁不住问华灵,“到底怎么了?”
  华灵神色凝重地看我一眼,起身将门合上,复又在我身边坐下,娓娓道来。
  原来,自我离开洛京的第二个月起,太傅胡迁便发现了我不在内寺中的事实。
  第一个遭殃的是妙真,她是在内寺中与我走得最近的人,胡迁直接派人将她囚了起来,严刑拷打,也没问出我的半点行踪。
  妙真虽贪吃,但嘴也严实,无论胡迁怎么威逼利诱,她硬是不漏一点儿口风。
  只说我是趁她睡着后跑出去的,她也不知道我去了哪里,是怕外头知道了怪罪于她,这才打慌说我闭关修行去了。
  除了妙真,接着便是晃儿。
  掐指一算,晃儿已有两个月未曾上过朝,式乾殿里的人出不来,外头的人也进不去,殿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也无人知晓。
  事到如今,莫说是面圣,就连晃儿是死是活,都没个准信。
  整个洛京宫处处都是宣光殿的人,晃儿的孩子,晃儿所爱的那个女子,亦不知所踪。
  原来,梅兰竹菊还没回到洛京,便被胡太师秘密派出的人马半路拦下,连夜送往别处安置。
  梅兰竹菊们得了消息,当即差金菊题了一首诗送去建康,警醒我洛京事变,应尽早做出打算。
  华灵猜测若我得了信,依照我的性子,必会不管不顾连夜奔回洛京,于是便央冯昭派人暗中守在城外的一处荒草里,日蹲夜守,嘱咐只要看到我冒头,就当即将我打晕,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带回来再说。
  我扭了扭脖子,摸着被勒出淤痕,愤恨道:“你那哪儿是打晕,分明公报私仇,借机痛下狠手,还好我命大,好险没给你勒死。”
  任谁都知道,我和冯昭有过节,当年为了给华灵出口恶气,我曾罚他髡发,叫他大半年不敢摘了帽子见人。
  他虽知错就改,但仍把这份羞辱记在心上,寻着机会定是要连本带利全讨回来的。
  冯昭怪叫一声,急道:“你还真是个不识好歹的,爷我既往不咎,冒着被清算的风险救你于生死一线,你倒好,却还反咬我一口,以德报怨。”
  我冷嘁一声,犟嘴道:“谁要你救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话音刚落,瑷儿仰起头,双手拍了拍冯昭的脸颊,天真地问道:“爹,什么是狗拿耗子啊?”
  “哎呀,好了,都别吵了。”
  华灵揉了揉太阳穴,严肃道:“眼前当务之急,应是弄清宫里的状况,好知道陛下此刻身在何处,是否安危,一切仍需从长计议,你们还有闲工夫在这里拌嘴。”
  我给冯昭甩去一记白眼,接茬道:“姐姐教训的是,可如今我连宫都进不去,又如何去打探陛下的消息。”
  华灵沉声道:“眼下我这一方公主府仍保太平,也是得了冯太师的暗中庇护,有整个长乐冯氏做后盾,胡氏暂不敢轻举妄动。”
  “此次若要进宫,还得寻得冯太师的助力。”
  言及此,华灵抬眉看向冯昭。
  冯昭登时挂起一副得意洋洋的笑意,半扬起头,傲然睨着我,那嘴脸甚是可恨。
  但我此时却不得不低头,他是华灵的夫君,放眼大魏,除了他,怕是再没人会帮我们。
  长乐冯氏浸淫朝堂多年,自上而下出过不少肱骨之臣,纵使受到胡氏排挤,亦是一时半会,难以清洗干净。
  妙真是内寺女尼,应当被关在永巷后的掖庭狱内。
  在冯太师苦心运作下,宫中的掖庭狱突发大火,烧死了几个罪大恶极的死刑犯,妙真就是其中之一。
  当我再次见到妙真时,是在三日后洛京城外的一处荒郊野宅里。
  彼时,她浑身是伤,身上的海清也破得不像样,条条缕缕破布似的挂在身上,衣不蔽体的她被寒风吹得狂打颤,躲在檐下的梁柱后头,抱着双膝瑟瑟发抖。
  我咽下喉间的苦涩,缓步走到她面前躬身蹲下,我撩开她面上如枯燥般混杂的碎发,拭去她面颊上的血污,温声道:“没事了,妙真,没事了,你很快就可以回家。”
  妙真抬起一双空洞的眼睛看向我,闪烁的瞳仁中泛起莹莹水光。
  “你回来了?”
  “玉灵,你终于回来了!”
