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凡心动——鹿燃【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31 17:20:09  作者:鹿燃【完结+番外】
  事关江观云,唐薏心性不定,进退两难。
  猛咬两口瓜又反口,“说着玩的,你这么大个人了,想来也惹不了什么祸。”
  “别啊,”江闻谷可就不依,摇着她的手臂撒娇,“你若不陪着我,我肯定惹祸的,嫂子一起去吧,一起去吧!”
  娇羞似少女,唐薏一口瓜险些没呛在嗓子眼儿里,忙抬掌制止,“好好好,去去去,你离我远一些!”
  半推半就,此事即成。
  数江闻谷最开心,开心之余还不忘道:“樱桃姐也跟着一起去吧。”
  “我?”小口咬了手中的瓜,早就涨红的脸十分忐忑,“这我哪做得了主啊,得看二姑娘的意思。”
  “你处处跟着我,自然去棠州也少不得。”
  见唐薏应下,两个人相视一笑,分外期待将到来的棠州之旅。
  因几个人不想惊动旁人,三人一切从简。
  自出了门,唐薏已经忍不住开始想,若是江观云看到她会是何种反应。
  唐薏和樱桃都不会骑马便坐在马车里,自打入京,唐薏还没去过旁的地方,乍一出门,一双眼睛根本不够使,看什么都是新鲜的。
  驾车的是江府的两个厮,这一行加在一起也不过才五个人,江闻谷骑在马上,樱桃时不时的掀开帘子朝外张望,江闻谷似有感,时而行至马车平齐,伸手接过她自窗里递出来的吃食。
  这一切唐薏都被蒙在鼓里,男女之事她向来反应迟钝。
  唐薏只说是去吉祥坊住些日子,吉祥坊那头还以为她人在唐府。
  吴相宜于宁安街的小铺面开起来已有三日,铺面虽不大,可胜在地段不错,这几天已有客人来往,生意勉强过得去。
  一道玄黑色的身影迈过门槛时吴相宜正拿着巾布擦拭桌台上的水渍,瞧见投在墙上的人影,她麻利扭过身笑脸迎人,“您是要织补还是要定些绣品......”
  笑容和话音在看清来人那一刹同时止住。
  陶文Z正在门口带着一脸浅笑歪头望着她,“怎么来客人了不高兴?”
  一看到陶文Z就不免想到陶家,一想到陶家,过去那些乱七八糟恼人的事便涌上心头,若能高兴才是见了鬼。
  手上的巾布又按到桌台之上,不情不愿的与之搭腔,“我留在京城是我自己的事儿,和旁人无关,你们不要三番五次的派人过来了,我是不会走的。”
  那张俊朗的脸上生出疑窦,抬眉提目,“有人来找过你?”
  他是陶家人,陶家里的事吴相宜不信他不清楚,只以为是跑到这里来演戏,轻蔑冷笑,“我这铺子开了三日,加上你,你们陶家已经来了三拔人,怎么,我留在京城谋生不可以?天子脚下,倒也不是你们陶家的吧?”
  那人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朝吴相宜又探近了一步,“有人为难你?”
  为难倒也算不上,不过是有人唱红脸,有人唱白脸,好听的难听的切换着来,其目的就是想将吴相宜劝离京城。
  或是陶氏还以为吴相宜对徐朝存有幻念,想趁此机将她赶走,再也不能在京城碍那小两口的眼,待时日长久,徐朝归京,那便又是熙熙融融一对佳偶。
  “装得跟什么似的,”吴相宜冷言冷面讥讽道,“我又不欠你的,何必多此一举。不过你既然来了就给你们家的人带句话,我吴相宜从此和徐朝再无瓜葛,你们就不用再多费心机了。”
  今日陶文Z与陶氏其他人来此的目的半分不干,却意外得喜,听到她对于徐朝的态度,眼底有隐隐笑意,“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是来贺你开张大吉的。”
  他摊开手,“只是今日来的匆忙,忘了准备贺礼,下次一定。”
  即便是好意,吴相宜也不愿接受,她不愿与陶家的人打交道,无论是谁。
  “你对我都不好奇的吗?”他一顿,“自打你我重逢,你连一句关于我的都没问过。”
  巾布被她丢到水盆里,将上面的浮灰洗净又拧干,她扭身去擦门板,手上力道加重,似要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上面,紧接着又是一声冷笑,“我好奇你做甚,你们陶家的一切我都不关心,随你是猪是狗都与我无关。”
  陶文Z内里并非是好性子的人,可面对这般冒犯,他不怒反笑,大步上前,伸手按住她手底下的巾布,仅差一点,指尖儿就能触到她的,“我记得你以前不会骂人的,是和你那个好朋友唐薏学的?”
