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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夫子的白月光重生了——执绾【完结】

时间:2025-01-21 14:45:17  作者:执绾【完结】
这才有了今日扶楹撞见的狼狈模样。
姜玉晚问,“你今日来可是有要紧事?”
第7章 “公子今个打算怎么补偿奴?”
扶楹轻声言来意。听罢,姜玉晚沉吟,“苏姑娘聪慧大义,令玉晚佩服。”
“玉晚虽有心与姑娘一同成事,然我身处后院,行事诸多无奈。独劳姑娘一人操心费力,倒让玉晚心中过意不去。”姜玉晚“咳”了几声,哑着嗓音接着道。
姜玉晚是新时代女性。
她本以为纵然古代再怎样封闭、尊卑有序,凭现代学识,开辟出一条新路也不算难。至如今,姜玉晚不得不承认,这世道,没有她料想的那般容易。
笑面虎嫡母,刁蛮心机嫡姐,虽仅两人也足足够她喝上一壶了。
盈玉携大夫归来。大夫给姜玉晚仔细诊了脉,又开了汤药,最后叮嘱道,“姜姑娘体弱,又受了皮外伤,这些日子势必需要好生养着。”
扶楹坐了一会儿,待姜姑娘服了药,便起身施施然离开。淡蓝色的裙摆扬起一道漂亮弧度,女子背影纤柔利落,楚腰不盈一握。
行至相府正堂,主人家不在,只余一个老嬷嬷候在那儿。
瞧着扶楹走近,老嬷嬷忙上前,微微俯身笑道,“苏姑娘可要回去了?怎的不多留会儿?”
扶楹不语。
老嬷嬷讪讪一笑,“老奴送送姑娘吧。”
“不必,我自是识路的。”扶楹回绝。
语落,扶楹慢悠悠地补充道,“贵府三姑娘与我是手帕之交,断不能平白叫小猫小狗欺负了。”
苏扶楹褪下发钗递给老嬷嬷,莞尔问,“嬷嬷,你言是或不是?”
老嬷嬷面上拘谨一瞬,下一秒又恢复从容。她伸手接过发钗,露出不失礼分的笑,“姑娘说的是。”
“那往后便劳嬷嬷多多照看你家三姑娘了。”
老嬷嬷是相府夫人的人,表面上自然是站在夫人这边的。但三姑娘的命是个顶好的。不仅在深山中安安稳稳地渡过六年整,一回京就还攀上了苏姑娘这等贵女。她瞧人准,这三姑娘,福气还在后头呢。
罢了,苏姑娘所托,左右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她承了这份情也没有半分坏处。
.
马车出了丞相府,往苏府方向驶去。行至半路,扶楹唤道,“待会至玉堂停下。”
盈玉笑着打趣,“姑娘,您可是要置办些东西送予裴夫人?”
苏扶楹浅笑,“为何这般想?”
“姑娘将至及笄,与裴家公子婚事也将近,何不趁今个方便,置办些劳什子玩意儿送至裴府?也算在裴夫人跟前讨个好印象了。”盈玉梳着简单的双丫髻,两侧鬓边各有粉色的茉莉花点缀,瞧着古灵精怪。
苏扶楹被逗乐,远山似的黛眉弯成浅浅的月牙,杏眸婉约如水,忍不住摇头,半嗔半怪道,“年纪不大,想的倒不浅。”
扶楹至玉堂一则是为母亲添置发饰,二则是为顺便淘些新物,过些天好寻个借口去会会柳姨娘。
柳姨娘身上谜团太多。那个“主君”是谁,扶楹心中没底,也不知晓,那人是否与上一世苏府蒙怨有干系。
扶楹清楚记得,上一世苏家父母被害是在她嫁与裴行简的一月后。那时,她还尚未从裴行简心中有白月光这事走出来,又紧接着被双亲惨死、苏府蒙怨之事惊得慌了心神。
这一世,怎样她也要护住苏府,弄清楚上一世的真相。
苏扶楹下了马车。仔细挑选一番,为母亲选定了一支喜鹊登梅簪和一支黛烟翠玉簪。目光流转在柜台的新物,又拿了支双飞蝶簪子。
做完这一切,苏扶楹转身出门,准备打道回府,远远的却见小九入了对面的迎春楼。
迎春楼是京中最大的青楼。老鸨扭着腰肢,脸上的白粉“扑扑”往下掉。年轻漂亮的女子穿着清透的纱裙,薄薄一层,迎着冷风立在门口揽客,肤若凝脂,风情万种。
苏扶楹蹙眉。
自前不久小九爹爹入狱后,扶楹便未与小九相见过,平日里皆是遣小厮去乡间为小九母女送些日常生活用物。
如今,小九家只余一个娘亲,小姑娘莫不是因着生计去迎春楼寻了出路?
