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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妖女配罢工中——铱星天【完结】

时间:2025-02-03 23:18:12  作者:铱星天【完结】
  慕怜立刻来了精神,孔有财踌躇道:“那陆天师就是个神棍,曾经在太华宗当过两年外门弟子,后被逐出师门,到了许郡,在街头摆个摊子给人算命。这些年得了许太守的青眼,摇身一变成了天师。”
  “至于那许太守,原名姓刘,叫刘安远,是个穷书生,后考中进士当了个小官。因着他容貌甚好,家中也无牵挂,被原本的老太守许大人看中,做了上门女婿,改姓了许。”
  孔有财眼中有些讽刺意味,“老太守膝下只有一女,只几年工夫,就将他从一个小小的知县扶持成了一郡太守。”
  “这还是个古代赘婿啊。”慕怜小声嘀咕着,抬起头,却见顾晚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往楼上去了,不由得问道:“唉,你去哪?”
  “回房。”
  乌木楼梯上拖着长长的影子,白色的衣角染了灰尘,无故多了些寂寥感。
  孔有财收回探究的目光,低声道:“顾仙师他好像不太高兴。”
  顾晚哪有高兴的时候,除了对祝余还有些好脸色,那是恨不得天天把我不好惹写在脸上。除了,不小心吻上他嘴角时,那诧异无措的表情。
  慕怜甩甩脑袋,试图把这些奇怪的记忆抛诸脑后,“孔老板,你继续说,他不爱听我爱听。”
  孔有财便也坐了下来,“慕仙师你是不知道,这刘安远就是个凤凰男。”
  凤凰男?古代也有这种说法?
  慕怜愣了愣神,犹疑着吐出四个字,“软饭硬吃?”
  孔有财又惊又喜,瞪大了眼睛,压低声音道:“你也是穿越来的?”
  两人几乎不约而同问道:“你是什么任务?”
  孔有财苦着一张脸,跟难得遇见的21世纪地球同乡哭诉道:“我这是个经商系统,只有当上这个世界的首富才能回去。”
  慕怜深表同情,“孔老板,你现在就这么一个客栈,小二都没一个,得干到猴年马月啊?”
  “这不是没有客人,我就让员工都放假了,少上一天班少发一份工资嘛。”孔有财有些不好意思,“这条街左半边的铺子,都是我的。”
  慕怜险些被茶水呛到,临街走过来有四五十个门面,少说也是个阔气员外的水准了。只是这做派,怎么跟现实中的资本家一个样。
  “小友你呢,是修仙系统吗?”
  对着孔有财好奇的目光,慕怜纠结许久,开口道:“勉强算是吧,孔老板,这个许太守的事情你还知道多少,都告诉我。”
  孔有财眉头一皱,“小友你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个芸娘嘛。那会我才来这个世界,举目无亲,全靠着她好心从我这买点胭脂水粉,勉强糊口。芸娘是个乐妓,卖艺不卖身的,我……”
  慕怜眼睛放光,“孔老板你就喜欢上她了?靠着系统你应该很快就发达了吧,怎么没给她赎身?”
  “我当时想,若是在这个世界做点小本生意,娶妻生子,美满一生,就是完不成系统任务也没什么。可等我赚到钱去见芸娘,她却说,她已经有了心上人,有朝一日那个人会考取功名与她团圆。”孔有财叹气,“小友你是知道的,男人哪有几个好东西,芸娘她太傻太傻。”
  慕怜劝解道:“孔老板你别伤心了,感情的事情强求不得。”
  “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芸娘究竟是怎么死的?”
第9章 陈年旧事 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
  七年前,许郡,临近新年,来来来往往的旅客商贩络绎不绝,整座城池张灯结彩。
  被誉为许郡第一风雅之地的天香楼,更是热闹非凡。芸娘弹过一曲春闺怨,赢得满堂喝彩,她却宠辱不惊,自顾自抱着琵琶下台去了。
  一个约莫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趴在后台口等着她,一双眼睛乌黑发亮,芸娘笑着问他:“阿晚,今日可到菜市口去了?”
