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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东南飞——水能沉/金海涛/陈玉春【完结】

时间:2025-02-09 14:40:49  作者:水能沉/金海涛/陈玉春【完结】
  这时,高主簿、刘兰生兴奋地骑着马向前狂奔,朱仪回头发现焦仲卿没有跟上,忙吃惊地说:“焦仲卿呢?”
  高主簿、刘兰生等人勒住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才发现焦仲卿不见了,大伙慌了神。
  刘兰生吃惊地说:“该不是迷路了?”
  “他那匹老马怕是跑不动了吧!”高主簿不屑地讥讽说。
  焦仲卿仍如痴如迷地陶醉在箜篌声中,他心里暗暗想着,这弹箜篌的女子是什么人呢?在他年轻的记忆里,焦仲卿深深感到,这是最让自己难以忘却的天籁之音。这悠扬的乐声如同从微启的天窗涌入的一缕白色阳光,么袅袅娜娜从他的皮肤上掠过,柔和而温馨,浸入到他的肺腑里。
  终于忍不住,焦仲卿策马向箜篌声那边飞奔。
  高高的篱笆爬满了青藤,紧紧地围着刘兰芝家的菊花园,这会儿,兰芝坐在菊花丛中尽情地弹着箜篌。直到有人来,她也浑然不觉。焦仲卿骑马已来到菊花园旁边,他心切地绕着篱笆转来转去,朝里细看着,却始终看不到兰芝的脸。
  “焦少吏!”刘兰生骑着马过来,远远喊道。
  焦仲卿不理刘兰生,依然倾听着箜篌,骑着马绕着篱笆来回转着。
  刘兰生来到焦仲卿身旁,吃惊地说:“我还以为焦少吏迷路了呢?”
  焦仲卿猛地回过神来,一惊。
  刘兰生见他情情异样的样子,好奇地说:“焦少吏,在发什么愣?”
  “这是谁家的箜篌?”焦仲卿有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定了定神,吃惊地说。
  “我当是什么事,快走吧。”刘兰生嘿嘿一笑。
  焦仲卿固执地说:“不不,你听,这乡间竟有弹得这么好的箜篌!”
  “有什么好听的?是我那傻妹妹,已经弹几天了!”刘兰生满不在乎地说。
  焦一仲卿猛然一惊:“哦!”
  刘兰生苦笑道:“我都听厌了,走吧,快走吧!”说罢,一扬鞭,猛地抽在焦仲卿的马上。
  高主簿、刘兰生、焦仲卿等人下山。除了焦仲卿,每人的马上都挂着鹿麂、野兔等猎物。
  大家兴奋地说笑着。
  这天,兰芝的好友秦罗敷准备到兰芝家看望病中的兰芝父亲。秦罗敷的家陈设典雅而大方,散发出恬淡的书香门弟气息。从小在诗书礼仪浸淫中泡大的罗敷,一举一动都显示出卓尔不凡的大家风范。
  这时,罗敷收拾完毕,便坐上一辆小轿,不多时,小轿缓缓停在兰芝家门口,
  轿夫掀开轿帘,举止端庄优雅、年轻秀美的秦罗致敷低头从小轿里走出来,秦罗敷向屋里走去。
  “哎哟,是罗敷!我这就去喊兰芝。”刘母远远看见罗敷进来,十分惊喜地说。
  “伯母,别急。听说伯父病了,我先看过伯父再见兰芝不迟。”罗敷笑着对刘母说。
  刘母心里一热,感动地说:“难得罗敷这么孝心!这边来。”
  秦罗敷随刘母来到菊花园,兰芝见是罗致敷,忙起身放下箜篌,高兴地捉住了好友的手。
  “我听说你一连几天都在这里弹箜篌。”秦罗敷定定地凝视着兰芝,关切地说。
  兰芝轻轻地叹了口气。
  秦罗敷望着兰芝,一丝怜意涌上来,疼爱地说:“你看你瘦了,气色也差了!”
