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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东南飞——水能沉/金海涛/陈玉春【完结】

时间:2025-02-09 14:40:49  作者:水能沉/金海涛/陈玉春【完结】
  秦母惦记着有些反常的女儿,待焦家姑母走后,便急急地走上楼来到女儿的房门口,她倚在门上倾听一会,忙伸手“咚咚“的敲门。
  秦罗敷知道是母亲敲门,却不想把门打开。
  秦母用力敲起来。
  秦罗敷仍然没有理睬。
  “罗敷!”秦母在门外大声喊道。
  秦罗敷擦干泪水,无奈地把门打开。
  “罗敷,今天怎么啦?一点礼仪也没有!”秦母满脸不悦地冲女儿说。
  秦罗敷低头不语。
  “唉!都快出嫁的人了,还这么任性?人家姑母是特地来做媒的,竟当着她的面使性子,传出去多不好听!”秦母仍然不满地斥责道。
  “娘,现在还谈什么婚嫁,别再说这事了!”秦罗敷神情黯然地低下头,低低说。
  “怎么回事?你不是很喜欢焦仲卿,焦仲卿也很喜欢你,怎么又说出这种话?”秦母突然发现女儿脸上的泪痕,吃惊地说:“唔?发生了什么事?”
  秦罗敷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又滚滚流下。
  “你说啊!”秦母焦急地看着女儿,连忙说。
  稍顷,秦罗敷才低声说:“焦仲卿喜欢的是兰芝!”
  “唔?怎么会是这样?那焦家姑母,刚才还……”秦母一愣,片刻,她转身朝外面喊道:“王管家,给我备轿!”
  王管家急忙应声而来。
  秦母走到门口,想了想,又走回秦罗敷房里,仔细盘问:“罗敷,到底是什么回事?”
  这会儿,兰芝呆呆坐着房里,表情木然地望着怀里的箜篌,胡思乱想起来,恍惚地,她的神思又脱离了眼前的场景,耳畔又依稀响起箜篌和古琴声交和地声响。
  “难道就这样了?”
  “能怎么样?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你不能这样,不能嫁给一个欺骗你的人!”
  “我、我还有什么办法?”
  “不,兰芝,你不同,你是被他们欺骗,中了他们圈套的啊!”
  兰芝的脑海里不停地回响着焦仲卿的声音,他那双泛着泪光的深情的眸子倾刻间在兰芝的眼前飘然成形,变成一种固定的永恒的姿态。
  好久,兰芝才从纷乱恍惚的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她放下手里的箜篌,忧心忡忡地在房里踱来踱去。她下意识地向窗外望去。决定去找哥哥问个究竟。
  刘兰生坐在厢房里,架着二郎腿,一手扣着指头,一手拿着笔,嘴里念着什么,坐在桌旁神态悠然地算帐。
  显然结果很好,只见他得意地晃着脑袋,脸上显得很兴奋。
  兰芝推门进来。
  刘兰生回过头,见是兰芝进来,颇为惊讶地说:“唔?兰芝!”
  兰芝不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他,刘兰生被兰芝的目光盯得有点发怵,不由慌乱地说:“哎?妹妹有什么事?”
  兰芝仍死死地盯着刘兰生,一声不吭。
  “哎哎?怎么不说话呢?”刘兰生终于沉不住气,吃惊地看着妹妹。
  “有什么事,哥你最清楚!”兰芝冷冷地说。
  “哥最清楚?”刘兰生知道兰芝指的是什么,却洋装不解地挠挠脑袋,然后又装作恍然大悟地样子叫道:“哎哟,哥这一阵太忙了,早应该考虑妹妹的嫁妆了,娘都催过几次了,你看看哥哥忙的!这一阵忙好了,看看哥哥给你操办吧!”
