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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夫子的白月光重生了——执绾【完结】

时间:2025-01-21 14:45:17  作者:执绾【完结】
对面的少女冰肌莹彻,明眸善睐。不经意间嫣然一笑,目若秋水。乌黑秀发散落脑后,脸颊被炭火蕴的红晕漂亮。
扶楹颔首示意,脆声唤道,“行砚表兄。”
裴行砚抬眸应声,修长手指执起茶盏,静然,眉眼不动。
少女间的谈话传入耳际。
周嫣然暗暗戳下扶楹,吃惊问道,“裴夫子便是裴学士,是你的未婚夫君?!”
不怪嫣然不知。贵女们往日被悉心教导,非宴席不与外男相会,与裴行砚这种皇帝跟前的红人见上一面,更是难上加难。所以,周嫣然不识得裴夫子跟裴学士是同一人是正常的。
苏扶楹莞尔,轻轻颔首。
周嫣然恨铁不成钢,“你还笑着呢!喏,别怪姐妹我没提醒过你,惦记裴夫子的人可多了去!瞧瞧,熙宁公主的眼睛都要长在裴夫子身上了。”
“公主身份尊贵,届时请缨赐婚,可有你哭的。”周嫣然补充。
苏扶楹小小声反驳,“怎会。”
先不说她与裴行砚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单照裴行砚性子,他决定的定然不会凭人改变。
扶楹一早便知,裴行砚虽面上清冷似谪仙,但性子却极为执拗,认定的事、认定的人不会轻易更改。
所以,苏扶楹并不担心裴行砚悔婚。相反,与上一世跟裴行简定亲后的心情不同,这一世她反倒更有安全感、信任感。莫名肯定,裴行砚这人待婚事绝对忠诚。
想罢,苏扶楹转移话题,向周嫣然打听,“算算时日,你庶妹也该到了上学堂的年龄,也是如你一般识字读书吗?”
提起这事,周嫣然叹口气,“怎么可能呢。”她压低嗓音,接着道,“母亲不会同意的。大抵先宁宁学几年女工,再学学侍夫之道,便只需留下府中待嫁了。”
周嫣然庶妹名唤周嫣宁。虽是姨娘所生,但性子活泼灵动,很得周嫣然欢心。素日里嫣然得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总会遣人送与周嫣宁。
周嫣宁如今已经八岁,还有六年便及笄。虽年纪小着呢,但母亲不乐意送宁宁去学堂识字读书,只道,“庶女不好出门露面,请个婆子上门教习便罢了。”
周嫣然即便不同意,也无法子。她这些天正因着这事儿发愁的很呢。见扶楹提起,眼睛发亮,问,“你可有何法子?说与我听听。”
“我原打算自费办女子学堂,教女子读书习字。”扶楹老实交代,面上无奈,“可姐姐也知晓父母长辈思想固化,女子学生不好招收。”
“前儿我遣人问了,大都不愿意。”
言到这里,周嫣然便懂了,嗔笑一句,“敢情是在这儿等着我呢!得了,改明我带着宁宁去瞧瞧。至于成不成,还要宁宁点头。”
周嫣然话语间满是对庶妹的亲昵,可见两人关系之好。
扶楹粲然一笑,“听姐姐的。妹妹在此先谢过姐姐了。”
这事儿算是了了。扶楹内心也敞亮起来。纤纤素手执起筷子,夹了边上的莲藕。
莲藕是由辣椒泡制而成,又酸又辣,嚼了几下便囫囵吞枣咽下,喉咙刺痛。扶楹留心不再动面前这道菜。
外头雪花飘了正盛。小丫头们从门外进进出出,寒风凛冽,钻入人怀。淡蓝色裙摆扬起弧度,扶楹没忍住瑟缩一下。
碰巧小丫头经过,为扶楹倒上杯热酒。扶楹拿起,朱唇抵在杯沿,小口小口啜饮,不知不觉竟又添置一杯。
两杯热酒下肚,胃烧的厉害。扶楹眼角泛红,溢出两滴的泪珠悬在睫毛上,眸子潋滟如水。
她抬眸,视线与裴行砚漆黑淡漠瞳孔相碰,恍然间,分不清前世今生。
她只知道太傅府蒙冤,苏家父母遭人残害,裴行简要与她和离。
她只知道面前坐着的是裴行简长兄,是裴行砚,是她的半个仇人。
少女杏眼清澈透亮,一眨不眨地瞪着面前的男人。
