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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东南飞——水能沉/金海涛/陈玉春【完结】

时间:2025-02-09 14:40:49  作者:水能沉/金海涛/陈玉春【完结】
  客厅里灯火通明,一片噪杂声,满满地摆了七、八桌酒席,刘员外和几位老者坐在上席,刘兰生和高炳臣、焦仲卿、孙少吏、朱仪等人坐在次席。
  刘员外和几位老者一边饮酒,一边大声说着话。
  刘兰生坐在席上,依次和高炳臣他们敬酒,煞是热闹。
  兰芝隔着窗棂朝院子里看,她睁大眼,仔细搜寻着焦仲卿的身影,可是,除了看见对面桌旁的人,根本看不见窗棂下的人。她不甘心,又贴着耳朵朝下面听,然而,除了喧闹的敬酒声、说话声,她什么也听不清。
  兰芝想了想,决定还是出去找找,她已经顾不上什么矜持了,说不定错过这次机会,以后还能见到吗?她起身往客厅走去。
  酒过三巡,有的桌上开始划拳喝酒了。
  这时,兰芝下了楼,小心绕到客厅,兰芝不安地四处望了望,犹豫片刻,还是俏俏走近屏风,她紧张地朝缝隙里望进去,只见人影晃动着,仍是什么也看不真切,兰芝无奈地摇摇头。
  一会,钱氏端着托盘走过来,看见兰芝不安的样子,不由站住,抿嘴一笑。
  兰芝忽然察觉后面有人,一惊,忙回过头,说:“是嫂,吓我一跳!”
  钱氏嘴一撇,笑道:“兰芝,看谁呢?”
  “瞅着热闹,随便看看!”兰芝支吾着,神情也显得不自然起来。
  钱氏鼻子哼了下,小声地:“是不是看那天弹琴的人?”
  “哪看得清。嫂看清哪个是弹琴的人?”兰芝了涨红着脸说。
  “我只晓得在那一块,也不晓得是哪一个。”钱氏说。
  兰芝嘟着嘴,白了嫂子一眼:“问嫂也是白问了!”
  “我不是跟你一样嘛!”钱氏笑道。
  钱氏小心把菜上到席上。然后又端着一只盛着酒的托盘走到兰芝旁边。
  兰芝一愣,不知嫂子是什么意思,兰芝踌躇不安地看着嫂子。
  “去,替爹敬大伙一杯酒。”钱氏好像看穿了兰芝的心事,机敏地说。
  兰芝定定地看着钱氏,恍然一悟,忙感激地说:“嫂!”
  “去吧!”钱氏用鼓励的目光静静地望着兰芝,然后目送着兰芝远去的背影。一会,才重新返回厨房。
  这时,刘兰生不停地劝大家吃菜:“吃菜吃菜,都是乡里的菜。”说完,讨好地把一只肉丸夹到高炳臣碗里。
  稍顷,兰芝紧张地走到父亲旁边,小声说:“爹,女儿怕你不胜酒力,特地来替你敬大家一杯酒。”
  “好,就替我敬大家一杯!”刘员外笑咪咪地抑头望着女儿,高兴地笑道。
  高炳臣夹起肉丸正要往嘴里送,却惊讶地发现一个长身玉人的身影在对面那桌给客人敬酒,她美目流转,面若桃花,婀娜多姿,哎呀,太美了,他呆呆地愣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有一种惊艳的感觉迅猛震慑了他那颗放荡的心。
  高炳臣失态地张着嘴,两只眼睛瞪得铜锣般大,他死死地盯着兰芝。
  “吃菜,哎,怎么?”。刘兰生看看众人,忙说。
  坐在高主簿旁边的焦仲卿看见高炳臣一副丢魂的样子,忙循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大伙惊住了。
  只见刘员外站起身,环视了一下众人,笑道:“诸位,老夫病体初愈,不胜酒力,就让小女替我敬大家一杯酒。”
  兰芝双手端着酒杯,目光却紧张、激动地搜寻着焦仲卿的面影,客人的目光齐齐望着她,她不敢迎视众人的目光,微微低下头,羞涩地说:“各位乡邻、长辈,老父亲的病承蒙众乡亲的关心,今已病愈,实在感谢大伙,小女就替父亲大人敬各位一杯!”