  这是她两年前捡回来的孩子,穿着破衣烂服,像只小野兽般撞进了人群里。这孩子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不知家乡在何方,只脖子上挂着只小竹牌,上面刻了个“绾”字。
  芸娘便为他取名阿晚,随了自己姓顾。
  “有人生下来便含着金汤匙,也有人出生穷困潦倒,可人的命啊不是一生下来就定好了的,你叫阿晚,便是福气来得晚一些也不怕,后福无穷。”
  那时的小顾晚听不明白,只是睁着大大的眸子,狼吞虎咽地往嘴里扒米饭。
  “大家都在说,许太守的千金要招女婿了,谁要是娶了她,一辈子就有花不完的银子了。”银子是天底下顶顶好的东西,有了银子就有饭吃,顾晚眼中有艳羡之意,他若是有很多银子,芸娘就不用看人眼色了。
  芸娘搂过他,谆谆教诲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切不可贪图他人的东西。”
  小顾晚似懂非懂地应下了,一双清澈的眼睛圆溜溜地转着,“明日我再去城门口问问,有没有从京城回来的人。”
  芸娘笑着摸摸他的头,“好孩子,玩去吧。”
  小顾晚养在天香楼里,给姑娘们跑腿买胭脂,帮着小厮做些杂事,老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芸娘常常叹气,说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该去上私塾,学圣人之术。
  可小顾晚并不觉得自己可怜,不用在外吹风淋雨挨打摔跤,还有芸娘真心待他好。
  他笑得眉眼弯弯,手里拿着扫帚,走到芸娘门外,忽然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老鸨尖着嗓子,语气中带着欢喜,“芸娘,你也不小了,得为自己打算打算。城南的赵员外,夫人去年走了,有意纳你做个续弦,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芸娘的声音很淡,“多谢妈妈好意,芸娘蒲柳之姿,赵员外抬爱了。”
  “芸娘,你怎么就怎么死心眼!你那个穷秀才刘郎,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就是他中了举人中了进士,你敢担保他不会变心?”老鸨恨铁不成钢,“当初你要卖身进来筹钱供他上京时,我就告诉过你,天下男子多薄情。”
  里头的时候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老鸨怒气冲冲地推门走了,顾晚垂着头,想不明白赵员外家有什么不好。他见过赵员外家的大宅子,闻到过里面飘出来的肉香,赵员外家的管事出门都有大轿子坐。
  正月里,城里处处拉上红绸,吹拉弹唱的队伍排了半条街那么长,顾晚手里抓着一把糖,是太守府的下人洒在大街上供小孩争抢的。
  他跑上楼,等着看新娘。芸娘也靠在窗边绣花,偶尔抬起眼,看看外面的热闹。
  顾晚拆开黄油纸包着的梅花糕,囫囵吞进了肚里,一双眼睛熠熠有神,远远看见新郎骑着高头大马,春风得意地走在前面。
  后面跟着漆花描金的八抬大轿,所到之处锣鼓喧天。顾晚奇道:“这个新郎官看着有些年纪了,许小姐不是才十几岁吗?”
  芸娘停下手中针线,垂首怅然若失,“寒窗苦读,白头未中进士的,也有许多呢。”
  顾晚自知勾起了芸娘的伤心事,赶紧闭了嘴。只见新郎迎面而来,身着□□凤团褂,束着镂金冠,别着红花绣球。一路上老百姓都仰着头看这位新科进士,许老太守的乘龙快婿。
  “芸娘,快看啊,新娘子坐着轿子来了。”
  顾晚兴高采烈,指着窗外道:“轿子上梅花枝都是用金子做的,许太守家是不是有一屋子的黄金啊。”
  他抬头去看芸娘时,却见她恍了神,失了魂一般地看着新郎,流下一行泪来也不知道去擦。
  “芸娘......”
