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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心动——鹿燃【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31 17:20:09  作者:鹿燃【完结+番外】
  “说的好听,说什么惦记我,顾念我,都是骗人的,”自言自语嘀嘀咕咕,委屈的吸了两下鼻子,嘴里的馒头咬的起劲儿,如食他肉,“转头就跑到棠州和别的女人眉目传情,光天化日就讲悄悄话,一点脸都不要。”
  “我就说,这种官家子弟的话不能信,他和那个忘恩负义的徐朝也没什么两样。”
  “还好我当初没答应他,拿了他两千两银子一点也不亏,无论什么时候,钱都比男人可信,钱在你手里就是你的,才不会开口哄人骗人呢!”
  满腹的怨气,越发觉着自己来的这趟不值,早该于观中打道回京,何必烈日炎炎下赶到棠州来。
  自作聪明。
  稍垫垫肚子,之前暑热所致的眩晕感消下去不少,将吃剩的半个馒头收回包袋里,手掌撑着膝盖站起身来。
  她现在身无分文,若想回京,还得先出城去临县找那女冠的亲眷帮忙,可下了船再到京城还需得几日,她总不能跟人家借钱,思来想去,左右为难。
  若这般回京,且还有几日的罪得遭,转念一想,凭什么她自己受罪。
  还不如同他要些银子再回京。
  可上观自身,以现面目在他面前现身有些过于狼狈,不由又联想到方才那香车上的女子,身量纤细,衣着光鲜,容貌皎好......
  不知不觉唐薏便由自与旁人作了比较。
  进退不是,不知如何抉择,且听衙门重门再响,唐薏自胡同口探出头来,却又见江观云自里面出来,这回未着官服,而是换了一身青雀头黛色细盈常服,上了吏官为他牵来的马背。
  “打扮的人模狗样的这是要去会哪个小娘子?”指尖儿用力抠在被炎阳烫过的热砖墙上,唐薏暗自腹诽。
  反正没事可做,唐薏改了回京的主意,打算先跟着他一探究竟。
  闹市禁止策马狂奔,于是江观云只骑在马背上徐徐前行,走的不算快,唐薏的腿脚混在街市行人里,也勉强跟得上。
  不过拐了两条街,江观云下马后入了一家茶楼。
  “心情不错啊,不是来棠州忙公事吗,还跑到茶楼里来了。”躲在暗处的唐薏忍不住破口骂了句,“贱嗖嗖的。”
  入了茶楼之后,江观云的步子缓下,不觉再次回头望去,今日也不知怎么了,总觉着暗处有人盯着他,这种感觉很是诡异。
  四顾望去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经引路小二催促,他只回过头来提袍上楼。
  他不是来喝茶的,而是来求人的。
  直上二楼,雅间内早有人等候,正是先前于衙门口与他说话的女子。
  女子一见江观云现身,便微微福身道:“江大人。”
  “沈姑娘不必多礼。”江观云稍抬手道。
  “大人先前交给我的画像我已经命人拓了两幅,大人请过目。”沈姑娘伸出手掌展于身后桌案之上,其上平铺两张画像,其上唐薏眉眼栩栩如生,“大人瞧瞧选用哪张,敲定后我这就命人连夜拓出百张四处张贴。”
  江观云自京来此,身上带的细软不多,其中一件便是他私下悄然绘制唐薏的画像,这两日徐徐不见唐薏踪迹,他只能寻上一直与棠州转运使司有所关联的棠州漕帮。
  沈老掌柜如今身子抱恙,其家业由独女沈大姑娘代掌,其实江观云不愿与旁人打交道,只怕来日会欠人人情,于官场上人情往来是他的大忌,可如今为了唐薏,他竟也破了例。
  指尖儿点于右手边的那页画像上,那张眼睛所拓尤其灵动,神似她本人,指尖儿轻点两下,“就这张吧。”
  “好,我这就命人去办,大人放心,我沈家在附近州县皆有生意,耳目不少,我保证让他们角角落落一处不差的去探夫人踪迹。”
  “多谢。”江观云淡声道。
  找上沈家,他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官路行不通,寻上旁门,或有一线机会。
  待沈姑娘走后,江观云没有急着离开,那幅用来做拓本的画卷此刻就躺在桌上他的眼前。
  指尖儿轻轻抚于其上,声线低沉,带着无尽的忧思,“唐薏,你到底是生是死?”
