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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东南飞——水能沉/金海涛/陈玉春【完结】

时间:2025-02-09 14:40:49  作者:水能沉/金海涛/陈玉春【完结】
  赵子陵一抹胡子,香草的活泼天真给这个外表粗犷的汉子带来一种阳光般的清新感觉,他连忙帮腔笑道:“就让香草在这里吧,你看,从那天晚上起,我和香草就是这个美丽动人爱情故事的见证人,还是作俑者,岂能让她走呢!”
  “子陵兄,我现在心如刀绞一般,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呢?”焦仲卿愁眉不展痛苦地对子陵说。
  “哎哎,好事不在忙中喜,办法总会想得出来的!”赵子陵爽然地笑道。
  “还有什么办法?这病装个三五天还行,可总不能一直装下去!”焦仲卿一筹莫展地摇着头。
  赵子陵沉默了好一会,说:“这也是。”忽然,他眼睛一亮,说:“哎,仲卿,倒是有一个办法。”
  焦仲卿回头望着他。
  “就怕你忧柔寡断,不肯!”赵子陵又笑笑。
  “你说!”焦仲卿急切地说。
  “私奔!”赵子陵干脆地说。
  “私奔?”焦仲卿吃惊地看着赵子陵。果断地摇着头,又补充说:“不可不可,断然不可!”
  “不闻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私奔做垆公的故事嘛,有何不可?”赵子陵笑道。
  “可我上有含辛菇苦养我一生的老母亲,下有尚未出嫁的妹妹,怎么能忍心丢得下?!”焦仲卿忧心忡忡地说。
  “哥,有什么不可?娘,有我呢,怕什么?”为了哥哥的幸福,香草懂事地安慰道。
  “仲卿,我并非教你做不孝之子,只是想这一番私奔,躲过风声,待生米煮成熟饭,那时回来也无事了。不闻那卓王孙最后还是认了司马相如这个女婿嘛!”赵子陵又笑道。
  焦仲卿沉默了好一会,犹豫起来。
  “既然你那么爱着兰芝,兰芝又那么爱着你,现在只有这一线生机了,机不可再失!”赵子陵正色道。
  香草望望举棋不定的哥哥,连忙说:“哥哥,先生大哥说的对,家里的事有我呢,放心。”
  焦仲卿想了想,虽然心里很放不下母亲和妹妹,但为了能和心爱的兰芝在一起,焦仲卿终于点点头,或许只能这样了,他想。
  响午后,秦罗敷便急忙出门,坐上轿子直奔刘家,一来是想看看兰芝的病情,二是想劝劝兰芝和表哥高炳臣尽快完婚。
  秦罗敷走出轿子向屋里走去。
  钱氏在客厅里收拾着,一转身便看见秦罗敷进来,忙招呼道:“哟,罗敷!”
  “听说兰芝病了,特地来看看。”秦罗敷笑道。
  “你也听说了?唉,两天没吃什么了。”钱氏叹道。
  “我还等着喝喜酒呢,哪能不知道!”秦罗敷说。
  “我带你去。”钱氏热情地说。
  “都是熟门熟道,你忙!”秦罗敷边说边向里面走去,一进房间便喊“兰芝“。
  兰芝见秦罗敷进来,赶忙撑起身子,招呼道:“是罗敷啊!”
  秦罗敷走到床边,见兰芝要起身,忙阻止说:“你就别动了。”
  “没有事!”兰芝说。
  “听说你病了,我来看你。”秦罗敷在床边坐下,静静看着兰芝说。
  “谢谢你,罗敷!”兰芝感激地看了秦罗敷一眼。
  “好姐妹还说这样的话!”秦罗敷忙笑道,说完,又细细打量着兰芝,接着说:“唉,倒是真的瘦了,气色也不好!”
  兰芝默默听着罗敷的话,一时百感交集,不由泪水卟漱滚下。
  秦罗敷急忙掏出手绢,轻轻试去兰芝的泪水,定定地注视着兰芝,劝慰道:“唉,赶在婚嫁时病了,心里总是有些郁闷,我听说了心里也同样不好受呀,不过慢慢就会好的。”
  听着罗敷贴心贴肺的话,一阵久违的温暖如水般漫上心窝,兰芝看着好友,打开心肺说“罗敷,你当我真的病了吗?”
