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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幼崽后被宿敌捡回家——钟星星【完结】

时间:2025-01-21 14:38:54  作者:钟星星【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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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四人齐齐偏头,纪通举在嘴边的茶盏都停住了。
  司徒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有一丝不敢确定的颤抖:“无恙,你的意思是,这小姑娘真是那妖女和你的……”
  谢无恙睫羽微垂,似是往事难追、难以启齿的样子,极轻的一声“嗯”。
  整个大堂落雪似的寂静。
  “啪。”
  纪通手里的茶盏开裂了。
  “噗通。”
  司徒杉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玄机子过去给司徒长老掐人中,轻拍他的脸颊:“司徒师兄,醒醒,醒醒啊。”
  后又从袖里掏出一瓶清心丸,往他嘴里塞了一颗,后者胸膛起伏两下,堪堪缓过气来。
  云松鹤看着仍淡定端坐在紫藤椅上、模样如明月清风般的谢无恙,一脸“自家的大白菜被野猪拱了”的痛心疾首。
  “无恙,你糊涂啊,这、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那妖女逼迫你的?给你下了药,还是用了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
  谢无恙摇头,看起来不愿解释太多:“是我自愿的。”
  简单的五个字,又给了刚醒来的司徒杉沉重一击。
  他捂着胸口,喃喃道:“那孩子瞧着有四五岁,那便是五六年前的事,你你……为何不跟我们说?!”
  “这是无恙的私事,不便同长老们说。”
  谢无恙垂眸,指腹摩挲着茶盏瓷底。
  师兄方才竟然将这茶盏捏裂了,可见受惊不浅。不错,他要的便是这样的效果。
  纪通同样满脸的复杂和不敢置信。
  他方才就奇怪为何好端端的,师弟会提出来给烬花宫送请帖?还有这孩子明明是宫主所出,却为何会遭烬花宫厌弃?
  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通了。
  这样说来,一切都通了。
  但唯一他想不通的是,糜月和他师弟每次说不到两句话,就开始动手打架,更是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回回都一副想把隐剑宗给灭了的架势。
  怎会和他师弟有了孩子?
  难不成由恨生爱?
  恨到深处,所以造个孩子出来,相互伤害?
  纪通摸着下巴,亦或者……是个意外?
  他脑中当即补足了一出大戏:那妖女和他师弟在某日打着打着架,忽然掉进了某个山洞里,然后不小心中了一种“不双修就会死”的情蛊,为了保命,只得被迫一夜春情。然而解蛊后,俩人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于是分道扬镳,但没成想意外多了个孩子?
  纪通一敲掌心,通,更通了。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
  司徒杉气得胡子直翘,胸膛起伏:“好一个这是你的私事,你这般所为,可是忘了你师父当年是怎么陨落的?师兄他原本渡劫飞升在即,可怜落得那般下场,你可别再走上你师父的老路!”
  “我师尊陨落之事,与烬花宫无关。司徒长老,你所言僭越了。”
  谢无恙双眼微微眯起,瞥向司徒衫的眼神里已然染上了三分凉意。
  司徒杉如鲠在喉,憋得老脸更红了。
  纪通见气氛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好了,既然生米已成熟饭,我们再埋怨怪罪师弟,也是徒劳无用……”
  话音落,长老们叹气的叹气,捂脑壳的捂脑壳——何止是生米成熟饭,熟饭都能满地打酱油了。
  “这事确是你的私事,我们无从置喙,可是无恙,你当真已决意养那孩子了?”玄机子也出来当和事佬,语重心长地问。
  “嗯,那孩子年纪尚小,还请师兄和长老们不要在她面前提及身世。”谢无恙道。
  纪通和两位长老点头:“那是自然……”
  虽然这孩子的生母一言难尽,但孩子毕竟是无辜的,而且她可是剑尊的亲生闺女,说不定会继承了谢无恙剑道上的天赋,是个练剑的好苗子呢。
  这孩子被带回宗,也算是件好事,倘若养在烬花宫,指不定会被教坏成什么样子。
  谢无恙又看向不吱声的司徒杉。
  司徒杉面如菜色,在他的视线下,被迫僵硬地点了点头。
  修仙之人,修为越高,越难有子嗣,所以宗门大都是以师徒传承。宗里新添人丁,本来是件大喜事,可是长老们根本高兴不起来。
  在他们眼里,糜月那妖女定是使了什么卑鄙手段,玷污了这位他们隐剑宗最前途无量的剑修,这是要从根本上瓦解离间他们隐剑宗啊,其心可诛!
  只怕此事过后,两宗之间的新仇旧怨又要添上一笔。
  谢无恙能看出长老们心有不满,但他并不在意。
  长老们自己心里也清楚,说到底,他们只是辈分高些,在修真界实力为尊,连掌门都敬谢无恙三分,他们又能多说什么?
  事已至此,他们再愤懑,也只能在心里怒骂那妖女狡诈黑心,下作无耻。
  纪通在脑补完这个孩子的由来后,心下叹气的同时,又有些同情起师弟来。
  “师弟,养孩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都没什么经验,若需要什么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的确有件事需要师兄帮忙。”
  谢无恙抬眼道:“找一个会擅做点心的厨子。”
  ?
