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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幼崽后被宿敌捡回家——钟星星【完结】

时间:2025-01-21 14:38:54  作者:钟星星【完结】
  但以她的了解,谢无恙跟那些某些重注声誉、爱心泛滥的剑修可不太一样。
  糜月心生警惕,这厮真的那么好心收留她了?该不会憋着什么坏吧?
  然而转念一想,又放下心来。
  自己这遭走火入魔变成幼崽,并非是障眼法,是真真切切变成了小孩子,哪怕境界再高也看不出破绽。
  只要她不自露马脚,谢无恙怎么都不可能联想到是她,便不会有危险。
  ……
  行至悬海阁阶下,糜月从剑身上跳下来,阶下左右两旁站着守门的侍从,谢无恙交代了几句,只身踏入阁中。
  侍从则朝她和善地颔首:“小女郎随我来。”
  糜月望了眼谢无恙没入阁中的身影,只好压下好奇,乖乖地跟着侍从走。
  侍从引着她来到一间空闲的偏殿。
  这间房屋清扫得很干净,器具、摆设全是崭新的,糜月把房间里里外外地检查了一番,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窃听阵法。
  玉京仙山本就位于东洲临海,而谢无恙所居的悬海阁更是在玉京山的最东方,推开窗就能瞧见薄雾之下涌动的海潮。
  他的名号东极剑尊,好像就是由此得来。
  海风轻拂屋檐下的悬铃,明媚的日光驱散了些许薄雾,沧浪拍打暗礁,卷起点点浪花雪沫,是在琼山难得一见的美景。
  对衣食住行一向挑剔的糜月,对这间海景房还算满意。
  窗外的风景怡人,糜月却无心欣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何尽快拿到《烬虚诀》全卷功法。
  撇开她和谢无恙的私人恩怨不谈,烬花宫和隐剑宗的渊源可以追溯到数千年前。
  对于自家宗门的历史,糜月的了解也不算多,只知道那时候还没有隐剑宗,这座山和这片海都还是烬花宫的领地。
  这片海域也不像此时这般风平浪静,而是多灾多难,海啸频发。
  最严重的一次海啸几乎淹没了整座山头,所有的宫殿都被浸没在海水中,损失惨重,当时的烬花宫主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弟子们搬迁。
  烬花宫举宗从东洲搬去了西境,但有一样东西,当时的烬花宫主无法搬走,便是老祖宗留下的刻有《烬虚诀》心法的地下秘宫。
  然而等烬花宫主安顿好弟子,重建好宗门,再返回东洲原址时傻眼了。
  这里已经被另一家名为隐剑宗的宗门所占据。
  好在秘宫设计巧妙,入口隐蔽,而且有特殊的禁制,只有身负烬花宫嫡系血脉的人才能打开进入。
  虽不用担心别人进入秘宫盗取心法,可这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还关系到烬花宫主的历代传承,怎能容忍别宗坐拥此处?
  因此数千年来,烬花宫一直都在想办法将隐剑宗剿灭或驱除此地,又不能将此地有祖传秘宫之事宣之于口,致使两宗摩擦不断,结怨越来越深。
  而关于秘宫所在,只有一个通过历任宫主代代传下来口诀:
  [海上升玉峰,满月子时夜。
  蛟龙吞月时,秘宫自然现。]
  这口诀的前两句,糜月大概能懂是什么意思。
  海上升玉峰,这玉峰就指的是玉京仙山,满月子时夜,点名的是秘宫入口出现的时辰,是在满月之日的子时。
  不过,那蛟龙吞月是何意?
  每年有十二次满月,意味着一年有十二次进入秘宫的机会,但蛟龙这种上古异兽,已经上千年都没出现过了,若在玉京仙山真有蛟龙现身,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咕噜……”
  肚子里传来的响动打断了她的思路。
  糜月揉揉肚子,好饿啊。
  一转眼,方才给她引路的侍从也不见了。谢无恙那厮真就把自己放在这就不管了,该不会是想饿死她。
  眼下满月之日刚过,距离下次满月还有二十多天,找功法的事倒是急不得,当务之急是填饱肚子。
  糜月推开屋门,决定自己去觅食。
  ……
  悬海阁总共有七层,顶层阁楼是除谢无恙之外,无人敢踏入的禁地。
  屋门被推开的声响,惊醒了阁楼里沉眠的活物,鳞片划过光滑的地砖,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那动静一路游走到男人的脚下,攀着他的身躯蜿蜒向上。
  白玉般无暇的蛇身直至缠绕上他的手指,两颗如同珊瑚宝石的朱虹蛇眼直勾勾地和谢无恙平静的双眸对视,三角形的脑袋撒娇地蹭着他的指腹。
  蛇乃冷血狡诈之物,这画面放在旁人身上都会显得妖异诡谲,可偏偏此人是谢无恙,衬得这条小白蛇都多了几分仙气飘飘。
  谢无恙的另一只手端着一碟食盘,里面装着些圆滚滚的果子,小白蛇撒完娇,从他的手腕攀过去,蛇信一卷,开始吞吃果子。
  “吃饱了就去寻个人。”
  谢无恙将一根细软的头发丝递到小白蛇的面前,小白蛇抬起脑袋嗅了嗅,猩红的蛇信轻吐,似是对他的指令有些困惑。
  这头发的主人不就在阁楼下吗?
