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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对照组真少爷——且绕南屏【完结】

时间:2025-02-19 14:50:40  作者:且绕南屏【完结】
  霍娇自然明白,抄经恐怕要在对方家中住上几日,荣二娘对书坊和自己不安分的夫君都放心不下。
  她点头:“可以。不过很多高门女眷,都很讲究眼缘,不如我先抄一份,改日送过去,等他们定夺,也省去了双方尴尬。”
  荣二娘觉得甚好:“霍娘子想的周到。”
  想到不用抄那随时要被诛九族的小报,霍娇还是蛮开心的。荣二娘给她在后院搬了案几,备好了笔墨。
  她闻了闻墨,竟然是贡墨龙涎油烟!
  这肯定是位身份尊贵的女眷。
  这一想法很快得到印证,几日后,霍娇和萱儿去送经书。
  那地方靠近禁中,二人从偏门进去,在狭长的旁门走了好久。
  萱儿小声道:“这院子好大啊。”
  霍娇往前数了数屋脊:“少说也有七八进吧。”
  前面带路的嬷嬷看见一个人影,急道:“春娘!你又想逃出来,仔细王妃又要生气。”
  春娘吐了吐舌头,跑掉了。
  霍娇心里一惊,王妃?
  将经书送到,嬷嬷对霍娇的经书和品貌都十分满意,后面如有需要,会着人去请。
  霍娇这才放下心来,回去的路上,她问萱儿:“早说是哪个亲王家里,我就不来了,说错话了会被发卖吗?”
  萱儿道:“没那么夸张,这是商王,说起来是官家的旁支,早就失势了,后人也都深居简出,无甚音讯。要不是今日入府,我还真不晓得,家中是富贵不显啊。”
  ——
  本以为这几日城门严查,找到霍娇很容易。第三天了,依旧是杳无音讯。谢衡之才陡然发觉,想在百万人中寻到一个并不想见他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刘雪淮拿着谢衡之新画的霍娇像,啧啧赞叹:“把你娘子画得和个天仙似的,别情人眼里出西施,妨碍找人啊。”
  谢衡之已经没心思同他开玩笑了。
  这两日他们先是和皇城司打了招呼,跑了所有城门,均无所获。谢衡之只好同李大人告了假,专心来找霍娇。
  两个不眠不休的黑夜过去,刘雪淮看了眼鬓发凌乱的谢衡之,感觉几年前他被兰家扫地出门时,也不曾如此憔悴。
  刘雪淮提醒他:“先去看看养济院。”
  谢衡之捏着额头,缓缓点了头。
  方才,养济院的人来同刘雪淮说,有位年轻女子,衣着同描述相似。
  养济院是京中暂时收容乞儿的地方,环境算不上好。
  院中的嬷嬷看见殿前司的刘虞侯,带着一个文官模样的青年男子进来,有些犹豫地上前道:“刘大人是要查案吗?这女子情绪有些……”
  刘雪淮摆摆手,示意无需多问,嬷嬷便将女子带来。
  那女子果然一身月白衣裙,面容清秀,头发还好好梳了个髻,跟在嬷嬷身后。
  直面这张脸,谢衡之悬着的心提起又落下,他都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失望。
  女子一双眼不正常的转动,手指也重复着搓动的动作,一看就是个傻子。
  刚要转身离开,那女子忽然道:“魏郎,你来看我了吗?”
  谢衡之迈上门槛的那只脚放下来,他扭过头去看她:“我不是你的魏郎。”
  女子蹲下来,蹙着眉,很可怜:“是不是我不认得字,叫你看轻了。”
  她苦恼地:“一有别人在,你就说我不是你娘子。”
  谢衡之衣袖中的手慢慢握紧,在刘雪淮诧异地目光中,他慢慢走过去,看着这张素未谋面的脸,那张脸仿佛与另一个人重合。
  他咬着牙,试图为自己解释:“他这么说,会不会是有苦衷?”