  他做出一副恍然记起的表情,“对了,你那个朋友可是个厉害人物,能打能闹还能全身而退,更能变着法儿的把京中颇富盛名的风流才子骂的狗血淋头,使其不堪受辱。”
  “我还听说,有人还帮她代笔写唬人的花笺,我有幸见过一眼,很像你的字。”
  此人话中有话,吴相宜听出些门道,疑惑的看向他,“这件事你怎么这么清楚?不会当初关于唐薏的谣言,你也参与其中吧。”
  “也对,你是陶小姐的兄长,自是要向着自己的妹妹的,可找人假扮道士意欲害人性命这件事做得一点也不高明,待真相大白的那天,谁也跑不了。”
  此事不难,连吴相宜都想得到,陶家和姚家没一处干净的。既提到唐薏,吴相宜便听不得旁人对她非议。
  将按在他手底下的巾布用力扯下,拿在手中故意抖出水珠溅在他身上,“唐薏不是胡闹的人,若是被她整治了,定是对方惹她在先。”
  语气中的愤恨难平,听得刺耳,陶文Z不甚在意的用指尖儿拂去自己身上的水珠,仍旧温声,“你怎么现在变得跟个斗鸡一样?惹了你的是旁人,我没惹你啊!”
  “若只因为我姓陶而遭你白眼,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
  “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陶公子或想要求个公平,”吴相宜下巴指了街市抬杠,“就去对面米铺家买两斤米,对面田老伯家的秤是最准的,童叟无欺。”
  那头哑然一阵,“也罢,看来你今天心情不怎么好,我下次来,一定给你备份重礼。”
  “先告辞了。”陶文Z离开前最后又环顾这小铺面一圈,心想着还能再为她添置些什么东西。
  直到陶文Z大摇大摆的迈出铺面,一直守在门脸外的小厮才快步跟上,替主家牵了马。
  方才在门口小厮将两个人对话听得真切,有些替主家不值,“公子脾气也太好了些,这样的人也敢在您面前造次?”
  小厮只知自家主子身份尊贵,却不知那女子在陶文Z心中地位,贸然贬低,遭到陶文Z冷目警告,“若下次再讲这种话,就掌嘴二十。她不是你能随意诋毁的人。”
  小厮误撞铁板,紧忙将头低了去,规规矩矩牵紧马绳,唯唯诺诺应下,“小人知错。”
  马背上的人挺胸抬头,视野开阔,明明眼前是街景烟火,脑中沉浮的却是无名村落的那一间破屋,和破屋窗前一株茂盛的金银花。
  彼时他奉皇命出京围剿叛军,谁知在船上被人设计暗害,众人与叛军厮杀几乎船毁人亡,仅剩半条命的陶文Z醒来时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吴相宜。
  他伤重在身,怕暴露身份被前来追捕的流军发现,便胡乱与吴相宜说了个名字。
  吴相宜细心照顾了他许久。
  某个风雨飘摇的夜,亦是吴相宜将他护在怀中,亦是那时他便有了个念头,日后一定要娶她为妻。
  可谁知,吴相宜竟早有婚约,可笑的是,兜兜转转,她成日挂在嘴边的心上人竟是自己的妹夫。
  直到他离开,吴相宜亦不清楚他真实身份,亦从未想过同他讨什么报答。陶文Z承认,他最后几乎是负气离开,因为她说,此生非那人不嫁。
  归京后陶文Z放心不下,派人去给她送了银钱,可曾经住过的那间破屋早就倒塌,多方打听才知吴相宜还活着,可人不知去向......
