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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夺春色——饮无绪【完结】

时间:2025-01-24 17:22:35  作者:饮无绪【完结】
  君卿跑到门前,只见陆彻早已走远,估摸着这会已经走到前厅与刘从见面。
  来不及了,君卿闭了闭眼,看来,还真就要被陆彻这狗贼得逞了,若是委身于将军府能够帮自己隐匿身份保住性命,又能静观其变,趁机收集太子党罪证,那就是值得的,只要等到一切查明,皇兄就有办法助自己回京。
  君卿峰回路转,做好了决断。
  “姑娘,怎么站在风口里?小心着凉,快进屋去吧。”竹喧忙取了件披袄为君卿披上,见她目光连连望着将军远去,似有化不开的愁荡在脸上,本艳丽的面容竟平添了几分我见犹怜之感。
  竹喧为她拢了拢发,摸着顺滑幽香的长发不禁想,难怪将军被迷的连衣服都开始熏香了,这般倾城佳人,不把自己收拾妥妥帖帖的,还真就不敢靠近,生怕玷污了去。
  “竹喧,我想在府中到处走走。”君卿现在十分急切想去前厅一听究竟。
  竹喧面露难色,“姑娘,你脚伤未好,将军特嘱咐我看着你好好休息,医女一会儿就到了,你还是回去躺着吧,且这天气渐冷了,若是你不小心染了风寒,恐怕将军会责怪我。”
  君卿想起晨间琼楼低声与竹喧交代少出来乱晃,心中了然,自己是这偌大将军府的陌生来客,自然不好到处乱晃,只好作罢。
  乖乖躺回床上任由医女医治,君卿也慢慢放松下来规划接下来的事。
  陆彻此人色欲熏心,或许自己可以利用这一点套出些有用的消息来,刘从此番来找他,恐怕不只是简单接头,若是和亲失败想进行下一步计划勾结外族,那事态将进入自己不可把控的方向。必须尽快探得他们的计划是什么,也要尽快与元一取得联系。
  想完这些,君卿喝了药便昏昏沉沉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是午后,拨开层层纱帐,只见陆彻坐在今晨坐的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听见这边声响,回过头来。
  “醒了?”不知是不是君卿错觉,这声音少了些戏谑,多了些深沉。
  可是,这人怎么阴魂不散,每次睁开眼,都是陆彻这狗贼,思绪一直紧绷着,病怎么可能好得快?
  君卿压住心里因为刚醒而烦躁劲,柔着嗓子道:“将军怎么来了?”
  陆彻愣了一瞬,开口道:“竹喧说你今日晨间想寻我。”
  好,好竹喧。
  君卿几乎银牙咬碎,坐起来仍温温润润的,“想是竹喧误会了。”
  说罢,也不顾陆彻是否在眼前,十分没有礼数得下床披上披帛,整了整襦裙来到桌边抬起茶壶为陆彻倒了一杯。
  陆彻明显没料到晨间还想受了惊的兔子一般的君卿睡了一觉竟变得如此柔顺,心中像缺了个口子一般,拿起茶杯一口饮尽,那茶水似乎进了那口子哗啦啦随着心跳怦动。
  “早上想在院子里走动走动,想来是这事被竹喧误会了。”
  “你脚伤未好,还是少走动,等你脚好了,我带你在府中逛逛。”
  君卿得了这句话心中安稳了,能在将军府走动,总比软禁在这里好,虽然将军府比不上京中那些园子精致,但是这里隐藏了许多秘密,君卿对这里好奇极了。
  “将军今早走得匆忙,可是有人牙子的消息了?”君卿又斟满一杯,递给陆彻,手指不经意间轻触陆彻。
  陆彻熨帖极了,拉着她胳膊坐下,细细说起来:“并不是人牙子的事,是和亲公主的事。”
  君卿暗中拂去被拉过的胳膊上的见不到的灰尘,“哦?和亲公主,听将军说她在南崖遭了乌颌人袭击,也不知公主如今如何?”
