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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几许——吕之【完结】

时间:2025-02-07 14:34:40  作者:吕之【完结】
  和平日里两模两样。
  但另一人与之相反,见到程宥许,立马放下腿,坐得笔直端正,鬣狗变成甜兔,眉笑眼开。
  “哥,你来啦?”
  程宥许却低低一声,“坐好。”
  声音不大,却有威慑力。
  他看了看后面人的伤,个个鼻青脸肿,还有一个嘴角正渗出血,问程嘉树:“你打的?”
  程嘉树这回规矩了,“不是,他们先动的手,我只是——”
  “问什么答什么。”程宥许打断他,许知微肉眼可见本来上着火的那个警察开始兴致盎然地看起了热闹。
  程嘉树低了眼,“是,我打的。”
  最后是程宥许按着他的头给那几个人道歉。
  程嘉树不情不愿,但是就算如此也没有违逆程宥许。
  后来,程嘉树告诉她,事后,程宥许去找那饭店的店主调了监控,发现是那几个人挑衅动手在先,于是剪辑了视频送到学校,让教务处处理了一通。
  “嫂子,其实我哥很好,我知道,都是我爸的问题。”程嘉树对许知微这样说。
  又说:“你别告诉我哥其实我知道他做的那些事。”
  许知微看看眼前的兄弟俩,心里叹口气。
  路上,程嘉树嘴没停过,他的话像串珠,一刻不止,还在讲那个外卖员的事。
  “这里的人都贼随性,把外卖自己吃了的事常有,好笑的是这个外卖员是个精神病患者,吃就吃了,他吃一半拐回来,坐人家家门口去了,还敲敲门,给了两法郎,说自己只吃了一半,哈哈哈哈——”
  “闭嘴,程嘉树。”笑到一半,程宥许强行给他掐断。
  程嘉树竟也闭口了,跟个智能机器人似的,这也太听话了,哪还是派出所里那个混混一般的猖狂小子?她甚至还听说从前的程嘉树打架战绩丰厚,甚至被勒令退学过。
  许知微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样一个程嘉树怎么能在程宥许面前做到如此逆来顺受的,她要能学到他一半本事就好了。
  可她决然做不到,她是要骑到程宥许脑袋上作威作福的类型。
  还记得程宥许教她学游泳的那段时间,刚开始简直是暗无天日。
  程宥许是个魔鬼教练,他们那时刚在一起没多久,按理来说,寓教于乐,程宥许教,许知微学,又是游泳这种项目,少男少女穿着最少的面料,你碰我一下,我碰你一下,该是最容易让感情极速升温的时候,但是程宥许过分较真。
  她憋不住气,入水面没多久便忍不住仰头起来呼吸,撒娇说太难了,程宥许二话没说出门买了个鼻夹,勾住她的后脖颈,一下夹在她鼻子上,“这样就好了。”
  当然,他也陪着练,按着她脑袋一起入水,一边记时。
  等许知微学会了,索要个奖励,他又二话没说第二天送她一个护目镜,“保护眼睛。”
  然后又开始正式教下水游泳,腿摆动幅度不对,他强行给她掰过来,出水呼吸频率不适合,他又上手给她控制……
  这叫什么事啊?
  许知微在宿舍吐槽,“这哪儿是谈恋爱?这简直是酷刑!”
  说什么也不干了,程宥许喊她去游泳馆,不去,打电话来,不接,都到宿舍楼底下来等他了,她硬是晾着他不下去。
  接着在手机上给他发送好几条情侣游泳视频,“学会了再来找我。”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第三天,他发来消息:“学会了,下来。”
  她变本加厉,要他亲了才下水,要他抱了才肯游。程宥许脸上出现一点儿不高兴的神色来,她就噘嘴掉头走。
  程宥许无奈,“许知微,你无理取闹。”
  “就是无理取闹。”
  程宥许有点生气,她也不惯着,“那你别教。”
  最后还是他亲亲她,低头了。
  其实类似的事有很多,许知微自己都觉得自己太矫情太过分了,她有时候也觉得好庆幸,她以为不会顺畅的恋爱被程宥许的温柔紧紧包裹,渐渐走成了一条坦途。
  心里想着,接着就把这事添油加醋地说给程嘉树听(当然把亲亲抱抱给省去了),程嘉树觉得不可思议,“我哥不对你生气?”
  “应该也生气吧?”许知微吃着程宥许出发前买来的福团,“吃吗?”
  程嘉树摆摆手,看了眼程宥许背影,缩缩脖子,“我可不敢。”
  程宥许买完水从对面街走回来,上了车,看两个人在窃窃私语,撇了一眼,不吭声。
  好一个六亲不认的人设,他在程嘉树面前简直像变了个人。
  但许知微觉得调剂两人关系也不急于一时,索性没做多此一举的事,只问程嘉树,“你的婚礼要在瑞士办吗?”
  程嘉树的工作在瑞士,基本算定居。
  程嘉树说不是,“去上海,她老家。”
  “时间也定下来了?怎么没请柬呢?”