  刘员外笑眯眯地看着兰芝,心情格外舒朗。
  高炳臣依然直愣愣地往对面望着,神思恍惚,忘了是在酒席上。
  这时,焦仲卿也在激动地追逐着兰芝的面影,在明亮的灯火中,他终于看清了兰芝的脸,她那张好看的瓜子脸、黑葡萄似的丹风眼,像一道白色的闪电,震撼了他的心脏,他的心剧烈地狂跳起来,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女真的就是那个菊园弹箜篌的少女吗?
  一会,客人纷纷举杯和兰芝敬酒,兰芝不好推辞,猛然喝了一杯酒。许是喝酒过猛,一下呛住了,兰芝轻轻咳了咳。
  “哎,兰芝!”刘员外心疼地望着女儿。
  兰芝放下杯,歉意地朝众人微微一笑,便离席而去
  高炳臣仍然出神地看着兰芝的背影,再也无心饮酒。
  “高主簿,你杯中酒还没有喝呢!”刘兰生笑道。
  “那是令妹?”好半天,高炳臣才终于回过神来,有些失态地说。他“噢噢!”点头应着,一口喝完了酒。
  “正是小妹兰芝。”刘兰生说。
  “这么说,那天的箜篌是她弹的?”焦仲卿惊喜地看着刘兰生。魂牵梦萦的那个人真的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了,焦仲卿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胆怯,唉!为什么没有勇气上去和她说说话!多懦弱啊!
  “当然是她。”刘兰生又重复说。
  “难得弹得那么好的箜篌!”焦仲卿无限依恋地注视着兰芝消失的背影。
  “真是闻如其人“。孙少吏笑道。不等众人搭话,他又转向刘兰生说:“刘兄,竟有这么漂亮的妹妹,今日一睹,我可没有白来。”
  “刘兰生啊,还有这么个美人妹妹!”朱仪也赞道。
  “不错,美人,我见过多少女人,还没有见过令妹这么漂亮。刚才那一笑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哈!”高炳臣有了些醉意。
  兰芝有些失落地低着头往院子里走,钱氏迎面走来。
  “兰芝,看到那天弹琴的人?”钱氏关切地小声说。
  “看到什么?”兰芝沮丧地说。
  “弹琴的人?”钱氏说
  “那么多人,哪敢抬头望,更不敢仔细辩认。”
  “那一桌人,个个都标标致致,都像弹琴的人,就你哥哥丑些,不像弹琴人!”钱氏笑道。
  夜深了,有几家店铺还没有打烊,门口上挂着的灯笼向地上投下淡淡的光晕。冷清的街道行人渐渐稀少。
  高炳臣、焦仲卿、孙少吏、朱仪都已喝醉了,摇摇晃晃地相互挽着往前走,一边兴奋地说着话。
  “瞧瞧你们,哎呀呀,个个都、都如狼似虎,看到那个兰芝出来,一个个目瞪口呆,眼睛里的光像饿狼一、一样!”朱仪醉眼迷朦地指着众人说。
  孙少吏卷着舌头:“错了、错了,用词不当,那是如痴如醉!”
