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姝乐得眼睛成了两道月牙儿,不慌不忙的说:“你等着啊,我先洗个澡。”
说完就觉得这话怪怪的,她何德何能啊,居然有调戏美人的一天。
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身上难免沾了灰尘。人家祁寒洗了澡,难不成用她的脏手去摸腹肌啊。
太不道德了。
陈姝的一句话让刚冷静下来的祁寒破功,胸腔里的心脏嘭嘭直跳,身体燥热得慌。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他有种逃离这里的冲动。有点后悔应下了陈姝的话。
祁寒怕自己做错事,噌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可惜一分钟不到,眉头紧锁的男人又灰溜溜的坐回了床边。
他那精明灵活的大脑乱成了一团浆糊,像个不会思考的木头人,木然接受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浴室水声停下,祁寒的手指动了动。
室内开了空调,陈姝睡衣薄厚和祁寒的相差无几。
“这么乖啊,我还以为你会跑呢。”
她边说边往脸上抹抹拍拍,等乳液干透后,才走到祁寒宝宝旁边坐下。
陈姝不客气拉开他的衣领,再往下一扯,上半身全部裸露出来。
“哇,看起来好软。”她上手摸摸捏捏,像在揉捏一块橡皮泥似的。
要不是没手机,她高低得纪念一下第一次摸腹肌的感受,还能附赠几百字摸后感。
祁寒忍着身上源源不断的痒意,紧抿着嘴,不吭声。
陈姝的色心大发就一瞬间的事儿。
“别乱摸。”祁寒抓住她想往下的手,红着眼睛说。
她怎么能伸那儿去?!
女孩身上的浅淡香味萦绕在鼻尖。无论头偏向哪边,还是能闻到。
陈姝骂骂咧咧的把手移上去:“真小气。”
面上没一丝身为女孩家的羞涩。
祁寒梗住,气得眼眶更红了。
他小气?他都答应让她摸了……
陈姝歪头探脑,“这么委屈啊,要掉金豆豆啦?”
祁寒偏过头,哽着嗓子:“才没有。”
陈姝收回了作乱的手,再双手一推,把毫无防备的他推到在床上。
哎呀,她有一颗压人的雄心。
祁寒双手撑在床上,想起身,被有先见之明的陈姝压住了。
她趴在温热的胸膛上,含笑的戳着他的下巴:“祁寒,对不住了。”
下一秒她凑了上去,封住了祁寒想说话的唇瓣。
陈姝在上方,能清晰看到他的眼神变化,从震惊的瞳孔放大,到含羞带怯。
她就看过几篇小h文,连那啥都没看过,哪懂得这方面的知识。
纯属是依照本能的上嘴乱啃一通,将漂亮薄唇啃的嫣红,在灯光下水汪汪的。
然后就累了。
被压制的祁寒,顶着那张下巴疑似有水痕的俊脸,控制住力度,猛的将两人局面迅速对调。
陈姝没意外,她不指望在力气上比得过他。
两人离得近,穿的薄。
陈姝不经意感受到了他的硬度,小脸一红,软绵绵的说:“祁寒,你刚戳到我了。”
情到深处,她并不介意婚前性。行为。就算以后分了,也影响不到她什么。
恋爱是刚谈,不减少她和祁寒的熟悉程度。
祁寒整个人又热又烫,狼狈的闭了闭眼,侧身想离开。
“对不起。”
生理反应,他没法控制。
陈姝一手拽住他,一手将旁边的被子拉过来,将两人罩在了被窝里。
不讲理的说:“不许走。”
被子隔绝了大部分的光亮,淡香却浓郁了不少,两人挨的极近。
两道呼吸纠缠,不分彼此。
她的睡衣散开了些,半露香肩,胸脯的肌肤白得发光。
祁寒屏住呼吸,身体紧绷,强撑着理智:“我们不能。”
陈姝看着他,凑上去笑嘻嘻的欠揍说:“祁寒,你是不是不行啊?”
最后一丝理智被她拉断。
“小姝,是我的错。”
祁寒恶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眼神凶狠的将身下的人儿烙印在记忆里,俯身重重的吻了下去。
暖黄色的灯光,起起伏伏的打在拉满的窗帘上,久久不见宁静。
窗外的雪花,一夜之间,飘飘扬扬的落满这座城市。
第57章
新年元旦的清晨,初雪悄悄的停了。
天边朝阳,风清云净,预示着今天有个好天气。
初雪下了一夜,整座庄园皑皑白雪。窗外银装素裹的景象,陈姝是无暇欣赏了,此时在床上睡得正香。
王婶做好早饭,左看右看没见着小姐,只有先生刚从外面回来。
“先生,小姐没下楼吗?”
