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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对照组真少爷——且绕南屏【完结】

时间:2025-02-19 14:50:40  作者:且绕南屏【完结】
  甚好!
  荣二娘心里立刻有了人选,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循循善诱:“你别总往他脸上贴金了,我听来听去,你这郎君大概是个冷淡性子的硬骨头。找夫君么,自然是要温柔小意的,知冷知热,日子过得才有盼头。”
  霍娇打小孤单,身边从没有能同她聊儿女私情的女性亲眷,荣二娘这番分析,让她又茅塞顿开之感:“荣娘子说得有道理。”
  “所以么,不能因为他是块茅坑石头,你就误以为所有的郎君都又冷又硬,”荣二娘图穷匕见:“嗯……这么说来,我娘家有位表兄弟,与你年岁相仿,相貌堂堂。”
  霍娇立刻猜到她要说什么,她刚要拒绝,荣二娘已经热情地说起来了:“他家是做瓷器生意的,御贡汝窑的少东家。当然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表兄弟性子特别温柔顾家。”
  她冲霍娇眨了眨眼:“尚未婚配。”
  霍娇刚从一个坑跳出来,哪里愿意再进一个,她连连摆手:“多谢霍娘子好意,这事儿后面再说吧。”
  荣娘子见霍娇话没说死,也退了一步:“这我当然知道,你也不用有负担,下回带着萱儿和印工方师傅,让你们几个年轻人认识认识,一起玩玩多好。”
  霍娇只好应下。
  白日里小报抄完了,荣二娘让霍娇陪着她一起来铺子里卖。
  霍娇担心撞上谢衡之,面上不好看,便站的靠里面一些,向荣二娘询问些书籍装订的技巧。
  萱儿拿着正拿着毛掸子拂尘,抬起头,两个高壮的家丁同一位年轻郎君走近铺子。
  她刚要招呼客人,猛然想起什么,惊呼一声,改口道:“兰少主,不对,兰官人!”
  荣二娘闻声,立刻放下手中一本蝴蝶装的诗选,绕到铺子门面来。她见对方空着手,神色闲闲,拿不准对方意图,她笑脸相迎:“早知道兰大官人大驾光临,奴家便把最好的御茶,从家里提前带来了。”
  霍娇默默听着,这位不会就是墨商兰家的家主,叫什么来着,兰珩吧?
  按那日谢衡之生母的说法,年纪轻轻,掌控者兰家两地的生意和西域商路,的确是有些手段的。
  那他说起来,还算是谢衡之的哥哥?
  她伸出半个脑袋,想看看对方长什么模样。
  可惜兰珩未走进来,只在外头同荣二娘说话,霍娇从书架的缝隙里,看见个长身玉立的男子。他身着一件银杉灰色衣裳,袖口衣摆上皆是淡青色滚边海水纹,腰间别着一把金平脱卷草纹匕首,刀鞘上的金片闪着莹莹光泽。
  那人往铺子里望了一眼,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嘴上客套询问了几句荣二娘的生意事,说完便走了。
第10章 比较 环肥燕瘦,难分伯仲。
  荣二娘见霍娇盯着他背影看,打了个胡哨:“风流倜傥吧?”
  霍娇羞涩道:“说实话,没看清。”
  萱儿跳起来举手:“我看清了!”
  荣二娘道:“那你说说,他和……近来有什么美男子来着?”
  一旁的伙计道:“今年的新科探花?”
  荣二娘点头:“对对,那你说说,他与探花孰美?”
  萱儿左右为难:“这两张脸啊,长得不一样,一个矜贵含情,一个孤高冷艳。”
  荣二娘总结道:“嗯,这叫燕瘦环肥,难分伯仲。”
  霍娇啼笑皆非:“二娘子,兰大官人找你有事?”
  兰珩同她闲聊几句,脚下不停,一刻也没停留,荣二娘也有些茫然:“不太清楚,难道只是路过?”