  女子忽然捂着嘴,尖声笑起来:“你说的对,我就知道魏郎有他的难处。”
  她笑了一会儿,听得嬷嬷和刘雪淮都毛骨悚然,蓦地又道:“那他为什么不要我了呢。把我休了,娶了一个好漂亮的女人,他还说我是毒妇。”
  她说着说着又哭起来,瘫坐在地上,边哭边锤地面,养济院里的小乞丐们都凑过来看发生了什么。
  刘雪淮看不下去了,拉谢衡之:“走吧,咱给嬷嬷留点银子,别和她啰嗦了。一个倒霉的疯女人,怪吓人的。”
  谢衡之却没走,他蹲在她面前,同她对视。
  他想,霍娇与这人到底不一样。觉得未受到重视和优待,她便立刻会走,绝不拖泥带水。她做得很对。
  “你的魏郎不会来了,”他说:“我刚才说错了,这世上没有什么苦衷,只有自私自利的借口。”
  疯女人停下了捶地动作,她好像没听懂,盯着谢衡之看了好久。
  突然,她五指爪聚,向对面的男人挥舞,谢衡之匆忙避开,下巴上还是被挠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刘雪淮和嬷嬷一起上前按住她。
  谢衡之退到一边,神色晦暗不明,他抬手摸了摸脸上的血痕。
  走出养济院,他想,霍娇听见他对大娘子说的那句“尚未婚配”了吗?如果是,现在是否也这般憎恶他。
  而后有了霍娇的画像,消息便多起来。
  先是皇城司有人来说见到一位女子与画像神似,被恶霸欺占。
  等赶过去一看,人不是霍娇,但这罪名倒是属实。
  一个住在远郊的貌美樵女带着老父亲卖柴火补贴家用,出不了城了,夜里在小巷子里打地铺,被恶霸欺辱。
  刘雪淮带着自己殿前司的弟兄,和皇城司一起绑了恶霸,樵女父亲摸不清东南西北,跪在国子监官署门外给几位大老爷谢恩。
  沈睿看着哭笑不得的谢衡之:“可以啊,不过你公事怎么请私假。”
  谢衡之没来得及多解释,因为刘雪淮来找他,表情格外凝重。
  “关城门那日,有人见到画上娘子在通济门附近徘徊,与船夫说话,似是要上坐船往南方走。”刘雪淮道:“那船偷偷夹带货物和马匹,过重了,出城不久就翻了。”
  谢衡之扶着官署门外的石鼓,眼前一阵眩晕。
  “尸体浮上来,捞上来不少,”刘雪淮道:“你要不要去看看。”
第9章 寻她 他是谢衡之的哥哥?
  通济门,水路南下,这听起来确实很像霍娇。
  二人去见了那位官差,对方看了画像,很肯定:“就是这位娘子,她官话不标准,带点南方口音。”
  刘雪淮瞅了一眼谢衡之越发苍白的脸色,安慰道:“说不定只是来问了一下,黑票挺贵的,她带了那么多银子吗?”
  谢衡之的俸禄都是交给她的,但她走时分文未取。
  他用力深吸一口气:“走吧,去看看。”
  船翻在城外远郊一块水域,不少牲畜和遇难人的尸体都在下游一处收窄的河口被打捞上来,伤心欲绝的家属和倾家荡产的东家们在河岸边哭声震天。
  谢衡之本来自以为镇定,哭声一钻进耳朵,他就开始不住地冒冷汗。
  下马时他发现腿发软,乌皮靴踩在河滩的石头上,深一脚浅一脚的。
  他走到河滩边一排蒙着白布躺在地上的人周围,不敢细看那些人裸露在外的苍白皮肤。
  一个官差走过来,向穿着官服的刘雪淮点头:“刘大人寻人吗?”