  顾晚从未见过她这副悲凄的样子,眼中的神采不再。
  自此,芸娘病了大半个冬天,待到快开春时,才恢复了些生气,她唤来顾晚,问他愿不愿意跟着自己走。
  顾晚说:“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已经长大了,力气很大,可以去扛东西赚钱养你。”
  脸色苍白的芸娘垂首,眼角已有了细纹,她拿出一个不起眼的小匣子,“阿晚,你悄悄去找钱庄的孔老板,把这个给他,请来为我赎身。天地之大,总有我们容身之处。”
  顾晚紧紧揣着匣子,路上残雪未化,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里,靴子浸湿了,身上刺骨的冷。但芸娘吩咐的事情,他一定要抓紧办好。
  钱庄的伙计冷眼瞧了瞧这个还没钱柜高的小孩,不耐烦地呵斥道:“走走走,谁家的小孩不看好,钱庄可不是玩的地方。”
  “我要见孔老板。”顾晚堵在门口不肯走,高声喊道:“我要见孔老板,孔老板在吗?”
  “你这个皮猴,喊什么喊,冲撞了贵客你担待得起吗?”伙计上来就要捂他的嘴,孔有财正从楼上下来,皱着眉头道:“做什么呢吵吵闹闹的。”
  伙计立马老实站到一边,堆笑道:“老板,这有个孩子来钱庄闹事,我正要赶他出去呢。”
  “一个孩子能闹什么事。”孔有财从柜上拿了块糖,递给顾晚,“拿着到街上玩去吧,这是做生意的地方,小孩不能进来的。”
  顾晚也不接,只直勾勾地盯着孔有财,问道:“你认识孔老板吗?”
  孔有财笑了,“你找孔老板有什么事啊,压岁钱我们可不存。”
  几个伙计闻言也乐了,顾晚却认真道,“芸娘叫我到钱庄来找孔老板,你知道孔老板在哪吗?”
  听到芸娘两个字,孔有财顿时收了笑颜,把顾晚拉倒一边,诧异道:“芸娘叫你来的,你是两年前那个小乞丐?”
  他仔细打量着顾晚,当初那个孩子身上满是伤,一张小脸上糊满了泥,哪里看得出来如今这样干净漂亮的模样。
  孔有财道:“我就是孔老板,孔有财。两年前你撞到我的摊子前,芸娘把你捡了回去,你还记得吗?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顾晚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似乎在确认之前的记忆。过了一小会,他才从怀里掏出个小匣子,道:“这是芸娘叫我给你的,请你为她赎身。”
  孔有财一时间不敢相信,随即又欢欢喜喜地接过那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是芸娘这些年攒下来的金银细软。
  “好,你对芸娘说,明日我就去接她出来,请她先收拾好东西。”
  孔有财喜得不知身在何处,还是身旁的伙计提醒他,“老板,商会的赵老板还等着你呢。”
  他回过神,拿出一吊铜钱塞进顾晚手心里,“天冷,回去路上买个烤红薯吃。只管叫芸娘放心,她若愿意跟着我,我自当三媒六聘,娶她为妻。她若不愿,我也会尽心为她安排妥当。”
  孔有财匆忙上了马车,城中年味将尽,鞭炮碎屑洒在污雪上,乍一看,还以为是梅花落了。
  *
  慕怜听得认真,眼中黯然,“孔老板,那个孩子就是顾晚,而芸娘苦等的刘郎,就是如今的许太守是吗?”
  她猛地想起,许夫人唤自己女儿的小名,云儿。
  孔有财点头,“正是,刘安远没有想到芸娘还在许郡。他原本是芸娘父亲门下的书生,两人青梅竹马渐生情愫,可芸娘的父亲为了加官进爵,把她许了一个纨绔子弟,两人这才私奔逃到许郡。整整十年,他以为芸娘这样娇弱的大小姐,早就写信回家求援了。”
  慕怜冷声道:“芸娘是被刘安远害死的,对吗?”