女子是不能逛青楼的,即便出示身份行动也多有不便。扶楹想了想,转身进了隔壁的衣铺,换了一身男装。
深蓝色的锦袍有些宽大,衣襟松松拂地,青丝被挽起塞进高帽,不开口便与俊俏的小公子一般无二。
盈玉眼睛睁大,吃惊道,“姑娘,你怎的这般打扮?”
“盈玉,我刚才瞧见小九入了迎春楼。我先去看看情况,你且在马车上等我。若一个时辰后我仍迟迟未出,你便至家中寻……”扶楹一时语塞。
若被父亲知晓她今日入了青楼,定是少不了争吵,然苏母身子不好,扶楹无意令母亲担忧。
思绪转了转,扶楹叹气,“算了。若我一个时辰之后真的未出来,你便至官府报官吧。”
苏扶楹走进迎春楼,臂弯便被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攀上。
扶楹望过去。
桃色纱裙姑娘长相娇艳,丹凤眼潋滟漂亮,嗓音轻软,似会蛊惑人心的妖精,“公子,您可算是来了,真令奴一番好等。奴因着思您都害了相思病啦,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的。”
桃色纱裙姑娘微微挑起扶楹下颌,纤细手指点在扶楹胸口处,唇瓣娇嫩欲滴,吐气如兰。
“公子今个打算怎么补偿奴?”
从未至过青楼的扶楹无言,身子不可避免僵硬。
扶楹不动声色,眉眼显得淡,问道,“姑娘可知,迎春楼近一月新来的女子被安置在何处?”
“公子原是来寻其他妹妹的。”桃色纱裙姑娘瞧着吃味,嗓音软的似在撒娇,“公子何不早说,害奴白费了心思。”
话音落,桃色纱裙姑娘拉着扶楹往前走,至人少处,那姑娘清亮如水的眸子眨了眨,俯身在扶楹耳旁,轻声问道,“姑娘来此可是为寻人?”
“奴可以帮姑娘。”
扶楹眸子微微睁大,瞧着有些吃惊。桃色纱裙姑娘眉梢微动,笑着语,“姑娘不必如此惊讶。”
“奴在迎春楼中待得久了,自是能一眼识出的。”玉手仍挽在扶楹手腕处,笑得粲艳,声音压低道,“姑娘可唤奴翠兰。”
翠兰看似一路贴近扶楹,实则身子很有分寸的稍往外移,未真的碰到扶楹。
至房中,翠兰松开手指,把门阖上,纤纤素手执起茶壶,热水氤氲蒸腾,茶香四溢。
翠兰把茶盏向扶楹跟前推了推,语,“姑娘不妨说说那人的体貌特征?年芳几何?”
