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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东南飞——水能沉/金海涛/陈玉春【完结】

时间:2025-02-09 14:40:49  作者:水能沉/金海涛/陈玉春【完结】
  “这么说令尊的病有些起色?”焦仲卿一惊,看着刘兰生说。
  “吃了几帖药,竟能下床走动了。”刘兰生坐了下来,看了看焦仲卿,表情轻松地说。
  孙少吏愣愣地看着他俩,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忙好奇地问:“什么日月同辉,百鸟朝会,我怎么听不明白?”
  “这是刘兄为治父亲的病,需用的一味日月同辉,百鸟朝会下的菊花做药引子!”焦仲卿见孙少吏一副憨憨的样子,忙解释说。
  “这还能采摘得到吗?”孙少吏还是不明白,怔怔地望着焦仲卿说。
  焦仲卿笑道:“孙兄,说起来你根本不会相信,刘公子的妹妹弹的箜篌,竟真的把百鸟引到菊花园里!”
  孙少吏吃惊地说:“还有这样的奇事?这不神啦?”
  焦仲卿说:“真是这样。”
  说完,他转身对刘兰生,踯躅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怦然的心跳,说:“令妹的箜篌至今还让人萦耳不绝!”
  孙少吏见焦仲卿有些异样的样子,似乎猜到了什么,急不可待地说:“哎哎,刘兄,你妹妹什么样子,也让我们见识见识!”
  “嗨,哪有我那傻妹子,只有她那么痴傻,竟真的守在园里弹箜篌!”说完,便上前挪了挪脚步,急切地小声朝里面指指,说:“在吗?”
  孙少吏知道刘兰生到此来的目地,故意说:“告诉了你,你又不请我喝酒,也不请我狩猎!”
  “哎哎,说你公差去了,可别冤我!”刘兰生说。
  孙少吏又表情怪异地冲刘兰生笑笑。
  心眼颇多的刘兰生也怪异地一笑,对孙少吏小声说:“是不是又'不便言说'?”
  孙少吏忙摇头说:“哎哎,我可没说什么。”
  这时,高炳臣和朱仪一前一后从长廊那边朝这边走来,孙少吏把目光向外望去,朝刘兰生嘴一撸,小声说:“那不是来了?”
  刘兰生高兴地连忙转身朝高炳巨走过去。
  兰芝把熬好的参汤小心倒在碗里,把厨房收拾干净后,便瑞着参汤走到父亲的卧房,她小声喊了声:“爹,我给你送来参汤!”,屋子里没有回应,这时,她才发现父亲不在卧房,她愣了愣,去哪里了?莫非去了书房,她暗暗思忖,折身便赶紧往书房走去。
  这时,刘员外久久凝视着窗外,窗外,满园的菊花,在阳光下一片灿烂、绚丽,阳光从窗口投进来,照射着宽敞、整洁的书房,微风轻轻吹拂着菊园里的树叶,小鸟在唧唧歌唱,看着眼前的良辰美景,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精神清爽多了,情不自禁诗兴大发,绕有兴致地拿起一支毛笔,缓缓踱到桌旁,提笔在墨池里饱蘸浓墨,在绢帛上悠然地写起来。
  一会,兰芝端着参汤走进来。
  “爹!”见父亲兴致勃勃地挥笔泼墨,兰芝惊喜地叫了一声,刘员外抬起头。
  “爹,你能下地了,还能做诗了!”看到父亲气色好了许多,兰芝兴奋无比。
  刘员外头也不抬地说:“躺了这么长时间,骨头也躺松了,人也躺乏了,看到窗外满园秋色,就忍不住哼两句。”说完,又俯首举笔,“哎呀,这下面两句,兰芝,你这一来,怎么就让我忘了。”
  兰芝瞅了父亲一眼,笑道:“爹,做不出来了,倒怪起女儿来啦!”
  刘员外故作嗔色的样子说:“怎么不怪你呢?你看看,搅了我的诗兴!”说完,又猛然拍拍脑袋,接着说:“哎呀,老了老了,到底忘性大了!”