  刘雪淮看了一眼身侧的人,这时候他不知该说什么,怕说错话。
  谢衡之原地静了片刻。
  他咬紧后槽牙,又松开,他艰涩开口:“有没有年轻的女子,月白色衣裙……”
  这几日,那几句车轱辘话让他说得麻木了,他张了张嘴,觉得再继续细化下去,显得既晦气又没有必要。
  好在官差没有继续等他说完,指着远一些的地方道:“那边有几个年轻人。”
  两个人往远处看去,都愣住了,那边隐约看得见白布下露出一截白月色衣角。
  谢衡之脑中一片空白,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过去的。
  河滩边的水深及靴面,腥咸的淡绿色江水仿佛没顶,如有一双手,攫住他的喉口,让他无法呼吸。
  一个少年忽然走过来,掀开一块白布。
  白布下的女子已经泡得发肿,面目全非,手臂却还维持着抓抱住什么物体的僵硬姿势,看起来可怜又可怖。
  少年摸着女子腰间的香囊,这才确认了她的身份,他哭地撕心裂肺:“阿姐,阿姐!”
  谢衡之扶着刘雪淮的手蹲坐下来,江水拍打着他,他浑然不觉,看着白布下女子散乱的青丝,在江水中随波逐流。
  他发现自己没有勇气掀开白布。
  少年哭完了阿姐,又要来掀月白衣裳女子的白布,谢衡之拉住他的手腕。
  少年与他对视:“对不起,我阿娘也没找到,我想看看是不是。”
  他抹掉泪:“这是你阿姐还是妻子?”
  谢衡之浑身发抖,冷汗一阵阵从额上留下,他眼神空洞地摇头,松开手:“我不知道。”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不想看看吗?”少年问。
  谢衡之拉着白布的手几乎攥出血来,他抬起胳膊,手腕用力。
  白布掀开,难闻的臭气从白布下铺天盖地的涌上来,一旁的刘雪淮和官差都捂住了嘴。
  谢衡之盯着那张脸看了很长时间。
  少年摇头:“不是我阿娘。”
  刘雪淮见谢衡之泥塑木人般坐在水中,也不敢问。他转向少年,塞了些银子,让他好生安葬。
  一转身的功夫,谢衡之已经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了。
  他往江边走了几步,感到胸腔闷痛。他用力锤了几下,接着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江风凛冽,刘雪淮怕他呛到,捂着他的嘴给他拍背。
  谢衡之又咳了几声,他忽然觉得手中黏腻,移开手掌一看,满手的血沫。
  他大惊失色:“慕瓴?你还好吧。”
  谢衡之吐掉口中腥咸的液体,摆手道:“没事,回去吧。”
  一旁的官差道:“刘大人,有位船夫水性好,自个儿跳船逃命了,我把他带来问问,说不定有线索。”
  过不了片刻船夫被带来,悲痛欲绝的家属把他打的鼻青眼肿,官差们都睁一眼闭一眼。
  谢衡之抖开怀中油纸裹住的画像:“看仔细了,想清楚再说。”
  船夫一眼就认出来:“这位娘子我见过,他没上船。”
  谢衡之感觉身体仿佛被卸下力气,微颤出了一口长气。
  刘雪淮道:“我就说她没上船吧!”
  谢衡之缓了一会儿,又问:“她为什么没上船?”
  船夫喉咙动了动,不敢说。
  谢衡之猛地提起他的衣襟,小鸡仔似的将他拎起来,他冷眼看着对方:“我没耐心慢慢问。”
  船夫唯唯诺诺地张嘴:“她犹豫了好久,嫌水脚票太贵了……我,我们东家说要十两银子……她便回城了。”
  谢衡之放心一些,犹豫了,说明霍娇是带了这些钱的,不过节俭惯了,舍不得花。
  十两银子,够在汴梁生活段日子了。以她的脑子,还不至于露宿街头。
  那天过后,谢衡之沉默寡言地回来继续编书了。
  沈睿很惊讶。
  没有不透风的墙,起码崇文院中不少人都听说他在找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娘子,有说那小娘子是他传闻中在家乡的原配,和别的男人跑了。
  看他周围死气沉沉的氛围,多半人是没找回来的。沈睿也不好多问,但依旧好奇地在他身边转悠。
  谢衡之正捏着笔写字,突如其来地对沈睿道:“沈学士,外调一定要等到两年后吗?”