  打那日起,他加在一起也没睡上几个时辰,如今两只眼睛熬的通红,眼底乌黑显眼,困意袭来,他终是挺不住,手底抚着那张画,手掌撑着额头闭上眼浅眯一会儿。
  即是在梦里也不踏实,好像总能听到唐薏在唤他的名字,一声一声,叫得人心碎。
  夜风自窗外吹来,江观云再次醒眼,窗外竟已是华灯初上,夜色凝重。
  许是太过困倦,这一小眯竟睡了这么长时辰。
  无故浪费了这么久,心底懊恼,抓起画轴便撤。
  唐薏与那吏官一样,自天亮坐到了天黑,眼见着街上的行人由多变少,由少变无,夜重掌灯时那人才从茶楼里出来。
  “什么茶喝这么久!”见他江观云现身,唐薏心底更气了,“道貌岸然的东西!”
  四处寻摸趁手的石块,挑了一块不大不小的抓在手里,趁那人快上马时朝他头上飞去。
  自小唐薏便跟着刘丰年在河边打水漂,丢石子的手艺有几分,那石子不偏不倚飞到江观云的后脑勺上。
  这一下砸的不算轻,他有些吃痛,低唤一声,随之捂着后脑转过身来四处探望。
  这下痛快极了,唐薏心里窝的火气散了一大半,身形隐于灯照不到的暗处窃笑起来。
  除了脚下的石子,旁处皆没看到人,江观云心下烦闷,只以为是哪个调皮孩童,也无心计较。
  单手抚着马鞍才欲上马,后后颈便又吃了一记。
  又是一颗石子弹到脚下。
  眼尖的吏官指了唐薏所在方位大叫:“大人,在那呢!”
  随之气呼呼的朝这边奔来。
  唐薏拔腿便跑,却忽略了身后所在是个死胡同。
  很不幸被那小吏官抓了个正着,几乎是扯着脖襟将她自胡同里带出来,毫不客气的押到江观云面前。
  “竟是个女子,胆大包天!”吏官还算厚道,见是个女子便忍住了一通拳脚。
  江观云本就无心追究,加之是个女子,连正眼也没给上,只吩咐道:“罢了,放了她吧。”
  “今天是遇上了咱们江大人,大人慈悲,不与你计较,换个人你试试,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小吏官总要在上司面前表现一下,仍扯着唐薏的衣襟不肯松手,“这么大个人了,还当自己是三岁孩童朝人丢石头!”
  “快给大人赔不是,否则拉你去见官吃板子!”
  见唐薏只低压着头不讲话,小吏官来了劲,手力朝前,唐薏似个鸡崽一样被他拎起,“怎么,哑巴了?”
  “我打他怎么了?我想打谁打谁,若不是今日黄历不对,凭你的腿脚能抓得住我?”
  那天不服地不怕的声线一起,甜脆似梨。
  一脚已然踏在蹬带上的人猛侧过头,猛冲一步迈到她的身前,夏风吹起头顶灯笼,昏黄摇晃间,江观云看清那张让他无数个夜里魂牵梦萦的脸。
第四十六章 落败
  “将她放开!”打开那小吏官抓在唐薏衣襟上的手,江观云不禁捏住她的双肩将人带到灯下明光处来。
  唐薏本就纤瘦,两个肩被他攥住,二人方向对调。
  除了脸上脏了些,是他的唐薏没错,即便这张脸早就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他亦要看个仔细分明。
  润眸中有喜大于惊,似要将她整个人装起来,恨不得将她人整个翻转调个查探一遍,一脸急切遮不住,“你没事吧?可受伤了?这几天你去哪了?”