  “你倒是关心起她来?”陆彻鹰隼一样的眼神盯住君卿。
  这人阴晴不定,君卿心想,明明是他开口提起和亲公主,自己顺势问一问也要遭怀疑。
  君卿做潸然泪下之态,“我被人牙子掳掠,漂泊无依,感怀公主和亲坎坷,远走他乡危险重重,心中怅然,同是天涯沦落人,想着关心一下,将军不肯说,那我便不问了。”
  说罢扭过身去,不再与陆彻面对面坐。
  陆彻见她娇蛮姿态,心中忽然涌上一股陌生的感觉,他想起战场上漫天飞沙,无影无形却无处不在,散落在衣服里,磨得人痒痒。
  “好,那便与你说一说,也当为你病中解闷。”
  君卿这才听着陆彻低沉的声音如松林沙沙,如竹笙浑厚,顺耳起来。
  “你虽被掳掠,运气却好,因为你被我救了,昨日你在山林乱跑,难说会不会碰到流窜的乌颌人,若是碰上,怕是插翅难逃。”
  君卿听着陆彻往自己脸上贴金,心中愤愤,若不是被他掳来将军府,自己早就逃至怀石巷,继续做前拥后护的公主,碰上陆彻,才叫插翅难逃吧。
  “是我运气好,遇到了将军。”
  陆彻很受用,继续道:“只是那位公主,可没这么好的气运,公主落崖身亡了。”
  君卿做震惊状,“竟......”
  “不错,车夫慌乱中逃跑,马受惊了,拉着公主便掉下了悬崖,崖高二十丈,昨夜只找到些车架残骸。”
  “竟是尸骨无存?”君卿以手抚心口,惋惜哀叹,鼓励陆彻继续说下去。
  “今晨找到了尸骨,只可惜,河流湍急碎石遍布,公主的尸体面容已毁,辨不太清,可根据刘大人描述,公主身量、衣着、甚至耳饰臂钏还有残留腰间的一点香料都对得上。”
  好元一,这件事办的滴水不露,昨日晨间自己将公主宫装脱下连着数件首饰一同让逐云带下车,就是早早规划好假死后让元一去义庄买一具合适的尸体,做出公主当真死了的假象。
  这事看似简单,但是元一能在自己走失的情况下镇静按照原计划行事,相当得力,不愧是皇兄为她挑选的人。
  公主已死,自己在将军府应该不会被怀疑,如此看来,可安心潜伏在这里了。
  “公主金尊玉贵,如今惨死他乡,不知将军可将那群乌颌人查问清楚了?”
  “陇宁出了这么大一件事,我自然要探查清楚,怎么?清姑娘觉得本将军做这都护是吃白饭的?”
  君卿心里翻了个白眼,好生与你说话,你偏要夹枪带棒,如此这般,不说也罢。
  但是转念想到自己还要从陆彻口中多扯出些案情,便忍了忍开口道:“同为女子,我从心里怜那公主,说话急了些,将军......”
  陆彻少年成名,十八岁那年便大破突原族,获封云麾将军,后辗转来到陇宁镇守,殚精竭虑不曾松懈。
  如今公主死在这,害得自己连重病的清姑娘都陪不得,要去与那乌颌人周旋,他看乌颌人早就不顺眼,恨得牙痒痒,奈何京中迟迟不下旨意。
  自己虽有一半兵符握在手中,可若没有皇帝的另一半兵符和旨意,这握在手中的,同一块铁疙瘩无异,这烂铁,上个弹弓瞄了乌颌人一下子都打不死。
  早有营中士兵暗地里不满,跃跃欲试想要打乌颌,等京中旨意等得望眼欲穿,最后竟等来个和亲公主,更倒霉的是,这公主还死在了陇宁,真是屋漏下雨,墙倒刮风。
  这几日的烦闷在听了对面这声娇柔却又似诘问的话后忽然收不住,爆发了出来,话一出口,陆彻便后悔不已。
  又见对面女子显然被自己吓到,柔声低语,陆彻心中酸胀,恨不得现在就缴械投降,但是他却低不下头,仍是硬邦邦说道:“不与你计较。”
第5章 疑心 将她一步步逼至游廊的边缘不得再……
  “乌颌人逃窜了一部分,如今正封城搜寻,那群乌颌人还掳了鸿胪寺卿赵大人,车队也丢失了陪嫁,我细问了刘大人丢失的那三车陪嫁为何物,刘大人竟也不知。”
  “乌颌人宁愿冒着被捉的风险,也要拖着几车陪嫁藏匿,想来这几车陪嫁,不是简单东西。”
  君卿道:“想必这几车陪嫁,对乌颌人很重要,且十分急用。”
  陆彻听了这话,手指摩挲着白瓷茶杯,若有所思,忽然灵光一现。
  “草药。”
  “嗯?”