周嫣然被扶楹这一举动弄得无措,头痛一瞬,纤细手指扯着扶楹衣袖,无声提醒。
奈何扶楹不买账。
见男人无视她,修长手指依然扶在杯盏处,浓密的眼睫遮盖住冷情淡漠的眸子。
少女腮帮子鼓起来,瞧着有些不高兴。下一秒,她起身,伸出莹白手臂,把杯盏从裴行砚手中抢了过来。
杯中酒香浓郁,少女贪杯有点想喝,意识还有些清醒。
不对,杯盏仇人的杯盏,酒水是仇人的酒水。所以,这杯酒是她的仇人。
苏扶楹蹙眉,暗骂一句,“讨厌。”
莹白的手掌握紧茶盏,抬手侧身倒掉里面的酒水,明目张胆。
裴行砚抬起浓密的眼睫,清冷如月,虽是坐着,周身气势却有些迫人。
“你想干嘛?”少女嗓音拉长,又甜又软,意识朦胧之际,她问。
贵女们听见动静也都往这边望,赵熙宁更甚,从榻上起身瞧向这边,手心帕子紧了又紧,面色难看。
周嫣然暗暗咬牙,道句“小祖宗。”一把拉着扶楹坐下,等人安静下来,才向裴行砚颔首致歉。
“楹楹她有些醉了,夫子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不会。”
*
苏扶楹对宴席那天的事儿记不太清了,零星记得她当时态度挺恶劣的。
将至初春,冬雪渐渐消融。屋外小厮婢女们正费力地清扫积雪,鸟雀叽叽喳喳地乱叫一团。
前院一早来人,绿色长袍婢女快步走近,微微福身行礼,轻声道,“姑娘,老爷要您简单收拾下,行至书房。”
苏绾绾那事令扶楹与父亲离心生分。扶楹虽如往常一般每日至前院与母亲拉话家常,但因扶楹有意躲着,鲜少与苏父相见。
苏扶楹携盈玉至书房。盈玉在外候着,只扶楹一人进去,小厮婢女们皆识相排队离开,最末端的桃色婢女轻轻阖上门。
苏父,“八日后便是你的及笄礼,这事儿你可要放在心上,改明儿让你母亲带你再添置些新衣,可不能落了苏家面子。”
苏父交代,“往后你就是大姑娘了。你也应该知道,及笄礼之后,你与裴家长子的婚事就算是尘埃落定,只待行礼成婚便可。”
苏扶楹垂眸,眸中虽晦暗不明,面上却眉眼不动,乖巧应道,“女儿晓得。”
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女子婚嫁不由个人,嫁人之后亦不能随心所欲。苏扶楹蹙眉,心中愈发抵触这代代相传的习俗。
看来,办学堂参加科举之事拖不得了。
也不知周姐姐何时带庶妹来看学堂。
第6章 “是奴不好,奴定不负主君期盼,早日成事。”
苏扶楹勉强扯出一抹笑,言,“父亲,若无其他事,女儿便先下去了。”
“嗯。”苏父应声。
父女之间离心淡漠,再不似往常亲昵。
扶楹从书房出来,见盈玉等在门口,手里握着个红棕色帖子。盈玉迎上去,赶忙道,“姑娘,周小姐遣人邀您去兰春阁一聚。”
兰春阁是京中有名的茶楼,因着楼阁雕梁画栋之美出名。京中贵女们也大都喜在兰春阁习字看文,吟诗作画。
苏扶楹,“叫人备车。”
周嫣然早早地候在兰春阁,茶水来回倒了两次,才等到扶楹来,翠绿色衣袖摆了摆,道,“这儿呢。”
苏扶楹走过去。盈玉跟在少女身后小步走,时不时帮着姑娘整理整理衣裙。
扶楹道,“周姐姐今个可算得空了,真是让妹妹一番好等。”
“你呀!得了便宜还卖乖。”周嫣然也笑。言罢,便招呼庶妹过去问好,“快来见见,这是你苏姐姐。”
苏扶楹瞧过去。
周嫣宁长得俏丽可爱,扎着精致的花苞髻。着一件粉色绸缎衣裳,衬得小脸愈发稚气娇嫩。
周嫣宁起身,身子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端端正正行了礼,道,“苏姐姐安好。”
“安好。”苏扶楹颔首,于周嫣然对面坐下。纤纤素手执起茶盏,细细品了几口便放下,额前梅花花钿不浓不轻,是恰到好处的亮丽。
周嫣然瞧了几眼,有些心动,“改明儿我也让人描个梅花样子的,瞧着是挺好看的。”
扶楹莞尔一笑,杏眸如水。她奔向正题望着周嫣宁,轻声问道,“宁宁可愿跟着苏姐姐去学堂识字读书?”