  只有陶文Z自己清楚,究竟寻了这女子多久。
  既有缘重逢,那他便默认这是上苍给的机会,他会紧紧抓牢,再也不放开吴相宜的手。
  护她风雨无虞,护她此生宁逸。
  月色帘胧时,陶文Z自外归来。
  他心中惦念着吴相宜的事,想来与妹妹摊牌,人才走到后园,便瞧见胡二自陶雨霏房中鬼鬼祟祟出来。胡二是陶府养的门客,陶父手里若有脏活便由他去处理。可他出现在陶雨霏的园子里不合情理。于是陶文Z不动声色隐于暗处,待那胡二快步路过时挡了他的去路。
  ......
  香炉里燃的是宁心香,幽气散漫房内各处角落,却唯独充不得陶雨霏那颗心如死灰的心。
  自徐朝离开,她夜夜不得安枕,黑白颠倒,心中郁结,一来二去便患上了头疼病,这会儿太阳穴处酸痛的厉害,由婢女的指尖儿用力捏按了才能稍适缓解。
  “大公子,小姐已经休息了......”门外婢女声线慌乱,却如何也拦不住横冲直撞的陶文Z。
  室内的门被人重重推开,惊得人心口突跳,紧闭的美目睁开,恰对上兄长那一双怒焰的眼。
  陶文Z性子沉稳,不是动辄暴跳如雷之人,即使是昔日徐朝一事上,他也不曾插手过,今日有些异常。
  陶雨霏稍抬手,示意婢女停下后退,自榻上站起身,还未来得及开口,便瞧见兄长的一只大手朝她挥来。
  一巴掌扣在她的右脸上,不算重,却响亮。
  她做了亏心事,自知挨这一巴掌并不无辜,想佯作无知却也不能坦然了。
  “上次你派假道士害人不成是你走运,这次你竟还想派人去杀唐薏,你可知,若你害了她,后果是什么?”陶文Z压低了声音问道。
第四十四章 我把嫂子弄丢了
  即便这一巴掌力道算不得重,可打在皮娇肉嫩的脸上也轻易留下了一片红印。
  指尖儿所触之处微烫,陶雨霏冷笑自嘲,“现如今连一个区区村妇我都动不得了。”
  “你们都出去。”许多底细陶文Z不想让旁人知晓,这回连她的贴身侍婢亦被支了出去,仅剩兄妹二人时,陶文Z才放言,“她不是普通村妇,她父亲是唐茹璋,就算唐府有名无权,可信国公府呢?你以为她出了事,江观云会善罢甘休?”
  “江观云.......”陶雨霏癫笑起来,眼中蓄泪,“我知道,她是唐家失而复得的掌上明珠,是江观云的心尖子,她的夫君爱她护她,如今就连我兄长也替她说话。”
  单只论夫君护短这一点,就足以让陶雨霏对唐薏嫉心似火。
  先前在陶府江观云是如何包庇唐薏,后来吕卓迎上门理论他又是如何纵容,陶雨霏并非没有耳闻。
  “蠢材!”他恨铁不成钢,破骂一句,“你当我是在替她说话?我是在帮你!雨霏,有些事做得,有些事做不得,你不要因着对徐朝的求而不得而将怨恨加在旁人身上,你们的事,说破了天和唐薏也扯不上什么干系。”
  “如何与她无关?”突起一声高语,昔日端庄的娇贵小姐持重不在,俨然是走在崩溃边缘的疯妇,“若不是她,吴相宜当日可入得了陶府?若不是她闹那一场,我和徐朝如何就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她搅我婚礼,坏我姻缘,她就是吴相宜那贱人的伥鬼,你让我如何不恨她!”
  两行澈泪似雨下,她垂着肩晃荡着无力朝后退却两步,无酒自醉,“徐朝走了,他不要我了,可是害我的人还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过的这般潇洒,这口气我咽不下!”