  程嘉树疑问地嗯了一声,“哥,你没和嫂子说吗?——我发给我哥了,我以为你知道。”
  许知微和程宥许都坐后座,搡搡他,“你怎么不说?”
  程宥许这一路都很沉默,目色幽暗不明,说不知道,又把手机给许知微,“你自己看吧。”
  这看着看着才出现问题。
  等程宥许意识到账单可能被发现之后已经来不及了。
  他手悬在空中,看着许知微瞪大的眼睛。
  账单数额巨大,许知微一时咋舌。
  “黄赌毒,你沾哪个了?”
  程嘉树也一惊,一脚刹车,转头,“什么?”
第20章 程宥许,就这样吧。
  许知微只是开个玩笑, 没想到程嘉树反应这么大,一时间有些抱歉,“没事, 我胡说的。”
  程嘉树松了口气, 继续开车上路。
  许知微低声问程宥许什么情况。
  守秘密可真是一件难事,此刻, 程宥许的口袋里还放着那枚戒指,可已经瞒不下去。干脆把手机抽回来打马虎眼道:“买了点东西。”
  “买什么东西要二十多万?”许知微也没见他添置什么大物件,他们天天在一处, 二十多万的东西拿回来她怎么会不知道?
  脑子里嗡嗡的,又想到那个梦, 还想到了昨晚看的电影。
  一部老电影,02年上映的, 讲的是新婚夫妻结婚一个月, 妻子却意外发现丈夫在外另有一处居所,派了私家侦探调查, 终于得知那处居所里住着丈夫的情人。
  许知微像忽淋了一场夏日的雨,把她从头浇到底不说,细密的雨丝还像绒毛一般肆意挠抓。
  查问的神色已然不见,有些怯怯, 忽然担心噩梦成真。
  程嘉树还在场,她不便言说, 忍下情绪,打字给程宥许看。
  一笔一划都动魄惊心:[你是不是有别人了?]
  梦里黑色短发的女孩又一次出现在她眼前,虚虚的一个幻影在她脑海周围不停绕。
  许知微屏息看程宥许, 心在乱跳,在膨胀, 在挤压其他肺腑,一瞬间又想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心里想如果是真的她要怎么办?干脆就不要知道真相,干脆就让他永远瞒着自己。
  她好没有出息,可她不愿意像梦里一样失去他,宁愿他们的关系变成峭壁悬崖,也要试着保护起来。
  这么想着,不自觉伸出手去,结果被程宥许一把抓住,他表情严肃,还带了几分不可思议的神色。
  “怎么可能?”
  程宥许真的不知道她能误解成这样。
  可求婚计划怎么办?他不想让惊喜泡汤,一时想不出办法解释,只能说:“绝对没有。”
  程嘉树开着车听得不明不白,他不知道许知微偷摸说话的内容,更不知道在手机上输入的那行字,只是觉得奇怪:他哥怎么忽然情绪这么激动?
  他上次见程宥许这样还是因为嫂子去见了一个发小。
  想到这事,程嘉树至今还有些胆颤。
  犹记得,嫂子的那个发小性格挺鲜明,他身边很少出现那么持重沉稳的人,打扮一丝不苟,讲话也那样深沉有条理。
  他是在咖啡馆遇见他们的,那时没敢露面,像个猥琐偷窥狂一样在角落里偷听。
  他听见嫂子叫那人哥,后来脸色逐渐沉黑,转而叫他贺其。
  叫贺其的人穿一身西装,身形笔挺,他的表情极其严肃,提到了程宥许的名字。
  这才吸引了程嘉树的注意。
  程嘉树快速把脸隐藏在菜单后,让女友许舒也不要说话。
  他听见叫贺其的人对许知微说:“他不适合你,他的工作太危险了,许知微,你应该要斟酌好你自己的余生,你不是小孩了,你要多为自己考虑。”
  嫂子听完之后很生气,“你怎么这么啰嗦?适不适合是你来判定的吗?我觉得他好,他做什么都好,贺其,你能不能别管那么多?”
  “我管得多吗?你忘了,小时候我也管你。”
  “可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了,我们分开了很多年,而这些年,你销声匿迹,甚至没有和我联系过。”
  程嘉树的视角只能看见两个人的侧脸,接着看清许知微民间不耐烦,而对面的贺其握紧了玻璃杯,青筋在手背犹如爆裂,棱角清晰的脸上闪烁晦暗神情。
  他觉得不妙,都是男人,他有种感觉,这人很在意嫂子。
  低下头对许舒说:“我得给我哥发个消息。”
  许舒劝他别多事,“和你没关系,你哥才不会念着你的好。”
  程嘉树不喜欢许舒这样,不理她,执意给程宥许发去了消息。
  树:[哥,我看见了嫂子,可她和一个男人在一块儿,就在温环大道的river咖啡。]
  他可真像个透风报信的小贼。
  “小贼”又说:[但没事,我帮你盯着呢。]
  不等回复,有成就感的“小贼”继续进行自己的窥探工作。
  鼻腔内还有悠悠的咖啡豆香气,可程嘉树满不在意,他把自己的视野框在一个方格之内,方格中间一盆绿植挡了视线,太碍眼了。
  对许舒说:“老婆,换个位置。”
  许舒不情不愿地挪了屁股。
  贺其想对许知微解释什么,可是无论怎么措辞都显得苍白无力,思来想去化成一句:“我也不想这样。”
  许知微对他是有气的,只是这股气随着时间逝去,像河水东流一般早消散了,她只是觉得贺其不应该在分别那么久之后又找上门来端出哥哥的姿态置喙她的生活。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不是吗?我可以继续像以前一样叫你一声哥,可是这不代表你就能对我、对程宥许指手画脚,你不了解他,你也不了解我,所以,我希望你别再提了,我有分寸。”
  “分寸?你的分寸就是替他担惊受怕?他是消防员!”
