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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心动——鹿燃【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31 17:20:09  作者:鹿燃【完结+番外】
  唐薏瞧看过去,第一反应便是贵,比她想的还要贵。
  兄妹连心,刘丰年那头也是被价格惊出一身冷汗。
  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点了一壶太平猴魁与两碟花点。
  待目送迎客女君退下后,唐薏才忍不住小声碎碎念起,“这京城的人是不是都有钱烧的,你记得咱们镇上的大碗茶吗,才一铜板一碗。”
  吴相宜笑着小声回道:“京城里的人自是同咱们那里不一样。”
  “不过哥,这一壶茶两碟子点心下去,你怕是两个月得勒紧裤腰带了吧?”唐薏着实想不通,“你为什么非带我俩来这种地方。”
  “过来,”心痛之余,刘丰年身子微微前倾,朝唐薏摆摆手,待她凑近才道,“你可听见那女子方才说这有个叫吕卓迎的了?”
  “听见了,怎么了?”
  “你可知这吕卓迎是什么人?”刘丰年也不卖关子,直言道,“我医馆里有个好兄弟,前日他同我讲,城中关于你的谣言之所以传的迅速,是有人有意为之。”
  这唐薏早有猜测,只是一直憋着未讲,刘丰年提起,使她眼皮一跳。
  “城里的百姓听风便是雨,尤其是那些有头有脸的读书人的话,我兄弟说,师父前阵子带着他去这个姓吕的府上瞧病,他还在同友人高谈阔论你的事,说你狐媚.......”
  原本那人先前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好言好语,让刘丰年听了反而窝火,谁知随着后来事情发酵,满城风雨,城中传的越来越难听,最后讹传成鬼怪附体狐狸精转世。
  那位仁兄看不过眼,才不得不同刘丰年讲出实情。
  京城这种地界,若非有才望高雅的大家发话,讹言难散。
  也唯有自他们这里透出口风才能风雨连城,使人深信不疑。
  近乎是一夜之间,那位乡中归来的唐二姑娘成了众矢之的,是个人人唾骂的妖孽,连给江小公爷冲喜这件事亦成了她施放妖法。
  若不是如此,神仙也难救的人又如何会醒。
  更有甚者说唐二姑娘本是容貌丑陋,因得受千年狐妖点化,才能披了一张美人皮,以恣容迷惑众生。
  对也是错,错更是错。
  “这姓吕的是哪根葱,我根本不认得他,他凭什么给我造谣!”因着旁人骂她妖怪的事唐薏气了多日,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发出闷响一声,惹来旁桌侧目。
  好在唐薏只是妖名在外,识她真容的人不多。
  吴相宜心疼她,拉了她的手轻轻揉了,小声安慰,“来之前就是怕你生气才没敢同你说,这姓吕的你不认得他,可他认得你,他也是有来头的人,除却京中大名气的书法高手这一身份,他还是姚嘉念的表兄。”
  “他为何这么做,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吴相宜是过来人,这些贵女的手段她都清楚,“看来,姚家小姐见你不肯离开,便用了这样的法子想要逼退你。只要有人信了这一说法,你在江府便站不住脚。”
  事实证明也确实是这样,江夫人险些要了唐薏的命。
  听到这些,唐薏整个人气笑了,“好啊,好啊,好啊.......”
  笑容诡异,声调阴阳,片刻也按耐不住,“姚家小姐平日瞧着倒是温婉可人,竟想不到.......不是我不想走,是江观云醒来的消息一夜之间传开,她姚小姐顾及名声入不得江家的门,又不是我拦着她不让进,原本打算的就是待风声过了,一切平稳之后我再离开,谁晓得她竟这般按捺不住,还给我造谣!”