  “素衣淡妆,毫无修饰,真是天生丽质!”焦仲卿也微微地有些醉意,踉跄着往前走。
  “哎呀,这、这刘兰生,怎么有、有这么个漂亮的妹妹,长得如、如仙女一样。”高炳臣摇晃着,然后又指指孙少吏他们,说:“你们说,哪、哪一个见了不春心荡漾?啊!?”说完,又摇晃着脑袋,喃喃念道:“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孙少吏他们也跟着念起来……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飘荡。
  这时,高炳臣跌跌撞撞回到装饰华美却空荡孤寂的家里,自从高炳臣的妻子病故之后,他就一直在心里盘算着早点娶个女人上门,三十岁的男人,没有女人的日子实在空虚,虽说他高炳臣不缺女人,但始终没个明门正娶的在家里摆着还是不成个体统的。他躺在床上,眼前始终晃动着兰芝秀丽的脸庞和丰满的Rx房,整个晚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他心里暗暗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娶到这个女人。
  这晚,焦仲卿也失眠了,远处依稀传来打更的声音,他却丝毫没有睡意,夜如此深,心头涌动的爱慕与欣赏也随着夜色向深处坠入,焦仲卿愣愣地望着琴。
  耳边仿佛又回荡起琴篌相和的声音,兰芝那如梦如幻的脸庞,带着一种诗意的美从漆黑的夜里渐渐走来,焦仲卿手抚着琴,又弹起那首曲子,一会,又轻轻放下琴,他忽然觉得自已有些好笑,是否自己是太多情了,谁知那姑娘怎么想呢?是否有意中人了,他若有所思地摇摇头。
  简单吃了点早饭后,焦母赶紧把一大堆衣服洗了,焦母早年守寡,为了一双女儿,一直未再嫁,因此,家里里里外外的大小事情都是她自己作主,也算得上是个能干之人,这会她正在门口晾衣,一转便看见焦仲卿的姑母进来,立即惊喜地说:“他姑母,一早就过来了?”
  “你让我为仲卿说媒的事,做姑母的时刻敢不放在心上?”姑母笑哈哈地说。
  仲卿的姑母年纪和焦母相仿,是个爱闲事的势利之人,和焦母一样,在仲卿的婚事上,她也一直希望仲卿能娶到一个家境殷实的官府人家的女儿,这不,今天一大早,就赶紧来说媒了。
  焦母高兴地把两只手在围腰上擦了擦,急忙说:“快,屋里坐吧!”说完,快步走进客厅。
  仲卿的姑母不慌不忙地坐在木椅上,焦母把一杯茶放在姑母旁边,急切地说:“你见了那姑娘?”
  姑母揭开杯盖,用杯盖刮了下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喝了口茶,才不慌不忙地笑道:“见了,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儿女,知书识理,人也生得非常漂亮,家里只娘儿俩,父亲和兄长都在朝里做官呢!”
  “哦!”焦母高兴地说。
  “年龄也不大,和仲卿正般配呢!叫我看,和仲卿啊,真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仲卿姑母得意地说。
  “他姑母,说到现在,她们家都怎么说的?”焦母迫不及待地问。
  姑母嘴一撇:“哟,人家是大户人家,哪能那么随便就立即应承了!”
  焦母直点着头:“也是。”
  姑母:“这门亲事要成了,仲卿也不愁今后没有个靠山,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在衙门里做个小吏!”
  两人为仲卿的婚事又聊了好一会,姑母才告辞。
  整个上午,焦仲卿和孙少吏都在忙着抄写公文,这时,刘兰生又从外面走进来。
  “这回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高主簿刚刚进屋!”孙少吏知道他是找高炳臣,忙笑笑说。
  “好,我去。”刘兰生说。
  孙少吏回头看刘兰生进了高主簿的房,对焦仲卿:“仲卿,这刘兰生这么粗俗不堪,可他那妹妹偏偏天生丽质,多才多艺,你说这奇不奇?”
  焦仲卿不置可否地笑笑,心事重重地抄写着公文,无心多说什么。
  “这叫一娘养九种,九种不像娘。”见焦仲卿不吭声,又补充说。
  刘兰生匆匆来到高炳臣的房门口,在门外轻轻咳了一声,高炳臣抬起头,立即热情地笑道:“哟,刘兄!”
