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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东南飞——水能沉/金海涛/陈玉春【完结】

时间:2025-02-09 14:40:49  作者:水能沉/金海涛/陈玉春【完结】
  “唉,话也少了,饭吃的也少了,箜篌弹出的声音,叫人听了心里总有那么点酸楚楚的!”钱氏一边切莱一边说。
  “她会有什么心事?”刘母迷惑地说。
  “马上要出嫁的姑娘,虽然有些舍不得家,舍不得父母,可是就要过另一种生活,应该是很幸福的,想到的应该是嫁妆,是那天出门戴的是什么首饰,进洞房穿的是什么衣服呀,可是一点也看不出她关心的样子呢!”钱氏抬头望了望婆婆。
  “你做嫂子,瞅空去看看!”听钱氏这样一说,刘母也有些担心起来,是啊!
  兰芝越来越沉默了,快要出嫁的大姑娘,怎么不像别的闺女一样喜气洋洋的?
  这时侯,焦仲卿又骑着他那匹心爱的老马缓缓来到三岔路口,老马习惯地奔向这一条通往刘家方向的大道。
  焦仲卿满腹心事地朝这边张望,玟瑰色的光晕在道路两边扩散弥漫,夕阳照着垂荫弯曲的大树,把黄色的光斑打在他抑郁苍白的脸上。他一动不动地伫立了好一会,眼神茫然地望着刘家这边,终于一抖缰绳,驶向与往日不同的另一条道。
  兰芝隐约地听到有马蹄声,忙下意识地向外望去。
  大道空空如也,一片寂静。
  夜里,兰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睡,所有发生的这一切都让她感到迷惘;扑朔迷离的弹琴人,神秘莫测的听琴人……这一切都让她感到困惑迷惘。直到天亮,她索性披衣下床,走到织房。
  单调的织机声从织房传出,兰芝茫然地织着锦,手机械地在织机上动着。
  这时,钱氏拿着还带着绷架的绣花枕头进来,说:“兰芝,你看看嫂子给你绣了一对枕头,行不行?”
  “行,嫂子绣的枕头哪能不行?”兰芝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依然“咔嚓““咔嚓“地织着锦。
  “是对鸳鸯呢!”钱氏笑道。
  兰芝头也不抬地仍在织锦。
  “见嫂子绣的不好,你是不喜欢哟,看都不看!”钱氏瞟了她一眼,装作生气的样子故意说。
  “嫂嫂绣的枕头,哪有不喜欢呢!”兰芝终于停住织机,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然后接过钱氏手上的绣绷,装着绕有兴致的看着。
  “嫂子是笨人,绣的不好。好不好,你都不要介意,这是嫂子的心意。”
  “好着呢,你看这荷花、这花瓣,绣得都水灵灵的。”兰芝笑道。
  “喜欢就好。哎,这日子也很快临近了,你咋一点不着急呢,像没事似的?我和娘都替你着急呢!”钱氏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这不很好?”兰芝微微垂下头。
  “你这说哪儿话?那天出门,头上戴什么样的首饰,进洞房穿什么样的新衣,脚上穿什么样的新鞋?这些都要准备。娘都问几次了。”见兰芝无所谓的样子,钱氏吃惊地说。
  兰芝没有吭声。
  “这不同那天新姑爷上门,穿着随便点没什么,可这是出嫁,女人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大喜事!”钱氏认真地说。
  兰芝似乎嫂子的话震慑了,半响,她拉下了织绳子,织机发出一声单调的声响,又懒洋洋地停下来。
  钱氏疑惑不安地打量着兰芝,总觉得兰芝有什么心事一直瞒着一样。
  兰芝抬头茫然地望着前面。
  “兰芝,你心里是不是搁着什么事吧?”钱氏终于鼓起勇气小心地问。
  兰芝轻轻地叹了口气,又缄口不语。
  “有什么心事也不能跟嫂子说?”钱氏紧紧盯着兰芝,追问道。
  一阵短暂的沉默。
  “到底什么心事?”钱氏又紧紧追问道。
  “我一直怀疑高主簿是不是那天弹琴的人?”兰芝犹豫了一会,坦诚地说。
  “啊?”钱氏吃惊地张大了嘴,说:“你怀疑新姑爷……?!”