  她与对方只有一面之缘。好几个月前,在商会中,兰珩与行首觥筹交错时,自己凑上去敬了一杯酒:“兰大官人,我是康宁书坊的荣二娘。”
  兰珩约摸并未听过什么康宁书坊,故而只是礼貌颔首。
  这就记住她了?
  兰家的墨是一等一的好,不过向来只供御前和几个大书院的官刻使用。
  既然对方对她不算排斥,那她有什么筹码能撬动对方手里的资源呢?她托着香腮在铺子前思忖片刻,忽然想到一件事。
  荣二娘让萱儿磨墨,提笔给兰珩写了张字条:“我坊中霍工,三日后为商王太妃抄经,故重金求买鎏金油烟墨。”
  不管能不能买着,能同兰家建立联系,对荣二娘来说都是好事,她向来风风火火,遇到件开心事,手头也利索起来,趁着没到傍晚客多的时候,就张罗着带霍娇买几件新衣裳。
  霍娇除了来时穿的衣裙,后面都穿得是书坊里给丫鬟备的粗布衣裤,干起活来利索。
  不过这身衣裳去见王妃总不好,荣二娘带着两个丫头,打算去买些成衣和胭脂水粉。
  霍娇想着,那边多是姑娘家们爱逛的铺子,遇到谢衡之的可能极小,便将那套洗干净的月白色衣裙拿出来穿了。
  荣二娘先是带她挑了件雪青色齐胸襦裙,那裙子给料充足,层层叠叠,臂上挽一条天青色绞纱披帛,举手投足间波光粼粼。
  霍娇没穿过这样色泽清丽的衣裙,对着铜镜转了两圈,很是不好意思。
  荣二娘把头上的玉簪换到她头上,冲小二拍手道:“买!”
  第二件,霍娇便挑了端庄的驼绒色齐腰裙,配砖红色寿字纹披帛。
  付账的时候,荣二娘拦着她:“你的钱自己留着,花钱的地方多着呢。这是为书坊干活穿的衣裳,我来付。”
  霍娇推辞几下不成,也笑纳了。
  出了成衣店,荣二娘还想给霍娇买些皂角香膏。
  还没走出几步,一群巡街的官差路过,领头的那个人瞥见霍娇,动作忽地一顿。
  他几步跑到霍娇面前,挠挠头:“冒昧了,请问娘子贵姓?”
  霍娇道:“我姓霍,怎么了?”
  那人与身边的官兵交头接耳,而后便跑开了,荣二娘问:“什么意思?”
  霍娇也觉得古怪:“不知道。”
  她心里觉得与谢衡之有关,又怕是自作多情,所以不愿细想。
  荣二娘挥挥手:“可能是认错人了,走吧,一会儿请你们去鸿越楼吃饭。”
  想到刚让东家出了血,又要去鸿越楼,霍娇都替她心疼银子,她赶紧拒绝:“咱们不要回去吗,一会儿铺子里人多了,伙计忙不过来如何是好?”
  荣二娘道:“他可以的,给他一次锻炼的机会嘛。”
  萱儿也嘴馋,帮着道:“对呀,难得二娘子有兴致,我还没去过鸿越楼呢!”
  霍娇不想扫兴,暗自打算一会儿吃到一半,自己借口如厕,出来把银子付了。
  先前霍娇只在街边瞅过一眼这酒楼,木楼琉璃瓦,雕栏画栋,堪称豪奢。那日她带着李婆婆,一大清早来买鱼,路过时便人声鼎沸,迎来送往。
  霍娇恍惚想到李婆婆,走时匆忙,没同她道别。
  荣二娘也是熟客了,门口伙计见到她,笑道:“二娘子好气色,不过小店今儿雅间满了,只能委屈娘子了。”
  荣二娘本就喜欢热闹:“没事,有好酒好菜就成。”
  小二道了声“那是”,见荣二娘点头,便将白手巾单在肩上,弯腰引人进去。
  落座窗边,与两旁的客人以一道黑漆屏风隔开。
  霍娇背靠着屏风,正仔细欣赏屏风上精细的奇珍异兽,忽听二娘子对小二道:“先来个鲤鱼焙面,还有三狠汤,再来一壶竹叶青……”
  霍娇听见个熟悉的菜名:“……鲤鱼焙面?”