  一会,刘母走进来,见老伴埋头书写,即心疼又难过,忍不住埋怨道:“老爷,你呀,这病哪好透了,怎么敢起来?”
  “娘,爹还在作诗呢!”兰芝高兴地望着母亲说。
  刘员外见母女俩扫了自己的诗兴,便一本正经地对她们说:“别打岔别打岔!让我想想后两句。”
  这时,刘母才对老伴说:“孙员外和赵老爷看你来了!”
  刘员外一怔:“哦!”了一声,恋恋不舍地放下笔,连忙朝客厅走去。
  兰芝看了看父亲写的诗。只见纸上写着:
  花甲光阴如梦蝶,
  回首往事何堪嗟。
  兰芝默默地涌读着,忽然听到外面一声声杜宇鸣叫,不由一笑,提笔蘸墨续下后两句:
  窗外蓦然闻杜宇,
  声声唤春意切切。
  刘兰生屁颠颠地跟在高炳臣后面向公事房走来,穿过曲径通幽的长廊,不远就是高炳臣的公事房了。
  “我说刘兰生,这哪是急的事,得慢慢来。”高炳臣侧头望着刘兰生,他心里十分清楚刘兰生想要什么,故意说。
  刘兰生赶忙紧走两步,小声说:“高主簿,你那天可是答应了的。
  高炳臣神色一变,急忙回过头,说:“哎,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见高柄拉下脸,刘兰生一愣,急忙又陪着笑脸说。
  高炳臣装出副浑然无知的样子,说:“我许诺了?我并没有许诺啊!我是说过,有事到衙里说。”
  两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就到了府衙书手房的门口,高炳臣停下脚步,对焦仲卿、朱仪说:“我那天许诺了吗?”
  “刘兄,这军队冬服可是个大事,哪这么简单,说答应就答应。”朱仪见风使舵地为高炳臣打圆场。
  高炳臣马上说:“就是嘛,哪有这么简单。”
  刘兰生一听,傻了眼,他想:这家伙到底安着什么心,是不是还请的不够、送的不够?”他有些一筹莫展地愣在那里,不知怎样才好,但又想放弃这块人人想吃的肥肉。
  这时,焦仲卿、孙少吏正收拾桌子,准备回家了。
  刘兰生觉得自己来一次也不容易,再说,自己和高炳臣不是很熟,还得请焦、孙两人从中撮合,帮自己在高面前说说话,他眼珠一转,急忙叫住焦和孙两人,说:“哎,这么着,是不是该吃饭了。诸位别走,我今儿请大家喝一盅。”
  “要请,还是下次请我们狩猎吧!”朱仪觉得请吃饭不过瘾,忙笑道。
  “狩猎归狩猎,今儿我就请了。”刘兰生说。
  “那好啊!”孙少吏笑道。
  刘兰生侧身对高炳臣笑笑,说:“高主簿,听见了吗,给个面子吧!”
  高炳臣不客气地扬扬手:“免了免了。你们说这几家酒楼有什么好吃的,这万家春、青云斋、柴阳阁……哎呀,吃来吃去不都一个样。”
  这时,孙少吏多了个心眼,诡异地说:“哎?那我们就上刘兄家喝酒去。”
  焦仲卿听了,不由一怔,他的手停了下来,心却怦然一动。
  “这主意不错。朱仪忙说。”说完,又转身对高主簿说:“这乡下的菜和城里的菜绝不一样,乡下有乡下的特色,拿出的虽不是大鱼大肉,却都是新鲜的山珍野味。还可领略田原风光,山村景色。”
  听朱仪这样一说,高炳臣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刘兰生面露难色地说:“不过若到寒舍喝酒,今儿可不行了,总得让我准备准备。各位可是贵人,尤其是主簿大人!”