  纪通一脸懵。
  “那孩子要吃核桃酥饼,来时问过了,膳堂里没有厨子会做核桃酥饼,得另招一个。”谢无恙一本正经道。
  “……”
  纪通听他不似在玩笑的语气,又盯他看了半晌,心里涌上些许微妙的情愫。
  他的师尊是上任隐剑宗掌门秦不眠,门下只有他和谢无恙两个徒弟。他们差不多同年入宗,旁人少不得将他们放在一起比较,但谢无恙在剑道上展现的天赋,万里挑一,很快就赶超了宗门里的师兄师姐,更让他望尘莫及。
  一开始,纪通说不嫉妒不羡慕,那是假话,可是随着这差距拉大,这羡慕就渐渐变成了仰望。
  再加上他将掌门之位拱手让给自己,纪通心里对这个师弟是存有几分真心的。
  眼见着平日里不沾俗事、清高孤洁的师弟,煞有介事地问他要会做酥饼的厨子,就好似从那高高在上、萧然尘外的谪仙,又变成凡尘中的人了。
  他觉得有趣,绷不住笑了:“好,若招不到厨子,我亲自下厨给师侄女做酥饼吃。”
  谢无恙微微蹙眉,似是十分怀疑:“师兄做的酥饼当真能吃?”
  纪通清咳两声:“说笑而已。”
  他哪里会做什么饼,师弟还是不懂他的冷幽默。
  谢无恙点头,虽然他从未养过孩子,但凡事总有第一次。
  那小丫头看着娇气,但却也不难养,只是在吃食上有些挑剔,他总不能连这点要求都不满足。
  在长老们的长吁短叹声中,谢无恙轻敛袖口,指腹擦过一颗圆润的珠子。
  那颗能感应到糜月气息的定元珠,被他做成了手串,贴身佩戴。
  他放出的一丈仙尚没有传回消息,他有点等不及了,打算趁不日后的铸剑大会,各宗齐聚时,将这谣言尽快传扬出去。
  长老们乍听此事,都气得快要厥过去,糜月若听到了这份荒唐传言,定比长老们生气百倍,十有八九会直接过来找他算账。
  更何况,她的孩子还在他这里。
  谢无恙垂眸,看着手腕上那颗色泽莹润的定元珠。
  为了逼糜月现身,他也算不择手段,以身入局了。
  ……
第9章 让你装大尾巴狼,难受不难……
  此时此刻的糜月还不知道她竟然变成了自己的私生女,无痛当妈不算,甚至绯闻对象还是她最痛恨的死对头。
  谢无恙太知道怎么拿捏她的痛点,她若真死了,听到这谣言,都能气得直接从棺材里爬出来。
  糜月此时正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怪东西,嘴角抽搐地问身旁的程令飞。
  “这……就是你说的蛟龙?”
  “是啊,你看,这铜铃似的大眼,这比泥鳅还长的龙须,这雕工多么精湛,简直是栩栩如生啊!”
  程令飞伸手夸张地比划着,立在他们面前的正是一座蛟龙模样的石雕。
  这石雕看起来很有些年头,石料是普通的山玉,上面长满了青苔,蛟龙头上的一只龙角甚至还断了一小截。
  糜月对着这石雕左看右看,没看出雕工哪里精湛,甚至觉得这条龙的眼睛有点斗鸡眼的呆蠢。
  她怎么都不太相信,口诀里的“蛟龙”是这么个丑东西。
  “这哪里是蛟龙了,这分明是堆破石头!”
  糜月皱着包子脸,心中郁闷,她跟着程令飞走了小半个时辰,走得腿都痛了,来到这片偏僻的后山,见到这么个山寨版蛟龙,脸上掩不住的失望。
  “这石雕你不喜欢吗?多威风啊,”程令飞挠头,心道这年头小孩也不好糊弄啊,“蛟龙是传说里的东西,我也没见过真的,不过,你要想听蛟龙的故事,可以去问师叔啊。”
  问谢无恙?
  程令飞不知她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看蛟龙,便归咎于小孩子稀奇古怪的好奇心,遂解释道。
  “是啊,听说,师叔当年可是见过真蛟龙的。”
  ……
  等糜月回到悬海阁的时候,谢无恙已经在平时用膳的暖阁里等她了,她洗干净手,乖乖过去檀木桌前坐好。
  “你今日去了哪里玩?”
