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胸肌饱满,三排六块,每一条沟壑都洋溢着难以言喻的色·气,沿着流畅紧实的人鱼线往下。
起起伏伏,每一下都猛·烈有力。
她如大海的一叶扁舟,只能跟着汹涌的海浪骤高骤低,而后慢慢沾上海妖的味道,迷失在声声咬合的湿喘。
那晚,不止她的足通红。
隐秘的地方也红了一块,星星点点的吮痕触目惊心。
想到这里,褚岁晚又不想理某人了。
乌云散尽,月亮高挂,星星满天闪耀。收拾完残局后,南音拿着从丞相手里接过的木盒,在花园的秋千静坐了许久。
太医说,女皇陛下昏迷后,又被喂下了致命的毒药,所以不管南音有没有去皇宫,从知道消息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而沈顾被喂的是以五毒炼制的揪心蛊,如果是南音服下,只会让双子蛊的蛊母王厌弃,接而寻找别的宿主。
蛊都是有灵性的,论毒性,双子蛊比不过揪心蛊,此举无疑是挑战权威。
不过养蛊人的身体向来会比普通人要好,而南音养蛊至今,蛊术没有如流萤等巫族登峰造极,可身体早说的上是百毒不侵。
但沈顾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个蛊会要了他的命。
现在南音只好寄希望于巫山,期盼有让沈顾恢复的法子。
南音擦干眼泪,起身往居住的听风院走去,据她娘留下的侍女言,听风院就是当年她父母住的地方。
她和父亲感情不深,不过他的爱好,却知道得很清楚。
初时来到此地,她一眼就看出这里摆放的物件,到处都有着父亲的喜好。
看得出来,他们两个感情深厚。
至于后面为何,南音现在也不想怨了。
人都没了,还有什么可恼。她自嘲的笑笑,跨步进院,在院中坐着的褚岁晚听到声音,冲她扬起手。
南音敛下眸中的情绪,又恢复成活泼的小姑娘,蹦蹦哒哒的跑过去,环住褚岁晚的腰不放手。
“南疆和大凉离得不远。”褚岁晚叹了口气,她没错过对方的兔子眼。
南音知道她的意思,憋住又想流的眼泪,把和即位圣旨放一起的木盒递了过去:“这是能杀死子蛊的东西,明天流萤会与你们同去,协助解蛊。”
褚岁晚看了看木盒,又抬眼细细描绘着少女的眉眼。
南音耳根忽地通红,扭捏的转过头去:“二哥哥,你别这么看我。”
唇红齿白的,眼神还温柔似水,这谁顶的住。
褚岁晚微微一愣,摸了摸鼻子,笑着道:“我这不是在感叹,咱们阿音真的长大了啊。”
长大可不是一件快乐的事。
南音听得却是笑出了声,附耳悄悄的道:“褚姐姐,咱们好像也没相差多少,你这话老成的。”
褚岁晚也压低声音,眼睛弯成月牙,由衷道:“我希望,不管发生什么,我们归来,都仍是小姑娘。”
南音一怔,她伸出小指,照着记忆里老头的动作,和褚岁晚作下约定。
“好,拉勾。”
褚岁晚:“拉勾,一百年不许变。”
“咳咳。”房里的某人,眼见着窗纸的两个人影黏糊着不放,极其有存在感的轻咳了两声。
说话就说话,挨这么近做什么。
南音和褚岁晚相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笑意,就是前者神色掠过一分狭促。
褚岁晚没错过,也看懂了,搞得浑身都有点不自在。南音微微歪头,朝那扇映着人影的窗户看了一眼,而后愈发挨着褚岁晚。
就气死他。
奚云祉看到,脸上笑容扬起满分。
这小妮子等着。