  “我要找到与她血脉相连之人。”
  谢无恙猜测糜月许是躲藏进哪个秘境中,或者用了某些能屏蔽感测的法宝,所以定元珠才追踪不到。
  而他饲养的一丈仙能追寻血脉的气息,不受法宝的迷惑,哪怕是躲在秘境幻境里也能翻找出来。
  小白蛇定定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终于有了动作,悠然往窗边的方向游走,经过食盘时,不忘用蛇尾卷起一颗果子顺走。
  白蛇的身影消失在窗台边,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给他带来有用的消息。
  “簌簌——簌簌——”
  一阵奇怪的响动从窗外传来,谢无恙将剩下的食盘收起,走到窗台边顺势朝下看去。
  窗外秋日高悬,日光正好。
  庭院里栽着几株用作观赏的石榴树,婆娑树荫下,小姑娘手里高举着一支比她自己还长的树枝,很吃力地踮着脚、伸直胳膊去戳树梢上坠着的石榴果。
  “……”
第5章 她必不可能认贼作父。
  糜月相中了树梢上那颗最大最红的石榴。
  奈何她力气太小,戳了半天,那颗红石榴摇摇欲坠就是不落,反而她头顶上有一颗熟透的石榴,在树枝的摇晃下有些松动,骤然脱离了树梢,直直砸向她的脑袋。
  谢无恙手指微动,那颗石榴果瞬间停滞在半空中。
  糜月察觉到什么,抬起头,发现了阁楼窗边那抹注视的身影。
  偷摘果子被抓个正着,糜月全然没有一点做坏事被发现的窘迫,丢掉手里的树枝,淡定地把飘在脑袋上的石榴果摘了下来,迫不及待地掰开外皮一角,送到嘴边。
  “别吃……”
  谢无恙说慢了一步,糜月已然朝着果肉一咬。
  “呸呸呸!”
  小姑娘的眉毛眼睛都皱成一团,这是什么石榴刺客,中看不中吃,长得这么红,酸倒牙了……
  她扔掉石榴,抬头望着马后炮的某人,清脆稚气的嗓音里带着深深的谴责和委屈。
  “我饿了!找了一圈都没有吃的,你说话不算话!”
  这么大个宗门都不给饭吃的吗,让一个五岁的幼崽饿到自己去摘石榴,当初说得好好的带她回宗,结果一回来就不管她了。
  瞧瞧,这是人干的事吗??
  面对小姑娘的控诉,谢无恙有点歉疚。
  他辟谷太久,身边也从未教养过孩子,完全忘了幼崽要吃饭这回事。
  他挥袖打出一道灵气,撞击角檐下的悬铃响动了两声,当即便有侍从登上云阶,恭谨地俯身问道。
  “尊上,有何吩咐?”
  “送些膳食过来。”
  “是。”
  一刻钟后,悬海阁主殿内,紫檀四方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有鱼有虾有荤有素,就连水果糕点的盘子边缘都点缀着几片翠绿的嫩叶,看着倒是挺精致可口。
  糜月实在是饿极了,夹起一块清蒸不知道是什么鱼的鱼肉,迫不及待地塞进嘴巴。
  香香糯糯,没有鱼刺,好评!
  谢无恙看着桌对面专心致志干饭的幼崽:“是我疏忽了,以后我会让侍从定时送来一日三餐,不会饿着你。”
  “嗯嗯。”
  糜月头也不抬地点头,这还差不多。
  谢无恙看她吃得急,便给她盛了一碗汤。
  糜月看着那碗被他推到自己面前的汤碗,毫不客气地喝了一勺。
  眼睛顿时晶亮,好喝!
  “可还合口味?”谢无恙问。
  他虽已辟谷,但五谷乃气血生化之源,他每隔三月,也都会用些膳食。这些菜色都是他平时的食谱,膳堂做得自然精致用心。
  “还行吧。”
  糜月小手托着小碗,煞有介事地点评道。
  她原本的身体也是已经辟五谷的,光靠吸灵气便能取代用膳,但是架不住她馋。
  她每日不光要吃,还要变着花样的吃,烬花宫的厨子每天抡勺抡得热火朝天,都是在为她一人做吃的。
  她喜甜也喜辣,隐剑宗的饭菜对她而言,味道有些太清淡了。不过胜在食材新鲜,这里靠海吃海,这些鱼虾都是当日捕捞上来的,肉质紧致鲜甜,在琼山不常能吃到,也别有一番风味。
  “你筷子使得不错。”在一旁观察她用膳的谢无恙忽然道。
  在他的印象里,幼童学用箸是不太容易的事,很多孩子在她这个年纪都用不熟练,她倒是使筷子使得虎虎生风。
  “呃……”糜月脑子活泛地立马接上,“是娘亲教得好,她说要好好吃饭,才能长得高。”
  “你娘亲会教你这些,看来平时待你很好,她为何不要你了?”
