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可怜我?”
他弯腰凑近季月舒耳边,哑着声线用气音问她,在一桌子剑拔弩张的人中间,光明正大的和她说起了悄悄话。
季月舒不敢像他那样放肆,咬着唇瞥了正在对峙的盛老爷子和夏芳瑛一眼,沉默的往旁边避了避。
虽然没说话,但到底也没挣开他。
无疑是一种纵容。
盛西庭又靠近了她一些。
发现盛西庭不出声,盛鹤年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夏芳瑛犯糊涂,他叹了口气,慢慢的开口,“...芳瑛你...既然你想好了,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言熙,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他那双看着已经逐渐浑浊的眼睛在这一刻重新变得锐利,定定的看着宁言熙时,亮的惊人,“你上次找我,说想参与西城那个项目,我答应了,现在当着西庭的面,我再问你一次——”
“10%盛氏的股份,和西城那个项目的主导权,你选哪个?”
宁言熙闻言,霍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盛老爷子的意思很明白,如果他拿了夏芳瑛的股份,那他就会永远失去参与盛氏具体事务的权利,只能做一个在股东大会上举手表决的气氛组,但如果选择接手盛西庭亲自规划看重的项目...
那他想要的东西,或许还有一线争取的机会。
宁言熙咬着牙,下颌绷紧,脸上全是挣扎的神情。
“言熙,我不着急,你再好好想想,等想好了,再来找我。”
见他一时无法抉择,盛鹤年慢吞吞的起身,身后的老管家上前扶稳他,在转身上楼之前,他看了神色自若的盛西庭一眼,朝他招招手,“西庭,你上来,我有事问你。”
盛西庭施施然的站了起来,俯身在季月舒额头飞快的吻了一下后,才慢条斯理的跟了上去。
他一走,还坐着的三个人之间就只剩下尴尬。
夏芳瑛借口身体不舒服,率先起身,宁言熙自然跟了上去,扶着她上楼离开。
等他们都走了,季月舒一个人坐在原地,看着满桌子没怎么动过菜,一点点皱起眉头。
这是她第一次看清盛西庭和盛家其他人的相处模式。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
简直是一出豪门狗血大戏。
季月舒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夏芳瑛会将盛西庭爸爸给她的聘礼送给宁言熙,还是当着盛西庭的面...
她不知道盛西庭不在盛家的日子过的很苦吗?
还是说,她知道,也并不在乎?
而盛西庭……他回到盛家之后,好像也并没有像季月舒之前以为的那样,过的美满。
他在这个家里,疏离的像一个外人。
想到刚才盛西庭习以为常的样子,季月舒心尖一颤,垂下的长睫在半空中抖了抖,飞快掩住眸中的神色。
她承认,这一刻,自己确实在可怜他。
抬头看向盛西庭消失的方向,季月舒也离开了餐厅,但她不确定今晚盛西庭会不会留下,想了想索性找了个空着的休息室,一边小憩,一边等他。
躺着躺着,就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将夏芳瑛哄睡,宁言熙下楼找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睡着的场景。
纤细清冷的美人趴在沙发上,皱着眉头睡不安稳,随着她翻身的动作,束的严严实实的腰带散开,露出里面单薄的长裙。
...领口下的雪色肌肤上,红痕累累,全是另一个男人留下的印记。
宁言熙无声的握紧掌心,按捺不住的往前踏了一步。
这细微的动静惊醒了横卧的姑娘,季月舒猛的从噩梦中挣脱,坐起身急促的喘息着,好一会儿后,才发现旁边站着的男人。
“言熙...?”她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般,小声的问了一句,脸上的表情不自觉的带上戒备,撑在身后的手臂用力,往后挪着远离了他一些。
“是我。”宁言熙静静的看着她,一向温和的俊朗脸庞上,神色复杂,“月舒,你...”
他又往前半步,坐到了她旁边,试探的伸出手,“...月舒,你在西庭身边,开心吗?”
季月舒避开他的指尖,沉默了一瞬后,朝他笑笑,“言熙,我的事,和你没关系的...”