  小吏在一旁滞住,才意识到二人原是旧相识,尴尬的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方才扯在唐薏衣襟上的手滚烫生刺,拍马屁不成弄巧成拙,见江大人对她关切紧张的样子,小吏官背脊生凉。
  虽受惊吓又一路颠簸,可加在一起也没今日过得堵心,唐薏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张脸,又记起白日他与旁的女子贱笑的表情。
  上下嘴唇委屈的抿在一起,他三问一句不答,只朝他伸出手掌,“给我十两银子。”
  “要银子干嘛?”江观云眼皮一挑,疑惑问道。
  “我要回京城,我现在身上一个铜子儿都没有,就当跟你借的。”明显这是气话。
  江观云只当她是吓坏了,讲话没头没尾,不晓得这几天她杳无音信时都经历了什么,他也只是无脑顺着她的话哄下去,“好,回京城,明日我就让人送你回京城,现在你先同我回衙门好不好?”
  “我不去!”唐薏平日不是胡闹的人,就算同人闹起来也有章有度,今日这般失态拧拗还是初回。
  眼前的人越是好脾气,她越是觉着心里憋屈,非要闹得彻底才肯甘心。
  “去把马牵过来。”虽现时他云里雾里,但抓住她的手片刻也不敢松,将她整个人捞近了些,生怕再出现什么差池,那头朝小吏官吩咐,这头好声好气哄着她,“先回衙门再说,现在天黑了,你不同我回衙门还能去哪里。”
  见她这般狼狈的出现在面前,江观云的心都要碎了,强撑着温沉护着她,手轻轻抚于她单薄的背脊,更似在安慰自己。
  小吏官牵马而来,唐薏虽别扭,有意与他闹,但也没那么傻,这么晚的天,她身上又没有银子,哪里有容身之地。
  她才不会拿自己性命安危开玩笑。
  两只手轻轻掐在她的腰侧,江观云将人稍稍往上一提,唐薏便轻便的坐于马背之上,随之他麻利翻身上马,一手接过缰绳,一手臂将身前的人虚虚环住。
  二人虽距离相近,可江观云君子有度,前胸没有无缝抵于她的后背,手臂也未沾于她身上。
  生怕唐薏介意。
  这个时辰街上只寥寥几人偶尔行过,街头两侧是有一盏没一盏的灯火,将怀里的人面容照得不太真切。
  马蹄哒哒徐徐前行,是这寂夜中难得的动响。
  自这里到府衙还需两条街,江观云于马背上微微弯侧身子,看着怀中人的侧脸,声线轻的似耳侧吹过的夏风,“可受伤了?身上既没银子,又是怎么来的棠州?”
  坐于马背上不免裤脚晃荡,麻衣下的皮肉有些炎症,杀得生疼,唐薏咬着牙愣没说话。
  “你是不是生气了?”即便这个角度,江观云也看得见她将嘴噘得老高,从前她也发火,但没一次像这回古怪,“是不是恨我没去找你?”