  “今日丰年哥花了大价钱带你来这,就是为了寻个机会让你见见姓吕的相貌,免得敌人在暗咱们在明,被人害了都不知道是谁在造谣。”
  “对,”唐薏用力吐出一口浊气,并没有因着气急而想要冲到楼上去把那人揪出来,“就算是我现在上去同他对质,没凭没据的事他也可以咬死不承认,到时候又被他将上一军也说不定。”
  “我不闹,我不闹........我得想个法子........”
  刘丰年心里有些盘算,指尖儿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打在桌面上,笑的别有用心,“既已经知道了是谁,你何不告诉你家小公爷,让他给你讨个公道,他不是也在帮你查这件事儿吗?”
  一声‘你家小公爷’让唐薏本就气得涨红的脸又熟了三分。
第三十九章 以牙还牙
  见唐薏脸红,刘丰年笑意更开,“要不是看在那小子对你还不错的份上,我早一拳头挥他脸上了,敢将我妹妹丢水里,我非得把他娘也丢水里不可!”
  挥了挥拳头,这种事儿他并非吹牛,若是惹急了刘丰年自是万事做得出,自打上回在陶府刘丰年瞧出这两个人有点眉来眼去的意思,这丙火也暂且熄了。
  提到江观云唐薏便心虚,明显岔开话题,“哥,咱们就在这干等着吗?不去楼上看看那姓吕的长什么模样?”
  “自不必花那钱,上楼是要给银子的,咱们就在这等着,靠到他下来。”刘丰年一双牛眼珠子瞪得圆大,“放心吧,这里的事儿我早打听好了。”
  一壶茶上来加上两碟子细点,倒也没瞧看出比旁处精致,味道上乘,但远不值这个价格。
  着实想不通什么人会来这里喝茶,图个什么?
  几人围着一壶茶添了三五回水喝到败,茅房上几回,终在一个时辰之后听到迎客女君在楼下呼道:“吕先生下来了。”
  堂中包括三人齐齐朝楼梯处望去,见一个约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着一身苍绿色如意团云时鲜长袍,唇边蓄了一圈淡淡的胡须,鼻准略尖,眼仁淡黄,身材高大,挺腰提袍自楼阶上款款而至。
  步调悠态,于众目之下神态傲然。
  面相上倒看不出与姚嘉念有亲缘之感。
  当朝太平盛世,自是文人更受追捧,尤其是这种有几分倜傥之姿的男子,身世高贵,年少成名。
  终见了吕卓迎的真容,几人目光似刀送他离开青云楼,也不枉花了这些银子,等了这么久。
  唐薏拳头已然捏起来了,一想到凭白受此人的污蔑,气得心抖,血液更胜烧开的壶水,咕噜噜冒泡不停。
  这也就是在京城,若是还是从前在乡下,高低得半夜堵他一回,套上麻袋一通拳脚方解心头之恨。
  “人既见了,咱们也回吧。”吴相宜小声提醒道。
  这种地方枉顾奢靡,与三人气质格格不入,待着也难受。
  唐薏和刘丰年自椅上起身,刘丰年将几许碎银摆于桌上。
  此刻唐薏被人气得有些昏头,没走出几步突然想到什么,回望桌上,那迎客女君才要收那两张碟子,她猛调转步子折回去,探手自迎客女君已然捧起的盘中夺下两个没动过的牡丹卷。
  这样小气之举,使得那迎客女君都跟着一愣,青云楼里可从来没出过这样的客人。
  错愕之余还不忘暗朝唐薏翻了个白眼。
  两个牡丹卷在手,其中一个塞给吴相宜,另外一个对半掰开塞到刘丰年手上,“丢了浪费,拿钱买的。”
  重回市井,三人寻了一处茶档坐下,六文钱要了三碗茶,倒不比那青云楼中的差上多少。
  之前那口恶气就着半块牡丹卷好歹咽下,猛灌了一大口茶,唐薏心里有了主意,“不行,我不能让这人这么痛快了。他既编排我,我也得编排他,造谣谁不会啊。”
  ......