  小二道:“现杀的黄河鲤鱼,够新鲜!”
  萱儿小小声:“二娘子,我想吃糖醋里脊!”
  荣二娘把菜点上,见霍娇在走神:“霍娘子有什么想吃的吗?”
  霍娇心里在想方才的鲤鱼焙面,闻言推辞道:“汴京菜我不熟悉,你们点吧,我跟着吃。”
  荣二娘便又添了两个菜,不多时一个白净公子进来,冲她挥手:“表姐,我来晚了。”
  萱儿咳嗽一声,站来道:“表少爷,点了你最爱的糖醋里脊,快来坐。”
  表少爷在荣二娘和萱儿中间坐下,发现一旁还坐着一位不认得的娘子:“这位是……?”
  荣二娘道:“这是我们刻坊新来的霍娘子。”
  霍娇知道这就是她先前提到的瓷商少东家,不敢怠慢,做了一福:“奴叫霍娇,浦县永宁镇人。”
  表少爷一合掌:“永宁镇,好地方啊!”
  荣二娘道:“是吧,这么说来,方才的兰大官人祖籍也是永宁人吧,我记得你与他曾有些交情。”
  表少爷表情有些僵硬:“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他父亲是兰家赘婿,前两年也死了,才让那小子得了势。”
  荣二娘也听出他话里有话,不过有霍娇在不便多问,她打哈哈:“哎,小二端菜来了,是不是咱们桌的?”
  小二听见,隔老远开始吆喝:“哎,二娘子,鲤鱼焙面,来喽!”
  荣二娘搓搓手,拿着筷子戳碎盖在上面的炸的酥脆的炸面,夹一块放在嘴里:“来来,霍娘子,快尝尝!”
  霍娇伸筷子夹了片鱼肉,沾上晶莹的酱汁,放在嘴里。
  她想到谢衡之说“还好有个口实走人”,真是大实话。
  荣二娘期待道:“好吃吧?咱们土生土长的汴京人,最爱吃这个了。”
  霍娇面露难色,又不忍让荣二娘失望,尽力夸奖道:“鱼肉挺嫩的。”
  荣二娘得意道:“看吧,只有你不爱吃!”
  表少爷哼着拆她的台:“人家从小江边长大,什么好鱼没吃过,给你点面子的。”
  萱儿边吃边道:“霍娘子那边,有什么鱼做的菜吗?”
  霍娇想了想:“和这个类似的,有一道叫松子桂鱼。再往南方,还有个西湖醋鱼。”
  “西湖醋鱼?”荣二娘把新上的糖醋里脊,往表少爷那里推了推:“听起来就不错,有机会一定尝尝。”
  霍娇实在没忍住,笑了一声。
  见菜上得差不多,霍娇便起身溜去如厕,顺带把账结了。
  她离开一会儿,萱儿看着外面道:“二娘子,你们先吃,我看外面阴了,先回去收被子。”
  伸头一看,外面确实天色暗下来,还飘着丝丝小雨。
  “你还没吃饱吧,”荣二娘让小二拿油纸:“这个点心带回去。”
  萱儿谢过,提着点心站起来。
  这时候门口风尘仆仆进来两个男子,打头是绯袍银鱼袋的文官,后跟一名皇城司带刀武官,二人进来之后,在厅堂逡巡了一圈,不像是来用膳,倒像是要找什么人。
  小二跟在后面,战战兢兢道:“大人可是要寻什么人?”
  来人正是谢衡之与皇城司亲事官彭从。二人耳语几句,彭从道:“莫慌,我们只是吃顿便饭。”
  说罢,当真在一处靠墙的屏风后坐下来。
  萱儿觉得有些眼熟,古怪地看了一眼荣二娘,对方大大咧咧地摇头道:“不认识,应该没事,你先回去。”
  她一走,荣二娘便迫不及待冲表弟挤眉弄眼:“霍娘子怎样?”