  “听那天琴声,和高主簿后来的谈举止,真是判若两人。”兰芝把盘据在心头已久的疑惑说了出来。
  “这不会吧,你不是和你哥哥都亲眼见到他弹完琴从酒楼里出来的吗?”钱氏小心地说。
  “唉,我也弄不明白!”兰芝疑惑地叹道。
  第二天一早,一乘华丽的四人抬的轿子晃晃悠悠地向焦家来走来。一会,四个精壮的汉子稳稳地把轿子停放在焦家门口,引得周围的人一阵好奇,都纷纷围过来观看,左右邻舍好奇地指指点点,议论着轿子和轿子的主人。
  “哎呀,这是谁家的轿子?”
  “乖乖隆冬,太守大人平日也只坐四乘的轿子呢?”
  “焦家来了什么人啦?”
  焦母在客厅听到外面的喧闹声,急忙向外望去,脸上露出惊讶不安的神色。
  “让让,这是上我们焦家的呢!”焦家姑母挤进人群得意地炫耀着说。
  姑母走到轿旁看了看轿帘,想掀开,思忖了一会,便急急朝焦家屋里走去。
  这时,轿帘徐徐掀开,打扮得雍容华贵的秦夫人缓缓从轿内走出来,围观的人流惊诧地看着珠光宝气的秦夫人。
  秦夫人小心撩着长裙,款款向焦家走去,屋内姑母跟焦母简单地说着什么。
  “哎哟,他姑母你也不早说,一点也没准备呢!”焦母恍悟过来,埋怨道,她手足无措地拍拍上衣,见秦夫人已笑呤呤地走过来,便急忙起身和姑母迎上去。
  “哪晓得秦夫人要来,一点也没有收拾,真是太不好意思!”焦母笑道。
  “姑母和仲卿都去过秦家,我也理应来看看吧!”秦夫人矜持地说。
  “寒舍!快、快,屋里请!”焦母受宠若惊地忙说。
  “夫人一来,就不是寒舍,蓬荜生辉了!”姑母很会说话,几个人向屋里走去。
  刘母早早爬起来就进了厨房,她仔细地把莱洗干净,然后缓缓切着菜。在一边升火做饭的钱氏见婆婆进来,犹豫了片刻,便又把兰芝的事对婆婆讲了。刘母吃惊地停下菜刀,侧头对钱氏说:“怎么会这样呢?”
  “兰芝一直担忧!”钱氏。
  “唉,这都什么时候啦?”刘母不安地说,想了想,放下菜刀,往织房走去。
  兰芝见娘进来,忙让坐,刘母坐下来帮兰芝绕着丝线,一边和兰芝说话。
  “兰芝啊,你是娘身上的一块肉,娘十月怀胎才把你生下来,唉,你也快要出嫁了,这块肉也得割下来,娘是非常心痛。”刘母望了望兰芝,欲言又止地说。
  “娘的养育之恩女儿哪能忘,但不晓得女儿离开娘,前面是幸福还是陷坑呢?”兰芝心思重重地看着母亲说。
  “你千万不要觉得母亲是要把你推到陷坑里?”刘母吃惊地说。
  “女儿哪是这个意思,可女儿总感觉到不对,那个高主簿不像是弹琴的人。”兰芝抬起头,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母亲说。
  “这门婚事,刘家也允了,你怎么动摇呢?即便高主簿不是那个弹琴的人,可他也是个读书的人。那天老爷见了,也觉得他不错呢!”刘母不安地嗔怪道。
  兰芝沉默不语。
  “兰芝啊,事到如今,凡事要想开些,该认的要认了!”刘母绝决地说。
  兰芝还是不语。
  “日子越来越近了,你的喜服都还没有准备,也抓紧准备了。”刘母催促道。说完,叹了口气,一会就走出了织房。
  兰芝再也无心织锦,心事重重地坐在闺房地上,胳肢顶着膝盖,两手撑着额头,眉头深琐。这时候,阳光从窗外探进来,光柱柔和地投在她身上,良久,兰芝抬起头,目光落在桌上的箜篌上,兰芝起身,向桌旁走去,兰芝抚弄箜篌,目光忧伤地投向窗外,窗外,秋意正浓,枯黄的落叶无声无息地离开树身,独自飘零而去,眼前的破败景象更平添了兰芝心头一直笼罩的疑惑。