  妙真紧紧扑进我怀里,眼眶中的热泪如暴雨下的瀑布般横冲直撞。
  她哭得不能自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太好了,你总算回来了!”
  “你总算……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回来了,早就回来了。”
  我轻拍她的后背,轻柔道:“都怪我,应该早点接你出来的,对不起,害你吃了这许多苦头。”
  妙真仰起脸,哽咽着擦去脸上的泪痕,摇摇头道:“只要你回来了就好,只要你回来了,我就什么都不怕。”
  我含泪,牵强地笑了笑,“妙真,你还记得我离开内寺时说过什么吗?”
  妙真看着我,认真地点了点头。
  “说我过,等我回来,定要将你从宫中放出去,如今我回来,也是时候该履行诺言。”
  我脱下身上的厚皮氅披在她身上,细细整理好,边道:“从今往后,你自由了,再也不用回那冷冰冰的内寺守活寡。”
  “我替你备好了马车和仆从,会一路护送你回到平城老家,还有谋营生的家当,我也替你准备妥了,你一会儿看看,若是不够,我再添点儿。”
  “玉灵……”
  妙真泪眼婆娑地望着我,吞吞吐吐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强壮镇定道:“干嘛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好不容易能回家,不得高兴些吗?”
  “再者说,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将来我得空,也会去探望你的。”
  我本就不大喜欢这么煽情悲痛的氛围,一心只想活得轻松些,甩甩手洒脱地道声别就行。
  但不论在建康也好,在洛京也罢,我似是总逃不出这怪圈。
  在建康,我与姝婉一别,纵是不知猴年马月还能再见。
  而今在洛京,面对妙真,此情此景,亦是让我回想起前不久与姝婉的分别来。
  我长叹一声。
  人生总是如此,越是讨厌什么,就越是要面对什么。
  好像人生总以捉弄人为乐趣。
  所谓人生在世,身不由己,想必就是如此。
  我将妙真带到车前,打开车舆上的小门,将她推进车里。
  “此去一路顺风,到家记得给我修书一封,好叫我知道,你这小吃货的老家,都有哪些美味的吃食。”
  我顾不上妙真作何反应,自顾自地把自己想说的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说完我便头也不回地转过身,害怕再晚一步,强忍的泪水就会夺眶而出。
  我刚走出一步,妙真飞快探出身子,一把将我拉住。
  我不敢用力挣脱,只得僵在原处,仍由她牵制着。
  “玉灵,我还有话想同你说。”
  我吸紧鼻子,扭头面向她,“好,你说。”
  妙真在车舆上坐下,两只脚悬在空中,她仰面朝上,盯着屋檐上落下的清露愣了片刻。
  沉默有倾,她终于开口道:“有些事,我越琢磨越觉着古怪,左思右想,还是打算告诉你。”
  我问道:“什么事?”
  妙真道:“我在狱中见过一个人。”
  “什么人?”
  “陛下身边的人。”
  “陛下身边的人?”
  妙真郑重点头,神情格外肃穆。
  “没错,正是陛下身边的近侍――宦官王福。”
  王福是在晃儿七岁登基那年,跟着他师傅去到御前伺候的,他比晃儿大不得几岁,里里外外却像半个保母似的,晃儿一时半刻也离不得他。
  后来,他师傅因病亡故,他便接下他师傅的班,彻底留在了御前。
  我曾在晃儿身边见过王福几回,也没多大的印象,唯一记得的,是他曾在式乾殿前挨我训过一回。
  但到底是在御前行走的人,谨小慎微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因而纵是我那般训了他,他也无甚怨言。
  只是,就这么一个奴颜婢膝的宦官,到底犯了什么事,才会被罚下掖庭狱受刑。
  再者,他是晃儿的人,纵使要罚,也是由晃儿来罚,可依我对晃儿的了解,那孩子随了皇兄,颇重情义,定是不会轻易惩处身边亲近之人。
  我提眉问妙真,“王福可曾对你说过些什么?比如,他是如何下狱的,所犯何事?是否和陛下有关?”
  妙真为难地摇摇头,“我倒是想问,却也不得机会,他虽就关在我旁边一间,但中间的泥墙太厚,我也只能通过墙上的几道裂缝去听他的动静。”
  “起先,我也不敢断定那人就是王福,只是夜半时分总会听见他稀里糊涂地胡言乱语,想来应是受多了酷刑,给吓糊涂了,左一句右一句,没头没尾的,也听不出个意思来。”
  “还是后来,狱卒拖他出去受审,恰巧经过我门前,他垂着脑袋瞄了我一眼,我才将他认出来。”
  “面色惨白,唇色青紫,看上去和阎罗殿上的小鬼似的,那模样别提有多可怖了。”
  妙真说着,抱紧自己的双臂打了个寒噤,好像多想起一分,便会多一分的恐惧。
  我忙问:“那你都听见他说什么了?”