苏扶楹沉吟一会儿。即便瞧着翠兰姑娘不是心恶之人,但她晓得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
翠兰一眼便认出扶楹是女子,起初却故作不知娇俏调戏,焉知她不是有想拿捏扶楹的心思。
“寻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姑娘。”扶楹启唇言明,“瘦弱,皮肤有些黑。”
与小九年龄,体貌特征相似的小姑娘很多。
翠兰垂眸,心思被浓密眼睫掩下,半晌,莞尔启唇,“这事有些难了。楼中女子百八十来个,不说老人,光是新人也是日日换新面孔的。”
扶楹一边听着,一边打量着周边环境。
光线透过雕花窗棂,暖暖的洒在红木圆桌上,不远处的沉香袅袅生烟。床幔以镂空拱形门隔开,水晶珠链垂下,遮住闺房的软菱纱帐。屋内摆件精致小巧,各有各的雅致韵味。
翠兰姑娘即便不是花魁,也绝不是一般的青楼女子。
翠兰话语一转,“不过,姑娘若真心想要寻此人,不妨去后院瞧瞧。新来的女子大多作侍女,于后院聚成一屋。”
扶楹起身,身子微微前倾,行了揖礼,言,“多谢姑娘。”
翠兰眼底划过一抹惊色。她自入了迎春楼之后,多是争风吃醋,笑脸逢迎,很久未被以礼相待过。
翠兰心下暖了几分,贴心交代,“后院婆子是不好惹的,若姑娘信得过,奴可帮协姑娘。”
“姑娘也知,当今世道女子不易,而青楼女子更甚。”翠兰声音掷地有声,眸子坚定,起身拂开裙摆跪下,言,“翠兰并无多深心思。”
翠兰啜泣,娇艳的女子哭的梨花带雨,“只是……只是妈妈令我今夜接待万员外。落到他手上,奴即便不死,也会白白折掉半条命。姑娘心善,求姑娘救奴一命。今后不论刀山火海,任凭姑娘一句话。”
扶楹伸手把翠兰扶起,道,“翠兰姑娘不必如此。”
苏扶楹一人入迎春楼,虽有心也无法子帮助翠兰。
翠兰知晓,未把情绪强加到扶楹身上。掩下眸中失落,言,“翠兰先帮着姑娘寻人吧。”
两人出了翠兰香房。
翠兰依旧如刚进来那般,玉手攀在扶楹臂弯,面上笑靥如花,全然没有方才的啜泣无助模样。
苏扶楹行走在众多公子姑娘之间,两人于楼下立身。扶楹扫视四周,抬头却瞧见个意料不到的人——裴行砚。
裴行砚一身黑色锦袍,绸缎腰带系紧,衬得身姿愈发挺拔硬朗,周身气质依旧清冷如月。
冷不丁在此瞧见男人,虽知裴行砚这等冷情的高岭之花,至迎春楼断然不是为寻欢作乐。
但内心不免疑惑——
行砚表兄来此是有什么事吗?
第8章 “人间惊鸿客,不至迎春楼。”
冷不丁在此瞧见裴行砚,扶楹脑子突然浮现出一句——人间惊鸿客,不至迎春楼。这是上一世官家贵女们对裴行砚的评价。
思绪由此打开。扶楹突然想起尘封已久的一桩小事。
那时是扶楹十岁生辰宴。裴行砚比扶楹年长三岁,与堂兄年纪相仿,两人皆为舞勺之年。
太傅府嫡女过生辰,办得自是隆重、盛大,高朋满座,欢聚一堂。宴会过一半,堂兄苏简英坐不住,言明母亲,便央着扶楹陪他去逛夜市。
苏简英胆子大,好不容易有了外出闲逛的机会,自然不肯潦草回府。
苏简英走在前面,闲步至迎春楼这边,决心从街头逛到街尾。
扶楹扯着堂兄衣袖,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灯彩高挂,柔光似缎子般摇曳于空中,苍穹之上,繁星点点。人流如织,摊位排成排,稀奇古怪的玩意摆满小桌,商贩一声低一声高地吆喝。
苏简英携扶楹在人群中穿梭。公子哥行路莽撞,撞了堂兄却拒不道歉,三两下随人流离开。
受痛的苏简英呲牙,气冲冲地骂道,“眼长到头顶上了?走路不看路。”
不谙世事的少女手指轻轻扯了扯堂兄衣袖,莹白稚气的小脸蕴在昏黄之中,眉眼漂亮乖软。
扶楹小声劝道,“罢了,堂兄。莫要坏了游玩的心情。”
苏简英自小被长辈宠坏了,虽已年至十三,却比扶楹还要幼稚些,母亲也常言,“你堂兄,小孩子家性子。”
堂兄懒懒地“切”了声,小声说人家坏话,不忘给扶楹上眼药,“这样的公子,一瞧就是无理之人,性子说不定也极为蛮横,往后你是断不能交往的。”
少女被不远处香甜的糖葫芦牵走了心思,堂兄的话半听半扔,只胡乱点头应是,心不在焉。
“……”
苏简英修长手指抬起,不轻不重地敲了下扶楹额头,“记清了吗?”
扶楹佯装吃痛,指了指与扶楹错身而过的小公子,转移话题问道,“那样的呢?可以交往吗?”