  兰芝哪里想到,一直被自己视为知心朋友的罗敷此刻早己心猿意马,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罗敷喜欢的男人是一定要争的,哪怕对手是好友,也决不让步,罗敷要从兰芝手里争夺暗恋的仲卿了。
  “那……你?!”这会,听兰芝这么说,秦罗敷大吃一惊。
  “我没有病,可我的心病了。一想到马上要和高主簿结婚,心,就一阵阵发痛,如同大病一场。”兰芝继续对秦罗敷把心挖。
  “兰芝,事到如今,还是想开点,毕竟是在一块过日子!”秦罗敷不动声色地劝道。
  “不,和一个欺骗自己的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睡在同一张床上,一辈子要生活在一起,罗敷,你想想会是什么滋味?”兰芝难过地说。
  “悔婚?只怕伯父伯母也不会同意吧?”秦罗敷又小心地试探道。
  “唉!他们让我大门不准出,二门不准迈呢!”
  “可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这病只能装个三、五天,总不能一直装下去呀?”秦罗敷继续探询兰芝内心的想法。
  “仲卿正在想办法呢。”兰芝好看的丹风眼泛出一丝欣慰的光晕。
  “焦仲卿……他……?”秦罗敷心里猛然一震,她不安地紧盯着兰芝的脸,试探道:“你和他……?”
  “从那次相见,我就更忘不了他。他的才学,他的人品,都让我一直难忘!”兰芝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幸福地笑道。
  秦罗敷强压着心中的痛苦,小心地打探道:“他、他会什么办法?”
  “他来过两次,都是悄悄的。”兰芝毫无保留地说,露出欣喜的笑容。
  秦罗敷感到自己的心在往下沉,不由痛苦地看了兰芝一眼,一种无名的嫉妒和醋意油然升起,在罗敷的心里迅速发酵膨胀和蔓延,她决定拆散兰芝和仲卿。
  顿了会,秦罗敷又探询地问:“他?他能进得这个门?”
  “只能扮成来看病的郎中悄悄见面,他在药单上暗示正在想办法。”对好友毫无设防的兰芝又和盘托出。
  秦罗敷猛地一愣,心里充满了矛盾和痛苦,她的脸渐渐有些苍白起来。
  兰芝全然没有觉察到罗敷的变化,叹道:“可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好主意?”说完,又用求助的目光投向秦罗敷,恳切地说:“罗敷,你会有什么好办法?”
  “我?噢,噢……”秦罗敷从自己的心事里回过神来,慌乱地支吾道。
  罗敷又耐着性子,假惺惺地劝慰了兰芝几句,才告辞走出刘家,钻进在一旁等候的轿子里,轿子在山村大道中缓缓向前,秦罗敷神情迷惘地陷入沉思里,一方面她即同情兰芝的遭遇,另一方面她又不忍失去焦仲卿,罗敷不安地矛盾着,这一切使她感到痛苦,可是,如果成全了兰芝,便意味着失去仲卿,无论如何,兰芝嫁给表哥也不会吃亏啊,吃香的喝辣的不是很好吗?她兰芝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表哥能看上她,也算是她的造化和福气了,只要表哥和兰芝结了婚,自己才有可能和仲卿走到一起,秦罗敷一路上胡思乱想着,心里的那个念头更强烈了:“不,我不能失去焦仲卿,不能就这样失去他!”