“自是愿意的。”周嫣宁不加思索答,言罢,补充一句,稚气的小姑娘声音清甜,“我就喜欢和苏姐姐这样的仙女一起玩。”
周嫣然亲昵地点了庶妹额头,笑骂一句,“就知道玩。”
“你苏姐姐办学堂是为了玩吗,你果真愿意去便要好好习字,若再让我见你狗爬样的字迹,我劝你还是尽早换个阿姐吧。”
几人笑成一团。
扶楹与嫣然约了期限,等届时再寻两三个学子便开课。
这事了了,周嫣然便早些带庶妹回去了。
苏扶楹倚窗而坐,楼下少女们正对弈抚琴,嬉笑声传入耳际。扶楹偏头望向一侧,远远的见柳姨娘快步走入兰春阁,发丝凌乱。
苏扶楹见柳姨娘上了三楼天字阁,施施然起身,从窗口望过去。虽不知柳姨娘为何来此,但定是有不寻常事。
扶楹蹙眉,支开盈玉,一人行至三楼,寻了离房间最近的走道。
只见柳姨娘纤细手指在门房轻叩,连续叩门三下,门内应声,低沉磁哑,唤道,“进来。”
柳姨娘微微俯身,向周边望了一眼,神色谨慎。嘴角含笑,瞧着对待房间的人很是敬重谄媚。
扶楹隔的远,房间内的谈话声听不清,零星听见柳姨娘唤了声,“主君。”
苏扶楹立在走道。冷风拂面,卷起裙摆,万千青丝被凉风吹得散,落在脖颈里,有些冰人。
扶楹把缠在一团的发丝捋顺,注意着天字阁的动静。
不过一刻钟,柳姨娘从房间出来,面色苍白,不负先前的粲然,捂着手臂把门阖严实,欠身道,“是奴不好,奴定不负主君期盼,早日成事。”
许是知晓房内人不会理会,柳姨娘行礼之后退下,艳红色纱裙被风扬起,身姿绰约娉婷。
苏扶楹从走道走出来。虽心底疑惑,但在未知晓柳姨娘来意和房内“主君”身份时,她断不会冒然行事。
“姑娘怎的才归来?”盈玉轻声唤道,把玉白色毛绒披风搭在扶楹身上,指了指桌上的糕点,是方才姑娘遣她去买的。
盈玉道,“桂花糕买回来了,姑娘可要趁热用些?”
“不必。”扶楹紧了紧系带,转身领着盈玉离开,“走吧,去一趟丞相府。”
扶楹与姜玉晚不常见,细想才发觉她倒没帮到姜姑娘几次,这次扶楹前往丞相府,一则是告知办女子学堂之事,二则是瞧瞧姜姑娘是否有难处,需她帮忙。
丞相府是高门大第,高堂广厦,朱门高耸,碧瓦微微翘起弧度。府内假山奇石罗列,典雅又不失大气。
苏扶楹立在正堂,身边婢女三三两两经过,添了上好的碧螺春,又送来几碟干果,蜜饯。了了,静然离开。
丞相府夫人坐在主位上亲自招待。
往日苏扶楹前来并未有如此架势,此次许是看了裴府面子,丞相府夫人笑靥如花,和气相迎。
扶楹说明来意。丞相府夫人面上一滞,瞧着尴尬,“苏姑娘寻玉晚可有要紧事儿?”