祁寒拿毛巾擦汗的手一顿,嗓音沙哑:“王婶,别去打扰小姝。早饭麻烦你盛一份,待会儿我拿上去。”
王婶活了几十年,瞧见先生下巴上的抓痕,老脸一红。
别墅隔音好,陈姝和祁寒住二楼。王婶和佣人倒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
“好,我这就去。”
心里在计划上午去买些补身体的食材,好好的给两人补一补。
祁寒随意吃了几口,端着早饭上楼。
把早饭放床头柜上,他拉开了半扇窗帘。明亮的光线照射进来,室内没那么昏暗了。
缩在被窝里的陈姝被光纤刺到眼,不舒服的翻了个身,背对着窗户那边。
半梦半醒间,床边坐着个模糊的身影。
“小姝醒醒,起来先把早饭吃了。”嗓音沙沙的,听着很有质感。
对凌晨才睡的陈姝来说,再好听的声音都是噪音。她眼睛都没睁,烦躁的扯过被子蒙头上,往被子里缩了缩。
这一动扯到了酸痛的身子,顿时龇牙咧嘴的吸了口凉气。
谁也别想打搅她睡觉!
祁寒无奈降低要求,“小姝,只需你靠在床头上,我喂你可好?”
夜里是他没控制住,过分了些。小姝打他骂他都是应该的。
陈姝捂住耳朵,含糊不清的说:“我不吃我不吃,我要睡觉。”
想起说的那些色心大发的胡话,她就满心懊恼。
昨晚就不该逞一时之快打嘴炮的。
都怪美色误人,脑子被猪油蒙住了。这个狗男人,真是小看了他。
祁寒面色苦恼,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沉默几秒,选择低头认错:“小姝,对不起。昨晚都是我的错,我不该……”
陈姝气恼的掀开被子,忍着痛坐起来,嗓子又干又涩:“祁寒!你烦不烦啊!”
再不开口制止,谁知道他嘴里还要说出什么逆天的发言。
祁寒端来热牛奶,好脾气的劝说:“先喝口牛奶,润润嗓子。”
陈姝黑着脸,斜眼死瞪着他:“我这样谁害的?祁寒,我真想掐死你。”
外表看着高冷稳重,实则芯子坏透了。
床上那股狠劲儿,现在想来都令她害怕。这人不知轻重,害得她脑门撞到床头,后面差点没摔下床去。
祁寒虚心受教,殷勤的把牛奶递到她嘴边:“小姝,喝牛奶。”
陈姝不舒服的咳了下,决定不为难自己,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
后知后觉的嘟囔:“我还没刷牙。”
祁寒心领神会:“那我抱你去洗漱。”说着就想伸手来抱她。
陈姝看着这双骨节分明的手,想起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小脸‘唰’的一下红了。
忙从另一边下床,扶着腰颤颤巍巍的冲进洗手间,音量拔高:“不用。我自己去。”
啪的一下关上门,陈姝望着镜子里脸颊通红、双眸含水、嘴唇微肿的自己,打开水龙头往脸上直浇冷水。
冬天的冷水,是浸入骨子里的凉。
没两下,白皙的手冻得通红,脸上的燥热下去不少。
她长呼一口气,捶了捶发酸的后腰,骂骂咧咧的挽起长发,露出纤细的脖颈,开始洗漱。
困都困死了,祁寒这个没眼力见的,少吃一顿早饭又不会饿死。
陈姝几下洗漱完,麻溜回到床上,留有余温的被窝让她很放松的躺了下去,困意瞬间来袭。
她露出一个脑袋,软软的开口:“我又不想吃了。”
在学校和在家一样,每天都会吃早饭。但她这会儿肚子还真不饿。
祁寒端碗的手停住,眉眼低垂,身体一动不动,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陈姝才不会上当了,用脚轻踹了他一下,气鼓鼓的骂道:“装,你再装!”
这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让她吃尽了苦头。
陈姝只想好好的睡一觉,思考了下,坐起来把他端来的早饭吃了。
纸一擦,打了一个饱嗝儿。
“行了行了,我吃了。中午我要是没醒,就别来叫我。要不然你就给我搬回去。”
祁寒唇瓣紧抿,坚定道:“我不搬。”
陈姝懒得应付他,闭上眼睛指使:“出去时把窗帘给我拉上。”
祁寒静坐了好几分钟,才起身拉上窗帘,出去关门刻意放轻了动作。
――
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中途没醒过,醒来后已经下午将近四点了。
陈姝换了身衣服下楼,径直走向冰箱找吃的。
冰箱里全是菜,除了胡萝卜能生吃,没一样能入口。
王婶快一天没见着小姐了,担心的问:“小姐是饿了吗?厨房里煲着汤,我刚做了些糕点。”
陈姝摸着瘪瘪的肚子,撒娇道:“饿,它都咕咕叫了。”
王婶心疼的安慰:“晚饭还有一会儿,我这就去把烤好的糕点端来。”
陈姝没干等着,跟着她进了厨房。
吃了好几块香甜软糯的红豆松糕,肚子没那么空了。
陈姝捧着王婶给她盛的老鸭汤,在屋里屋外到处游荡。
老鸭汤味道浓郁,面上有一层薄薄透亮的油脂,喝起来不显油腻,刚刚好。
汤很烫,她小口小口的喝着。
见着在露台上翻床单的男人,“诶?你怎么还在家里,没去上班吗?”