  “哥哥,真是关心妹妹呀!”兰芝嘲讽道。
  “嗨,妹妹的终身大事,我这做哥哥的当然要关心!”刘兰生仍装糊涂。
  “哥哥,既然这么关心妹妹的婚事,那么就请哥哥告诉我,高主簿是不是那个弹琴的人!”兰芝一字一句地盯着刘兰生的脸,不动声色地说。
  “哎呀,你怎么老是问这件事?你这马上不就要出嫁了,日子都定了,还问这些干什么“刘兰生皱着眉。
  “不,请哥哥一定回答我。”兰芝一脸严肃地看着哥哥,很认真地说。
  “当然是高主簿,你也亲眼见到高主簿从吴记茶楼弹琴出来嘛,这还有假?”刘兰生十分肯定地说。
  半响,兰芝失望地看着突然变得陌生而疏离的哥哥,冷冷一笑:“哥哥既然一直不跟我说实话,那我告诉哥哥,那个真正的弹琴人不是高主簿,而是焦仲卿!”
  “焦仲卿?”刘兰生一怔。
  “这是谁说的?谁说的?”刘兰生一下从椅旁站起。
  “别问谁说的。我只问你,是不是这回事?”兰芝目光如炬地紧盯刘兰生。
  刘兰生见实在瞒不过去了,忙耍泼说:“哎呀呀,兰芝,你说这会不会弹琴就有这么重要吗?啊?有这么重要吗?”
  “那也用不着冒充别人弹琴,骗取这门婚姻。哥,还是请你把这门亲事退掉。”兰芝坚决地说。
  “什么?”刘兰生大吃一惊,定定地望着兰芝,稍顷又大笑起来,说:“兰芝,你是开玩笑吧?这可是天大的玩笑!”
  “谁开玩笑呢?”兰芝表情凝重地看着刘兰生,愠怒道。
  “这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婚也允了,日子也定了,说允婚就允婚,说退婚就退婚,是小孩子过家家?”顿了下,“人家高主簿那头,府衙里人人都给高主簿送礼了,都晓得高主簿要娶的是刘兰芝,你说悔婚,这高主簿怎么下得了台?哎呀呀,这不是玩笑?赶早这话不要再说了。”刘兰生摇着头。
  “他设圈套,他骗婚,这是他自作自受,干我什么事呢?”
  “哎,妹妹,你还是真的当真啦?”
  “你当妹妹是心血来潮?这婚若不退,我宁愿一辈子也不出嫁!就是死,我也不会嫁给高炳臣!”
  刘兰生不由定定看着兰芝,见她决心已定的样子,不由慌了神。
  刘兰生还是不死心,笑道:“妹妹,这会不会弹琴真这么重要?你嫁出去有好吃的有好穿的,不就得了,过日子是靠会弹琴吗?”
  “哥,你当我是那种攀高枝、靠大树的人,你不用多说了!”兰芝沉下脸,不悦地说,转身欲走。
  “你别、别别,我话还没说完呢!”刘兰生忙拦住妹妹。我刘兰生不能看着要到手的几十万铢军队冬服生意溜走,再说高炳臣那里怎么交待啊!”
  刘兰生干笑两下,用近乎乞求的语气道:“妹妹,你这一悔婚,不要说高主簿下不了台,我这做哥哥的也下不了台。这丝里头也牵着我的一匹麻呢,叫哥以后还怎么混?怎么做人?啊?”
  “哥,自己造的孽,妹妹也没有办法!”兰芝一咬牙,恼火地说。
  “这么说,妹妹也不给哥哥一点面子?”刘兰生失望地看着兰芝。
  兰芝轻轻地叹了口气,拨脚欲走。
  “兰芝,不要忘记,这婚是爹允的,也是你亲口允的,该不会让爹也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吧?”刘兰生眉毛一耸,话里有话地威慑说。
  兰芝心里“咯噔“一下,心倏地抽紧。
  刘兰生偷偷观察着兰芝的表情,稍顷,又一脸苦相地说:“唉,刘家虽不是高走上风的大户人家,可爹也是读书人,特别讲门风,讲礼仪,我是粗人,不要面子不要紧,就怕爹那张老脸受不了!”