  一个小时之后,轿子停终于停在秦府门口,仆人忙从门口的台阶上下来,掀开轿帘。
  秦罗敷正准备下轿,想了想,又吩咐道:“不,马上去高府。”
  此刻,惶惶不安的刘母又走到兰芝房里,坐在床檐上,关切地看着兰芝。
  “兰芝吃点吧,我给你煮了面条。”钱氏端着一碗面条走到床边。
  兰芝摇摇头。
  “人是铁,饭是钢,你已两天没有吃了。”钱氏劝道。
  兰芝还是摇摇头。
  “你还是把那个郎中请来,虽说是个江湖郎中,可前天给兰芝把的脉,说的病因全都在理上,吃了几帖药,也是见兰芝精神稍好点。”刘母想了想,抬头对钱氏说。
  钱氏点点头,转身离去。
  刘兰生脸色沉郁地在客厅里躁动不安地来回走着。他心里一直想着那笔冬服生意,希望兰芝的病早点好起来赶快和高炳臣完婚。只要他们完了婚,他才能拿到那笔大生意,发财的梦才有可能实现。他朝兰芝房间那边望了望,又走到过道上,悄悄走上楼梯,朝上望了望又走下来,回到客厅又焦躁地来回走着,看来妹妹的病一时半会也好不了,这两、三天的时间又很快过了,如果惹得高炳臣不高兴,生意的事就泡汤了。他决定再去高府一躺,请求再宽限些日子,这样一想,忙向外走去。
  这时,刘兰生匆匆来到高炳臣家客厅,和高炳臣商量延迟婚期的事,高炳臣不耐烦地踱着步,回头问刘兰生,语气生硬地说:“那么到底什么日子?”
  “家父的意思,怎么也得等兰芝病好,休息调养一段日子成亲。”
  “这么说,还是不能定下日子。”高炳臣疑惑地说。
  “马儿的缰绳在你手里,反正兰芝也是你的人,跑不掉!”刘兰生笑道。
  “那刘兄,冬服的生意,也得等兰芝成亲了我才能给你。”高炳臣冷笑了下,淡淡地。
  正说话间,秦罗敷从外面走了进来,不冷不热地说:“表哥,只怕你和兰芝的亲未必结得成哟!”
  高炳臣和刘兰生连忙回过头,吃惊地看着己走过来的秦罗敷。
  “罗敷!”表妹的不期而至使高炳臣感到意外。
  刘兰生怔怔地望着秦罗敷,秦罗敷打量着充满喜气的屋内,揶揄道:“真是满堂喜气盼春色啊!”
  “罗敷,你刚才说、说什么?”高炳臣惊异地看着她,急忙问道。
  秦罗敷收回目光,转身对高炳臣淡淡笑道:“表哥,我担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话是什么意思?”高炳臣心里忽地一愣,急切地看着罗敷。
  “罗敷,大喜的日子可别瞎说。”刘兰生也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秦罗敷转身对刘兰生讥讽道:“刘公子,令妹的事你还要问我吗?”
  高炳臣迷惘地看着刘兰生,沉默不语。
  “妹妹的事我当然清楚,要不是生病,这不就早成了高主簿的夫人了!”刘兰生笑道。
  此刻,一股莫名的怨恨袭上秦罗敷曲折的内心,她冷笑道:“刘公子,只怕她害的是'心病'吧!”
  “心病?”刘兰生吃惊地看着罗敷。
  “罗敷,到底怎么回事?”半响,高炳臣紧盯住罗敷的脸说道。
  秦罗敷终于不计后果地豁出去了,大声道:“兰芝爱的是焦仲卿,等的也是焦仲卿!”
  “焦仲卿?”如石破惊天,高炳臣立刻惊住,呆立着。
  “焦仲卿?”刘兰生也愣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高炳臣疑惑地回头望望刘兰生,刘兰生定了定神,大笑起来:“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兰芝怎么能爱上焦仲卿呢?听都没听说过。再说,这些日子她是大门不准出,二门不准迈,她和焦仲卿哪能见得上面?不要说她出不了门,就是外人也进不来!笑话,天大笑话!”
  “可有一个人能进出刘家的大门。”秦罗敷镇静地说。
  “说,谁?”刘兰生满不在乎地。
  “郎中!”秦罗敷道。
  “郎中?”刘兰生迷惑地重复说。
  “看病的郎中!”秦罗敷又补充道。
  “不错,倒是有个郎中过来给兰芝看过病。”刘兰生不以为然地说。
  稍顷,秦罗敷一字一顿地望着刘兰生,说:“那个郎中就是焦仲卿!”