  “叫我?”刘兰生一愣,惊诧地眨了眨眼,迟疑了好一会才说。
  “不叫你叫谁?坐坐!”高炳臣见刘兰生拘谨地站在那里,忙堆起笑脸说。
  刘兰生依然愣在那里,他很惊讶一向对自己傲慢冷淡的高大人为什么今天竟一反常态地对自已热情起来。竟和自己称兄道弟?他心里直犯咕噜,模不清高大人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高炳臣的客气热情反而使刘兰生有些不知所措。
  “哎,坐啊坐啊!”高炳臣笑咪咪地望着刘兰生,起身给刘兰生泡茶。
  刘兰生忐忑不安地坐下,又诧异地望着高,百思不得其解,见高给自己上茶,才终于反应过来,急忙起身,受宠若惊地说:“哪敢劳驾主簿大人倒茶。”
  “你是客人嘛!”高炳臣很和气地看着刘兰生说。
  刘兰生接过茶,仍用探询的眼光望着高炳臣,耐心等他开口。
  高炳臣在他对面坐下,定定看着刘兰生。高炳臣心里十分清楚,刘兰生之所以拚命巴结自己,其实都是为了那笔生意,如果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他刘兰生理都不会理自己。现在,倒要看看刘兰生怎么说。
  一阵短暂的沉默,似乎双方都等着对方先开口。
  良久,高炳臣喝了一口茶,终于开口说:“你的事,我能不关心?”
  “我的事,当然要靠主簿大人关心!”刘兰生紧盯着高炳臣的脸,乖巧地说。
  “这一万套冬服,不小的数字啊!”高炳臣有意加重语气说。
  “小数字何必劳驾主簿大人?”刘兰生小心看着高。
  高炳臣若有所思地低头掐着指头,沉吟着。刘兰生依然愣愣地看着高炳臣。
  “刘兄,这帐算过?”好一会,高炳臣才微微抬起头说。
  “哟,还不曾算过!”刘兰生笑道。
  “哎哎,这做生意能不算账?”高炳臣看了刘兰生一眼,摇摇头。
  “……!”刘兰生尴尬地一笑,不知说什么。
  “你没算,我替你算。扣掉布料,扣掉工钱,每套赚两十铢,一万套冬服就得赚两十万铢,要是每套赚四十铢,就得赚四十万铢。”高炳臣镇定地说。
  “哪能赚得到许多?”刘兰生疑惑地看着高炳臣。
  高炳臣知道刘兰生是在装傻,奸笑道:“你就别装糊涂了,我这还是窄打窄算。你说,要不多少人不贼着这笔买卖?”
  “那还用说。”刘兰生不想得罪他,忙附和说。话音刚落,便又小心地试探道:“哪高主簿你……?”
  “这生意嘛,当然要给你。”高炳臣知道刘兰生想说什么,又奸笑了笑。
  “怪不得上次主簿大人说我家有天象,要发财。这财是高主簿给罗!”刘兰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喜悦,兴奋地说。
  高炳臣定定地看着刘兰生,连忙说:“不,要看怎么给?”
  “放心,放心!我刘兰生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还不知恩?”刘兰生说罢,从袖口掏出一个大钱包放在桌上。然后又马上补充说:“事成,我再抽两成给你。”
  高炳臣轻轻推开钱包,摇摇头,刘兰生见他推开钱包,以为高炳臣赚少,于是又知趣地说:“那……我抽四成给你。”
  高炳臣还是摇摇头,不吭气。
  他娘的,这高炳臣胃口也太大了,可是不给他好处,他高炳臣能给我做冬服吗?刘兰生想了想,一咬牙,说:“行,我抽一半给你。”
  高炳臣依然摇着头。
  “那……?!”刘兰生吃惊地望着高主簿,不知道他究竟想吃多少。
  高炳臣笑了笑,对刘兰生说:“钱,我一分一厘也不要。”说完,又拍拍桌上的钱包,“这钱嘛,我也不要。”
  刘兰生心里一惊,什么?不要钱?刘兰生被高炳臣弄得一惊一乍的。他愣愣地看着高主簿。
  高炳臣沉呤了半响,才从牙缝里一字一顿挤出一句话:“但我要你妹妹嫁给我!”
  刘兰生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有想到高炳臣会这样说,会以娶兰芝作为这笔生意的筹码。
  “怎么,你是看我不配?”高炳臣定定地望着刘兰生,嘲讽道。
  “不不不!”刘兰生一时不知所措地掩饰。
  高炳臣瞟了刘兰生一眼,步步紧逼,说:“那是为什么?”
  “这,这事……哎呀!”刘兰生语无伦次地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他很清楚高的为人,经常流连风月场所的男人靠得住吗?会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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