  “只要治好父亲的病,让我做什么也再所不惜!”兰芝看着好友平静地说。
  半响,秦罗敷同情地说:“我刚才看了伯父,病得不轻。”
  兰芝伤心地说:“唉,可哪里求得百鸟朝会下的菊花药引子?”说完又摇摇头,接着说:“说也怪,平时弹箜篌,总见着雀鸟围着飞来飞去,可到了事儿却不见雀鸟飞来,难道我的心还不够诚?”
  好一会,秦罗敷才说:“不不,兰芝,就凭你这样每天弹箜篌,老天有眼,也会保佑伯父的病早日好的!”
  “但愿如此!”兰芝说完,又轻轻地叹了口气。
  竹林里一片幽静,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来,和燃烧的菁火一起燃烧,烧烤的野味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刘兰生几个不停地把穿在木棍上的烤肉在火上滚动着,他们坐在地上,竹席堆着大块大块烤熟的肉,刘兰生端着坛子往碗里倒酒,朱仪用刀使劲地在一边割肉。
  高主簿端起碗,喝了口,点点头:“好酒,果然好酒!”
  “焦少吏,快,过来喝酒!”刘兰生见焦仲卿心事重重的样子,忙说。
  焦仲卿无心饮酒,他的神思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箜篌声中游离出来,他淡淡地说:“你们先喝,我给诸位弹琴助兴。”
  “好,听听琴声,喝喝美酒,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其乐无穷!”高主簿感慨地说。
  焦仲卿正准备弹琴,这时,一阵美妙的箜篌声又不期而止,宛如天堂的水一样倾泻而下,焦仲卿心里猛然一振,也拨动琴弦。琴声像长了金色的翅膀,向开满菊花的庭园飞去。
  兰芝忽闻琴音,不由一怔。
  只那一瞬间,兰芝心里竟突然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动,那琴声仿佛是一双温暖的手,又像一贴凉凉的膏药,柔软地贴在兰芝的伤口上。兰芝又激动的重新拨动箜篌。
  乐声飘过山野,焦仲卿也为之一震,一种无名的喜悦和幸福俏然而至,他激动地抚琴相和,清亮的琴声穿过山峦、穿过高山流水,穿过山重水复的岁月与箜篌融合在一起。汇成优美的合声在山谷中久久回荡。
  秦罗敷被深深地感染了,眼里有了一丝湿意。
  这时,刘兰芝已完全沉浸在琴篌和鸣的喜悦之中。
  焦仲卿似乎忘记了一切,也完全沉浸在琴篌和鸣之中,高主簿仍在喝酒说笑,突然见众人不说话,都抬头朝空中望去。
  突然,肃穆的天空传来一群鸟鸣声,一群雀鸟啾啾地叫着在竹园上空低低飞旋。
  秦罗敷吃惊地仰望着上空,脸上流露出一丝笑容,她急忙回过头,惊喜地对兰芝说:“兰芝,你看你看!”
  兰芝抬起头,猛然怔住了,在晴朗的天空下,成群成群的雀鸟欢快地鸣叫着奔向菊园。
  人们不约而同地遁声仰望着天空,只见菊园上空,无数只小鸟在低徊盘桓,犁田的农夫停住了犁耙,塾馆里,孩子们停止了朗朗的诵读声,从窗里好奇地探头来;山林里,樵夫停住了斧头;河边,村姑停住了棒棰……
  雀鸟越来越多,倾刻间布满天空,在美丽的琴、篌之音中翩翩起舞。
第二章
  满天的雀鸟在空中飞舞,扑闪着,鸣叫着,低低的在黄色的、白色的、雍容的菊花丛中翻飞起舞,千百朵喇叭花开得一片灿烂,兰芝家的园子里一片缤纷陆离,红嫣紫姹。
  园子里的人越来越多,乡亲们惊奇地观看着,议论着,眼前的景象让人目瞪口呆,啧啧称奇。
  刘母在园子里忙着,她仔细地扶正一枝倾斜的花茎,脸上露出欣慰喜的笑容。
  “奇啦,真是奇啦!”钱氏也忍不住惊奇地叹道。
  “伯父的病得救了。兰芝,我们快采菊去。”秦罗敷兴奋不已的望着好友说。望着眼前的一切,兰芝突然感到梦一样的不真实,但是,这的确就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存在了,兰芝仍然虔诚地望着空中,眼睛湿润了,两滴滚烫的热泪无声的流下来。
  这时,菊园里的景象令焦仲卿他们惊讶不己,高炳臣、刘兰生、朱仪仍好奇地望着空中。
  “令妹弹得如此之妙,无与伦比啊!”焦仲卿吃惊地对刘兰生说。
  “郎中说老父的病需日月同辉、百鸟朝会下的菊花做药引子方能有效果,我那傻妹子就在园里一天到晚弹箜篌,没想到还真把百鸟感动了。”见焦仲卿夸赞自己的妹妹,刘兰生不禁得意地笑道。
  “哦,令妹还难得这片孝心!”焦仲卿一愣,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酒兴正浓的高炳臣端着酒碗又放下,摇着头满不在乎地说:“不,这是天象!”