  兰芝郁郁地走到菊园,寒秋的菊花渐已枯萎,秋风萧瑟,园旁的竹林落下片片竹叶。
  啊!是深秋了!可是,魂牵梦萦的那个人究竟在哪里啊!成婚的日子在慢慢逼近,眼见深秋就要过去,一腔无所凭寄的相思怎禁得从秋流到夏?兰芝恍恍惚惚地凝视着远处,突然,箜篌和琴声相互交应地响起,满天雀鸟在柔和的阳光里飞翔着,翩翩起舞。
  兰芝回过头,才发现刚才的那一幕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一切又归于寂静,死一般地寂静。
  兰芝忧伤地望着枯萎的菊花。一滴苍凉的泪水从她有些憔悴的腮帮滚落。
  这会儿,焦仲卿、赵子陵已坐在一家小酒楼里。焦仲卿叫了几碟小菜,二人面对面坐着。
  焦仲卿拿起杯子,一口喝完酒,然后重重地放下空杯,气愤地说:“他高主簿是个什么东西,酒囊饭袋,男盗女娼之辈!”
  赵子陵无言地给焦仲卿杯里斟了点酒,又给自己的杯子倒上。
  “真不明白刘兰芝怎么爱上这样的家伙?”焦仲卿摇着头,喘着粗气说。微微有些醉意的赵子陵眯着眼睛看着焦仲卿。
  “我从兰芝的箜篌弦音之中,本以为她如深谷幽兰,品行高雅的淑女,不想她也是流俗之辈!”焦仲卿愤愤地说,心里对刘兰芝一肚子的愤懑。
  “仲卿兄,所以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去倾慕她!趁早死了那个念头。”赵子陵笑道,安慰说。
  “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倒也罢,倒也罢。”焦仲卿喝了一口酒,只觉得火灼似的难受,他深深叹口气,唉!是否应该为那一段无疾而终的暗恋说声道别了吧。
  焦仲卿和赵子陵各怀心思默默地喝着闷酒。
  “酒,给我倒酒!”焦仲卿伸出空杯,醉眼迷朦地说。
  “仲卿,你不能再喝了!”赵子陵挡开酒杯。
  “你别管,你让我喝。”
  赵子陵无奈,只得又给他斟上。
  “看来你还是忘不掉刘兰芝!”赵子陵放下酒壶,摇着头。
  “我是想把她忘掉,可、可是一闭眼,还是出现了她,耳朵里听到的还是她弹的箜篌的声音。”焦仲卿忧郁地说。他的眼睛泛红,仿佛在酝酿着一场更深的痛苦。
  “仲卿,叫我看,你说的那个刘兰芝也是个攀高枝、重富贵的人。”赵子陵直爽地说。
  “攀高枝、重富贵?”焦仲卿喃喃道又摇摇头,说:“不,兰芝不像是这种人!”
  “他高炳臣不就是有钱有势吗?”赵子陵盯着焦说。
  “可兰芝不会是这样。”焦仲卿迟疑了一下,心里充满矛盾地说。
  “她就是这样的人!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可爱?令人生厌,你还是把她忘掉,彻底忘掉?”赵子陵果决地说。
  见好友这样说自己心爱的女人,焦仲卿一脸不悦地瞅着赵子陵说:“你不能这样说她,怎么能用这样的话说她?”
  “不,她就是可恶,就像古代的妲己、褒姒,徒有一张漂亮的外壳……”赵子陵依然率性地说。
  焦仲卿恼火地一把抓住赵子陵的衣襟,摇晃着,歇斯底里的吼道:“你这家伙真是可恶之极,竟把她说成这样!”