她张了张唇,想劝让他回英国继续完成学业,但想到他今晚在餐桌上的表现,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是一厢情愿。
显然他已经打定主意想和盛西庭争夺了。
她的劝告,全是废话。
“你...你自己…好之为之吧。”末了,她还是说了一句不知道是关心还是嘲讽的话。
宁言熙收回指尖,看着满身抗拒的她笑了笑,“是不是等我...彻底取代他,你才会愿意和我好好说话?”
“宁言熙!”季月舒心里警铃大作,她警惕的看了一眼门口,没发现盛西庭的身影后,才松了口气,严肃的看着他,“你别乱想,我和盛西庭之间,不完全是你想的那样...”
“我和他的事,和你没关系。”
她的态度一如往昔的决绝,宁言熙脸上的神情因为失望而黯淡下来,“...不管我怎么努力,你都不愿意离开他,看看我吗?”
离开他...
脑海中被这个念头占据,季月舒咬着唇,沉默着没开口。
“季小姐,你在犹豫什么?”
一道冰冷的男声响起,坐在沙发边的两人转头,看到站在门边、面色铁青的盛西庭。
盛西庭眯起双眼,扫了扫两人之间过近的距离,压低的声线里裹挟着显而易见的危险。
他迈着长腿,一步步靠近。
就像一只嗜血的猛兽,在另一只猛兽踏足自己的领地时,愤怒的抖动起皮毛,谨慎的寻找起对方致命弱点。
虎视眈眈。
季月舒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她翻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下意识的站到宁言熙身前,挡在了盛西庭前进的方向上,结结巴巴的开口,“盛西庭,你...你回来啦,我们...我等你好久了...我们回家吗?”
盛西庭停下脚步。
餐桌上那种荒谬的感觉又来了。
他短促的笑了一声,一字一顿的问她,“你要为了他,拦我?”
季月舒这才发现不妙。
她只是怕他盛怒之下做出什么过激的事而已…
但这个时候显然已经不能再让开了,她咬了咬牙,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小声的解释,“你别生气,我们...没说什么的,不要在这里吵架好不好?”
这里毕竟是老宅,还有两位长辈在,闹大了,惊扰到他们就不好了。
盛西庭定定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没说话。
她身后的宁言熙缓缓站了起来,透过她的发顶和盛西庭对视,“西庭,是我来打扰月舒的,有什么气,朝我来就好了,你别冲她发火。”
盛西庭简直要被他俩这副样子气笑了。
“你们俩...把我当什么?”
“宁言熙,你在演给谁看?”
他咬着牙,一把拉过季月舒,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力道大到几乎要将她骨头挤碎。
季月舒煞白着脸默默承受着他的怒火,垂着头一言不发。
“西庭,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和月舒很久没见,简单的叙叙旧而已。”
宁言熙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敌意,仍然在笑。
“月舒,我准备回去了。”他看着盛西庭怀里只露出一个后脑勺的季月舒,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我的建议,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如果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找我。”
“我是说,你想要的任何帮助,都可以。”
盛西庭收紧掌心,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要给他一拳。
第77章 “再见!盛西庭!再见!……
那晚,在那间为她而建的练舞室里,季月舒差点被盛西庭凿碎。
蓝色领带缠缚着手腕,被盛西庭抬高举过头顶,将她整个人狠狠的抵在光滑镜面上,潮湿的掌心随着他的节奏,在纤毫毕现的镜子上留下一道道凌乱的指痕。
绷紧的脚尖甚至无法着地,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的蜷缩又松开,松开又蜷缩。
“看清楚,你身后的人是谁?”他麦色手掌掐在她下巴上,强行将她的头掰正,要她完完整整的将镜子里的景象收入视野中,“季小姐,我觉得你还需要加深一点印象。”
无论目睹多少次,那种被距物撑开感受在视觉上都让人恐惧万分。
季月舒完全不敢看,紧紧的闭着双眼流泪。
“盛西庭...你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
她哭的可怜极了,连话都说不清楚,还没说完,就开始含含糊糊的求饶,“呜呜...漫..清一点...盛西庭!”
最后三个字完全是变了调的尖叫。
但不管是哭也好,求也好,尖叫挣扎也好,在此时此刻,都完全没用。
或许不能说是没用,而是换回的全都是季月舒不想要的东西。
“啪!”