  “是草药,乌颌族近三四个月少来进犯,我曾派人暗中查探,原来他们是得了时疫。”
  君卿心中点头,不错,陆彻也算有点脑子。
  这三个月来自己派元一探过所有陪嫁车架,别的车架都是些金银器物、衣服首饰、古玩字画甚至一具极贵重的金丝楠木棺材,唯独跟在车队后面不起眼的三驾车中满满都是草药。
  若是正经陪嫁,断然不需要这么多草药,太子暗中操控鸿胪寺卿把这三车草药混在陪嫁里定然有他的目的。
  所以君卿猜测,太子与外族勾结,作所用的筹码便是这三车草药,还有随行中掺杂着的医者。
  乌颌地处西北沙地,环境恶劣,别说是草药,可能连日常所需蔬菜都难以获得,别看时疫在临京是最好医治的病症,这时疫若是发在乌颌,无药医治,无医者看护,只能跳大神等着一个染另一个,最终蔓延整个军队,快速蚕食他们的兵力。
  所以太子这番筹谋,君卿早已做好准备,原本打算着假死后派元一去烧了这三架马车,不曾想自己半路遇劫,还没来得及烧了这草药就被乌颌人偷走了。
  要抓紧找到这三车草药,不能让它流入乌颌,眼下能用的人只有这狗贼陆彻了。
  陆彻虽是太子党且对公主存杀心,但是显然他对太子的计划并不知情,想必只是太子不重用的喽啰罢了,自己提点他一二,看他们狗咬狗,岂不是快哉。
  心思百转千回,君卿天真道:“竟是因为这个?和亲带这么多草药,不知道要费多少人力,可见天家视公主如掌中珠,不舍得她在外族受病痛之苦。”
  陆彻摇头,声音也沉了下来,“和亲无需这么多草药,三架四轮马车整整数十石草药......这不是和亲,这是通敌。”
  “通敌?!公主竟通敌?”
  陆彻有些被她的天真逗笑了,原本紧绷的神态也放松下来,用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宠溺语气道:“定不是公主通敌。”
  “不是公主通敌,还会是谁?”君卿面上仍做天真,心中却冷笑,算你聪明。
  “运送草药,和亲乌颌,公主身死......”陆彻低声念着,脑中有无数个猜想冒出来却不敢说。
  “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三车草药进入乌颌。”陆彻一下子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匆匆放下的茶杯溅了些水出来。
  “平安,叫司马和兵曹来!速去!”
  君卿用指尖擦过桌上水痕,看着陆彻匆忙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先前自己觉得陆彻定是与京中太子勾结,皇兄才会传信告知他要杀自己,可如今看来,这陆彻倒是有几分忧患意识,不像是会卖国通贼与太子往来之辈,可若是这样......
  他究竟为何要杀自己?
  不等陆彻坐过的地方凉透,便又听见门响,清脆的声音门外响起,君卿认得,这是琼楼的声音。
  “姑娘,起了吗?你初来乍到,我来看看是否缺什么东西。”
  “进吧。”
  琼楼推门而入,声音带着笑意,“姑娘,在这住的可还习惯?”