  沈睿还没回过神,微顿一下,道:“若是有正当的理由,说不定没那么死板。你想回家乡吗?”
  谢衡之点头:“我想尽快调回浦县,我岳丈年纪大了,需要有人照应。”
  他已经想好了,霍娇若是活着,等来了城门,早晚会回家。她若是死了,那她是被他害死,他有责任照料她孤苦无依的父亲。
  如今,刚刚年满四十岁,孤苦无依的岳丈霍老板,在女儿走后,不用担心姨婆欺负女儿,终于过上了花天酒地的生活。
  而他的女儿霍娇,也在汴梁的书坊中如鱼得水。
  从王府回来,对方很快就传信来,约定霍娇入府抄经的日期。
  荣二娘觉得自己捡到宝了,她对霍娇是既同情又喜爱,想花点心思把她留下来。
  萱儿在铺子里打扫,给荣二娘出馊主意:“我看霍娘子这样年轻,总是要嫁人的。不如给她介绍个家境贫寒,品貌好些的郎君,这样她既能留下来做事,也不会轻易离开汴梁了。”
  荣二娘不赞同:“那也太不般配了,起码不能让霍娘子倒贴吧。我看她也不是个懒人,不会轻易就撂挑子的。”
  话虽如此,荣二娘确实觉着给霍娘子相看个郎君是件好事。
  不过她刚与夫君和离,这话头不能太生硬。
  好在霍娇住在书坊里,有一日荣二娘忙得晚了不想回去,萱儿又告假。她便留下来同霍娇一起过夜。
  霍娇在这里也慢慢住惯了,荣二娘看她悠闲自得地刷牙洗漱,心里甚是欣慰,她幽幽地道:“为什么老娘遇不上好男人,总是被辜负。”
  霍娇笑了笑:“二娘子这样能干,不要男人也过得很好呀。”
  荣二娘轻轻摇头:“不行,我还是很想要过夫贤子孝的生活,可惜没这个命。”
  霍娇洗漱完,提着茶壶给荣二娘倒了杯水,她想起那日萱儿说得话,也替她遇人不淑而可惜。不过对婚姻大事,她实在没有任何成事的经验,因而也没什么可劝说荣二娘的。
  荣二娘脱了外袍,懒洋洋地躺在铺上,大大咧咧道:“霍娘子,你同前面的夫君为什么和离呢?”
  霍娇自己也斟了杯茶,心平气和道:“我前面的夫君不是坏人,他越来越好,是我们不合适了。与其最后撕扯的难看,不如早些了断,给彼此都留点余地。”
  荣二娘听得云里雾里,她又问:“听起来很好啊,相敬如宾这不是吗?你们若是生两个娃儿,说不定就不会在意这些了。”
  霍娇捧着热茶,看着外面的星星,脸色有些发红:“他可能是不喜欢我,我们婚后都未曾圆房。”
  荣二娘嘴巴慢慢张成鸡蛋状,她上下仔细打量着霍娇。
  她披着件单薄的外袍,杏眼雪肤,乌发泻肩,玲珑有致的身段隐约可见。
  以她的认知,便是有男子真的瞧不上霍娇,也不可能有了合法的身份之后,却不睡她。
  除非,她觉得只有一种可能。
  除非他同某个版本的小报里描述的官家那样——
  不太行。
  荣二娘晓得了,难怪方才霍娇说得理由云里雾里。
  因为她说得根本就不对。
  霍娇还在那里长篇大论,荣二娘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认定了自己发现的秘密,并捋出一条逻辑来:
  霍娘子的夫君不行,然后霍娘子同他和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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