  “天象?”刘兰生疑惑地看着高炳臣说。
  “主簿大人说得对,一曲箜篌怎么能引来百鸟呢?”朱仪附和高炳臣说。
  “不,岂不闻韩湘子吹箫引凤吗?”焦仲卿认真地说。
  “那只是古人说说而已。”高炳臣自作聪明地说,又侧头对刘兰生说:“那里必是吉祥之地。”
  “天象,是天象!”刘兰生忙点头附和。
  高炳臣看看刘兰生,揶揄道:“看来你刘家要发呢!”
  “发?高主簿,今日弦歌对酒,引来百鸟朝会,那也是大人洪福带来的啊!”刘兰生讨好地奉承道。
  焦仲卿不由苦笑,不吭声。
  朱仪看看高炳臣,忙不失良机地拍马屁说:“哎?真还没有说错。刘兰生,今天不是高主簿在这喝酒,你们家有这奇观?你看看你妹妹弹了许多天,也没有引来百鸟朝会,高主簿一来,就有了!”
  刘兰生立即顺竿子往上爬,连声道:“是托高主簿的福,牵牵高主簿的衣拐也能发财啊!主簿大人……那冬服的事……?”
  “哦,好说好说,到衙门里说!”高炳臣兴致不错,便很随意地说。
  这会儿,秦罗敷已坐在兰芝洁静的房子里,两人不停地说着贴心话,像久别重逢的朋友,沉浸在无名的喜悦中。
  “兰芝,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的真情,感动了百鸟,真得为你祝贺!”秦罗敷动情地看着兰芝说。
  良久,兰芝低头不语,好像沉浸在自已的心事里,好一会才抬起头,定定地望着罗敷说:“不,仅有箜篌不行,还得有古琴,应感谢那位弹琴的人!”
  秦罗敷有些诧异地望着兰芝,不明白兰芝为什么会这样说。
  见罗敷怔怔地望着自已,兰芝忙解释说:“我已弹了许多天的箜篌,都是徒劳无望。今天若不是那位弹琴的人,怕是难以引来百鸟相会。”
  “哎?这么说,是有道理!”秦罗敷思忖了一会,点点头。
  这时,兰芝的眼睛里闪烁出一丝柔和的光线,她小声说:“不晓得那位弹琴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秦罗敷忙笑道:“你想见见那个弹琴人?”
  “我听那琴声,弹得非同一般,美妙悦耳,清纯高古,如天籁之音。”兰芝的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之色
  “这么说连我也想见见那个弹琴人!”秦罗敷目光炯炯地看着兰芝。
  “他弹琴时,让我感到他完全读懂了我的箜篌之音。”兰芝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罗敷,内心突然升涌起一种莫名其妙难以言说的幸福,
  “看到你当时情景,如醉如痴,我在一旁气也不敢重喘一下,一点也不敢打扰。”秦罗敷笑道。
  兰芝也笑道:“是他的琴音把我一点一点牵过去,弹出我心中之情。”兰芝美丽的脸上荡漾着前所未有的幸福。
  “所谓高山流水,心心相印。”秦罗敷玩笑道,露出一口洁白的门牙。
  兰芝羞红了脸,看了罗敷一眼,连忙掩饰说:“哪敢?”