小公子着一身玄色锦袍,腰间系带长至脚踝,发丝以同色系发带束着,行路不紧不缓,昏黄光线蕴在周身,气质清冷如玉。
与扶楹碰面,小公子颔首有礼示意,错身离开,步履从容沉稳。
扶楹不认得,苏简英却是识得裴行砚的,更甚者可以说,是印象深刻。
原因无他,母亲隔三差五拿他与裴小古板比较,而最后,话题以“你怎的不好生与裴家公子学学。”终结。
所以说,苏简英以往对裴行砚是没有半分好印象的。
被堂妹寻问,苏简英转身,瞧了一眼那人背影,牵着扶楹往前走,嘴硬道,“也就凑合。”
扶楹这才想起,原来好早她与裴行砚见过面了。
比母亲与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姨母介绍两人相识要早很多很多。
“姑娘,这边。”翠兰唤了扶楹几声,瞧见姑娘回了神才继续指路,“往前直走,左拐之后右拐便至后院了。”
扶楹言谢,了了,承诺道,“待我寻了人,定帮姑娘脱困。”
翠兰姑娘是个好心的。如今未至申时,时头还早,翠兰姑娘的事可以先放放,扶楹打算先去寻小九。
辞谢后,扶楹便依照翠兰姑娘所述,直走穿过长廊,于分叉口左拐,途径镂空圆拱门,右拐进了小院。
路虽不曲折,但还算挺长,扶楹走了一盏茶功夫才至。
院内破落萧条,很大,又很空。染缸七零八落放置在院内,五颜六色绚丽的锦布飘飞,一瞧便知是给楼中姑娘们做的。
越往里头走场景越不一样,门廊下粗绳系在两头,婢子们穿着的翠绿色粗衣悬挂在绳上,湿淋淋的,瞧着是刚凑空洗的。
婢子们行路匆忙,怀里抱着裁制好的纱裙,与翠兰姑娘身着之物颜色相近,清一色的薄、透。
年纪与小九相仿的小姑娘也多,大都八九岁,五六岁的较少。
年纪不大的姑娘弯腰在搓洗衣物,在池中涮了涮,再由高一点的姑娘挂到粗绳上去。瞧着不是为自己洗的,而是为身份更高的婆子们。
扶楹立于一侧,打量一圈并未见小九。尽管她已经很不惹人注意了,但还是有眼尖的婆子瞧见她。
“公子怎的往这边来了?”最先开口的婆子扭着腰肢,一脸笑意往扶楹这边来,“公子可是走岔路了?”
婆子瞧着是个地位高的,只她一人上前,旁人皆停在原地没了动作,紧接着,婆子高和一声,其他姑娘、婆子忙恐慌低头,继续手中的动作。
也有一两个不忿的。
那人离扶楹近。扶楹听着那人骂道,“这么大年纪了!腰肢粗的跟我家的猪不相上下,真的以为只她一人会扭似的。要不是会攀炎附势,凭着身子得了李总管撑腰,她算个什么东西?”
扶楹眉头微扬。
瞧着,这些婆子们之间争斗不小。
那婆子靠近,扶楹侧身向一旁,未让人挨着。扶楹哑着嗓子,问,“未曾走岔路,我来是为寻家中小妹。”
婆子一听,面色一变。
谁不知晓,迎春楼的婢子、姑娘们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即便是前台的一条狗,它也是有主人的。
扶楹言来此寻人,婆子立马察觉不对。
莫不是……这人是官府派来了?
近日衙门查的紧,清白人家的姑娘不可再罔顾律法卖至楼中了,为这事儿,李总管那浪荡儿最近可是发了不少脾气,夜里也更加生猛,弄的她这些时日躺不是躺,坐不是坐的那般难受。
不行。如若这娇俏的小公子真是官府的人,那她可要废些心思拖住,好让人给前院送个信。即便不是也无妨,左右不过是等些个时候。
婆子心里想得清楚。当即换了副神色,好不客气地把人请进屋里,“公子,您先在这坐会儿。奴去寻些稀奇玩意儿好为您今夜助助兴。”
婆子道出的话风情又露骨。
离扶楹最近的小姑娘与小九一般大小,悄悄抬起的眸子与扶楹视线相撞,半秒后,小姑娘低头,脸颊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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