  店掌柜闻声跑来,惊慌地说:“两位客官,别、别打……”
  “没有你的事!”赵子陵对掌柜说罢,轻轻扒开焦仲卿的手。
  焦仲卿重新瘫坐在椅上,痛苦地抱着头。
  “你这家伙,真是拿你没有办法!”赵子陵怜惜地看着好友,无奈地摇摇头。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从小酒楼出来,这时侯,一轮明月如出壳的雏鸡,带着血色升起,大地一片橙黄。赵子陵扶着喝醉了的焦仲在乡野的道上踉踉跄跄地朝焦家方向走去。好一会,赵子陵才吃力架着焦仲卿慢慢挪到门口,赵子陵急忙敲门。门“吱扭“一声打开,焦母吃惊地望着喝醉了的焦仲卿。焦母二话没说,赶紧和赵子陵把仲卿扶到仲卿卧房。
  “仲卿怎么了?”焦母焦虑地说,一边和赵子陵一起把焦仲卿轻轻地扶到床上。
  “没事,他多喝了几杯酒!”赵子陵忙安慰焦母说。
  “没、没有多喝……”焦仲卿摆着手。
  “还没有多喝,都这样了?”焦母心痛地看着儿子,又回头看着赵子陵,皱着眉头不悦地说:“他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噢,他心里有些不愉快,就多喝了一点酒!”赵子陵望着焦母说。
  “啊!在衙门里出了什么事?”焦母一惊。
  “伯母,衙门里什么事也没有!”赵子陵笑了笑。
  “那,那他有什么不愉快的事?”焦母疑惑地看着赵子陵说。这时,香草拿着书出来,惊呼道:“哎呀,先生原来是和哥哥喝酒去了,怪得今天没有教我的字。”
  “不早啦,让先生早点休息吧!”焦母责怪地看了看香草。
  “香草,改日再教你!”赵子陵微笑着对香草说。然后又向焦仲卿,说:“仲卿,好好休息吧!”
  “不,你、你别走,我们俩还要喝酒。”焦仲卿依然醉眼迷朦地叫嚷着。边说边强撑着身子爬起来。
  赵子陵忙扶焦仲卿重新躺好,悄悄向焦母示意离去。
  “醉成这样,还要喝酒!”焦母心疼地摇着头,一边给焦仲卿掖着被子,一边回头对香草说:“快去给你哥哥烧点醒酒汤。”
  “子陵、子陵兄,拿、拿酒啊!”焦仲卿仍大声叫着。
  “从来没有见你喝过这么多酒,到底遇上什么不愉快的事?”焦母叹道。
  “没、没有,我有什么不愉快的事,什么都、都愉快!”
  “没有不愉快就好。今天秦家夫人还特地坐着大轿子来了,人家那么看重你,你要是早点回来,还能见到秦家母亲!”焦母高兴地说。
  “啊,人家那是大、大门楼,高、高门槛啊!”焦仲卿舌头打卷,含糊不清地说。
  “高门槛、大门楼有什么不好?你看看那乘大轿子抬来,引得许多人围着我们家看!”焦母满心欢喜地说。
  “好、好,高门槛、大门楼好,攀高枝好!”焦仲卿说着呓语。
  “嗯?你这么说就对了!”焦母惊喜道。
  这时,香草端来醒酒汤,焦母接过醒酒汤,走到床边,焦仲卿已发出酣声。
  “看来酒喝多了也还能明白人!”焦母爱怜地看着己沉睡过去的儿子,自言自语地说。
  “酒喝多了也能明白人?”香草不解地望着母亲。
第五章
  一天上午,孙少吏步履匆忙地穿过府衙长廊把一叠抄好的公文送到高炳臣公事房,孙小吏毕恭毕敬地站着,高炳臣随便翻了翻,抬头故意刁难道:“哎,这不是焦仲卿办的公文吗?他怎么不送来?”
  “仲卿手上正有活在忙!”孙少吏有意护着仲卿,找个借口说。
  “有活忙?”高炳臣掂掂在手上的公文,狡诈地说。
  孙少吏忙点点头。
  “我明白,他也明白,他是在躲着我,不想和我照面吧!”高炳臣冷笑道。起身踱着步。
  “主簿大人,他干什么要躲着你?主簿大人一直对他很好,他真是在忙。”孙少吏赔笑道。
  “说的不错,我待他一直不薄。可就怪了,我要结婚,全衙的人都相贺,就他铁公鸡一个,一毛不拔。哎?你说说,我高某就在乎他那份礼,这不是有意轻慢我吗?”高炳臣侧头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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