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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义兄——花云暖【完结】

时间:2025-02-05 14:35:32  作者:花云暖【完结】
  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先帝将能够调动一郡兵马的郡守调入长安,并委之以与经济军事关系的不大的奉常,同时调用长安官员就任颍川郡守,自此温家的在颍川的势力可谓之曰与日剧下。
  但是他的一双儿女,却让逐步走向低估的温家再度发生了转折。
  他的女儿,乃是皇帝的夫人,生得一张桃花面,号之为桃花夫人,深得皇帝喜爱,在未诞下子嗣之时便是恩宠日隆,直接压过了谢皇后与昔日甚得皇帝喜爱的倪夫人。
  而他的儿子,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温珩,也跟他姐姐一样,非常得帝心,以侍中身份长伴皇帝身侧,专司上谏各种游玩之事,并不参与政事。
  然久在皇帝身侧,想要不与闻政事,那也是一件很难的事。
  长安又有谁不知皇帝身边那个叫做温珩的宠臣,每每皇帝出行,就算不带上桃花夫人,也要带温珩。
  原本裴瑛本对这个少年并无多少兴趣,直到他在大臣贪污受贿一案之时,发觉了温珩的手笔,虽然裴瑛顾及着桃花娘娘,并不打算在她得宠之时对她弟弟如何,可是后来,他在提审此官之时,却知晓了温珩暗中与不少官员结党,并且有了将裴瑛取而代之的心,并且多处搜罗他的错处,欲将裴瑛置于死地。
  裴瑛自然要将所有可能的危机都掐灭在摇篮里,但他深知皇帝十分喜欢这个叫做温珩的少年,区区贪污之罪,并不足叫皇帝处死温珩,但是若是干预政事,刺探君心,并将之泄露给各郡国之事拿下温珩,那便只是一个顺水推舟的事了。
  温珩当时到底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如何能够与老谋深算的裴瑛比,原本他想要联合朝中裴瑛的政敌将裴瑛置于死地,结果却因此落入了裴瑛精心设计的罗网,本来就要将其问斩,桃花夫人却在此时有了身孕,拼死救下了温珩。
  但就凭一个桃花夫人,却也只能救下温珩的命,而不能保证温珩的前途,温珩被发为苦役,裴瑛又略微疏通,便让其去修筑西南夷道。
  后来果然不出裴瑛所料,温珩很快就死了,但是却没有见到他的尸首,这是一件让裴瑛始终没有办法安心的事。
  听到这里,裴明绘的脸色彻底白了下来,她瘫坐在地。
  听着军靴踩在地板的声音,以及行走之间盔甲之上的甲片相撞的金铁之声,裴明绘一抬头,就见裴瑛他径直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而来,香烛的火光被冷风吹得摇曳不止,覆在他的盔甲之上那冰冷的光晕也一同粼粼变幻,原本儒雅的面容因为剔除了剔除了温柔与愤怒,而更加冷峻,只看上一眼,心头便仿佛压上一块大石头一般无法呼吸。
  这才是她哥哥,专司朝堂谋划,手下不知鲜血几多的裴瑛。
  裴瑛走了过来,俯下身子,将裴明绘的身子扶正,让她端正跪着。
  他的动作很轻柔,暴力不再时时蓄势待发。
  他的目光完全落在她的脸上,她羞愧地想要低下头去,下巴却又被裴瑛的手托住。
  “明月坊库房失火,乃是温珩一手所为。”此时此刻的裴瑛已然不再愤怒,却也剔除了温柔,只平静地叙述着事实。
  “是我……引狼入室。”
  裴明绘羞愧地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但是裴瑛显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吃一堑而长一智。”裴瑛撩起衣袖单膝跪地,左手撑在膝盖上,他的目光并未因为他跪下而改变,依旧俯视着审判着裴明绘,“但是,裴子吟,你可知晓,裴家家训第一百零一条是什么吗?”