  自家妹子从小偏执,一是天性如此,二来是被父母亲娇纵无度,陶文Z气她糊涂,“没有人要害你,你与徐朝相遇本就是错的。你明知他有未婚妻却刻意隐瞒真相,今日你得了这结果纯是你自作自受!你可知因你盲目自私,你害了多少人吗?”
  “你凭什么跟我说这样的话?”兄长的话句句戳她痛处,触了她的逆鳞,陶雨霏踮起脚指了他尖叫,“你不也是这件事当中的受益者吗?你当我不知道你对吴相宜的心思,大哥,我这么做,不也是成全了你?”
  如今吴相宜就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她非要留在京城,对陶雨霏来讲与挑衅无异,可现在若是陶雨霏出了什么差错,矛头第一个就会指向自己。
  她没那么蠢,可自己却成了满京城的笑柄,此番羞辱,使她夜难安寝,如芒在背,既眼下找不得她的麻烦,那就拿唐薏开刀。
  这两个人无论死了哪个她都痛快。
  爱情使人疯魔,徐朝走后,陶雨霏的杀念便一日深重过一日。
  反正她无论捅了什么娄子都有位高权重的父亲善后,自小便是如此,又有何惧?
  “你当真是疯了。”对于这个妹妹,陶文Z竟也无从管束,他紧捏着一把汗,“胡二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这一回没有酿成大祸,我可以装作不知。”
  方才胡二瑟瑟缩缩的在园中摊明小姐派他出去寻个机会了结唐薏。
  “已经迟了,”陶雨霏得意道,“胡二不是我找的第一个人,他也没敢同你说实话,其实我派出去的人早在路上了,你还不知道吧,唐薏眼下早就不在京城了。”
  “你说什么!”陶文Z大惊,迈过一步扯过她的肩,“你当真还另外派了人出去?”
  “她死不死全看她造化,这两个贱人,一个也别想好!”眼中凶光乍现,似已经看见唐薏人头落地的场面。
  自然,她口中的两个贱人,一个是唐薏,另一个便是吴相宜。
  “你非要把自己害死不可!”他将人重推一把,直将其推到榻上,眼下无论如何生怒已无用处,陶文Z不敢再耽搁,他得想法子将派出去的人追回来。
  ......
  出了山鸣关再行两日水路,再到纪阳县转一日陆路便可到棠州。
  来之前江闻谷已然将路线都规划齐整。
  因马车上有两个女子,所以行路不算太快,走走停停,原本预计三日能出关,竟整整走了五日。
  虽说一行人出来时一切从简,可这路上走走停停置办了不少玩意儿,光衣衫便多了两包。
  酷暑时不宜赶路,众人起早,太阳毒辣时便歇脚,待未时后再接着前行。
  路上还到许多胡人商队,也与他们那里买了许多不常见的吃用。
  到了晚上歇脚时,马车于一处偏僻客栈停下。
  下马车时唐薏右眼皮跳了两跳,左右看顾。此地荒凉,唯有这一处客栈突兀,心里涌起不祥之感。
  江闻谷命小厮将马车卸下去喂马,见唐薏杵在门口不肯行动便催促,“嫂子怎么了?走了一天了不累吗?还不进去歇着。”
  “咱们非住在这儿吗?我感觉不太好。”她自小什么茅屋土房没住过,这客栈可比她儿时的破房子不晓得要好上多少倍,并非是出于嫌弃,而是直觉不妙。
  站在这客栈门前,愣是一步也不想挪动。
  “我也不想住这儿,”显然是江闻谷误会了唐薏的意思,他左顾右盼无奈道,“只是此地荒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再往前走天都黑了,万一碰不到客栈就得露宿山里了。”
  “我们几个大男人倒是无所谓,你和樱桃姐也想喂蚊子?”
  若让她的樱桃姐喂蚊子,他着实是舍不得的。
  “好吧。”再不情愿也无法,唐薏只能入了客栈,想着平稳过一夜便好。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