  夏荷初露尖角,偶有细管蜻蜓时而落于其上又飞走。暑热渐涨,城中百花荼靡,晨起叶片上的露水见曦光便消,城河上一座座石桥已有行人往来。
  一辆繁丽的马车由吕府行来,行至闹市处,一群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孩童围着马车拍手欢跳,稚声齐齐高唱:“吕卓迎,臭狗屁,专偷老妪家中鸡。”
  “自封京中书法家,三笔两划写不齐。”
  “小肚鸡肠妒同行,沽名钓誉你最强!”
  童声稚嫩却高扬,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远远朝马车张望,盼着瞧瞧里面人的真容。
  这群孩子蹦的欢,围着马车来来往往不停,马车于闹市本就难行,更是硬生生被这群孩子阻住前路。
  车夫假意挥着手里的马鞭吓唬人,这群孩子却也不怕,笑得更欢。
  随车而行的小厮几人生怕马车内的主人生气,亦挥着手臂匆忙驱赶,“去去去,上一边玩去!”
  “再胡说八道就揍你!”
  “去去去!”
  声声不绝漾于耳畔,马车里的人听得一字不落。
  他这种身份的人最忌讳便是这种童谣,传来传去若是落得旁人耳,对他声誉有损不说,还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吕卓迎将车窗竹帘轻轻挑开一角,见着外面雀儿闹腾似的孩子们恨得牙根痒。
  什么偷鸡,什么嫉妒同行,什么沽名钓誉.......
  似戳了痛处,又似无稽之谈,他若发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倒显得小气。
  听着家厮在外驱赶的声音,也只能假惺惺的劝道:“罢了,童言无忌,不必放在心上。”
  前路难行,好不容易到了青云楼,那些孩童亦跟到了青云楼门前,见他出来,围着哄闹不停。
  吕卓迎大步逃似的入了青云楼中,顶着一脸菜绿色直上三楼。
  已经有友人提前坐好,几人似笑非笑调侃,“吕兄今日来迟了,可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这群人虽平日里齐聚品诗会友,弄些古玩字画互相赏鉴,可也免不得文人相轻那一套,更有甚者面和心不和,明处锦帛暗中铁刀。
  况且吕卓迎素日才高心傲,鲜将人放在眼中,听得刻意之问,脸色又是一沉,却未答话。
  俗话说,当你惊觉流言已入本尊耳的时候,暗中已不知流传了多久。
  如今吕卓迎就是这般处境,他今日所听到的,早就在这群人的口耳中滚过一遍,无人不晓。
  虽未必是真,可也让暗中嫉恨不合之人似捡了个大便宜,勉强出了口恶气。
  “我来迟了,让各位久等,今日我带了一幅云居图来给大家赏玩。”尴尬的岔开话题,招手让小厮上前展画,此事才就此作罢。
  不过才一柱香的功夫,有迎客女君怀抱卷轴上楼来,见众人先是福了身,而后笑意盈盈朝吕卓迎道:“吕先生,方才有位姑娘过来,留下一张花笺还有一幅画,她说这花笺需得您亲自过目,另外这幅画便送给您与众位先生赏玩。”
  “哦?”菜绿脸色挺了一早晨的吕卓迎听闻此,眉毛得意挑起。
  他被人暗讽,本就心中不爽,此事正好给他脸上又贴了一抹光。
  毕竟他自认是京中数一数二的才子,风流倜傥,使得无数佳人倾慕。
  从前有爱慕者送花笺也不是稀罕事,可送画的还是头一回。
  “拿来我看看。”他得意探手,自迎客女君手中接过花笺。
  这张花笺做工讲究,触手生香,腰封处别出心裁别了一只鸢尾,还新鲜着,一见便是新折的,此女心意昭然,自不必讲。
  目光淡然却刻意的扫过众人面色,有人羡慕,有人根本别眼不瞧。
  在这特殊时期,这样一份礼,十足是给了吕卓迎一份底气。
  他将花笺三折展开,其上是几行娟秀的小字,整整齐齐,赏心悦目。
  见字如面,想来这一手美字的主人,亦不是凡俗之人。
  浅看两行,吕卓迎有意将其展于桌上,有人眼尖一见,其上书写几行大意是倾慕吕卓迎良久,不忍见面,因而送了厚礼与之一观云云。
  酸的倒牙。
  可这般追捧哪个人又不喜欢?