  裴明绘骤然抬眸,眸中满是悔恨,虽然她并不想说,但是在裴瑛的眼神压迫之下,还是一句一话地说了,“凡河东裴氏之人,不可私养外室。”
  “今日你既违背,可知后果?”裴瑛的话语很平静。
  裴明绘能够感受到裴瑛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这样她再一次低下头,怯生生地回道。
  “该当家法。”
  “你既然清楚,可有怨言?”
  依旧平稳的声线硬生生控住了她所有的退缩。
  “那好。”
  裴瑛站起身来,一伸手,而早就拿着家法等候的仆从立即恭谨地将家法递了上来。
  裴瑛垂眸,修长的手握住了那两尺长,四寸宽的檀木板,裴家果真是大家,就算是惩戒人的家法的手柄出竟然也雕刻出了形形色色的奇珍异兽。
  裴瑛将那家法在手中颠了颠,而后确定正好适宜之后,便示意裴明绘伸出手来。
  这是裴瑛第一次以兄长的身份教训裴明绘。
  “伸手。”
  裴明绘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来,手指始终弯曲着没有办法伸直,裴瑛见状,便伸出手来,一根一根地将其捋直,冰冷的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她柔软细腻的手心,激起一片异样的酥麻。
  畏惧,愧疚,与这异样的感觉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表的陌生感觉,叫裴明绘的心悸动着。
  “唯其疼痛,才会让你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裴瑛平稳的声线像极了私塾里的教书先生,将人世间的道理娓娓道来,将其教给自己的妹妹。
  话音刚落,就听“啪”的清脆一声,家法就重重落在了裴明绘的手心,顿时她白皙的手心就突兀地多了一条红痕。
  裴明绘咬着牙,忍住疼痛与汹涌而来的羞耻。
  裴瑛那握住自己指尖的手,冰冷而又坚定,每一次戒尺落下的时候,她的手都会不由自主地往下逃,而他的手就会握住她的指尖。
  他的手很冰冷,而她的手却热得燎人。
  疼痛与羞耻之下,那股陌生的酥麻叫裴明绘的心一下一下如急促鼓点一般。
  这种心头一跳一跳的悸动,让她感到陌生却又享用。
  看似毫不留情,实则处处皆在掌握的十下落了下来,顿时裴明绘的手心处便是十条交错肿胀的红痕。
  “至此,此事也就过去了。”裴瑛收起戒尺,居高临下地看着隐隐泛起泪花的裴明绘,“若有再犯,可不只是十下这么简单了,明白了吗?”
  “明白了。”
  裴明绘低低地回应道。
  “你先在祠堂跪着,等我处理完聂妩,再来寻你解决余下要事。”
  裴瑛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危险,一提到聂妩,话语间不经意便流露出杀意,登时惊得裴明绘心里一颤,她赶忙膝行到裴瑛近前,拽着他的衣服,泪眼朦胧地看着裴瑛,“哥哥,此时与聂妩无关,都是妹妹一人所为,你不要要她的命。”
  裴瑛冷笑一声,依旧居高临下地看着裴明绘,眼中是几乎不可更改的杀意,他的语气也是砭骨的寒冷,“我的妹妹如何,我自然清楚。然聂妩一介奴婢,竟然屡次撺掇主人行不正之事,该杀。”
  他看似平淡的语气里是再也掩饰不住的杀意。
  早年看见聂妩能够讨总是泪眼婆娑的裴明绘的开心,裴瑛这才让聂妩作了裴明绘的贴身奴婢,后来裴瑛见妹妹有经商之才,便大力资助于她,让聂妩从中帮衬,裴瑛也不曾想二人竟能将产业做的如此之大。虽然裴瑛并不喜妹妹经商,但是见她日渐开朗,便也就随她去了。
  可裴瑛万万也不曾想,聂妩一介奴仆,竟然屡次撺掇裴明绘养外室。
  他每每想到这里,都恨不得将聂妩碎尸万段,如此家奴,好生猖狂。
  若是再留她在她便,怕是又要生出怎样的麻烦。
  自己好端端一个乖妹妹,又如何能让她祸害了?