  兰芝有些神思迷离地把目光投向窗外,沉入自己的心事里,良久才恍恍惚惚地侧头对秦罗敷说:“罗敷,你说他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了?到底还是想见见这个人!”秦罗敷好像一下看穿了兰芝的心事一样,直爽地说。
  兰芝的脸微微的有些泛红,她摇摇头,有些不自然地看着罗敷,又连忙低头掩饰道:“看你说的,一个陌生人怎么会呢?又到哪里去见?我只是觉得……”
  “若是以我看啊,这个人深知乐律,必是一位白胡子老者吧!”秦罗敷故意激兰芝说。
  稍顷,兰芝扬起头,仔细想了想,十分肯定地说:“虽然琴音高古,却又悦耳清纯,不像一个老者。”
  “那,一个泼皮纨绔后生。”秦罗敷注视着兰芝那双黑陶瓷般的眼睛说。
  兰芝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忙摇头:“也不像,此人不仅懂韵律,也懂乐理,深知弦外之音。非此等人所能为。”
  秦罗敷“扑哧“一声笑起来,她眨了眨那双秋水一样的眼睛,忍不住逗兰芝说:“既不是个老者,又不是个泼皮纨绔后生,是胖子还是瘦子,是大胡子还是没须的……兰芝,你可难坏了我!”
  兰芝羞涩地一笑,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已的心扑扑乱跳,莫非……兰芝不敢往深处想。啊!人的感情像一个谜,像河流,向着不可知的神秘渗透,兰芝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变了,怎么突然就这样的去想象一个人,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男人,而这一切又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秦罗敷瞟了兰芝一眼,浅笑道:“其实,我也听出琴音,猜想准是个青春年少、风流倜傥的书生!我看这人啊,这会儿也在苦苦寻思,这个弹箜篌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是老的还是少的,是胖子还是瘦子,是长须的还是没须的?哎呀,他哪会还猜到竟是没须的窈窕淑女呀!”
  “罗敷,你在绕圈子取笑于我!”兰芝忍不住伸手去模罗敷的下巴。
  秦罗敷躲闪着,两人在房间里嬉闹着,“咯咯“笑着,从前无拘无束快乐的时光仿佛又在眼前重现。
  一大早,刘母便从床上爬起来,利索地走到厨房升炉子,她把药罐小心放在柴火上,不多时,药罐冒着热气,发出“突突“的声响。
  刘母轻轻地端起药罐,正准备把药汤倒进碗里。
  不一会,兰芝掀开门帘进来,忙说:“娘,让我来!”
  刘母看着越来越懂事的女儿,高兴地点点头,把药罐递给兰芝。
  这时,钱氏端着托盘进来,看着兰芝笑道:“真怪呢,爹吃了几帖菊花做引子的药,今早竟吃了一碗稀饭了。奇不奇?”
  “昨儿就能吃了,气色好得多。”刘母乐哈哈地笑道。
  钱氏望着兰正忙碌的兰芝说:“兰芝,这菊花引子,可亏了你把百鸟引来的!”
  “真是感动了上苍啊!”刘母深深地吸了口气,叹道。
  兰芝默默地看着母亲,她的神思又跳到那个弹琴的陌生男子身上,他的幻影又真实而模糊地从远处游弋过来,她低低地说:“其实,还该感谢那天那个弹琴的人。”
  “哎,我听你哥说,那个弹琴的人是庐江府衙门里的,那天和你哥一道狩猎呢!”钱氏见兰芝这样说,忙兴奋地说。
  兰芝瞪大眼,一惊:“哦!”
  上午,刘兰生早早出了门,还是为承揽制作军队冬服这件事,他要趁热打铁,赶紧把这笔生意搞到手,否则上次请高炳臣他们狩猎的银子就白花了,现在想起还有些肉痛。他匆匆来到府衙书手房,因为上次一起狩猎的缘故,彼此已熟络了许多,刘兰生已顾不上什么客套,便大大咧咧地径直走进来。
  刘兰生一拱手,笑道:“二位辛苦!”
  “哟,是刘兄!”说罢,又关切地:“哎,刘兄,不知令尊病体康愈如何?”见刘兰生进来,焦仲卿忙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招呼。
  “嗨,奇怪了。你说这菊花平时采摘的放在药里就是没有一点疗效,还非得要日月同辉、百鸟朝会下的菊花。”刘兰生高兴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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