祁寒:“今天元旦。”
陈姝睡得脑子不太清醒,“哦哦,元旦放假是吧。”
祁寒把床单理整齐,来到她面前,目光专注的看着她。
气氛突然变得严肃凝重起来。
陈姝低头喝了一口汤,若无其事的回避他灼热的视线。
祁寒酝酿已久,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郑重的说:“小姝,我们去领证吧。”
盒子里是一枚戒指,镶嵌着一颗小小的钻石。
嗓音平稳有力,声线却在隐隐发颤。
陈姝看看散发着热气的老鸭汤,又看看拿着戒指的男人:“啊?”
她现在是在梦里吗?还没睡醒啊。
祁寒耐心重复一遍:“小姝,我们去领证吧。我咨询了爷爷,今天是个良辰吉日。”
陈姝淡定的喝了一口汤:“不去。”
领啥证儿啊,这男人在梦里都不放过她。
可恶!
祁寒沉下脸,神情有些受伤,艰难得出一个结论:“小姝,你是不是只馋我身子?不想对我负责。”
陈姝及时撇头,一口汤喷了出去。
怕老鸭汤洒了,她把碗放在一边,炸毛的吼道:“你瞎说啥呢?!”
什么叫馋他身子???
好吧,先前确实是馋的。但她现在洗心革面、清心寡欲,绝对没这胆大包天的想法了。
要真有,罚她一天只吃三顿饭。
祁寒眼神哀怨:“那你为什么不和我领证?睡完就丢吗?”
陈姝庆幸自己把碗放下了,“我没有!!不领证是时机没到。”
其实领不领证,她是无所谓的。但在睡完后说领证,心里不怎么舒服。
就好像她利用这一晚的名声,逼着祁寒向她提出领证一事。
祁寒幽幽的盯着她,仿佛她就是个骗身骗心的坏女人。
他算是看明白了,陈姝就是个纸老虎。嘴上无比嚣张狂妄,实际上怂的一批。
今天必须趁着这机会逼一下她,坐实他的名分,要不然他不踏实。
陈姝被他看得心底发毛,强撑着嘴硬:“我还在上学呢,哪有这么早就结婚了的。”
祁寒无情拆穿她:“我打听过,大学生结婚的不少。”
恢复高考后,好一部分新入学的大学生都是结了婚的。像那些下乡的知青,携家带口的来上学。
陈姝舔舔唇,“我之前和你解除婚姻,现在又去领证,这不就互相矛盾了吗?你爷爷哪儿不好交代。”
祁寒:“爷爷很喜欢你,你别担心。上午我去老宅咨询日期的事情,或许他们已经猜到了。”
陈姝捏紧拳头,忍住揍人的冲动,好半天又找到了一个理由:“今天天色不早了,等我们到民政局,工作人员都下班了。”
“而且元旦节他们会放假吧?要不明天再去?”
元旦是法定节假日,一般来说都会放假的。
祁寒轻飘飘的拿捏:“我回来的路上去民政局看过,有工作人员。现在四点十五分,民政局五点半下班。”
庄园去最近的民政局,开车仅需要半个小时。
陈姝耷拉着脸,实在找不到借口了。
“祁寒,和我领证,你不会后悔吗?”
祁寒摇头:“我不会。”
陈姝不说话了,拿不稳主意,静静的低下头看着脚尖。
祁寒努力检讨自身:“小姝,是不是我昨晚没达到你的要求,所以你才不愿意和我领证的?”
“我会好好学习的……”
陈姝复杂的抬眼,对他的妄自菲薄不知从哪里吐槽起。为了自己未来的安全着想,她说:
“求求你别学了。”
她就一条小命儿,经不住折腾。
看着男人身后广阔的天空,忽然就想通了。
领证就领证吧,相当于白得了一大笔家产和一个帅气老公。
陈姝伸个懒腰,懒散的说:“走吧。”
“去哪儿啊?”
第58章
谈恋爱不到两个月,就和对象领证。这要是放在现代的话,妥妥是挖野菜的好苗子。
出门领证,到再回到家里,总共花了不到一个小时。
陈姝歪倒在沙发上,恍恍惚惚的从包里摸出一张薄薄的纸。
看着两人的名字并排在上面,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她高举起结婚证反复观看,怀疑人生:“这就领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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