  “松开。”裴瑛的目光落在她拽着自己的衣服的手。
  裴明绘倔强地摇了摇头。
  裴瑛收回目光,大步往前走,不欲再理会她,可是才走了两三步,岂料裴明绘竟然直接抱住了他的腿,双臂死死地锁住了他的腿,像是要将裴瑛抱在自己的茧房里一般。
  “松开。”
  裴瑛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胸口翻腾的怒气。
  “不松。”
  裴明绘死死地抱着,因为她知道,她一旦松开,裴瑛是真的会要了聂妩的命的。
  “松开。”
  裴瑛的语气也愈发凛冽,似乎隐隐有不耐之意。
第20章 哥哥,对不起
  “不……”
  裴明绘却依旧倔强地摇了摇头, 她知道自己靠耍赖的是绝对扭转不了裴瑛的意志的,但是一想聂妩跟了自己十数年,为自己殚精竭虑, 为自己处处着想,便是难过得不能自己。
  “哥哥, 妹妹求你,你不要杀聂妩好不好……”裴明绘实在是压抑不住行将失去挚友的恐惧,她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一样,“你杀了她,她就死了。此事全赖子吟肆意妄为,聂妩虽大胆, 却全无害我之心啊, 求哥哥饶她性命!”
  “……”
  裴瑛终究是被裴明绘这耍赖的话逗笑了,他知道,聂妩对裴明绘的影响很大,若是真的杀了她, 怕是裴明绘又要郁郁寡欢了。
  罢了罢了, 饶此人一命罢。
  “罢了。”
  裴瑛垂首, 看向抱着自己的腿眼泪汪汪的妹妹,终是在一声叹息声中放弃了杀意。
  “她若再敢放肆,我绝不留她性命。”
  裴明绘听裴瑛说放过聂妩,那便是真的放过聂妩了, 这才小心翼翼地放开裴瑛的腿,又自己端正地跪好了。
  等一切都完毕之后,已经是子夜时分了, 在祠堂了跪了一个时辰,裴明绘在春喜一众奴仆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回道了自己的卧房。
  手心很疼, 膝盖也很痛,全身上下也跟着一处都没有不酸痛的地方,但是这些疼痛对于裴明绘并不算什么,真正叫裴明绘惊惧的,还是裴瑛的雷霆一怒。
  以及,那错位的吻。
  她痛苦地捂住脸。
  哥哥一定是知道温珩长什么样子的,他一定是这样的。
  哪里有妹妹会喜欢上与自己哥哥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又有那个妹妹会亲吻与自己哥哥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不会。
  他一定是知道了,他一定是知道了她对他有所企图,她对他居心不良。
  所以他才那么生气。
  裴瑛那么重礼之人,如此违背道德伦常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若是他真的生气,万一他讨厌自己了怎么办。
  裴明绘简直不敢想若是裴瑛厌恶自己该怎么办,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哪里又有颜面在苟活于世呢?
  每每想到这里,裴明绘就惊惧痛苦到了极点。
  所有隐秘的不为人察觉的情丝若被人堂而皇之的摆出了,这并不异于让裴明绘自戕。
  究其根源,就是自己这本就不该出现的违背伦常情感,不仅让自己陷入了泥沼,甚至也可能将自己哥哥也拖入泥沼,永世无法解脱。
  她痛苦地流着泪,对自己的卑劣而生生懊悔着。
  偌大的卧房只有燎炉冒着细碎火光,在黑夜里一闪一闪的,她留着泪,泪晕开了火星的光。
  而就在此时,轻而规律的敲门声传来,而后便是那温润柔和的满是关切的声音传来。
  “子吟,睡了吗?”