  “也好,今儿就免了吧!”高炳臣沉思了一下,说。
  “我倒是要看看他那个会弹箜篌的妹妹呢!”孙少吏小声地对焦仲卿说。
  孙少吏的这句话仿佛说到了焦仲卿的心坎上,他心里一热,一种无名的激动和喜悦潮水般漫上来,他不动声色地瞟了孙少吏一眼。
  刘兰生一门心思想要做成那笔军队冬服的生意,无奈高炳臣就是不松口,这不,三番五次往府衙里跑,还是没有把事情谈成。在府衙内和焦仲卿他们告辞后,刘兰生垂头丧气地从府衙内走出来,他心里对高炳臣又恨又恼,想起又要大洒银子,一股无名火就像火苗一样往上涌,他猛然一回头,朝着府衙方向跺脚骂道:“他娘的王八崽子混蛋,真他妈的黑心黑肺黑肠子,这不活活又要老子掏一笔钱!”
  绢锦店的郑掌柜见刘兰生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冷不丁地出现在刘兰生面前。笑道:“哎哟,刘兄你这是在和谁说话呢?”
  “我没有和谁说话,在和两边石狮子说话。”刘兰生忙掩饰道。他指指衙门,接着又说:“那是不是一张嘴,那是不是两只耳朵?
  咫尺处,府衙门口两侧,卧伏着一对威仪的石狮。
  郑掌柜迷惑地朝府衙门口望去,还是不明白刘兰生骂什么。
  这时,刘兰生已愤然离去。
  郑掌柜突然想起什么,紧走两步,对刘兰生说:“兰芝很长时间没有送锦过来啦!”
  刘兰生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大步向前走去。
  刘员外和孙员外、赵老爷寒喧了一阵子,孙、赵两人便起身告辞,刘员外送走孙员外和赵老爷后返回书房,拿起笔正要续写后面两句诗,一下愣住了。
  心一喜,刘员外默默地念着:“窗外蓦然闻杜宇,一声声唤回春来。”刘员外微微点头笑道,“好,这后两句续的好,续的好,前后呼应,这后两句更是把前两句衬起来了。看似写景,分明是在为为父的祝福啊!”他自言自语地说,继而又叹口气,惋惜道:“可惜兰芝是一个女儿啊!”
  这会,钱氏在门口晾衣,她使劲用手把衣服拧干,刘兰生黑口黑脸的从外走进来,谁也不搭理地往里走,看见门口一只小凳子,没好气地一脚踢开。
  钱氏诧异地扫了丈夫一眼。
  刘兰生进了卧房,鞋也不脱,仰面躺在床上。
  一直在厨房忙碌的兰芝端着菜走到客厅,桌上已比往日多了几样菜。刘员外和刘母都已过来了。
  兰芝高兴地往父亲杯里酌酒。
  刘员外说:“哎?还喝酒?”
  “娘见你一日好一日,今儿就多做了几个菜,爹当然要喝一杯。兰芝边往父亲杯里倒酒边说。”一会,兰芝见嫂子过来,又关切地问道:“哥呢?”
  “我去叫!”钱氏忙说。
  钱氏急急走进卧房,对丈夫喊道:“哎,吃饭了!”
  刘兰生不搭理媳妇,钱氏见他和衣躺在床上,忙惊讶地说:“哎哎,瞧你这一身土!”边说边给他脱鞋。
  “哎呀,你烦不烦!”刘兰生气恼地地说,边说边懒洋洋地从床上坐起来。
  刘兰生走到客厅,兰芝见哥哥阴着脸无精打采地走进来,疑惑地笑道:“平常哥见到酒,嘴都笑歪了,怎么今日闷闷不乐?”
  刘兰生气鼓鼓地瞪了妹妹一眼,忧郁地说:“谁说我闷闷不乐,谁说我闷闷不乐?”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哎哎,还没有敬爹呢?”兰芝说。
  “还真要我喝酒!”刘员外笑道。接着,又叹口气说:“我能死里逃生,大难不死,还能坐在这里端起酒杯,唉,也亏了你们孝道。”
  “爹,你看你生病,乡邻亲友哪个不关心,请他们祭坛没有不到,请他们赶鸟没有不来,来看你的络绎不绝呢,还是爹的人缘好,老天保佑呢!”兰芝说。
  刘兰生有些心不在焉地坐在一边,他心里一直放不下那单生意,一直想着怎样花最少的银子获得最大的收益,一直想着怎样才能搞到那笔大生意,没有钱,人生多乏味啊,见妹妹这样说,他突然灵机一动,说:“哎哎,兰芝说的对,那些天东家来帮、西家来看,就连衙里朋友都关心着。”说完,又苦着脸,说:“我就愁着怎么酬谢人家?人情大似天啊!”