  屏风后的人动作一顿。
  表少爷羞怯一笑。
  荣二娘知道有这么个意思了,更进一步道:“霍娘子比你小了七八岁,一手老天爷赏饭吃的好技术,这辈子可说是吃喝不愁。样貌我不多说,你也见了,家里虽没问过,但我看她教养习惯,也不像贫寒人家养大的。”
  表少爷不禁谦虚起来:“那她怕是看不上我吧?”
  荣二娘这才缓缓道:“那我就说实话了,成不成你都不要出去胡乱说啊。”
  表少爷点点头。
  荣二娘压低声音道:“哎,我们霍娘子也是个苦命人,如此美人,先前嫁了个歹人,不仅待她不好,还……”
  她一咬牙,干脆说出来:“两人结婚许久,都没圆房!你懂的。”
  屏风后的彭从诧异地瞧了谢衡之一眼,碰巧他今日当值,早知道就让刘雪淮来了。
  谢衡之脸色冷得像冰,这恶毒的女人,连他们床笫之事都要大肆宣扬?。
  表少爷听罢,又是心疼又是欣喜:“哎,那可真是,苦了霍娘子了。”
  荣二娘循循善诱:“霍娘子这人啊,我瞅着对儿女之情不怎么开窍,你也莫要心急,这事还得一步步来。譬如说,时常来我们铺子里溜达溜达。”
  表少爷认真记下:“霍娘子可有什么喜欢吃的点心?”
  荣二娘道:“那你可真问住我了,下次我帮你打探下?”
  表少爷笑道:“多谢表姐,那头一回我就买点绿豆糕吧,小娘子们应当都不讨厌……”
  他话没说完,大受刺激的谢衡之,忍无可忍地从屏风后面绕出来,施施然坐在他身侧的空位上,阴测测地冷笑道:“刘富斗,你还敢想着讨媳妇?前面那三个被你克死的未婚妻,你家里瞒得倒是滴水不漏啊。”
  恶毒地将闺中事大肆宣扬的女人霍娇,在掌柜那里结完银子,一边感慨京城物价,一面心里轻松地回来,打算继续享用美味。
  “鲤鱼焙面应该都被吃完了吧?”霍娇心里想着,一抬眼看到的,是同表少爷四目相对的谢衡之。
第11章 重见 原来渣女竟是我自己?
  谢衡之坐在原本霍娇的位置上,他大抵是从官署赶来,一身常服还未来及换下,面容冷的像冰。
  霍娇笑容凝在脸上。
  料想留在汴梁,会再见到谢衡之,只是这场面……
  霍娇暗自庆幸,虽说荣二娘盘算过撮合她和表少爷,但她提前婉拒了,如今又还没到这一步。否则,难免又被谢衡之刁难。
  不过,他们为何坐一桌?
  霍娇傻愣愣走过去,并未察觉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熟人?”
  表少爷刘富斗摇头如拨浪鼓,荣二娘则皱眉静观三人脸色。
  谢衡之道:“无名小卒,刘大官人不认得我也正常。”
  他掀起眼皮,却没看霍娇:“十年前,大官人同泉州当地一位富家千金大婚在即,女方忽然暴毙,红事变百事,好可惜。”
  刘富斗沉默片刻:“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些事?”
  谢衡之悠然拿起霍娇用过的筷子,避过鲤鱼焙面,夹了一块里脊:“八年前,你家里又在歙州为你谋了门亲事。刚定下亲,对方便身患重病,不足三旬,一命呜呼,对吧。”
  荣二娘看了一眼霍娇,解释道:“这,这我确实没听说过。家里人都说是那些娘子嫌贫爱富,跟别的男人跑了……”
  刘富斗也是个老实人,他支支吾吾地:“你上哪儿打听到这些?”
  谢衡之放下筷子,把玩着白玉似的醋碟。
  他在汴梁生活了十几年,过得是熬鹰走狗纨绔子弟的日子,这些坊间秘闻,哪用他打听,自有帮闲说出来逗他开心。
  “这不重要,”谢衡之冷冷地:“重要的是,这样的人就不要出来祸害人了,阿姐,你说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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