  谢无恙手中执着一本书卷,抬眸漫不经意地问她。
  “去了荷花池,那里有好多哥哥姐姐在练剑。”糜月只答了一半,隐去看蛟龙石像的事没提。
  她身为一宫之主,平时的行踪无人敢过问,现在倒好,还给他汇报上了。
  糜月不禁再次感叹,寄人篱下,没人权啊。
  她探头看了一圈今日的饭菜,似乎多了几道甜口的膳食,她夹了一块糖醋鱼肉,轻轻咬了一口。
  糖醋鱼炖得火候刚刚好,用的鱼是新鲜的海鲈鱼,事先裹面炸过,鱼皮都被炸得酥脆,裹着鲜甜浓稠的甜醋汁,一咬下去又酸又甜,很是开胃。
  “嗯,你若对剑法感兴趣,我可以教你。”
  谢无恙还记得前日爬山,小姑娘累到气喘吁吁的样子,虽说这个年纪学剑是有点早,但哪怕不学,也应当习些强身健体之术。
  糜月正美滋滋地吃着鱼,一听这话吓得连连摇头,连筷子上的鱼肉都差点掉了:“我不要练剑,我不感兴趣……”
  烬花宫功法是以掌法为主,和剑法相悖,再说她要是学了别宗传承,她娘亲也要从棺材里爬出来骂她了。
  “那你娘亲可教过你读书写字?”
  她总是自己出去闲逛玩耍,宗里也没有和她同龄的孩子,谢无恙担心她长期以往会寂寞无聊,因此想为她找些事情做。
  且识字读书总是要学的,总不能养在他这里时被耽搁了。
  糜月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要不要,不学不学!”
  她才不要跟一群小屁孩学什么三字经嘞。
  “我娘亲说过,我还小,什么都不用学。”
  糜月理直气壮地搬出年龄说事。
  谢无恙看着面前摇头晃脑的小姑娘,眼底划过一丝无奈。
  眼前的小团子简直就是个缩小版的糜月,不仅五官神态长得像,爱吃的零嘴口味像,就连这偷懒不想上学堂的样子都如出一辙。
  糜月生怕他再提让她读书的事,忙转移话题:“谢无恙,这几日是换厨子了吗?今天的菜好好吃~”
  “嗯。”
  会做核桃酥饼的厨子尚未招到,但谢无恙已吩咐膳堂,多送些小孩子喜欢的甜食。
  他食欲不重,陪在这里,只为盯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谢无恙抬眸不经意看了小姑娘一眼,这小丫头初见时还嘴甜地叫他哥哥,如今一口一个谢无恙。
  不过许久没人直呼他的名讳了,弟子们叫他师叔,旁人都称他的尊号,从这么点大的小团子口中听到他的本名,倒觉得新鲜。
  看来上次误以为她怕自己,只是他的错觉。
  糜月吃了半饱后,看着面前执卷不语的某人,灵动的眼瞳转了转,佯装随意地问:“话说……你见过蛟龙吗?”
  男人尺卷的手微顿,视线移到她身上,眸光清冷微凛:“怎么忽然问这个?”
  “呃,就是听哥哥说起过很久以前,这里有蛟龙出现,所以有些好奇,蛟龙长什么样子呀?”
  糜月迎着他审视的视线,有点子心虚和紧张。
  谢无恙扬眉:“听哪个哥哥说的?”
  糜月正犹豫着要不要把程令飞卖出来,就见他重新将目光放回书卷上,眉如覆雪,嗓音微沉:“蛟龙是上古恶兽,生性凶残嗜杀,与它相关的故事大都惨烈,不适合说与你听。”
  “……”
  又是这样的借口。
  糜月深切感受到变成小孩的行事便利,和随之带来的麻烦。
  “我不怕,我想听嘛!”
  “食不言,寝不语。”
  谢无恙翻了一页书卷,似是彻底不搭理她了。
  糜月气得咬牙,心中笃定,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她三两口吃完碗里的糖醋鱼,然而咽下时,喉咙传来一阵明显的异物感——鱼刺卡嗓子了。
  糜月站起来,咳了半天,小脸憋得通红,谢无恙脸色微变,连忙伸手帮她拍背。
  半晌,才将那根作恶鱼刺吐了出来。
  她眼眶里泪汪汪地喝水顺气,好像自从来了隐剑宗,她就好倒霉。
  这地方是不是跟她相克啊。
  谢无恙默默取了一双新筷子,把鱼肚子处没有刺的部分挑了出来,放入她的碗中,无奈道:“吃鱼要细嚼慢咽,当心一些。”
  她当然知道,变小了之后,嗓子眼也小了啊。
  “我不吃了!”
  糜月推开那碗鱼肉,气鼓鼓地撂下筷子,准备跳下椅子,一方洁净的绢帕递到面前。
  “把手擦干净。”
  她回头看他,他一手拿着绢帕,一手按在霁蓝色的藏书封皮上,愈发衬得修长的手指根根白净如玉琢,仿佛此人生来就是吸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的仙者。
  糜月忽然想起来他好似有很严重的洁癖,一肚子的郁闷激起了她的恶念。
  她没接那帕子,反而扯过他宽大的袖摆,小手在上面抹了抹又擦了擦,把手心里的油渍和糕点渣都蹭在了上面。
  事毕,小团子朝他甜甜地笑,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擦干净啦。”
  “……”
  谢无恙低头看着被沾满油手印的袖口,呼吸微窒。
  糜月看着谢无恙紧绷起来的唇角,和明显缓停住的呼吸,心下得意。
  让你装大尾巴狼,难受不难受?
  谁让她现在是个四岁的小孩,做什么都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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