这一次的求饶后果就是大腿上被用力的甩了一巴掌,白皙细腻的肌肤在剧烈的抖动过后,立马浮现出鲜红的痕迹。
“相信你?季小姐,你是不是忘了...”盛西庭的哑着声线,质问的叩击带着狠劲儿,清晰又完整的碾过她全部神经
“避孕药是我让你吃的?和宁言熙拉扯不清,是我让你做的?”
“你到底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小骗子。”
他越说,季月舒就绷的越紧,及至让他寸步难行。
被她绞的受不了,他喘了一口气后停了下来,调整好急促的呼吸过后,将她一条腿驾了起来,让彼此完全暴露在镜子里。
明亮的灯光将她的瑟缩照的清清楚楚,看着她流着泪郎贝吞.咽的样子,盛西庭的额角跳了跳,连声音也跟着暗哑不清
“我说过的,你撒一次谎,我就回报你千万击,你要不要自己数数,还欠我多少?”
说着放下她的手掌,带着她的掌心按在仍在痉挛的小腹上,随后缓慢的压了上去。
一开始频率还很平缓,像是真的要给她机会数清楚,但随着他一声声清晰的报数,开口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季月舒的思绪几乎被激烈的起扶摇散。
眼睛里看到的、掌心里感受到的、敏感神经上跳动着的...层层的感官重合,本就陈授不住的季月舒感觉自己快要碎掉了。
到后面,整个世界都在晃动,过载的神经末梢上,让人疯狂的感知像是无穷无尽,将她掩没在他带来的一切里。
她的缄默让盛西庭想起今晚进门时看到的场景,停顿一下后,开始发了狠的使劲儿,季月舒本就被绷到极限的神经不堪重负的断裂,她乌.咽一声,大脑空白的只剩下颤抖着哭.喊。
光滑净洁的镜面上,除了掌印之外,又留下了一道迸溅出的水迹,蜿蜒着往下,在墙角堆积出明显的一小滩。
季月舒长长的脖子扬起,整个往后倒,全靠盛西庭双臂支撑,才没有彻底滑落下去。
“我...我...以后不会了...”她倚着他的胳膊颤颤巍巍的吸气,搭在他肩上的指腹上都是汗,滑溜溜的抱不稳,“盛西庭...你别...别生气...”
虽然这句不是盛西庭最想听到的话,但她乖顺的态度无疑极大的取悦了他,他放慢了频率,揉着她小腹上跳动的肌肉,让她缓上一口气。
“不会什么,你说清楚?”他将她抱了起来,沿着空旷的练舞室边缘踱步,“你不说清楚,我怎么会明白呢?”
季月舒水润的双眼不停的掉着眼泪,连眼神都是涣散的,思维混沌到组织不起完整的语言,只会顺着他的提示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不会吃...避孕...药了...也不会...再见...宁...宁言熙...”
“真乖。”盛西庭奖励的磨了磨她,笑着追问,“还有呢?”
季月舒睁着空茫茫的眼睛看着他,一副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的表情。
“不吃避孕药之后呢?”盛西庭显得十分愉悦,陷入温软包裹的那部分在兴奋的弹跳,“是不是要给我生孩子了?”
然后成为他的妻子,永远和他在一起。
“是...”季月舒偏头想了想,急促的喘了一口气后,慢半拍的点点头,“要...要给你...生孩子...”
她恍恍惚惚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但盛西庭却听的满意极了,将头埋在她肩窝,忍着眼眶里泛上来的酸涩,缓缓的叹息,“好,那我暂时,原谅你了。”
嘴上说着原谅,但要的比先前更狠了。
身体上超强度的透支,让季月舒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来。
盛西庭不在,季月舒坐在窗边,看着外面京市熟悉的景色,静静的发了一会儿呆,随后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又飞快的将记录删除。
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她听话的让盛西庭都感觉到诧异。
那些无意义的“不要”像是从她嘴里消失了,每天晚上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习惯他带来的所有,轻也好重也好快也好慢也好,她全都颤抖着咽下。
好像真的做好了要为他生孩子的准备。
盛西庭在欣慰的间隙,也会隐隐产生不安,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会停下来,狐疑的打量着她的神情,或者在她失控的叫出声时,猝不及防的问她,“小公主,你是不是想离开我?”
每一次,季月舒都会哽咽着回答,“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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