  “刘安远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的荣华富贵,怎肯把知晓自己底细的人留在许郡。他暗中查访得知芸娘还在天香楼后,恐怕是日夜难安,如坐针毡吧。”孔有财沉下声音,“就在我去接芸娘的前一晚,她收到一封信,便独自去了城郊的南漪湖。第二日,便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刘安远以为他和芸娘的事情从此便无人会说出来了,却没想到芸娘也曾托我打探过他的消息。”
  “那顾晚呢。”慕怜道,“芸娘死后,他去了哪里,刘安远会放过他吗?”
  孔有财道:“一夜人间蒸发,无人知晓他去了何处,都说芸娘养了只白眼狼,白白供他吃了几年饭,身后事竟也没人操持。说来也奇怪,这次再见到那孩子,他容貌与小时候大有不同,只眼角那颗红痣和小时候是一模一样,我才认了出来。”
  以刘安远的禽|兽程度,应当不会放过芸娘身边任何一个可能知晓此事的人,老鸨迫于太守府的权势,且此事戳破于她有害无利,便是认出了也不敢说什么。可顾晚和芸娘同甘共苦几年,以顾晚的性子,芸娘无故死了,他绝不会袖手旁观。
  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了。
  顾晚也死了。
第10章 夜访许府 男主,求你别杀人
  又或者说,是刘安远以为顾晚已经死了。
  慕怜心下一惊,叩门的手微微发颤,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原书里许郡的太守是被魔气所伤,病重而亡,主角团掘地三尺也没找到魔族的踪迹,只好不了了之。
  会不会是因为,那时的顾晚已经察觉到了自己身上特殊的力量,并且利用这股力量为芸娘报了仇。
  门内久久没有回应,慕怜轻轻推开门,只见被褥整齐地叠放在床上,余温早已散尽。
  犯罪学中,有一种心理叫破窗效应。一扇窗户被打破,往往是更多罪恶的开端,像潘多拉魔盒一旦被打开,就覆水难收。
  杀死刘安远只是一个开始,今日是一个该死之人,明日全天下的生灵都可以由强权来审判。
  慕怜扶住墙,想起系统说的,顾晚击碎天道裂缝,要所有人为他陪葬。他心里的恨意滔天,他手上沾满了鲜血,世间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他唯一所爱却是个注定不能接纳他的正道神女。
  于是,灭世,毁掉这个带给他无数痛苦与屈辱的世界。
  在这一切还没有发生之前,慕怜必须阻止他沾上第一滴血。
  慕怜急急忙忙掏出一张瞬移符,灵气瞬间点燃了黄纸。
  下一秒,慕怜一个踉跄,到了太守府后花园中。两个巡逻的家丁正路过,她赶忙钻进了假山洞里。
  和一双漆黑的瞳子撞了个正着。
  “顾晚!”
  慕怜才吐出两个字,便被捂住了嘴,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惹得她浑身酥麻。
  顾晚压低了声音,“别说话。”
  又走过两个家丁,沉重的脚步声在深夜里格外清晰。慕怜屏住呼吸,听见两人正念叨着什么。
  “大哥,你说这陆天师捣鼓一天了,大小姐怎么还没醒?”
  “闭嘴,这是你该问的嘛。”
  “我就私下里跟你说说,陆天师明摆着是个神棍,怎么老爷偏就信他。”
  “哼,是不是神棍有什么要紧,许多事情老爷要借着他的手去做呢。”
  果然不对劲,慕怜向顾晚投去一个“看我说的没错吧”的眼神。
  待脚步声远了,顾晚方开口道:“你还要贴着我到什么时候?”
  慕怜这才发觉两人靠得如此之近,触电般弹开了。这也不能怪她,山洞这么小,不站近些就被家丁发现了。
  缓了口气,慕怜忙说出自己的来意,“你不能杀刘安远。”
  初春的夜里,风还凉着,在顾晚寒冰一样的眼神中,慕怜掏出一本账簿,“这是孔老板收集的证据,刘安远贪赃枉法私吞国库,御史张大人就在隔壁郡,我们只要把这些交给他,朝廷自有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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