“苏姑娘有所不知,我近日好意让人与之相看。奈何,玉晚她是个倔性子,一直不肯……她这般,令我这嫡母也难做。”
相府夫人一声不提她遣人罚了姜玉晚之事。然扶楹自小见惯了这些,自然能猜到下文。
扶楹无意与相府夫人逢迎,直截了当道,“夫人,我有一事需见玉晚姑娘面谈。”
丞相府夫人讪讪一笑,“我遣人请她过来。”
“不必这般麻烦。”扶楹回绝,“我去去便是。”
扶楹携盈玉前往姜姑娘住的院落,桃色衣裙婢女在前面带路。越往里面走,院落越发狭小,在玉晚院止步。
寻常贵女院落名字大都由主人题字,或彰显修养,或与抱负相映。而姜姑娘院落名字却不是如此,仅以名起,足见姜玉晚在相府的难处。
屋内传来争吵声。
“姜玉晚,你可别不识好歹,本小姐派人请大夫对你已算仁至义尽。今后你若再敢提玉佩之事,本小姐定要让你好看。”嗓音娇蛮,态度无理霸道。
不难猜。这人定是相府嫡小姐——姜金枝。只从芳名便可看出这位嫡小姐的受宠程度。
相府仅有三位姑娘,兼一位公子。大姑娘姜玉笙和三姑娘姜玉晚同是庶出。大姑娘懦弱,终日待在后院不常出来。而二姑娘姜金枝是嫡出,相府上下百般宠爱,性子出了名的骄矜。
“定要我好看?不知嫡姐何出此言差矣?”屋内争吵还在继续,姜玉晚语气还算平和,只单纯陈述事实的意味。
“五岁那年落水,是嫡姐你随手推我入池;七岁那年你梦魇难捱,强制要母亲送我滚回乡下;如今,你为一己私欲,抢人玉佩,你还有理?”姜玉晚补充,“不知嫡姐你午夜梦醒时刻,会不会听到崔小姐想你索命?”
“届时,不知嫡姐你是悔恨自责,还是自私有理呢?”姜玉晚嗓音含笑,慢吞吞道,“我猜,应是后者吧。”
“毕竟,与你而言,人命犹如草芥。”
姜金枝气急败坏,眸中含着火气,手边茶盏被衣袖扫下,瓷杯碎成块状,热气氤氲。
桃色衣裙婢女面露尴尬,俯身行礼道,“苏姑娘,这便是我家三姑娘住处了。奴婢便先下去了。”
扶楹摆手。知晓婢女不愿趟浑水,惹得姜金枝不顺意,那祖宗能要你半条命。昔日,虽说二姑娘与三姑娘不对付,但也不至到如此闹腾境地。
桃色衣裙婢女下去。苏扶楹叩门两下,得了应声,便推门而入。
姜玉晚半躺在窗边,唇色苍白,脸上巴掌印清晰可见,后背鞭伤未消,只随意上了些药粉。
瞧见扶楹,姜玉晚坐起身子,嘴角扯出一抹笑,问道,“你今个怎的有空来看我?”
扶楹启唇,语气轻讽,“不来我还不知晓相府的二姑娘竟有如此威势。”
她未道嫡出与庶出之分,只言年龄长幼。纵然姜金枝有话反驳也只得吞下去,冷声哼了哼。
“苏姑娘不知何为主,何为客吗?”姜金枝呛了声,言,“即便苏姑娘踏入相府,后院之事也是你管不得的。”
姜金枝与苏扶楹在宴席上见过几面,对这个面似桃花,清艳脱俗的“京中第一小仙子”无好感,平日里更是未曾交际。
冷不丁见苏扶楹与姜玉晚交好,姜金枝愈发觉着扶楹讨嫌。
扶楹未曾多言,上前几步坐于姜玉晚身旁,唤盈玉去寻大夫,盈玉道,“是。”
被扶楹忽视,姜金枝觉得落面子,又碍着扶楹身份不好多言,哼笑一声,阴阳怪气,“真是好姐妹啊。”
姜金枝携婢女出去,门被推的“吱吱”响。
姜玉晚抬眸,表情淡淡的,瞧着未因着姜金枝心情不顺。相反,瞧着原主这嫡姐生气摔门而出,姜玉晚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谁都不知,姜玉晚这个芯子早就换了人了。原主懦弱遭人欺压,姜玉晚既占了人身体,便要帮她讨要公道。
更何况,姜金枝近日看中一个书生。那书生结发妻子带着玉佩至京中,寻人不成,反被无理取闹的姜金枝害死。姜玉晚知晓这等人命之事,定然不会置之不理。
姜玉晚当即暗中调查,找到玉佩,本想胁迫姜金枝认罪,却忽视了古代权势为重。姜金枝背后有嫡母撑腰,玉晚平白遭受打板子和跪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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