  “断断续续的,也听不真切。”
  妙真凝眸,认真回忆道。
  “一开始是说什么,没了没了,陛下再等等……接着又说,来了来了,奴才这就去取。”
  我喃喃道:“该不会是在说梦话?”
  “我看不像。”
  妙真深思道:“起初我还当他是睡迷糊了,可他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我也起了疑,摘下发簪往墙上掏出了小洞,从那洞里看去……”
  等不得妙真说完,我急问道:“你都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我看见……”
  妙真神色异常恐慌,搜肠刮肚好半天,也不知怎么形容。
  “那王福竟剥光了衣物,袒胸露乳地爬在冰凉的砖地上,全身红通,像是被火烤过似的。”
  我惊道:“竟有如此怪事?”
  “我也觉得奇怪。”
  妙真自顾自道:“这寒冬腊月里,莫说是脱光了躺在地上,纵是少穿两身衣物也是要冻出人命的。”
  “可王福就像失了知觉一般,在寒冷凄骨的地上趴了一整夜,连身都没翻一下,饶是这样,他依旧满脸红光,好似发着高热的病人。”
第89章 遥望启明 “如此说来,这玩……
  我思忖着点点头, “看来此事确有蹊跷。”
  王福身为当今皇帝的近宦,自是旁的小宦比不了的,做宦官能做到他这个地位, 也算是洛京宫里的独一份。
  可连他都莫名下了掖庭狱, 行为还如此古怪, 想来晃儿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对了, 还有一事。”
  我正暗自思索着,忽而妙真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 递到我手中。
  “这个, 是我从王福身上弄来的。”
  那是一个小小的玉瓷瓶, 不及半个巴掌那么大,瓶口用软木塞子堵住, 握在手中晃晃, 听不见明显的声音。
  “那夜他就摊在墙根边, 手里正拿这东西,我见他昏得神志不清, 便寻来根长木棍, 把这玩意儿从洞里拨弄了过来。”
  妙真指着玉瓷瓶道:“说来也巧,这东西我瞧着眼熟, 一细想才想起来,原是从前见过。”
  “什么?你见过。”
  妙真摩挲着下巴,回忆道:“是见过的,那日我印象深,应当不会记错。”
  我忙道:“什么时候, 在哪儿见过?”
  妙真答道:“八年前的行像节前夜,先皇陛下留宿在我宫里的时候。”
  八年前……行像节……
  皇兄就是在那次行像节之后一病不起、撒手人寰的,如今已经过去八年, 妙真为何会记得如此清楚?
  我又问:“你确定是这东西,当真不会记错?”
  妙真看向我,用力地点点头道:“绝不会记错。”
  “那一夜,先皇陛下曾到我宫中就寝,那时他已许久未曾召见过我,更别提要我侍寝了,所以那夜他留宿之时,我印象十分清晰。”
  “后来夜里行事过半,他却怎么……怎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说到这里,妙真红了脸,微微顿了顿,才继续往下道:“当时我还劝过,我说陛下定是政务缠身,一时疲态也是有的,不如早做休息,反正来日方长。”
  “那后来呢?”
  我问。
  “后来、后来他就跟赌气似的,说什么也不肯从我身上下来,我劝过半天也没用,他说他有法子,便让人从外头送来了这东西。”
  “我见他就着凉水,仰面灌了小半瓶,不多时便浑身滚烫发红,果真一改往常。”
  我拧眉道:“如此说来,这玩意儿是淫/药?”
  妙真道:“我原也以为是寻常壮气增补一类的药物,所以并未放在心上过,可眼下却在王福身上发现,适才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妙真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王福是个宦官,入宫前就净过身,带什么也不会带壮/阳/药,这玩意儿对他来说,根本毫无作用。
  况且,就妙真所诉王福的症状,分明和当时皇兄留宿在她宫中时相差无几,想来王福应当也吃过这东西,因而才会有如此境况。
  看来,壮/阳只是这味药的其中功效之一,这药指定还有其他用处,否则王福不可能会吃。
  我把玉瓷瓶收进袖里,对妙真道:“这东西我先带回去,回头找个医官看看自然知晓,此事略有蹊跷,仍需从长计议。”
  “你先安心上路,等到了平城莫忘了与我通信,我若有消息,也定会差人去告诉你。”
  妙真面色凝重地看了我一眼,刚转身准备钻进马车,忽又回过头来,紧紧地抓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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