  “睡……睡了。”
  裴明绘不想让裴瑛看见她这幅为情困扰的模样,赶忙回道。
  门外传来一声无奈的轻笑,随后门缓缓推开,裴瑛走了进来。
  他脱下了冷硬肃杀的甲胄,换上更为柔和的青色衣衫,袍摆随着他轻而缓的步伐轻轻摇动着,其上竹叶暗纹闪动着银色流光。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整个人也褪去了方才的凌厉冰冷,重新又变回了裴明绘记忆里那总是笑着的温柔哥哥。
  正所谓翩翩公子,举世无双。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子吟,可生我的气。”
  裴瑛的语调柔和了下来。
  原本裴瑛还是想晾裴明绘一天,让她好好反省一下自己错在何处,可是一听守在裴明绘跟前的婢女说小姐正在哭,裴瑛所有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想要不想,立即就来见她。
  “哥哥。”裴明绘将眼泪擦去,不想让裴瑛看见自己的这幅模样,同时,她更怕的,若自己看见裴瑛,心中的情绪会再度控制不住,故而扭过身子去。
  “我没生哥哥气。”
  她的声音闷闷的。
  裴瑛再度无奈一笑,缓步走过,坐在了榻上,手指搭在她的挨打的左手上,将她虚攥着的左手抚平,指尖轻轻划过她红肿的掌心,激起一阵酥麻,沿着经脉到了大脑里,荡起一片又一片沦涟。
  “可还疼?”裴瑛轻声问道。
  “不疼。”裴明绘的声音哽咽着。
  “真的?”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裹着几分笑意。
  “真的。”裴明绘原本压下去的难过再度翻涌起来。
  裴瑛的笑容无奈却又宠溺,从怀里取出伤药膏来,用指尖取了伤药膏,而后将其均匀涂抹在裴明绘的伤口上。
  微凉的感觉顿时压过伤处火辣辣的疼痛。
  “温珩绝非良配。”他的语气平缓,并无责怪之意,只是平静地与自己的妹妹叙述着利弊,“他居心叵测,给不了你想要的,只会将你拖入深渊。”
  裴明绘的肩膀颤抖着。
  他居心叵测,她又何尝不是呢。
  他给不了她想要的,可是能给她想要的人,却是那永远不可能的人。
  “哥哥……”
  愧疚,痛苦与自责多种纷杂交织汇聚在一起,欲望与理智明暗对峙,几乎将她生生分裂成两半。
  一半是十数年如一日爱着他,想要将他纳入怀中的自己,一半又是痛恨怀有如此违背伦常的欲望的自己,辜负了他的毫无杂念的真挚的爱。
  “哥哥,对不起。”裴明绘的心无比挣扎无比痛苦,她艰难地回过头来,泪流满面,泪光闪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第21章 何以放手
  她竟然这么痛苦吗?
  想到这里, 裴瑛的呼吸不由停滞了一瞬,他扶住裴明绘的肩膀,缓缓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他垂下眸去, 目光一瞬不离,将倚在怀中的妹妹映入眼眸深处。
  他的目光褪去了所有庙堂上的算计, 而只剩下真诚的对妹妹的疼爱。
  她的肩膀瘦削,裴瑛的肩膀很宽阔,很轻松便将她完全抱在怀里。
  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之上,她的全部重量也在此时都放在他的身上。
  裴明绘的心纠结着,痛苦着,她紧紧攥紧他胸前的衣服, 泪水洇透了他的衣衫, 温热的潮湿透过交织的经纬落在他的胸口,无声却热烈地灼烧着,从表层的肌理,一路烧到心里去。
  裴瑛的目光本像是那清澈明亮的月光, 可是心底的异样却让那清明不再, 像是一缕一缕迷离的烟雾, 让他也有些混沌。
  她为什么这么难过呢,是怕自己责怪她的逾矩僭越之行吗?
  怎么会呢?
  他怎么会责怪她呢?
  这不过就是一个小孩子的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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