  刘兰生猛然一震,眼前立即闪现那一幕情景:化妆成郎中的焦仲卿下楼,正遇刘兰生上楼,焦仲卿赶忙低下头。俩人擦肩而过。刘兰生似乎感到面熟,又回头望去。
  好一会,刘兰生才回过神来,慌忙否认道:“是觉得面熟,可怎么会是他呢?”
  “你这家伙,一个大活人竟看不住,还口口声声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迈呢,真是蠢极了!”一直沉默不语在一旁听他们说话的高炳臣此刻大怒起来。
  一股无名之火在刘兰生脚底升起,刘兰生被激怒了,他铁青着脸,说:“我这就回去,看我怎么收拾这个混蛋!”
  这时候,刘兰芝家中,化妆成郎中的焦仲卿坐在桌旁写药单。
  “先生用茶。”钱氏把一杯茶放在焦仲卿面前。
  “先生刚才说的全在理上,没想到先生年纪轻轻的,医术还是非常高明呢!”刘母在一旁赞赏地看着焦仲卿,笑道。
  “老夫人过奖了。我这开了药单还请速去把药买来,以便小生详告几味药的煎法。”焦仲卿说罢,把药单呈给刘母。
  “就照先生说的把药捡回,快去快回。”刘母急忙把药单递给钱氏。
  钱氏应声离去。
  “娘,先生看了这么长时间的病,怕也饿了,娘还是做点什么吃的让先生填填肚子吧!”兰芝脉脉含情地望了仲卿一眼,很想单独和仲卿说说话,忙借口支开母亲。
  “不用了!”焦仲卿客气地说。
  “倒也是,我这就去做点吃的。”刘母说罢,连忙起身离去。
  焦仲卿见刘母离去,轻轻地掩上门,迫不及待地走到床边,四目相望,情意切切,两人激动地拥抱起来,诉说着心里的相思之情。
  钱氏匆匆来到城里药铺抓药,一会便拎着药包从药铺里出来,正巧被气冲冲走过来的刘兰生撞见。
  “你这是……?”刘兰生盯着媳妇说。
  “给兰芝捡的药呢!”钱氏低声说。
  “给我!”刘兰生顿进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夺过钱氏手里的药狠狠砸到地上。
  “你这是疯啦?”钱氏吃惊地望着丈夫。
  “回家!”刘兰生挥脚往药包狠狠踹了踹,拉了钱氏,怒气冲冲地往家里走去。
  这会儿,兰芝默默听完仲卿的话,吃惊地看着他,说:“私奔?”
  “可别无他法了!”焦仲卿艰难地说,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兰芝的表情。
  “可这怎么对得起生我养我的父母,岂不伤了他们的心?”兰芝惊慌地看着仲卿说。心里充满矛盾与不舍。
  “若不如此,哪那能逃了高炳臣的虎了口,不又上了他们的圈套?”焦仲卿垂下头,无奈地说。
  “这……?”兰芝焦急地望着仲卿的脸,有些手足无措。
  “即使再装个三五天的病,可还能装多久?”焦仲卿不安地看着兰芝说。
  兰芝痛苦地沉吟不语,她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舍下父母私奔,说什么也是不仁不义,不孝不敬的,可是,不这样又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高炳臣绝不会罢休的,只有私奔,舍此再无别的办法了。”焦仲卿忧心忡忡地看着犹豫不定的兰芝,等她决择。
  此刻,刘兰生己匆匆来到家门口,气势汹汹地大步向屋里走去,他铁青着脸快步走到楼梯口,径直上了楼往兰芝房间冲去。
  “兰芝,就答应我吧,马车、衣物、盘缠我都准备好了。”时间紧迫,容不得仲卿久留,看着还在犹豫的兰芝,焦仲卿又焦急地催促道。
  “我答……”兰芝抬起头,凝视着仲卿那双蓄满深情与期待的眼睛,终于下定决心和他远走天涯,她痛苦地点点头。
  突然,门“叭“地一声被猛然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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