  想到这一层,江观云忙解释,“自打听说你失踪的消息,我就派了手里的人四处找寻,还联络临近州府,更往京城送了书信。”
  “一天都没敢耽搁。”语气中亦是满满委屈,好像受伤的那个人是他。
  其实他话只说了一半,因着这两日他几乎不眠不休,一个人劈成四个人用,想尽一切办法去查探她的消息。
  这些他未讲,因为唐薏拒了他不止一次,他不愿过于冒犯讨她嫌恶。
  小吏官跟在江观云身边时间不长,对他印象是端直清明,不苟言笑的一个人。
  竟不想,也有这柔情似水的时候。
  说出来的话明明句句清白,字字真挚,却让人不觉倒牙。
  小吏官打了个冷战,刻意与这马背上二人拉开距离。
  “呵。”肺腑之言还是换来唐薏一声冷笑。
  江观云愁眉不展。
  不多时,终到了转运使司,江观云驾马来到后门处,自此门入便是衙门后堂,穿过后堂便是行居的后园,这些日子他一直住在这里。
  小吏官前去叩门,江观云平稳落地后又将唐薏抱下马。
  唐薏的小腿行动不便,被他抱下马时不慎蹭在他身上,粗布麻料揭了她腿上才结了一点的痂,伤口本就因天热反复有些溃烂,这一下可是要了命的疼。
  一路咬牙硬挺过来的唐薏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觉裤管有些润意,低头看去,伤处又开始流血,几滴艳红染在粗布鞋面上。
  “这是怎么了?”
  身前一空,江观云立即蹲在她脚边查看,犹豫片刻,还是伸指小心翼翼撩开她的裤管,只见小腿处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还在流血。
  咬着牙自怀中掏出帕子,麻利折了两折,轻浅包住伤处,而后站直身子,两手不觉又攥上她的手臂,“还能走吗?”
  眼前被他罩得严实,稍抬眼便能瞧见他的衣襟,唐薏不肯说话。
  见其不答,江观云身子调转,背对着她弯下身来,“来,我背你。”
  一想到他这副殷勤手段不知在多少女子面前施展过,唐薏便想狠狠的给他一脚,双手捏着拳头脚根儿几乎离地时,听他又催促,“你那伤需得上药,处理不好要落疤的。”
  “快上来。”
  心里方才闪过的那个念头被打断,暂且作罢。唐薏毫不客气身子前倾。恨自己不是胖子,不能压他个半死。
  后腿被他提住,双脚悬空,已然安稳趴到他背上。
  衙内有灯,算不得暗,可江观云背上有她,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唐薏身量很轻,也唯有此刻两个人彻底贴近,方觉是真实的。
  她当真平安归来了。
  “你方才为什么拿石头砸我?”微微侧过头,下巴蹭在她环在自己颈前的手臂上。
  “想砸你就砸你,还用问为什么?”垂眸盯着眼皮子底下的人,鼻梁高挺似峰,眸宽而长,这个角度看他,着实一脸祸水相。
  恨不得让人咬上一口才甘心。
  唐薏语气不对,分明有气,江观云不敢深问,只安稳背着她穿过一道风雨连廊,又拐入一道宝瓶门,终来了房前。
  小吏官贴心引路在前,将房门打开,待江观云上阶后,才吩咐道:“去请郎中过来,命人去烧热水,再拿些清淡的吃食和干净的衣裳。”
  突又想到什么,忙又压低声线追加一句:“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二公子和那个叫樱桃的丫头。”
  这两个夯货是得给些教训,且先让他们多食不下咽几日。
  江观云如是想。
  “他们果然平安到达棠州了,”唐薏多日悬着的心总算安定,却又不解问,“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我回来了?你想干嘛?”
  身前的人也只笑而不语。
  郎中踏着月色急急忙忙赶来,给唐薏把了脉,确认只是皮外伤之后,江观云才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衙门内没有婢女,一切烧水搬桶的活都要小吏官们亲自动手。
  因这衙门只是官员临时居住办公所在,因而房间并不充裕,加上江闻谷和樱桃各占了一间,唐薏便只能委身在江观云的室内。
  连洗澡也是。
  一道高山流水银锦屏风后水气氤氲,清雾迷漫。
  江观云走到唐薏面前,将手里的薄衫送到她手里,“衙门里没有女子衣衫,你洗过澡后先将就着穿我的吧,仔细伤处,待洗好了还要上药。”
  唐薏识得这件衣衫,是在府里时他常穿的那件寝衣,松垮且飘逸,是她最喜欢的料子。
  “你怎么还不走?”接过他递来的寝衣在手,见他仍杵在原地,唐薏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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