  程嘉树被贺其吓了一跳,文质彬彬的人发起火来更骇人,这人完全失了风度,激动得和他身边那群整天喝了酒情绪上头的狐朋狗友们一样。
  许知微站了起来,“我不想和你说了,你冷静冷静吧,接下来的工作我找苏妙和你对接。”
  程嘉树看见许知微提包准备走,贺其当然也没坐在原位,他也站起来,周身低气压,一把握住了许知微的纤纤手腕。
  当然被掸落。
  “我还没说完,你坐下。”
  “我说了,我不想和你说了。”
  “许知微!”
  程嘉树看两人要出门,心里着急,也不管许舒在背后轻声制止他,跟了上去。
  这一跟却坏了事,撞落了服务生端去其他桌的咖啡,蛋糕也掉落在地。
  连锁效应。
  许知微听见玻璃杯坠地的清脆声响,回过头,看见了程嘉树,肉眼可见的一惊。
  程嘉树哪里来得及躲,看见玻璃碎片往地上一撒,心早慌了,愣在原地,像寒风中伫立的小白杨,不过这棵小白杨在风中凌乱,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风骨。
  抬起手,木讷如机器人,脸上画出弧度,“嫂子。”
  许舒也跟上来喊了一声。
  该叫贺其什么?叫哥?呸,这人刚刚说他亲哥坏话,看了一眼,索性不琢磨了,来了句:“怎么这么巧。”
  巧什么巧?贺其刚刚就发现角落那桌人在盯着他们看,再一听他对许知微的称呼就明白过来,敢情是在做程宥许的远程天眼。
  哼了一声,以表不屑,又让许知微和他出去,说这儿不便打车,送她回家。
  许知微心情不佳,不想多停留,面上表情勉勉强强过得去,对程嘉树说:“还有工作,我们准备走了,你俩玩。”
  和贺其出去了。
  程嘉树隔着透明玻璃门,对许舒说:“坏事了。”
  暴露了怎么是好?心里直打突突。
  正紧张呢,抬眼一瞧,程宥许莫名其妙已经出现在门外,还往他那儿看了一眼。
  瞬间毛骨悚然,汗毛直立。
  他哥比那哥还骇人。
  两个人说了两句话,竟然要动手了,程嘉树赶紧冲出去拉架,按住程宥许捏紧的拳头。
  回想起来,当时程宥许激动的神情就和现在差不多。
  于是对着后视镜小心试探,“哥,嫂子,没事吧?”
  许知微借后视镜回望他,说没事。她并不想在有第三者的情况下纠缠,这种事被人知道之后不好解决,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此时此刻,只觉得四体百骸冰冷异常,像被拆解了的花盆,泥土被抛了,根也一并被挖走。
  闭上眼,接着不说话。
  可感觉到手被程宥许握着,他手心出了汗,是被揭破真相的慌乱吗?
  许知微不知道。
  心里在流泪,生理上却极力控制着,执着地又不肯回握他。
  直到听见程宥许在下一秒说:“停车。”
  她还没睁开眼,左边车门开了一次关了一次,又等一会儿,自己这侧车门开了,白晃晃的日光隔着眼皮透进来。
  睁眼,他的脸近在咫尺,程宥许俯身弯腰,语气柔绵,“出来说。”
  他把程嘉树关在车内,从车窗外比了向前的手势,意思是你先走。
  程嘉树知道一定有事发生,瑞士现在白天虽然不算冷,可温差大,马上要到日落,哥嫂都只穿了薄外套,还是觉得不行,下了车,绕过车头把钥匙给程宥许,“你们开走吧,哥,我还有事,要去找朋友一趟。”
  怕程宥许拧着,直接把钥匙塞他外套口袋里,人一溜烟走了。
  走老远,看到两个人总算上车才安心,摸摸手指头,后知后觉地恍然一惊。
  哥口袋里的盒子触感怎么和他像许舒求婚时候的戒指盒那么像呢?
  小白杨一下子精神气十足,远远一望,发现车子已经开走了,得意极了,他发现了大秘密。
  兴冲冲给许舒打电话,“老婆,我哥要和嫂子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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