  谢无恙似是不经意地问。
  “因为……”糜月咬着筷子,支吾道,“因为她和爹爹吵架了。”
  “他们因何而吵架?”谢无恙又问。
  糜月没想到他会这么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了圆谎,她只好硬着头皮编下去。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吵了好大的架,娘亲很生气,就离宫出走了,后来爹爹也走了,他们都不要我了。”
  小姑娘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无害杏眼,配合惨兮兮的奶娃音,能轻而易举地骗取别人心生怜悯。
  谢无恙不紧不慢地继续追问:“你可知道你爹爹的名字?出自哪个宗门?”
  “不知道……”糜月摇头装傻。
  这个她倒没骗他,她从小就没有见过她爹,她娘亲在世时,也从未提过她爹的事。倒是听年长的副宫主说起过,她爹只是个侍宫,不甚得她娘亲的喜欢,之所以能有她似乎是个酒后的意外。
  何况烬花宫以女为尊,糜月对她爹是谁这个问题,从来就没有过好奇之心。
  更何况她如今只是个四五岁的幼崽,不知道爹爹的名字也很正常吧?
  谢无恙蹙眉:“连哪个宗门都不知道?”
  “爹爹从未说过。”糜月含混地说。
  怎么像查户籍似的……
  她过习惯了被人服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这才有些后知后觉。
  等等,谢无恙这么轻易地就带她回宗,还有求必应,该不会……他真是像那些小弟子所说,见她骨骼清奇,想收她为徒罢?
  救命啊,她必不可能认贼作父!师父也是父!
  她急忙补充:“我娘亲说过,烬花宫的功法天下第一厉害,说让我以后和她学烬花宫功法,所以从不让爹爹带我。”
  谢无恙微微挑眉。
  烬花宫天下第一?这还真是她会说出来的话。
  糜月眨巴着眼,小心觑他的神色,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总不能强行逼人为徒吧?
  谢无恙若有所思地垂眸,手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搅动汤勺。
  从短短几句话里,他得出了几个重要信息。
  她和那男人大吵一架,看来感情不睦;她不让那男人教孩子功法,说明那男人地位低下不得宠;她会亲自教孩子用筷子,说明她还是很珍爱这孩子的,突然丢下孩子离开,大概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嗯,你娘亲说的对,烬花宫功法的确精妙,独树一帜,非寻常门派能比。”
  听到他的话,糜月着实一愣,一时分不清他是在阴阳,还是真的放弃收她为徒了。
  “你先在此处住下,不必拘谨,平日里若短缺什么或有什么事,可去阁上找我,也可吩咐侍从去做。”谢无恙如是说。
  糜月虽不明白这老贼把她家底问得这么清楚,葫芦里是要卖什么药,毕竟论玩心眼子,她是决计玩不过他的。
  所以,装傻是她最好的保护色。
  “好呀。”小姑娘脆生生地答应了。
  谢无恙:“你可像宗内弟子一般,唤我师叔。”
  师什么叔?
  谢无恙见小姑娘皱起包子脸,有些纠结的样子,问:“怎么了?”
  “我可以叫你名字吗?”糜月一派天真,“娘亲说过,称呼有很多个,但名字只有一个,我想叫名字。”
  想占她便宜?门都没有。
  “也可,”谢无恙并不在乎这些,“我姓谢,字无恙。”
  糜月歪头:“你刚才说,我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你吗?”
  “嗯。”
  谢无恙应声,下一刻,便见小姑娘把喝光的汤碗,推回到他面前,理直气壮:“那把刚才那个汤……再给我盛一碗,我够不着。”
  糜月用最奶的语气,说出最颐指气使的话,使唤一派剑尊给自己盛汤。
  谁让她现在是个弱小无助、且需要人照料的幼崽呢?
  总不能让她自己盛吧,那鱼汤离自己这么远,她站在板凳上都够不到,万一没拿稳勺子,烫着自己了怎么办?
  “……”
  谢无恙倒没多说什么,挽袖给她又盛了一碗汤,递到她手里。
  糜月抱着美味鱼汤,喝得眼尾都眯了起来,觉得这碗汤经剑尊的手盛过格外美味。
  真是舒畅解气,又有点刺激。
  来隐剑宗后的第一顿饭虽然吃得鸡同鸭讲,倒是还算和谐。
  全然不知此时的烬花宫,因为她的突然失踪已然乱成了一锅粥。
  ……
  最先发现糜月不见的,是她的近身侍宫沈灵淇。
  昨日,糜月那句“身子不适”惹得他整夜挂心,待到今日晌午,也不见糜月出来,亦不见她叫人传膳,于是便来到主殿外询问。
  他敲了半天的门,也无人应,方急匆匆地推开门,寝殿内空空荡荡,只有桌上留下的那封书信。
  信上大意是说,她练功破镜时出了点岔子,受了点伤,需要离宗些时日,暂避风头。
  沈灵淇看完信,不敢托大,立刻聚集了十二副宫主商议此事。
  各宫副宫主看完信,皆是神色凝重。
  “宫主平日行事虽恣意率性,但从未这般儿戏过,此事有些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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