  兰芝又是一怔。
  “兰芝啊,都说你是孝女,那些日子为了给爹治病,需要百鸟朝会下的菊花做药引子,你也没少焦心,天天抱着箜篌守着菊花,还真感动了上苍,求了百鸟朝会下的菊引子,爹的病竟真的治好了。”刘兰生见妹有些犹豫,又接着说。
  兰芝的心在一阵一阵的被什么揪紧,她突然感到一种难以言诉的窒息。
  “嗨,实在要悔婚,那……!我就担心这一闹,可把爹又病倒了。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就……!”刘兰生偷偷地又瞟了兰芝一眼,神色伤感地说。一时间,兰芝矛盾的心向迷惘无助的深渊坠去,她不知怎么办才好了,兰芝不再说什么,扭头回到自己的房间。
  兰芝扶着门框,目光茫然地注视着前面,神色凄惶而无奈。啊!为什么是这样子,命运,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人可以逃脱宿命的安排吗?难道这就是我刘兰芝的命运?
  刘兰生依然反反复复地扳着指头算帐,兰芝走了也浑然不觉。
  “这刚才算算还赚不少,怎么一下少了许多?哎呀,都怪兰芝跑来这么一吵。”刘兰生皱着眉头。
  突然,他似乎想起什么,咕隆道:“唔,兰芝这事……?”他眼睛转了转,定定神,不由担心起来,如果兰芝一悔婚的话,那就麻烦大了,而且如果老父老母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己干的,肯定绕不了自己。刘兰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立即坐立不安起来。
  这时候,罗母听完秦罗敷的叙述,忍不住“扑哧“地笑了起来。
  “娘,你还笑呢?”秦罗敷不满地瞅了母亲一眼。
  “娘还以为多大的事呢?”秦母不以为然地摇着头。
  “娘……?”秦罗敷瞪大眼,愣愣地看着娘亲。
  “你表哥是不是明媒正娶?”一会,秦母笑道。
  “是明媒正娶。”秦罗敷点点头。
  “这不就对了!刘家婚也允了,日子也定了,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你担心什么?婚姻大事最终还是由长辈说了算,怎么可能由着他们私自相定?”秦母安慰女儿说。
  听母亲这么一说,秦罗敷觉得有道理,可能是自己多虑了吧,兰芝都要和表哥结婚了,她和仲卿,可能吗?她轻轻地舒了口气,脸色也晴朗了许多。
  这时,王管家在外催道:“夫人,轿准备好了!”
  秦母回头对王管家道:“算了,不用啦!”接着又对秦罗敷说:“我也不去了,免得人家还以为秦家办事性急,沉不住气。”罗敷点头称是。
  在这样一个闷热的下午,焦仲卿痛苦地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他呆呆地坐着,望着桌上那把断了一根弦的古琴发愣,他已经一整天没有进一粒米饭了,兰芝的犹豫,也像是婉拒,像刀一样地扎进他的心里,使他疼痛难忍,他的身心几乎陷入瘫痪状态,空洞虚无,这使得他的思维总是发生故障或塌方,时光倒流……
  “难道就这样了?”
  “能怎么样?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你不能这样,不能嫁给一个欺骗你的人!”
  “我、我还有什么办法?”
  “不,兰芝,你不同,你是被他们欺骗的,中了他们的圈套啊!”
  “父亲允婚了,哥哥允婚了,连我也允了这门婚事,我还有什么话可说?现在要拔掉这根钉多难啊!”
  焦仲卿的耳畔不停地回响着兰芝的话,兰芝绝望无助的面孔,他的心情格外郁悒起来。
  一阵微雨过后,太阳又探出头来,焦母急忙提着桶出来,把衣服拧干挂在竹竿上。
  这时,姑母板着脸气呼呼地进来,恼火地质问焦母:“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姑母,怎么啦?”焦母放下衣服,迷惑地看着怒气冲冲的焦家姑母,有些紧张。
  “仲卿呢?”姑母厉声道。边说边往屋里走去。
  焦母也急忙跟着走去。
  姑母一脸怒容地大步走到仲卿书房门口,一边“咚咚咚“地使劲敲门。一边大声喊“仲卿“。
  焦仲卿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他挪了挪身子,犹豫了一下,又闷闷地坐下。
  声音越来越急促。
  焦仲卿索性两手捂住耳朵,姑母依然还在气呼呼地敲门。
  “他姑母,到底怎么回事?”焦母不安焦虑地说。
  姑母回过身,黑着脸说:“我也不明白什么回事?”说完,又突然对焦母吼道:“你不是说仲卿喜欢秦家姑娘吗?”