这一晚,面对喋喋不休的少女,褚岁晚始终弯眉含笑,几句有回应,她从未和同龄的姑娘彻夜长谈过,这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她很喜欢。
烛火惺忪却可与她慢聊彻夜。
褚岁晚想了想,她决定把这种感觉,称之为——
幸福。
第二日,褚岁晚和奚云祉启程离开,从六人行变成四人行,再到现在的二人行,
她难免有些伤感。
奚云祉倒是心情爽朗,终于没有人打扰他和晚晚了。
就是他很好奇,南音昨晚和褚岁晚说了什么。
居然聊到了深夜。
想到这里,他牙齿忽然泛起了酸。
“你想知道?”褚岁晚闻言,歪着头问他。
奚云祉咳了一声,矜持的点点头。褚岁晚不顺着他,摆正身体,缰绳拉紧,在青年还没反应过来之时,踏踏冲到前方。
发带乘空飞舞,背影灼灼,如一只振翅而飞的金乌,肆意的翱翔在广袤的天际,红得耀眼。
奚云祉静静地看着,忽然就笑起来,这时,风中悠悠传来她悦耳的嗓音。
她道:“殿下要是追上来,臣就告诉你。”
“好。”奚云祉听见自己骤然拔高的愉悦音量,耳边风声呼啸,但都比不过胸腔一声高过一声的心跳。
他从来没有那么清楚的知道,原来活着,是有颜色的。
是那么鲜亮夺目,是那么令他——
心动。
活着是个动词。
……
最后,奚云祉还是没能赢过褚岁晚,为此他蔫蔫了许久。
不过褚岁晚买了两串糖葫芦送给他,他又恢复过来。
真好哄啊,褚岁晚想道。
她余光瞥向吃得舌苔都变红的青年,这哪像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明明就是个长得人高马大的小孩子。
第108章 晚晚,我给你剥皮。
流萤由于族地事宜,推迟出发。褚岁晚临走前,先是带着在西陵,老大夫交付给她的东西,又来到瑶海。
那个瓷罐装着的是意欢的骨灰,亲笔信上拜托她寻一处海,让她能够自由自在地畅游在天地间。
此时,海风轻轻掠过,粉末飘向空中,悠悠荡向远方,海浪漫上岸边,打出一首欢快的曲子。
褚岁晚瞭望远方,定定站了几秒,转身离去。
她想,对方一定会得偿所愿。
离开南疆后,褚岁晚和奚云祉也乐得其所,一路上走走停停,走到哪玩到哪,京城的风云变幻似乎都没影响到两人。
但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奚云祉看着前方互相拥抱的兄妹俩,心中有感叹,也有开心,更有一丝忐忑。
他得买本书回来学习一下。
旁边的玉光左看右看,没看到想见的人,忍不住戳了戳拧眉深思的三皇兄:“皇兄,南音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奚云祉头都没回:“她当上南疆女皇了,不回来了。”
玉光瞪大眼睛,直到晚上,她还有点缓不过神,不敢再去打扰看着很忙的三皇兄,便再三和褚岁晚确认,“她真的当上女皇了?”
褚岁晚含笑点头:“对,她当上女皇了。”这是褚岁晚第六次回玉光,依旧语气平稳,极其有耐心。
玉光坐正身体,沉默了一会,褚岁晚就听到她兴奋的声音:“那岂不是我去南疆,可以随便玩了?”
听说南疆美男各有姿色,现在她小姐妹都是女皇了,那不得任她挑选。
想到之前话本火热的描述,玉光咽了口唾沫,眸光开始憧憬起来,褚岁晚观了观安静的兄长,连忙转移话题:“公主殿下,明日就启程回京了,可有什么想买的?”
“公主之前不是说喜欢吃江州的茶团子吗?如今天气渐冷,买回去,应当可以放些时候。”褚符叙温润的嗓音响起,玉光如梦初醒,这注意到对方一直在看着自己。
“多谢子安哥哥挂念,不知子安哥哥等下可有空,外面人多,玉光不敢一个人出去?”