  “倒是应该请大伙来喝顿酒,一来感谢,二来也是给你冲冲喜!”空气仿佛有些凝固,大伙都不吭声,半响,刘母才说。
  刘兰生用期待的眼神望着父亲,用探询的口吻说:“那……爹……?!
  “那就把乡邻亲友都请来吧!”沉呤了好一会,刘员外终于点头说。
  “好,还有府衙里的几位好朋友。”刘兰生立即两眼放光,盘据在心头的不快似乎也一下烟消云散,他连忙高兴地说。
  刘员外沉下脸,不满地对儿子说:“你还是少掺和衙门里人!”
  “衙门里怎么啦?”刘兰生反问父亲。
  兰芝赶紧说:“爹,那天弹琴的人就有衙门里的,要不是他弹的琴,哪能百鸟朝会?”
  “那好吧,也请来!”刘员外有些无奈地说。
  一会,兰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试探地对哥说:“哥,那天那个弹琴的人也来?”
  钱氏不由自主地瞟了兰芝一眼,不吭声。
  “当然要来!”刘兰生面无表情地说。
  兰芝的心又莫名的一震,她微笑着举起杯:说:“哥,这一杯我敬你的酒。”说完,往哥哥碗里夹了块肉,然后又意味深长地说:“哎?你可别做对不起嫂子的事喔?”
  刘兰生高兴地举杯,大口喝了几口,说:“哎哎,我做的哪件事不是为了家里,你看看为了这批冬服的生意,我心都操碎了,嗨呀……”
  没想到儿子竟然暗地和官府做生意,刘员外委实大吃一惊,厉声说:“你在和官衙里做生意?这官府的生意你能做吗?是做不得的。”
  “不就是做冬服吗?又不是带兵打仗。带兵打仗,那我不行!”刘兰生淡淡地说。
  “这官场上的事,我经历太多。”刘员外叹了口气,直摇头说,他心里忽然不安起来。
  “爹,你是不是在官场上不得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听说官场上的事就恼火!”刘兰生看着父亲,不悦地说。
  “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趁早给我歇了!”刘员外气恼地说。
  “哎哎,爹,我不怕惹你老人家生气,我们的家已然是一个破落之家了。你说说这家里就是一点薄田,这吃的、用的,靠几亩薄田管多大用?不做点买卖补贴能行?再说,我也不想去拾弄几亩薄田,整天白汗淌、黑汗流!”刘兰生一脸委屈地说。
  见儿子这样顶撞自己,刘员外的脸一下变了,生气地说:“种几亩簿田有什么不好?读读书、种种地,做个耕读人家哪一点不好?”
  “爹,你看看,我哪是读书的料子嘛?”刘兰生嘿嘿一笑,说罢一口喝干。
  刘员外无奈地看着不听话的儿子,摇摇头,有些伤感地说:“没说错,倒是个酒囊饭袋!”
  次日下午,刘兰生早早在门口恭候高炳臣、焦仲卿、朱仪、孙少吏,几个人有说有笑朝刘家大院走来。
  高炳臣不停地朝四周望着,连忙说:“山清水秀,真是好地方。”接着,又侧头对焦等人说:“还是诸位建议好,这乡村自有它的韵味。好!好!”
  “这边请。寒舍,寒舍!”刘兰生殷勤地说。
  这时,夜幕己渐渐垂落,微弱的光线照进香气迷漫的园子,田野的青娃声声叫着,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划破了乡村的宁静。
  刘母在厨房忙着,她从盆里拿出一条草鱼,小心把鱼放进已烧红的锅里,“兹“地一声,鱼在油锅里抖动着尾巴,一会便不动了。
  厨房里一片热气腾腾,案板上满满地放着大一盘、小一盘盛着的菜肴。
  刘母亲自掌勺,钱氏给她当下手,两人有条不紊地紧张忙碌着,额头上渗满了汗水,她们把做好的菜一盘一盘端往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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