  “是啊!”焦母迷惑地看着脸色发青的姑母。
  “你不是说仲卿认了秦家的门楼吗?”姑母瞪着眼,声色俱厉地大声道。
  “是啊是啊!”焦母眨巴着眼。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又问起我来了?”焦母张着嘴,一脸茫然地望着她。
  “你说这秦家姑娘怎么回事,一进门就对我劈哩叭啦地一通火,说我欺骗她!我这不都是照你说的,我怎么欺骗了她?”姑母说。
  “怎么越说我越不明白?”焦母依然眨巴着眼,不解地看着姑母。
  “我也越来越不明白!”姑母没好气地说。
  这会儿,秦府的秦罗敷满腹心事地靠在椅里,心里突然想起母亲的话:“你担心什么?婚姻大事最终还是由长辈说了算,怎么可能由着他们私自相定?”她霍地站起来,目光落在桌上那对玉珮上。
  秦罗敷若有所思地望着玉珮,心里充满了矛盾,一边是好友,一边是自己倾心向往的人,这样想着,她又动摇了,可是转念一想,仲卿也是我爱的人呀!爱情是不能转让的,即然认定仲卿就是自己这一生要找的人,为什么不争取呢?我不能不担心,夜长梦多,得让表哥尽快娶回刘兰芝才对。
  秦罗敷拾起玉珮,玉珮上的两个小人对她微笑着。秦罗敷仔细端详着玉珮,微微上翘的的嘴角泛起一丝洋洋自得的微笑。
  她匆匆走下楼,唤了丫环小玉,走到街上,径直朝表哥高炳臣家走去。
  半小时后,罗敷轻轻走进表哥三进庭院那豪华的客厅。
  “什么风把表妹吹来了?”高炳臣见表妹进来,吃惊说。
  “怎么,不欢迎?”秦罗敷笑道。
  “你一来,敝舍顿时蓬荜生辉,能不欢迎?”高炳臣哈哈笑道。
  “表哥,什么时候让我喝喜酒?”秦罗敷下意识地环视了下客厅,故意说。
  “这不快了吗?”高炳臣道。
  “快了,我可等不急了,这不,我是特地赶过来给你送贺礼了。催着要喝你的喜酒。”秦罗敷说罢,示意小玉丫环取出玉珮。
  “嗨哟,你倒比我还急罗,上晌见了表哥,还说'进了门才算媳妇娶到手',这晌又催表哥把媳妇早点娶进门!”高炳臣笑道。
  “表哥,哎,我还是那句话,不娶进门的不是嫂子。”秦罗敷正要打开盛着玉珮的小木盒,又停住,用激将法激表哥说。
  “这不已是笼里的鸟,手到擒来嘛!”高炳臣胸有成竹、满有把握地说。
  “鸟,进了这屋才是你的鸟。表哥,你娶的是刘兰芝,可是天柱山脚下最漂亮的才女呀,要是一般的女子,表妹也不用担心!”秦罗敷眉毛一扬。
  高炳臣微微一怔。
  “树上熟了的桃子,早摘到早享用!”秦罗敷又意味深长地看着表哥。
  “放心放心,就冲表妹这么关心,到了那天我可要你多喝几盅酒。”高炳臣又非常自信地说,正说着,便看见秦罗敷打开黄帕的珮玉,他眼睛一亮,“哟,还是一对玉呢!”
  高炳臣正要去接,秦罗敷却一缩手,笑道:“玉是一对,可表哥得告诉我,什么时候会弹古琴了?”
  “粗学一点,粗学一点!”高炳臣一愣,笑道。
  “听说表哥得识刘兰芝,还是以琴相会的啊?”秦罗敷揶揄地笑道。
  “你怎么知道?”高炳臣又是一愣,吃惊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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