说完,玉光指尖捏起绣帕,柔柔弱弱,模样娇羞极了。
谪仙般的男子却是没有如往常一样顺着她。
“在下稍后还要服药,就不与公主殿下同去了,告退。”男子起身拱手,又朝褚岁晚道:“走吧。”
褚岁晚顺着应下,行礼含笑告退,玉光一时间没说出话,手抓着男子扬起的帷幕,纱制的布料很滑,她没握住,掠过无痕。
下一秒,她懊恼的捶捶自己的脑袋。
另一边回到房中的兄妹俩,谁也没提方才的事,褚岁晚细细道来,这几个月发生的事。
褚符叙感慨万千,为妹妹的独当一面感到自豪,又在庆幸妹妹有惊无险。
“又瘦了些。”他心疼道。
瘦吗?这不应该才对。
褚岁晚摸摸自己的脸,确实没什么肉,后又捏捏自己的腰,多出来的触感提醒着她胖的地方在别处。
“阿兄,我只是脸长开了,看着轮廓明显,才显得瘦,身上我都胖了一圈了。”
几月来,奚云祉动不动就是投喂她,每天肚子就饿过下来,这咋可能会瘦呢,撑都快撑死她了。
是啊,妹妹长大了。
可是他,却没能陪在妹妹身边。
褚符叙闻言,难掩心中酸涩,又不想让妹妹瞧见,只仰仰头,把眼眶泛起的水渍憋回去。
褚岁晚又怎会没看见,她抓起兄长的手,学着幼时对方的举动,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两边。
“阿兄快看看,晚晚是不是又漂亮了?”她调笑道,微微哽咽的嗓音却出卖了她的心情。
褚符叙对上妹妹晶亮的眼睛,跟随她的话,一一描过她的五官。
小时候粉雕玉琢的小团子,现在轮廓褪却稚嫩,像是一笔勾勒而成的山水画,下颌线条纤细流畅。上方额头饱满,双眼炯亮,鼻骨轻薄挺直,鼻尖却是小小的,每一处都迎面而来一股令人震慑的精致感。
而主人奇特的经历,为这份瑰丽添上一笔锋芒,又含着相反的沉稳。
二者各据一角,并不显突兀,给人一种想要探寻对方的念头。
现在因扮男装,故意描粗描黄的五官肤色,也不显出色,反而多了几分英姿飒爽。
这张脸,不管是做男子,还是女子,都有着能让人一眼望到的出彩。
之前,他和爹娘,总是在担心少女过分张扬绝艳的外貌,会在日后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受到委屈和惦记。
故在她提出学武,除了想让妹妹不难过,褚符叙想父亲会毫不犹豫答应,也是想妹妹拥有自保之力。
想此,褚符叙温柔地把妹妹盈乱的鬓发,放到脑后,认真回答她的问题:“嗯,真漂亮,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兄长。”
他如今疗程过半,身体比之前好了许久,神医也和他们一起回京,不必忧愁之后的治疗。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着手推进某些计划了。
他不能让妹妹,顶着欺君的罪名,有所顾虑。
冬日的夜比较漫长,到了卵时,天还暗沉沉,街上已开始零星摆开着摊子,几辆马车低调的碾过青砖石板,缓缓驶出江州的城门。
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除了某人时不时就钻去她兄长的车厢,脸上表情也从失落丧气到春风满面。
褚岁晚看得诡异,有次趁奚云祉不在,偷摸溜去兄长的车厢,一进去就看见变成娇娇儿的公主,含羞带怯的拿着颗葡萄,正往她清风霁月的兄长口里塞。
她兄长手上做着推阻,身体却很实诚的张开了口。
褚岁晚顿了顿:“打扰了。”
说完就飞快撂下帘子,急忙离去。等回到自己车厢,里面坐着方才消失不知做甚的青年。
奚云祉看到褚岁晚,眼角一提,颇为得意的道:“是不是去找大哥了?他现在的时间可不属于我们。”
他对大舅哥的时间,掌握的已经炉火纯青。
褚岁晚瞥了他一眼,当没看见他,闭目不语。
有些人,越理就越得劲,况且这是他大哥吗?喊得那么熟练。
对于褚岁晚的反应,奚云祉见怪不怪,并且钻研出一套独有的方法。
他就喜欢晚晚对他发脾气。
“晚晚,葡萄吃不吃?老甜了。”
褚岁晚扭头。
奚云祉继续:“你就尝一个嘛,我特意跑去临镇买的,据说那里的葡萄出了名的汁水饱满,甜得厉害。”
褚岁晚还是不说话。
奚云祉使出杀手锏:“晚晚就吃一口好不好,我举的手都酸了。”
晚晚容
易心软,百试百灵。
褚岁晚睁开眼睛,垂目看着递到嘴边的葡萄,她知道自己被拿捏,不但她也有法子回击。
“听闻葡萄的皮又酸又涩,混着果肉吃,还带着苦味。”她为难的道:“不过既然是殿下盛情,臣也不好拒绝,臣这就……”
她作势要接过葡萄,对方如她所料拿了回去。
“晚晚,我给你剥皮。”
青年笑盈盈的低下头,左手捏着葡萄,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互捻,轻轻撕开紫色的果皮,露出里头泛着青色的果肉。
葡萄个头很大,果肉很饱满,不过稍稍按压剥皮,丰沛的汁水就顺着不断扩大的裂缝流出,很快就淌到青年修长的指骨,无声无息蜿蜒出小径,覆盖在那蕴藏着力量的青脉。
不一会,奚云祉两指捏着去皮的葡萄,递到褚岁晚嘴边:“来晚晚,啊——”哄小孩似的语气。
褚岁晚的目光跟着移动,闻言刚要拒绝,对方却趁此,把葡萄直接塞在她的唇口,然后慢慢推移。
硕大的葡萄把褚岁晚的腮帮子慢慢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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