  “既是心意,便不能辜负,”他长手一抬,指了小厮取画行到众人最前,“展开给大家看看吧。”
  见主人一脸春风得意,小厮麻利将画轴高举,绳带一扯,画卷竖着展开足有半人多高,画卷风起,坐于最前的人在看清卷上所示内容那刻脸色聚变,室内刹时鸦雀无声,停了片之后,室中众人一齐哄而笑起,那笑声几乎将吕卓迎淹没。
  适时青云楼下传来高昂唱词,节奏欢快,引人发笑,声响不绝送到华窗大敞的三楼中来......
  ........
  江府。
  江观云掰着手指头记得清楚,唐薏躲了他整整七日,七日未见,只有他自己承着心底的晦涩与煎熬。
  正午的光线照于桌案之上,将纸上墨迹迅速灼干。
  上面以柳体写了若干个“薏”字。
  笔迹凌乱,不若素日落笔体面。
  练字,最忌讳的便是心不静。
  指尖儿轻抚纸上,墨迹染指,自嘲似的笑笑,“江观云啊江观云,你竟也落得这种地步.......”
  以最蠢笨的方式睹物思人。
  身子朝椅背上仰去稍闭上眼,面前就是那个人的脸,一双杏目瞪的圆大,机灵且澄澈。
  几次忍不住想要去找她说个明白,但每每走到房间门口便硬忍下了,他怕唐薏会就此逃离江府,再也不回来。
  进退两难,一如吞了个未熟的酸果子,噎得心里难受。
  甚至想到,要不要也效仿徐朝,自请调离京中。
  思忖自至,一抹苦笑于心中绽开。
  他果真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小公爷,吕卓迎吕公子来了。”小厮于门前禀报。
  仰在椅背上的人睁开眼,黯然神伤的表情消散不见,“他来做什么?”
  因得过去与姚嘉念那一层关系,与吕卓迎也打过几回照面,其人有功名在身,同时还是是颇有名气的书法大家,背靠姚氏,关系网盘根错节,京中人都会给几许薄面。
  “说是......”小厮面有难色,连声调都照比方才小了许多,“说是来同少夫人算账,看着面色不好,像生了大气,此刻人在正堂候着呢。”
  提及唐薏,声音再小他也听得清,立即坐直身子,撑着扶手起身,“我去看看。”
  大步来到正堂,恰与南边来的唐薏走个照面,一如几日前二人齐齐定住,不过这回唐薏没有逃,却仍是心虚不敢看江观云。
  几日不曾见过,心中早就百转千回,而今只见一眼便能冲散这些天来的阴霾。
  江观云终尝到无故欢喜的滋味。
  不过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目光自她头顶略过,不发一言,大步行入正堂。
  唐薏余光瞥见,这才紧随其后。
第四十章 你没吃亏就好
  二人前后步入正堂之中,正坐在堂上喝茶的人朝这边看过来,他自是与江观云相识,只是目光打在唐薏身上的时候有些疑惑之色。
  “小公爷,”吕卓迎自椅上起身,朝江观云颔首,“自小公爷康复,还没来得及道喜,今日略备薄礼,还望小公爷笑纳。”
  身后随侍将礼物搁下,这样的好意江观云并未相拒。
  唐薏收到信儿时说是这姓吕的怒气冲天,但这会儿见了小公爷倒是眼笑眉舒。
  “吕先生客气了。”既来者客套,江观云亦笑脸相迎,长臂微展,示意道,“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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