  不等君卿答,琼楼又自顾说起来,“姑娘别见外,就在这养好了伤再走。我们家将军呐,就是看不得别人受伤流落在外,这不,他身边的平安,就是将军小时候在外头捡的,那时候平安伤的哟。”
  君卿坐在桌前,冷眼看着,心中清楚琼楼想说什么,不过是想她伤好了主动请辞,并告诫她陆彻捡受伤之人回来不过是随手善举,让自己不要多想,再者,她自小跟着将军,情谊深厚。
  这种里外话阴阳话君卿自小在宫中听皇后与丽妃说了没有一筐也有一桶,不过是绵里藏针,刺得人暗暗叫痛罢了。
  后宫女人争宠的手段,不足为奇。好在只是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没有短了自己吃饭穿衣,君卿巴不得这琼楼再使些手段,让陆彻厌恶自己,自己好回去做矜贵公主。
  只是......若是想利用一下,还要上些恼人的手段,不知这琼楼受不受得住。
  “将军心善,容我在这长住,我本是无根飘萍,遇见将军,才算有了依靠。”脸上挂上胜券在握的浅笑,这是丽妃常用的表情。
  琼楼哑口无言,又觉自己落了下风,忙开口道:“姑娘好样貌,改日将军定会为你寻个好人家。”
  “将军也说我样貌好。”君卿装作只听见前半句,娇羞笑道。
  琼楼再说不下去,只胡乱说着客套话便推门离去。
  君卿见屋子里又安静下来,心中轻叹,最是少女怀春最惹人怜,琼楼自小跟着陆彻,想必把陆彻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要,如今还要被自己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惹得动肝火,真是可怜。
  若是她能使些招数,让陆彻赶自己出去,那以后回京,将她抬抬身份赐给陆彻也是不行。
  一连五日过去,除了每日晨间陆彻会来一起吃顿朝食再随意聊上几句,其余的时候他都在忙着搜查全城,找出那三车药草,忙得不可开交。
  琼楼似是很受挫,再没来过,君卿乐得清净,只躺着养伤时不时与竹喧说上几句。
  这五日里,刘从又来找陆彻几次,安排好了公主尸体回京之事,又帮着陆彻一同找那三车草药,君卿听闻此事,心中暗叹,恐怕这三彻草药难找了,刘从是太子党,怎么会让陆彻成功找到草药?
  好在陇宁因着公主被刺杀,车队被劫,被封得死死的,别说是车队出去,就连两架的马车都要细细盘查。
  君卿脚伤好得差不多,有心帮陆彻少走些弯路,便收拾收拾出门散步,正值冬日,还有一个月就是除夕,陇宁的雪这几日下的极大,君卿披着兔毛斗篷走在抄手游廊上,看落雪簌簌。
  脚步声渐近,过了几息君卿才装作才听到一般回过头。
  “天寒地冻,你怎么出来了?”陆彻看着君卿通红的鼻尖还有沁了水汽的眼睛,顺势想拉她的手,探一探是否冻着了。
  君卿却拢住斗篷将手收进去道:“多日未曾走出房门,出来透透气。”
  眼前男人却听不见一般,只抬脚再靠近几步,几乎要将整个身体贴在斗篷上,将她一步步逼至游廊的边缘不得再退。
  倒挂楣子上垂着几串冰凌,晶莹剔透却又锋利尖锐。
  “将军......”自己这一番折腾不过是为了提点一下他,让他早日发现刘从端倪,不再白费功夫,不曾想这人如此霸道。
  “怎么?怕我?”
  “你......”
  "若是怕我,怎么还特来游廊等我?"
  若有若无的呼吸间,有淡淡蒙顶石花的味道传来,男人高大的身躯散发着某种热量,君卿本冰冷的身子燥热起来。
  这抄手游廊离东耳房很远,离前厅却近,往常陆彻议事后必经此地,这也是君卿为何刚出门走走就走到了这里,自然是为了碰个面好说话。
  只是眼前这人明显会错了意,君卿只好将手从斗篷里伸出来抵在身前让那人得逞。
  陆彻捉到她的双手握在宽大的掌心中,这才退后一步给君卿些喘息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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